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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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无名-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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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衿怒道:“为何要留下?”
  “子在,帝运在。子逝,帝运逝。”楚紫慕复述着紫宜镜上的话。
  “子衿,你别气。”她安慰道,“那孩子留着便留着了,但母亲……谁说不能动了?”
  楚子衿忽灿烂一笑,“我为何要气。”
  “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许久不见,雅姐姐,你可还好?”
  送走楚紫慕后,楚子衿便来到了洛清雅处。
  “确实许久不见,我一切安好……”洛清雅欲言又止道,“子衿,李承他……”
  “李承他在边疆过的很好,”楚子衿笑道,“娶了三房小妾,且育有两子。”
  洛清雅勃然大怒:“他是去打仗的,不是去娶亲的!”胸口一起一伏,“他怎能这样……”
  她突话锋一转:“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楚子衿笑道:“现在才猜出来,该罚!”
  “楚—子———”
  “衿。”楚子衿悠闲道,“先告辞了,这几日闷得慌,去御花园晒晒太阳。”
  “子衿……你……和阿紫不会要对张茗若下手吧?”洛清雅紧张道,“这是阿锦第一个孩子……”
  楚子衿扯出一个笑容:“我有那么恶毒么?”
  洛清雅腹诽道,如何没有?
  洛氏离锦与楚氏兄妹便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故而不常出宫的洛清雅也和他们关系不错。
  他们幼年时,一名唤度若的女童曾对楚紫慕无故挖苦,且出口伤人。因为都年少,童言无忌,居然直接挖苦楚先生、楚夫人早逝,无人疼爱。
  楚紫慕放火烧了度府,却没有动其家人。楚子衿便也知道了。
  楚子衿平日里是颇明事理的。若是平常的小打小闹,调解一番也就罢了。楚府势力何其大,何必和一顽童计较?
  但,度若可是触到楚子衿的底线了。
  于是,度若一家七口,被他尽数诛杀。
  最后一个才是度若,楚子衿一寸一寸将她的皮剥下来,制成了脚垫。
  “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楚子衿笑着告诉她,“你现在也没有爹娘了,便没有资格嘲笑我和阿紫了。”
  度若张大了嘴巴,仿佛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洛清雅当时也在场,对度若死前那怨毒的眼神记忆尤深。
  楚子衿那时才十二岁。
  一想到这里,洛清雅便点头:“有的!”
  楚子衿斜看她:“我记得七月七日晚某人和李承……”
  “其实子衿最善良了。”洛清雅打断他,一脸正气道,十分严肃,“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楚子衿这才满意地离去,去了御花园。
  刚至,便看见康祖立于花旁。
  “康师傅,皇上可在御花园中?”楚子衿上前问道。
  “……回昭容,皇上正赏花。”康祖支吾着,含糊而过。
  楚子衿疑心顿起:“皇上在何处?我去寻他。”说着便作势要去,实则留心康祖神情。
  “您还是别去了。”康祖为难道,“皇上……在里头……”
  “还有何人?”
  “张美人随驾。”康祖不安道。他知晓楚子衿生性暴戾,不知道会不会迁怒自己。
  楚子衿却垂下头:“知晓了,多谢康师傅。”便落寞地走开了。
  待康师傅看不见了,他走到一个角落,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此时楚子衿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他无力地蹲下,痛苦地捂着头,手指仿佛要嵌进额里似的。
  “阿……锦……”
  他又站起来,扭了扭头,笑容怪异,阴森可怖,全不似平日的文雅。
  “真的是爱上她了吧……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一定很高兴。”
  “你从来没有带我来过御花园呢。为什么你所有的第一次都不是我的……”
  楚子衿此时的情状若被人看见了,定会惊讶非常。
  与此同时,洛离锦突然心绪不宁。说不出的怪异笼罩在心头。他想了想,却是没有管它。
  “陛下……”张茗若见他恍惚,轻轻拽了他衣袖一下。
  他回神:“无碍。”继而继续向前行。
  殊不知,这一行,便行出了一条嫌隙,横在他与楚子衿之间。

  末世终章

  楚紫慕正把玩紫宜镜,忽从镜中看到楚子衿的异状,竟连衣衫也顾不上整好,便急匆匆地直奔御花园。
  “子衿……你真是的,不叫人省心。”
  楚紫慕轻车熟路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
  “这……是你自己吃,还是要我……?”她突然脸颊绯红。
  楚子衿已经濒临颠狂,却还残留着一丝清醒:“我控制不住……你……来……”
  楚紫慕只好将那药丸塞入自己的嘴里,轻轻濡湿至软散。她四下环顾无人,将自己略有淡香的两瓣薄唇与楚子衿的贴上,口中的药丸也转到楚子衿嘴里。
  此乃江湖第一神医为楚子衿配置的灵药,唯一的不足是,它入嘴前需被女子唾液沾湿,或被化成糊后服用。
  以前他这样时,都是固定的时间,所以早有准备,这次竟然超出定期之外,所以才需楚紫慕喂药。
  其实这本没什么害羞的,周围也没有人,他们又是孪生兄妹,连对方赤身裸体都见过。只是小小的喂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楚紫慕担忧地看着楚子衿,以前他的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呢。
  楚子衿吃了药,神态平静了些许,忽的晕了过去。这药的成分里有一味麻沸散,但量并不大,怎么会这么快?
  楚紫慕探了探楚子衿的额头,温度烫得离谱。她急忙抱起楚子衿,奔去了太医署。
  “幸亏子衿不重,不然我可只能喊别人来帮我了。”楚紫慕庆幸道。
  她没有看见,她刚离去,在她刚刚待着的地方,忽的出现了一男子。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声音。
  男子一身黑衣,连脸也黑了,一双浓眉皱着。他生的十分俊朗,不似楚子衿的阴柔,确是真正的英气。
  “楚紫慕……”他道,“你居然与别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邪气。
  御花园。
  “今日风光真好。”张茗若咯咯笑道,如银铃般悦耳,洛离锦却只觉刺耳,“等孩子出生了,也要经常带他来看风景。”
  “再说吧。”洛离锦淡淡道,实则不耐烦。
  张茗若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在意:“皇上,臣妾戴哪朵花好看?”
  洛离锦看都没看她:“随意。”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朕先回去了,”
  张茗若看上去毫不在意洛离锦的态度,盈盈一施礼:“臣妾恭送皇上。”
  洛离锦看看她还未显出身孕的肚子,终究是不忍,轻扶她一把:“好好养身子。”
  张茗若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洛离锦怀里,胸前丰满的波涛全挨在了洛离锦的臂上。
  洛离锦本能地想推开,但是顾及张茗若的身孕,只能僵硬地保持住。
  “哗啦”一声,药碗被狠狠地掷落,“阿锦……”楚紫慕挑眉看着眼前一幕,“你在干嘛?”
  张茗若突然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臣妾失礼了。楚小姐,请不要误会,是我一时无力,并不关皇上的事……请不要告诉楚昭容……”
  她脸色微微潮红,有些紧张,似乎还有些害羞。
  楚紫慕只想笑,就凭这一番漏洞百出的话,今日之事……呵呵。
  “张茗若,不要说的像子衿欺负你好不好。你是皇上的嫔妃,被我看到又怎样了?还是说,你知道些别的什么?”
  “阿锦,过来。”现在楚紫慕知道,是张茗若故意的了,也就没有再迁怒洛离锦。
  洛离锦凑过耳,楚紫慕悄声道:
  “洛离锦,你老糊涂了吧,三个月还不显肚子么?”
  说罢,楚紫慕轻哼一声,扬长而去,“要重新熬药了。”
  “药……子衿生病了?”洛离锦才反应过来,他急急忙忙跟上楚紫慕。
  只留张茗若一人在原地,就像随风飘散的花朵般弱不禁风,眼神却坚定,痴痴望着前方的某个背影。
  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望的究竟是谁。
  洛离锦看到昏迷的楚子衿,第一感觉竟然是想哭。
  “我总是这么没用,总是不能保护你。”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出个大窟窿。
  似是对洛离锦有了感应,楚子衿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
  他因高烧脸色潮红,嘴唇微张,复又孩子气地嘟起。就这样一个表情,洛离锦居然可耻地……了。幸好龙袍够厚,外观上还看不出来。
  “子衿还生病呢,别想你那些歪念头。”楚紫慕看都不看洛离锦,凉凉道。
  “阿紫,抱。”楚子衿现在高烧,头脑不清楚,才会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
  “……他说的是阿锦。”洛离锦哀求地看向楚紫慕。
  楚紫慕轻哼一声,走出内殿。
  洛离锦抱住楚子衿,软软的身体蹭得他□焚烧。
  “你真觉得高烧就能让我头脑不清醒?何况,现在差不多退了。”楚子衿挑眉道。
  一听烧退了,洛离锦大喜。楚子衿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单薄,立即被他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个精光。
  他吻上楚子衿的唇,舌头不安分地滑动。
  随后的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沉沙逝江

  楚紫慕走出殿外,不想打扰他们。
  天空尽头,一抹残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苦笑,自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天她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就做我无忧无虑的新娘。”
  忽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哪殿燃了绮罗烟?”
  寻味望去,是张茗若的宫坻。
  在宫内,嫔妃是不允燃催情类香料的。
  楚紫慕过去的途中竟没有一个人。“应当有些宫人才对啊?”
  她停下脚,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软,便沉沉睡去。
  她昏迷之前的一刹那才明白过来。
  这香是迷魂香绮罗艳,而不是催情香绮罗烟。
  张茗若柔和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如同看着珍宝一般。
  眼前的女子,青春正盛,容貌姣好。睫毛微微颤抖着,粉嫩的唇引人犯罪。
  她卧在床上,衣衫并不整齐,已经滑落到肩膀,真是瘦的不像话。
  张茗若贪恋地看着楚紫慕,忽俯身上去,却只是亲吻。
  她轻轻把楚紫慕抱在怀里。不说别的,单从外观上,两人倒是很配,俱是国色天香。
  “慕慕,对不起。”她轻叹道。
  “你是影溪!”楚紫慕蓦地睁开眼睛,惊讶道。
  其实绮罗艳并不能让她晕眩很久,只是想看看张茗若要做甚罢了。
  “那张茗若……”
  “那种贱人,死不足惜。”假扮成张茗若的女子道。
  楚紫慕皱眉道:“可她还怀着龙胎……”
  那女子笑道:“慕慕,你变笨了。你真的觉得那贱人怀孕了吗?”忽凑近楚紫慕的脸,“还是说,你不愿与我说透?”
  楚紫慕叹了口气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贱人无身孕,昨日只不过是一场戏,想知道她身边的高人是谁而已。”
  “你明明知道的。”那女子叹道,“为何还要如此。”
  楚紫慕脸色惨白。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局。
  她早知龙胎有假,楚子衿假作病发也只是想引蛇出洞;洛离锦更不可能看不出来张茗若的身孕,只是想让张茗若自露马脚。
  楚子衿和洛清雅谈话时,更是有人窃听,所以子衿才表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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