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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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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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非墨即白
作者:三千海棠

备注:
     “咱们这些做贼的,偷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偷人和偷心。偷了人,人家便要你肉债肉偿,偷了心,人家便要你用真心去换哩。”顿了顿,江城睨着许墨白,笑得奸邪:“墨白,你既偷了我的人,又偷了我的心,怎么办你看着掂量吧。”

   向来文雅温和的许墨白听罢,柳眉倒竖,一脚将他踹翻,再一脚踏在他的肺上,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滚犊子!老子的腰现在还疼着呢!是你看着掂量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吓!原来男的还可以强女干男的?!!
  这对于十三岁的江城来说那是相当的匪夷所思、惊世骇俗!虽然他不是什么没见识的毛头小子,做为义偷门首席大弟子,他见识的世间阴暗可不比他偷过的珠宝,打过的架,踩过的房梁,翻过的围墙少。但,当他看到一个恶霸小少爷颐气指使着众小混混儿去轮了那个被扒光了衣物捆在树干上的遍体鳞伤的少年时,只觉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天雷滚滚而下;一个不差的劈在他的天灵盖上,直把那小灵魂劈了出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震惊过后,江城感叹着,换了个舒服姿势,好奇心可以都害死老虎的他决定好好了解了解。被捆在树干上的少年身形修长纤细,乌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方精巧圆润的下巴,不着片缕的身子被鞭笞出道道伤痕,却更衬得伤痕间隙未破裂的肌肤凝脂般白皙细腻,有一种病态的妖异美感。终于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儿□着朝少年走去。。。。。。。虽瞧不清那少年相貌,但凭着那个好看的下巴和恶霸小少爷的骂话,大约可以猜得出那少年的不凡来,这么美丽的人儿要真的是被那个“尖嘴猴腮”给污了,那岂不是太太可惜?江城有些于心不忍,死死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拉开了手中的弹弓。。。。。。。
  “啊!”尖嘴猴腮的小混混儿发出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声,捂着□,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向来以阴损为本性的江小贼得意的捏捏下巴,哼哼,百步穿杨算的了什么,百步打“鸟”才叫有本事啊~~~~~~
  那恶霸小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怒气冲冲的踹了那个小混混儿,骂道:“没用的东西!”然后恶狠狠的巡视四周:“谁!明人不做暗事,有胆量就滚出来!”众小混混儿应屁虫似的帮腔:“是啊!有胆量的滚出来啊!”
  “敢在秦望小少爷面前撒野,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奶奶的赶紧滚出来!”
  江城心中“切~”了一声,小爷才不是什么明人,小爷是贼当然要做暗事。管你什么秦望秦看!你让小爷滚出来小爷就滚出来,那小爷岂不是很没面子。就是讨厌这种虚张声势又嚣张的人,江城再次拉开弹弓,石弹疾疾朝小少爷驶去。看你这次还嚣不嚣张得了。倒是没想到那个小少爷竟有两把刷子,一个灵巧的转身躲了过去,又飞快的踢起草地中的一小石块,朝江城的所在的方向袭了过去。江城头略偏斜,食指同中指快速一夹,那小石块便稳稳落在指间,极快的放回弹夹中又射了回去。。。。。。
  两人这般你来我往,可苦了众混混儿们,抱着头四处躲闪仍不免被四飞的石块击中,于是这小小的山坡上惨叫声一片。可怜见儿的,无非是出来为这位骄纵的小少爷壮壮声势顺便讨二两赏银,你当人人都像那好龙阳的李四一般,有女人的酥胸不揉,去摸那是男人都会有的棍子,恶心不恶心啊!再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那小男宠再美貌,可也是大少的人,你也敢动他!看看!这乱飞的石块,说不定这就是大少派来的暗中保护人干的呢。这样想着就只有躲得份,哪里还敢还击。。。。。。
  过了大半个时辰,这害人不浅的石子战才结束。小少爷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他娘的!这般上蹦下跳竟比在家练武还累。正对峙着,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啊呀!蛇!!”便见一青衣的少年从半人高的草丛中跳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竹叶青蛇,七寸的地方被少年扣着,蛇身却紧紧缠绕着少年的手臂。
  小少爷有被毒蛇差点咬死的经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即“嗷”地一声蹿出老远,躲在众混混儿身后,声儿都颤了,哪里还有半分嚣张的样子:“给。。。给。。。。给本少爷揍死他。。。。。。。还有那条蛇!”
  那毛头小子怎么看也不像大少的人,小少爷又下了命令,虽顾忌那小子手中的毒蛇,但人多也不怕,那么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呼啦啦的大家一起上,江城被包围了。江城站在中心,一手掐蛇,一手掐腰,两只狭长的眼一个劲儿翻着白眼,又是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袖中烟弹就地一摔,迷晕了众人,尔等就任我宰割吧。哼哼,他江城可是义偷门首席大弟子,五岁起就跟着师父勇闯江湖了,大则登屋跳梁,小则扪墙摸壁,说是没被人发现过、围追堵截过那是鬼都不信的,能活蹦乱跳得瑟到今日就可见其滑溜狡诈。什么你说旁门左道为人不齿,哼!本小爷要是跟人磨磨唧唧君子之风,还做个毛贼啊!也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呢!
  小少爷惊恐的瞪大了眼,他带的七八个人居然在眨眼间就被这个毛头小子收拾了,偏那小子还抡着那竹叶青皮笑肉不笑盯着自己,阴测测地道:“轮到你了。”
  不曾想,那个叫秦望的小少爷竟是个先下手为强的主,抽出随身带的短匕朝江城掷去,趁江城躲的空挡,转身便跑。江城躲过那匕首,骂了声娘,抡着那蛇恨恨地朝秦望扔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脚下,小少爷尖叫着蹦得老高,哭号着留下一道滚滚尘烟。
  切~没种还该装大爷。江城嗤了一声,转身上前,解下那已经昏厥的少年,又剥了一个混混儿的衣服覆在少年身上,将其负在背,下山去了。
  推开暂住的院门,四处探视了一番,师父果然还没有回来。以前吧,虽说师父也常常丢下他自个儿跑出去玩儿,可也会留个字条交代一下,野够了也就回来了。可这次呢,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跑了,半个月前回来过一次,脚步虚浮、走姿怪异,腰胯间明显的不适,就算是被六扇门的疯狗一路狂追到玉门关也不曾这般狼狈,难道师父在无锡还有什么厉害的对头?可是问他他不说,再问他就烦了,狠狠地给江城几颗爆栗,敲得江城捂着脑袋,心中好生委屈。
  委屈归委屈,江城还是在脑海中密密思索着可能的对头,隐约想起杭州的慕容玉来,年前师父不还被他囚禁在玉流山庄来的,要不是师伯出手相救,师父想要逃出生天真是相当不易。如果真的是那慕容玉,那可真是奇怪,师父一没睡他老婆,二没杀他老爹,干嘛要死咬着不放,比六扇门那群疯狗还疯。江城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沉甸甸的,担心师父安危。
  把背上的少年轻放在床上,拨开他的发,看着他的脸,江城忍不住再一次赞叹,长得真是好看呢,冠玉脸庞、柳叶细眉、翅鸦睫毛、直挺的鼻梁、飞薄唇,这样的相貌若是长到师父脸上那一定是灵美的,长到师伯脸上那必定妩媚的,长到表师弟脸上那铁定冷艳的。。。。。。。总之,是很尖锐的美,像把利刃可以轻易刺破人心。可这张脸生在这少年脸上,却是茶花、秋水般安静柔和、平易近人的。
  眼波贼贼地溜到人家双腿之间,要不是有这么玩意儿,江城真的会以为这是个女孩子。难道那群人也把他当做了女孩子?可是没道理啊,当时他是光着呀,一定看得到啊,自己又确实没有听错,那的确骂的是‘强女干’来着,那男的究竟如何强女干男的呢?摸摸亲亲?。。。。。。。真是费解,江城晃晃脑袋,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打了盆清水,取出药膏,小心的用纱布清理了伤口敷上了药膏。这药膏可是师父亲手制的,见效快还不会留下伤疤,自己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用的,此时却毫不吝啬地用去了大半,江城肉疼地点点少年光洁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幸运遇上了我?”对自己的善良和大方深深陶醉了一番,又为少年把了把脉,不禁皱了眉,这少年到底犯了什么错了啊,又是鞭笞又是喂他喝五绝散,还要找人强女干他,哎~~~不过话说,男人到底如何强女干男的呢?得,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许君一世墨白

  映入眼睑的山水画帐让初醒意识尚朦胧的许墨白以为还在那个武定候府,不禁心中苦笑,一入侯门深似海,果真要锁在这里一辈子了么?果然逃不脱那样的命运么?许墨白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待稍微清醒些时,便觉察出不对来,那个人的那番话那番作为虽是保了他一条性命,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侯爷绝对不会再留他在候府。睁开眼,四处打量,屋子不大,摆设简洁别致,许墨白艰难的撑起身子,身上的伤被人处理过,所著的衣物也不是自己的,这衣料柔软贴身带着淡淡的皂角的清香。原来救自己的人也是个少年么?一个干净整洁的少年?正疑惑间,便听到有人在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蒖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起家人。”
  那声音清脆,曲调欢快,很是好听。歌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时,那歌声也嘎然而止,只见一青衣的少年端着一细白瓷的碗轻手轻脚的进门来,见他醒来,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你醒啦。”
  墨白听这少年语气熟络,就好像同自己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不由得错愕了一下,顺声“嗯”了一声。江城脸上的笑意更深:“还好你醒了,我刚才还发愁该怎么喂你喝药呢。”许墨白皱着眉头看着那碗黑糊糊的药,他只是受了些外伤,擦了药膏也就没必要再喝药了吧。江城见他那副疑惑为难模样,连忙解释道:“,你受了点内伤,这药虽然有点苦,可我加了蜂蜜,不难下口的。”
  墨白悄然打量这少年,小麦肤色,普通相貌,一双眸子清澈明亮,笑嘻嘻不识愁得模样让人很容易放下防备。于是心想,也许外敷内服好得更快一些。刚准备接碗,腹中一痛,喉头腥甜,吐出一口血来。墨白惊愕地盯着着手中的血迹,良久,惨然一笑,老侯爷果然容不下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江城见状出手如电,点了墨白身上几处大穴,见他身子发抖,摇摇欲坠,连忙坐过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慰道:“你莫要担心,我替你号过脉,只是有些内伤。来,把这药喝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
  墨白看着少年笃定的脸,凄然的笑了笑,喃喃道:“你叫什么名字?”
  “嘻嘻~你把这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好歹是人家辛辛苦苦熬出来的,不忍负了这份好意,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在乎这几口的苦 。墨白想要伸手接碗,却发现连抬下手臂的力气都没了,悲哀道:“你看,我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好办啊,我可以喂你,只是。。。。。。我从未喂过人,喂得不好,一会儿就多有得罪了。”
  江城确实不知该如何喂人喝药,端着碗直往嘴里倒,不是喝不到就是溢了出去顺着嘴角流进脖颈里,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江城手忙脚乱,面红耳赤,最后一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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