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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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桎(gl)-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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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陆紫遥竟如这银杏叶一般,外表百转柔肠,内里却邪恶肮脏,中原人果真长袖善舞么?竟虚伪阴险至此,为达目的,连感情和身体都可牺牲出卖?
  冷零落漫步到银杏树下,弯腰拾起一片叶子,微微叹息,她喜欢银杏,这是她踏足中原,见到的最有意思的植物,就如人心一般,外表精致光纤,撕破脸后,便露出丑陋肮脏的内里,让人清楚的看到……人心险恶。
  静默良久,冷零落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轻声唤道:“清儿~”
  清儿兀地一震,恭敬的回答道:“姑爷……”
  “替我更衣,陪我去一个地方。”冷零落丢下话,便大步朝房间走去。
  醉红颜……文人骚客最常驻足的地方,一个良辰好景,美酒红颜,风姿熠熠,纸醉金迷的地方。
  一个让人留连忘返的国度……
  冷零落一身男装,皓齿魅目,锦衣丽服,顾盼风流,刚踏进醉红颜,便让那些睡眼朦胧的脂粉红颜,精神一振,秋波频送。
  清儿一直埋着头跟在其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疾风骤雨来临之前总是宁静的?小姐究竟哪里惹了这人,竟让她不惜再次踏入这污秽淫弥之地。
  冷零落眼角瞟了一眼身后的清儿,见她眼神忐忑,心下一笑,高嚷道:“宋子兮,宋子兮,你给我出来……”
  众女子闻言,心凉了大半,这时一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老鸨走了上来,嗲道:“公子若想见子兮姑娘,恐怕来得不是时候,此刻……”老鸨掩嘴一笑,又道:“此刻子兮姑娘还在兰帐之内,恕不见客。”
  老鸨见这风流的人儿,心中喜欢的紧,虽不愿放他走,却不敢惊动宋子兮,毕竟……她才是这里的正主。
  冷零落闻言,轻佻一笑,道:“不妨……不妨,你只管带我去便是,其他的我自会负责,就不劳您操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扭捏着,不知如何是好,忽闻一娇柔之声,道:“带她上来吧。”
  便欣喜的接过银票,谄媚的带着冷零落朝阁楼走去。
  “你这冤家,终于舍得来见人家了么?”
  冷零落刚推门而入,便听一女子露骨的相思之言,心中窘困,却一脸媚笑道:“我不这不是来了么?子兮可真是相思的紧么?”
  桌案上檀香烟雾袅袅上升,轻纱帷帐,隐约可看到伊人一手拉着蚕丝被子,一手轻拢耳边凌乱的发丝,风情千种,妩媚万方……
  冷零落有些后悔,想要退出门去,却见宋子兮如雪白皙的手臂撩开轻纱围帐,手指轻轻一勾,酥软抚媚的声色道:“既然来了,又怎么想逃走呢。”
  “逃???”冷零落忽然想起此来的目的,把心一横,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轻轻摩挲着宋子兮的手,暧昧的笑了笑,道:“我可不喜欢做逃兵……”
  宋子兮呵呵一笑,徐徐坐起身,另一只手勾住冷零落的脖子,腻声道:“是么……不为你家娘子守身如玉了么?”
  清儿见此面色乍变,沉声道:“姑爷!”
  冷零落心知她在警告自己,哈哈一笑却更加放肆,顺势扑倒在宋子兮身上,道:“清儿若见不惯,大可离开~”
  清儿闻言一震,却不肯离开。
  宋子兮本就奇怪冷零落怎么会忽然造访,还大胆到如此,但可以肯定这事儿搭杆子也打不到情字上去,却还是心甘情愿与她演戏,但听到这话,心中却一阵失落,神色也黯淡下来。
  冷零落见清儿还不肯走心中无奈,右手缓缓的落到宋子兮的腰间,轻轻摩挲……
  宋子兮兀地绷紧了身子,心如鹿撞,似乎有一团火在身体里乱窜,浑身滚烫无力,不禁发出轻微呻吟。
  清儿一惊,这姑爷究竟要干什么,当真想再伤害小姐一次么?
  冷零落感觉到宋子兮身体的异样,眼波流转,难不成这女子对自己动了情么?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突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气鼓鼓地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清儿,你回去跟陆紫遥说,我在妓院里风流快活,不要她了……”
  语未完,清儿和宋子兮两人均是瞠目结舌的望着冷零落。
  冷零落见清儿站着不动,又觉得屋里的气氛尴尬,便一把拉了清儿一鼓作气跑下楼去,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一番,打发清儿向陆紫遥去通报。
  清儿点了点头,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朝门外走去,心中笑道,这姑爷如此大费周章敢情只是为了和小姐怄气?小姐究竟什么事惹了她,以致于她这般生气,呵呵,真是小心眼……
  再说宋子兮见冷零落如此落荒而逃,心下像被人狠狠地用利针扎心一般,竟痛得眼角挂了晶莹的泪珠,幽幽念道:“你这活宝,就如此讨厌子兮么?”
  冷零落打发清儿走后,又想起刚才宋子兮的模样,心中有些恐慌,却也不敢再上阁楼,转念又想陆紫遥听清儿说了此事,会做何反应呢?而自己又想要她有何反应呢?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竟又如陀螺般转动起来。
  刚才那些泄了气的红颜,见他红着脸慌张的从宋子兮房间跑出来,觉得奇怪之余春心又蠢蠢欲动,一道道灼热的目光齐齐投向大厅中央自顾自低喃的人儿,虽不见他有反应,但总是赏心悦目的。
  宋子兮梳洗打扮后,也来倒大厅,见那活宝竟又如那日一般在转陀螺,又好气又好笑,轻声骂道:“活宝!”
  闻言,冷零落停下来左顾右盼一翻,重重的点了点头,确信不是在叫自己,竟又开始转陀螺。
  宋子兮彻底无语,这人在这方面竟蠢笨如牛么?于是又叫道:“冷零落!”
  这次冷零落知道是在叫自己,抬起头朝声源望去,见宋子兮一袭沁蓝,并未施脂弄粉,脱尘如清莲,竟看得有些痴迷。
  宋子兮见她这副模样,心中荡起涟漪,莲步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扯了扯她衣袖,似嗔非嗔道:“你这活宝!”
  “活宝?”冷零落心道,敢情刚才是在叫我么?回过神,正了正神色,赔礼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子兮不要见怪。”
  宋子兮心中凄苦,却摇了摇头一脸坏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冷公子不仅看了不该看的,还做了不该做的,你说如何是好?”
  冷零落一脸尴尬,说不出话来,兀地觉得后背一寒,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逼近,顺手把宋子兮揽入怀里,足下一点,飘身开去,回头一看,一个金衣男子正挥舞着拳头,厉声道,“放开她!”。
  呵呵,那人却是赵竑。
  冷零落依言放开宋子兮,一脸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无奈,道:“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你呢?真是的……”悻悻然撇开头去,忽地又扭了回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搂着她关你什么事?”说着又要伸手去搂宋子兮,却半途身形一闪,绕到赵竑身边,笑嘻嘻地道:“瞧你这吃飞醋的样子,你一定喜欢她吧。”
  宋子兮横了冷零落一眼,道:“他喜欢我又与你何干?”
  冷零落做出一副好心招雷劈的表情,摆着双手,道:“是呢,与我无关,你们继续,我等我的小媳妇去。”说着便信步走开。
  宋子兮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又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对这活宝的情愫,却……于是摇了摇头,对着赵竑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竑一头雾水,平日里宋子兮对着自己都是笑眯眯的,今日何故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觉得委屈,道:“我只是想来见你,听你弹琴。”
  冷零落背靠着大红柱子,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悠然看戏的模样,让宋子兮见此心中又气又委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转过头换上一副柔情似水的表情,对着赵竑道:“今日又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么?”说着上前一步,拉了他坐下,又吩咐人去取琴来。
  冷零落见此,心中付道:这女子与渊颜走得近,怎么又会与赵竑扯上关系?想及于此,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再说清儿回到客栈,已是日落西山,正好遇到陆紫遥回来,便把冷零落回到客栈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紫遥,只是自动自觉的隐去冷零落和宋子兮在床上那段戏。
  陆紫遥听完,心中苦涩,悠悠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傻人,竟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么?”
  清儿见她这般以为她生气了,解释道:“姑爷是在和小姐怄气,当不得真。”
  陆紫遥神色清冷,自嘲自笑,道:“我一心害怕那傻子误会,在皇城门口等了她一个下午,却还是换来她的猜忌。”
  清儿听得一头雾水,道:“小姐和姑爷有什么误会,今天晌午不是还好好的么?”
  陆紫遥轻轻叹息一声,却也不再说话。
  良久,清儿见她神色哀伤,静默不语,忍不住问道:“小姐,不去找姑爷么?我看她那样子,根本就是想引你去找她。”
  陆紫遥想起皇城门口发生的事,心中委屈酸涩,眼角竟泛着泪光,嗔怨道:“她都不信我,去找她干嘛。”
  清儿见陆紫遥眼泛泪光,心中一疼,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半嗔半痴,一个泪眼婆娑,当真是一对冤家……
  时间如流水,一晃便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冷零落眼前红颜曼舞,耳边仙乐飘飘,桌上珍馐百味,却紧锁了眉头,食不知味,坐立不安……
  “冷公子,饭菜不合胃口么?”宋子兮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问道。
  冷零落摇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而且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撕心……让那弹琴鼓乐之人也跟着转喜为悲,整个醉红颜上空布满阴霾……
  宋子兮一脸后悔,早知如此,真不该多嘴一问,耳边层层叠叠哀声怨气,如惊天巨浪淹没耳膜,让她心里抓狂,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活宝。
  突然,她‘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冷零落的的鼻子,骂道:“你吃饱了没事干啊,跑到我这里装深沉!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冷零落幽思突地被打断,陆紫遥现在都没来找她,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到好,想干架是不是,暴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好哇,有本事的上来,老子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呢。”
  宋子兮见她还真的耍起泼发起狠来,心中才稍稍放下心,她不喜欢冷零落一脸忧郁的模样,脸上却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道:“好,好,好,冷零落你到长本事了,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冷零落哈哈一笑,道:“这要看你有没这本事!”说着抽出腰间软剑,运劲一振,软剑发出一声空鸣……
  宋子兮见此左手抱琴右手轻按在琴弦之上,欲势待发。
  剑气逼人,琴声肃杀……
  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冷零落收了软剑,上下左右的把宋子兮打量半天,道:“敢情,你是想亲自出马呀……”
  宋子兮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活宝,敢情现在才知道谁是她的对手么?
  冷零落耍赖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和你还打个屁呀,伤了你,只怕我就没命离开临安了……”说着瞟了一眼赵竑,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动她分毫。”说着又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提了一壶酒,足下一点,飘到横梁之上,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宋子兮一脸苦笑,这人耍深沉都耍得如此活宝,当真是天下第一人呢……
  一场闹剧,足足闹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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