《对弈状元榻作者:暖衣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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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作者:暖衣轻绯-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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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清冷且不喜饮酒的苏寒之此时正一手持壶,一手端杯,将酒频频倒入杯中仰头一饮而尽,而其面前已然放着几个壶酒,有些已经倒下,里面空空如也。
  抬头朝苏寒之脸上望去,原本白皙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绯红,眼睛半睁微眯,怕是早已酒醉多时。
  何时见过如此失态的苏寒之,沈弈心里一揪,连忙按住苏寒之持杯欲抬到嘴边的手:“寒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苏寒之推开沈弈的手,“我没醉。”说着又要将酒灌入喉中。
  沈弈一把夺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原本吵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沈弈勉强对大家挤出一丝笑容:“抱歉,苏大人怕是醉了,我要先送他回府,今日沈某做东,诸位尽管畅饮便是。”
  大家诧异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本就豪爽的性格更是不拘这些小节,道个别便再次转过头继续饮酒聊天,全然不觉这做东的先离开有何不妥。
  沈弈松了口气,皱眉看着还欲伸手拿起酒瓶的苏寒之,双手直接伸进苏寒之的腋下将其拖起,不待他反抗,便将他一只胳膊搭上自己双肩,架起他向外走去。
  简短的几步路却因苏寒之的步履蹒跚以及下意识的反抗走的异常艰难。
  终于熬到卧室内,沉醉的苏寒之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瞬,忽然极度不满的拿下自己的手,迷茫的望着沈弈:“怎么到了这里?我还没喝完。”说着便转身欲向外走去。
  眼见苏寒之无人支撑的身子一软,沈弈上前一把拦腰抱住,对着闻讯赶到门外的管家:“去吩咐人准备一碗醒酒汤。”
  “你做什么?我要去喝酒。”苏寒之双手抵住沈弈的胸膛,身子剧烈扭动,试图摆脱他的束缚,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清冷。
  沈弈牢牢的将他按住,禁锢在自己怀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别乱动,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好在床离的并不远,沈弈将苏寒之按倒在床上,刚要松下一口气,却见他挣扎着坐起,眼睛冷冷的望着自己:“我说了,我要喝酒。”
  沈弈扶额,从不知苏寒之如此执着,只得好生相劝:“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苏寒之却是一笑,带着一丝不屑以及平日里没有的洒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沈弈皱眉,带着些许试探的问道:“你愁什么?”
  “我?”苏寒之眉毛一挑,眼神变得愈发不屑,“我什么都不愁。世间万般愁绪皆出于欲,而众多欲望之中唯情字最伤人,我这个断情绝爱之人,有什么可愁的?”
  “断情绝爱?”沈弈心中一冷,眼中一道寒光闪过,直直望着苏寒之,似是要看进他的心里,“你为何要断情绝爱?”
  “为何?”苏寒之幽深的眼神穿过沈弈,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倾刻变得支离破碎,“你没听到方才的事吗?堂堂国师因为觊觎别人的妻子,陷害忠良,一国之君,因为求而不得,轻信谗言。来来去去都是因为一个情,你说情是个什么东西?又要来何用?”苏寒之说到最后情绪激动,酒劲一个上涌,只觉头一晕,便要向后倒去。
  沈弈下意识一接,却随着他一起倒在床上,低头看去,榻上的苏寒之双眼微闭,眉头紧紧皱起,白皙的肌肤上绯红一片,薄薄的朱唇频频的启合,不停的喃喃自语,一行泪忽然从眼中溢出,朝两旁滑落而去。
  沈弈心中一痛,低头便朝苏寒之的眼角吻去,沿着他的泪痕一路吸吮,舔舐,试图抹去他咸咸的泪,亦抹去他心中所有的苦痛。
  泪水流至耳窝,沈弈的舌轻轻探入,在里面打个旋又出来。感觉身下的人一颤,竟是像自己靠近,沈弈脑袋一空,一口含住耳垂,轻轻的啃咬拉扯一番,又沿着脸颊渐渐覆上苏寒之的唇,轻柔的吮吸,缓慢的辗转,似是怜惜又是抚慰。
  一股淡淡的酒香从沈弈的唇瓣中溢出,直达苏寒之的口中,柔软的唇研磨在自己的唇上,温暖舒服的让人渴望更多,苏寒之下意识伸出舌一舔,沈弈的身子猛地一颤,身上本就点燃的小火苗瞬间变成熊熊烈火,直想把身下的人吞没。
  再也顾不及许多,初初的浅尝变成深深的索取,沈弈的动作立即变得凶猛,伸出舌与苏寒之的舌搅在一起,不等它退却,便长躯直入的侵入到苏寒之的嘴中肆虐。
  苏寒之只觉一个甜美似糖的东西在口中撩拨,下意识用舌去抵挡,却被不断轻触,卷起,放开甚至拉出自己的口中进入另外一个温暖的地方继续与之纠缠。
  舌终于彻底被释放,柔软之物也从口中彻底撤出,苏寒之方感到一阵空虚,便觉脖间一个温凉柔软的东西来回滑动,体内一股热流瞬间涌起,自上而下缓缓流动,渐渐汇集到某一处蓄势待发。脖间突如其来的一痛,苏寒之“啊”的一声便轻哼出声。
  沈弈的身体猛的一颤,苏寒之的这声低低的□彻底将他仅存不多的理智摧毁,唇再不安于在脖颈辗转,渐渐划下锁骨,手亦开始不安分起来,从腰间伸入衣内,急急向下探去。
  “大人,醒酒汤好了。”
  门外一声呼喊让沈弈的动作骤然停住,慌忙抬起上身,身下的苏寒之已然面若傅粉,双眼紧闭,眉头微锁,嘴唇略张,脖间已有几颗紫红色印记,突出的锁骨上沾着几滴沈弈的唾液,在光下闪闪发光,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身子亦微微的颤抖,似在不自觉的情动下渴望更多。
  沈弈的心猛烈的跳动不止,双手不由紧握,却猛然发现自己一只手正停在苏寒之的裤内。灼热的温度顺着手掌从苏寒之的身体传入沈弈体内,两人接触之处瞬间变的滚烫,沈弈急忙将手抽出,眼中光波流转了几个来回,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微抖的整理好两人的衣襟,将被子盖到苏寒之身上,起身打开门。
  管家亲自送醒酒汤上门,见是沈弈,习惯性直接将药递上:“沈大人,这是醒酒汤。”
  沈弈却并不接:“你好生照顾苏大人,我先走了。”说完不顾管家一脸的困惑,直接走出房门。
  秦商在府外等候许久,见沈弈出来,急忙迎上前,欲向往日一般搭话,沈弈却并不看他,一脚踏进一旁等候的轿子:“回府。”
  秦商瞧出不对,却也不敢多加询问,只是扭头看了看状元府的大门,似乎每每沾到状元的边,大人便开始不正常,心里叹了口气,大喊一声:“起轿。”
  慢慢悠悠的轿子极其映衬沈弈急切回府的心,一颠一波之中,沈弈的心亦跟着沉浮,摇摆间却似一颗漂泊的浮萍急需安定。
  轿子终于落定,沈弈大步走出,直奔自己的卧房。
  “大人,是否需要准备醒酒汤?”秦商在后面追着询问。
  沈弈并不停下脚步:“不必,叫人送一桶凉水进屋。”
  一桶凉水从头上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火焰才被熄灭。躺在床上,脑中却全是苏寒之痛苦的脸以及情动的身体。沈弈的心起起伏伏,身体冷热交替整整一夜,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拜访顾府

  “大人,你脸色不太好,非要今日进宫吗?”秦商皱眉看着穿上官服的沈弈,关切的问道。
  “恩。”沈弈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出发,等我们赶到时,应该已经下了早朝。”
  “可是。。。。。。”
  “我没事。”
  沈弈到达皇宫时,意外得知皇帝今日根本未上朝,不想无功而返,只得去皇帝的寝宫外安静等候。太阳高高挂起时,皇帝才从寝宫内走出,一起而出的还有另外一名男子,一眼便看出并不是伺候的公公。男子一身华丽的长衫,眉毛细长,眼角上挑,面容白皙美艳,媚态横生,想来应是昨日大家口中的男宠。
  男宠亦朝沈弈望来,沈弈忙收回目光,对着皇帝跪倒在地:“臣参见皇上。”
  “爱卿快平身。”皇上一个虚扶,“沈爱卿一大早来找朕可有要紧事?”
  早?沈弈心里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嘴上却是恭敬的说:“臣已修养多日,如今特来向皇上请求反朝。”
  “哦?”皇上眉毛一挑,“沈爱卿如此关心朝堂,朕甚感欣慰。也罢,那就即刻反朝吧!”
  沈弈略微俯身:“臣多谢皇上。那臣先告退了。”
  从皇宫出来,沈弈直接进了翰林院的大门。走到苏寒之以前的政室外,沈弈下意识看了看,不出意外的房门紧锁,门上还用的是自己当日送的锁,一丝笑意不由浮上嘴角。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顾怜安的政室也是房门紧闭,寻了人才知,今日顾怜安恰巧告假一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前往顾府。
  “沈大人来了,快请进!”开门的小厮认出是沈弈,立即将沈弈迎进。
  沈弈疑惑:“不需要通传吗?”
  “回大人的话,顾大人早前就交待过,若是沈大人前来,直接带去见他便可。”
  哦?当日自己随口一说,他竟当了真?沈弈心里有些愧疚,今日若不是有事相求,怕早就忘了当日之约。
  “那劳烦带路吧。”
  “大人。”小厮带着沈弈走到一间室外站定,“顾大人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沈弈微微函授:“有劳了。”
  轻轻推开门,沈弈方要开口唤顾怜安,却瞬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顾怜安一席白衣,随着身姿的摇曳衣袂飘飘。舞动的步伐在脚下步步生莲,柔软的身躯在空中飘飘欲仙。一转首、一摆袖、一挥手、一回眸,都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媚骨柔风。只是不知为何,这柔美的舞蹈却舞的让人心生悲凉。
  沈弈一下便陷入其中,不想打断亦不能打断,直到舞停还未回过神。
  “沈大人?”顾怜安未想到沈弈会出现在一旁,有些欣喜又有些局促,“沈大人何时到的?下官竟不知,真是失礼了。”
  “刚到一会。”沈弈这才回过神,“倒是我冒昧到此扰了顾大人的雅兴。”
  顾怜安忙道:“哪里的话,沈大人肯再次光临寒舍是下官的荣幸,快请上座。”
  看着顾怜安招呼人送了茶水,又亲自为自己倒上,沈弈忙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轻吹,茶叶在水中盘旋舒展,渐渐完全打开落至杯底,竟似在水中翩翩起舞,沈弈一下便想到顾怜安方才的舞,放下茶杯:“顾大人方才舞的是何舞?”
  顾怜安执杯的手一顿,眼神微微闪烁:“是裳舞。”
  “噢?”沈弈眼睛一亮,“曾闻京城若干年前有伶人名为昙婳,曾以裳舞名动京城,可叹我阅历浅薄,未能有幸见上一回,方才见你一舞,飘飘然有惊鸿之态,怕是昙婳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顾怜安眼神微亮:“沈大人有所不知,当日的昙婳便是家母,下官虽不才,但自幼身随家母,耳濡目染,也稍得半分真传。”
  “噢?”沈弈一惊,“你竟是昙婳之子!原来昙婳当年是嫁人生子了,难怪听闻双十年华后便杳无音信,原来是与爱人一同归隐,做一对神仙眷侣。”
  “神仙眷侣?”顾怜安却是一声冷笑,“怕是一个香消玉损,另一个却是快乐似神仙吧?”
  虽然与顾怜安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很多,但沈弈也大体了解他的性子,这样一副阴冷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定是另有隐情,一句话还未考虑是否妥当便已出口:“此话怎讲?”
  顾怜安一愣,才反应过来方才一时不慎说露了嘴,许是今日心头凄凉,又或许是多年隐忍在心,本就欲与沈弈亲近的顾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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