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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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偷欢-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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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奎点了点头,眼睛却斜向了司彤,回想了一阵,突然拉了司彤快步走到一处墙角,从司彤的手中夺过箱子让若帆抱了,将司彤按在墙上,上上下下好一番搜。没搜到东西,又从若帆手里夺过箱子,打开,将里面的衣物尽皆倒了出来,一番搜检,还是没有。
  司彤靠着墙冷笑道:“小王爷怀疑是司彤偷了匕首?一天搜司彤两次,小王爷还真是不客气!”
  原奎也不答,将衣服给司彤一件一件装回去,起身回酒楼。
  
  这夜大家都睡得安稳,原奎拿回了那被司彤偷走的碎玉。而司彤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十分自在。玉玺稳稳当当地装在了那只箱子里,司彤抱着箱子,眼中透露出了几分狡诈的笑意。一百五十两买个真迹,很划算,不知道那掌柜什么时候能发现!发现后会不会被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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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五十七章 。。。 
 
 
  却说辛黎本以为跟司彤一起上路可以和司彤一起重温兄弟情谊,于是兴兴头头地上了路。然而没想到到了路上,自己和哥哥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普廷慵倒是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
  辛黎很抑郁,马车还没走出百里路程就开始闹腾,口口声声说,不要去大都城了,要回去找小靓玩。司彤知道辛黎闹得慌,这日启程后,就将昨日在杭州城内买的一些小玩意儿托原奎拿给了辛黎。
  有东西摆弄,辛黎心静了许多,也不说要哥哥了,一个人在马车内玩得不亦说乎。
  原奎从心底觉得司彤这主意好,亏得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想到。看了辛黎自娱自乐了一阵,原奎问道:“有哥哥买东西给你玩,高兴了?”
  辛黎带着笑,点了点头,手上继续捣鼓。
  “不说回去了?”
  “不回去!”
  “就这么点小玩意儿就被司彤给收买了?”
  辛黎一听原奎说这话,急了,嚷道:“哥哥对我可好了!”
  原奎听了,坏笑着问道:“你倒说说你哥哥怎么对你好了?除了花我原二爷的钱给你买了这么多小玩意儿,你还记得些什么?”
  辛黎拧眉想了一阵,真是想不起什么来,于是用手抵了额头一侧,有气无力地道:“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那祈越当初怎么对你好你总该记得吧?”
  辛黎有些惆怅,点了点头,“当初要是知道祈越哥哥和司彤哥哥是一伙的,我就不用找哥哥了!”
  想到祈越,原奎心里有点发酸,又问道:“那祈越对你好,还是司彤对你好?”
  “肯定是司彤了!祈越哥哥怎么能跟我哥哥比呢!”
  听辛黎这么说祈越,原奎有些不高兴,素着脸道:“看不出来!我看你哥哥就不像是个正经人。碰见个人就能投怀送抱的,他能对你好?”
  辛黎听了这话,扯了嗓子对原奎吼道:“我哥哥很好的!——又聪明又漂亮,有人要花十万两银子让哥哥服侍他一年,我哥哥装着答应了!可实际上却拿了定金带着我跑了。”话语中透着得意,——就是么,他哥哥就是又聪明又漂亮,骗钱不知道有多厉害!
  原奎听了这话,双眼一亮,“这事儿你倒是记得!”
  辛黎使劲地搓脑袋,“我昨晚梦到了,梦里就是这样的。跑得好急好急,我好累,不肯走了,哥哥让我再坚持坚持,到了同安就不跑了。”
  原奎有些无语,说了半天,原来是做梦!少不得问道:“逃哪不好,一定要逃到同安?”
  “哥哥说那里有个他惦记的人,还有东西要拿。”
  原奎冷笑了一声,信口问道:“要拿的东西是不是玉玺?惦记的人是不是原静?”
  辛黎一双眼睛亮涔涔地看着原奎,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似乎能想起什么来,然而也只是“似乎”。辛黎越想越急,心里越急头就越痛,头越痛,就越是想不起来。最后干脆抽搐着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车上的人一下子就给吓住了,几个人一起围了上去。原奎把辛黎翻了过来,只见辛黎面色发青,嘴唇发白,立刻对若帆道:“快去叫司彤过来!”
  
  司彤和江元睿坐在同一辆马车内,听到说辛黎晕倒了,心下一寒,面色却依旧淡定,和江元睿说了一声,就去了辛黎的车里。
  见到了辛黎后,司彤手脚利索地就给辛黎探呼吸试心跳,随即翻眼皮把脉。一干程序做完,司彤嘘了一口气,“羊角风又犯了!还好不严重,一会儿就能醒来。”
  原奎等司彤话落,道:“原来司彤公子也会医术,这是跟谁学的?”
  司彤哑口了一瞬,方才答了上来,“自是跟祈越学的。”
  原奎点头,“祈越自己医术还不精呢,就开始带徒弟了?”
  司彤不待和原奎再说,只道:“有用的学点总不会错。”
  车内安静了一瞬,原奎看了看左右,对司彤道:“随我去你那马车上说话!”
  司彤和原奎一道出了来,到了江元睿坐的那辆马车。
  原奎想让江元睿回避,借口信手拈来,道:“江元睿江道长,麻烦你去给辛黎看看吧!”
  江元睿无奈地点了点头,拖着个身子钻了车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装有玉玺的那个箱子带上。
  原奎看了看江元睿手中的那个箱子,对司彤道:“原来这箱子买来是装玉玺。其实司彤公子没必要这么戒备的。我们真要从你们手中把玉玺取走,你们再小心也无用。”
  司彤笑笑,“我们只是怕毁坏了玉玺罢了,小王爷您多虑了。”
  待江元睿离去,原奎和司彤进入马车。
  马车内铺了毯子,目的本是让江元睿养伤躺着方便,不过这时候却是让原奎图了个便利。
  司彤坐进马车,给原奎让了让。然而原奎却不往旁边坐,看了司彤的面颊片刻后,一手按着司彤的肩膀,整个人压了上去,把司彤压倒在车板上的时候,二人身体相贴,双脸近在咫尺。
  原奎目光中透着凌厉之色,司彤也不怯弱,和原奎双目对视,嘴上略带了笑,道:“二爷如何今日这么主动?司彤受宠若惊!”
  原奎道:“我在体会压上三百两银子一压的人是什么感觉。”
  司彤不明就里,问道:“二爷何出此言?”
  “辛黎刚刚想到了些以前的事,关于你的!”
  司彤颤了颤,“他说了什么?”
  原奎是真的感觉到了司彤刚刚那一颤,隐隐看到了司彤的心虚,于是道:“他说有人愿意花十万两银子,让你和他睡一年。十万两银子一年,一天可不就是三百两?三百两一天,还不定天天都有的压!”
  司彤心下释然,“小王爷听他瞎说。”
  原奎又道:“他还说你拿了定金跑了,带他逃去同安。去同安而不去其他地方,是因为你惦记着一个人,还有一件东西。告诉我,你惦记的人是谁?”
  “辛黎没跟你说么?”
  “我不想听他瞎说,所以我要听你自己说。”
  司彤扭了头,不做回答。
  原奎低了头,嘴对着司彤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感觉到司彤的又一颤后,低声问道:“莫不是你说的人是我?”
  司彤扭回头,二人鼻尖相触。原奎看着司彤的眼睛,又看了看司彤的嘴唇,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情不自禁的感觉,犹豫间略歪了歪脑袋,吻上了司彤的唇……
  
  却说在马车的行进中,辛黎悠悠地醒来,脑袋糊涂了一阵,看清四周状况后,渐渐明白过来,开口即道:“哥哥呢?我有话要跟哥哥说!”说着起身就要下马车。
  江元睿见状,一把将辛黎拦住,“你有话说不急这么一时,等中午歇脚的时候再说不好?”
  辛黎很急,“不好。过会我就忘了。”
  “那你跟我说也一样的!”
  辛黎哑口了一阵,发现有话要说只是一种感觉,真去说的时候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辛黎有些犯急,也不顾一旁的人阻拦,跳下了马车,小跑到司彤坐的那辆车外,也不打招呼,直接爬上马车,就去掀车帘。
  车帘掀开那瞬,辛黎睁大了眼,司彤跨坐在原奎的身上,身上的衣服滑落到了腰以下,一个雪白的脊背,以及半个臀部全入了辛黎的眼。辛黎在司彤身上一扫,目光立即定在了尾椎骨的三点红处。嘴巴随着眼睛越张越大,想说话的感觉一下子浓郁起来,吐出的第一个字居然是“不”。
  上下动作着的司彤停住,略整理了一下衣裳,侧了头,对辛黎道:“别看!出去!”
  辛黎拿手迅速捂住了嘴,片刻后,果真下了马车,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这日,辛黎犯起头痛,很疼很疼,可是就是疼不晕,疼得受不了,干脆把脑袋往车壁上撞。原奎办完好事回来,发现辛黎闹得慌,也没办法,熬到了午后,看见有个客栈,如遇救星,忙停了行程,住下。
  
  算起来,这时候已经是清明前后。
  原奎一行人进入客栈的时候,客栈一楼,坐了个少妇装扮的妇人,约莫三十不到年纪,徐娘半老,然而风韵犹存。那少妇和一个小伙计一边折纸钱,一边说话,脸上总是透着红晕喜色。
  少妇看着一行人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活开始招呼,又自我介绍了一番,“奴家是这小客栈的东家!大人们可唤我月娘!”又指了指桌上的纸钱,道:“夫君去世得早,这客栈里就奴家和这半大的小伙计了。”
  招待客人吃饭的同时,这月娘早把这一行人一一打量了一番,看出原奎是这里的头头,而且颇为富庶,一般人叫他原二爷。于是专冲着原奎卖弄风骚,瞅着空还去了自己的房里给自己换了衣裳,补了妆,欲遮还羞地露了小半片白嫩嫩的胸脯。
  原奎心下明了,甚是厌烦,只让若帆帮着交涉。
  而那月娘揣了满腹的风情看了半世的男人,自觉一看一个准:外表看着不一样,可一旦脱了外表那层体面的装扮,实则一个样。
  月娘专心研究原奎,不消多久就看出了眉目。暗道:“这一行男人,长途跋涉,定然个个饥渴。这原二爷有财有貌,是个体面的人,若是赶在平日,未必看得上我,然而这时候没得挑,怎么也该会对我起点心思,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和自己近乎,少不得等到月黑风高,自己送上门去,吹了蜡烛,再办好事。”
  月娘心如小鹿乱撞,在惴惴不安与无尽的期待中熬到了晚上,端了一壶酒水,敲响了原奎的房门。
  原奎开了房门,看到月娘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月娘含着笑迈着小碎步,自觉地走到屋中,优雅地将一壶酒在桌上放了,道:“他们都叫你原二爷,那奴家也就唤您原二爷了。让您住这荒郊野店,实在委屈您了,若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二爷见谅。”
  原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住一日罢了。没关系。”
  那月娘见原奎不敞开怀抱,于是带了几分惆怅无奈娇滴滴地道:“哎,奴家夫君早逝,就留下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客栈,奴家倒是有心将客栈好好修修整整,可惜就只有个小伙计使唤,想也白想了。”
  原奎不说话,拿了杯子倒了点酒,送上唇边品了一口。
  月娘少不得道:“二爷,这酒可还对您口味?”
  原奎点了点头,“聊胜于无么!”
  聊胜于无,可不就是聊胜于无?酒如女人,女人如酒。月娘柔了声音,问道:“二爷介不介意奴家借二爷的杯子也饮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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