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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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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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看了一眼江城,心想,原来他比我还要小上一岁。江城低头鬼鬼的笑,急什么急,知道师父你好面子,徒儿心里明白就行啦。这样最好不过了,先前还愧疚着把许墨白拐进来,害他跟自己一样四处奔波呢。
  江聪自觉有些失态,咳了一声道:“当然,还有墨白,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我就要对得起这声称呼,虽然你比江城晚些进门,可再师父眼里都是一样的,都是为师的徒儿,明白吗?”墨白恭敬道:“是,师父,墨白明白。”江聪满意地点头,续道:“江城、墨白你们是师兄弟,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是,师父!”
  “是,师父!”
  又过了几天,房子完全修葺好,江聪易容下山购置了一马车的生活用品,将一切收拾妥当,师徒三人欢欢喜喜住了进去。江聪还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酒酣时,搂着两徒儿,深有感触道:“自由是什么?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你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江城颇为上道拍马屁:“真知灼见,真知灼见!”哄得江聪哈哈大笑,直笑出了眼泪。墨白看着师父,突然觉得他并不如面上那般开心。。。。。。
  




☆、天下贼门历史悠久

  “天下贼门历史悠久,从五百年前就分为南北两系,系下门派众多,因为为盗,所以大多数门派隐秘分散,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咱义偷门是南系的显派,虽历代弟子稀少,但无论是偷计、武功各个都是贼门里首屈一指、响当当的人物。师伯柳暮烟举止文雅、相貌堂堂,江湖人称雅盗柳公子。师父江聪,义偷门第36代掌门人,除谨遵门规非官不偷、非富不偷之外,还约束自己一天仅偷三次。师父三道九流无所不知,诸子百家无所不晓,真正的博闻强识!为人又义气,江湖人称义偷小诸葛。“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某个小贼向另外一个小贼激情演说道。
  另一个小贼,一双翦水瞳闪着求知的光芒,唏嘘道:“贼门里也这么多道道,原来师父这么厉害。”“那是当然!”某小贼舔舔发干的嘴唇,见忽悠的效果不错,续道:“盗门每五年举行一次盗王大会,天下的贼门弟子都可以参加,各位凭偷计、武功、计谋来争取盗王之位。获得盗王称号的人会得到一块表明盗王身份的白玉牌,关键时候只要亮出白玉牌,莫说贼门中人,就是黑白两道都会礼让三分。”
  “盗王之位好是好,可也利益越高风险也就越大吧?墨白并没被他那番话忽悠的完全不知东南西北,尚保持着清醒。江城愣了一下,而后嘿嘿嘿的笑,搂着许墨白的肩,晃着白牙:“不愧是我江城的师弟,两个字‘聪明’!每次盗王大会一开,贼门就元气大伤,不是死于同道手中,就是死在朝廷鹰犬的刀剑下。所以啊,命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做那劳什子盗王,也照样偷得开心不是。”
  “江城,你是什么时候拜的师?”
  “咦?我没跟你讲过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了么?”
  “那你同师父。。。。。。”
  “像父子对吧?我以前也这样认为。可他说我是他在城边捡来的弃婴。”
  “那个。。。。。。对不起”
  “哎呀,有什么呀,现在过得好不就行啦,又多了个师弟,就像有了个弟弟。”
  “。。。。。。我比你大,好不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各种药的调补下,许墨白的身子完全康健了,身子康健了也就代表着他将告别了那渴了,有人端茶递水以润喉;饿了,有人好饭好菜来伺候;烦了,有人说书耍宝能解闷的安逸生活。在江城只言片语里,墨白可以预见以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他不怕吃苦,因为肉体上的苦跟心里的苦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而最重要的是,他也许将由此摆脱那种被人左右、不得自由的生活,他将重新开始。。。。。。
  偷是一种生活门道,也是门技术,而对贼来讲最大的成功就是把这门技术给玩成艺术。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常言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成为一名出色的义偷要比成为一名成功的贼难的不是一星半点,除却偷技、武功还要修习风水学、医术、鉴赏学等,路漫漫其修远兮,也许前路比想象中还要艰辛。
  江城最是无谓,颇有些“请尽情来劳累我吧”的犯贱倾向,比如说,双脚倒挂在树干,尽力地将上身合到腿上,一上一下做三百来个,跳下树略歇一歇还能再扎一个时辰的马步,练一个半时辰的轻功步法,完了还有气力劈材做饭。。。。。。
  跟头怪物似的,许墨白苦兮兮地看着轻松的江城,心中直犯嘀咕。单单一个倒挂金钩,只做一百个,他就己浑身酸软,气喘如牛了。许墨白平时虽一副不争不抢淡泊模样,此时却有些少年心性、争强好胜了,生怕被这个小自己一岁多的师哥看轻了,就算不如他也不能差的太远,非要勉强自己同他做的一般多,不然就不吃饭不睡觉。
  晚上的时间是墨白最爱的时间,这个时间不用倒挂金钩、扎马步、练步法、习武功。江聪会在书房点上蜡烛,摆上茶点,讲演一些风水、古董、医学偶尔还会插讲一些在江湖上有趣的见闻以及各地的风俗,这让墨白学了很多以前学不到的知识、长了不少见识。江城却无如许墨白那么有兴趣,要么一口一口抿着茶打着哈欠要么塌着眼皮眼珠左右乱转。。。。。。江聪对此表示很不爽,讲演过后,江城顶着一头的包,对墨白小声嘟囔道:“师父一天不敲我脑袋就会手痒痒,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哪一天师父规定自己一天只敲我四次,就像他规定自己一天只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师父在背后阴测测的笑:“小子,做梦还没醒的吧!”。。。。。。于是江城头上有多出几个包。。。。。。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的日子些许平淡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只对我好

  江聪虽看起来没心没肺,训练时玩似的折腾两个徒儿,但于细微处还是可以看出他对这两个徒儿的关心疼爱,比如说,这准备好的腾着热气散着药香的既可以解乏又能强健体魄的药浴。江城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一头扎进这大浴桶,舒服的直叹息。泡了一会儿,江城半眯着眼看向对面的浴桶。咦?墨白怎么还没来,这水都温了,莫不是怕羞吧?这样想着,江城恋恋不舍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床是这么可爱可亲的东西,墨白把自己摔在床上,烂泥一样的软在上面。向来睡眠清浅的人多久不曾享受到这挨着枕边就能睡着的愉悦了?满足的就算现在有人拿刀抵着他,他也不会动。
  就在墨白快要睡死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察觉出有湿凉的物事正揉捏着自己的腰间、慢慢地向下。。。。。。。墨白心中“咯噔”一下,不堪的回忆海潮般涌入脑海,顿时又惊又怒,顾不得翻身,抬脚便踢。江城不曾防备“哎呀”一声被踢了下去,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
  墨白腾地坐起,厉声道:“你想干什么?!”江城委屈无辜地眨眨眼,举着一个小药瓶没好气道:“能干嘛,帮你推拿推拿,省的你明天下不来床,见你睡的熟,就没叫醒你。”本来是打算轻一些,就不会把他给弄醒的,谁知道他累得要死了,还这么警觉。
  “。。。。。。”想想确实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江城才多大哪里懂得那些弄得那些,就算他懂得弄得,他这样的人也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墨白心中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江城手一挥,满不在乎道:“算了,你这也算习武人的警觉,倒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帮你弄弄,你今天练的过了,不舒筋活络一下,明天真的会下不了床的。”
  墨白乖顺的趴在床上,江城找穴准确力道适中,特别的舒服。江城抬眼看了看他享受的表情,心想,看不出这师弟还挺争强好胜,不甘人后。原来江城从浴桶中出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墨白过来沐浴,卧房里也不见人,直至寻到武场,才发现他正在那里一遍一遍练着自己早已运用自如的武功套路。争强好胜、不甘人后固然好呀,可也要量力而行,不然练伤了筋骨,适得其反,看来啊,以后自己要把握好度,不能让他落下自己太远,当然也不能让他超过自己,要不然他这个师哥岂不是很没面子~
  “江城,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墨白有些突兀的问道,江城愣了一下,是不是大概是吧,他那么小就跟着师父在江湖上东晃西荡了,结识的人是不少,可朋友能有几个?同龄的朋友又有几个?馋“伴儿”馋得厉害,碰见几个看得过眼的就对人百般温柔体贴好,叫人舍不下他,就像遇到许墨白之前唐家的三公子、李家的二公子,一听说江城要走了,二话没说回家收拾个小行囊,带上自己心爱的玩具要跟大哥一起闯荡江湖;结果被各自的父母理料一顿,号号哭着被拉回家了,还有京城宋家的四小姐,哭着说等她长大了,一定要江城来接她。。。。。。
  “问这个干嘛?”江城心想,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真心好。
  “没什么,就问问。”墨白嘴上风轻云淡,心中却低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只对我一个人好。。。。。。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翌日正午,墨白头顶一碗水,跪在细碎的沙土中如是的安慰自己,不敢挪动身子,只好斜过眼看了看同他一样被罚跪的江城,江城也正好斜过眼来瞧他,歪歪嘴角算是个鬼脸。墨白抿着嘴浅笑,突然觉得被罚也不是那么令人沮丧。
  江聪皱着眉看着那一青一白的身影,在一炷香的时间用一根铜丝打开二十把锁,同时躲避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射来的石子 ,许墨白虽然根骨清秀,又有些底子,可到底也是初学者,这样的考验对他的确有些难度,过不了也是正常,只会好生宽慰几句哪里会罚他。可天生贼坯子又跟着自己耳睹目染的江城绝对没有理由过不了关,当他是眼睛瞎了,看不出他在等让着许墨白,还替他挡了几颗石子么?!你以为你这是帮他?不让他看出自身的缺陷和差距,只是害他而已!实在是该罚!两个都该罚!!
  




☆、对你好,以自己的方式

  江城不懂这些,只按照自己以为对人好的方式来。比如有几日,墨白休息不好,眼圈很重。当江城知道是让老鼠给闹的,二话没说,当夜就抱着枕头住进墨白里的卧房里,半夜的时候貌似熟睡的江城,忽地弹起,从地铺上窜了出去,待墨白点上蜡烛时,便见江城正抓着一只老鼠笑得阴险狡诈,准备好的黄豆往老鼠屁(蟹)眼儿里一塞,再拿针线一缝,给放了。墨白看得如摸不着脑袋的丈二和尚,江城却故弄玄虚什么也不说,只打了个哈欠,便抱着自己的枕头回自己房了。
  以后的几天,墨白从房中断断续续扫出好几只死老鼠来。原来老鼠被塞了黄豆,膨胀后又拉不出来,憋得难受就逮着别的老鼠疯咬,直至咬死了一窝的老鼠。许墨白听后默默看江城许久,道:“这也太阴损了吧。”江城眨眼,反问道:“难道你捉了老鼠只是说教一顿,不要咬坏家具不要扰人清眠,然后再放了它?”墨白被反问的无言以对,良久哼道:“一刀戳死也给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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