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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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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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大人问得好,这件事正是我要告诉大人的。”慕容笛点点头,端过茶盏来又饮了一口,似乎在酝酿什么,然后抬起眼,目光直直向汪云崇投来,一字一句道:“庚泰十四年年,戮杀禄王爷全家百十余口的,正是阳灵教。”

  此话一出,汪云崇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立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慕容笛丝毫不惧汪云崇突然迸出的凌厉之色,继续道:“就教中长老回忆和探听,此事该是黎岱渊指使其心腹所为,饶是当时教中正是大乱,却仍做得干净利落,只是不知为何,却未留下那两句诗来。”

  当时阳灵教暗主被杀,明主又失踪,阳灵教教中根本就是乱成一团,而此时的黎岱渊居然还会冒险去杀一个毫无瓜葛的王爷,而且是全家老小尽数残杀,一个不留?

  “这是真的?”汪云崇沉声问道。

  “我有求于两位,自然句句不假。”慕容笛道,“黎岱渊当时嘱告执行此事的心腹多次,务必要在禄王府中找出一支古箫来,最后听说竟是所寻无果。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九华宫中有一支据说是当年自禄王府中找出的遗物古箫,所以才让邓吉潜进宫设法盗出来看看究竟有什么玄机,却未料正巧碰见了二位。”

  “若真如你所说,”汪云崇道:“阳灵教黎岱渊弑杀当朝王爷,这是大逆之罪,所犯一经坐实,那十二卫将会立即下剿杀令,以祭王爷先灵。”

  慕容笛笑着拍了拍手,道:“大人这话说得极是,如此我们就能谈到一块儿了。”

  汪云崇拧眉:“什么意思?”

  “黎岱渊害我父亲惨死,六大长老逃的逃亡的亡,我与他手中如今的阳灵教不共戴天。现在汪大人已然知道庚泰十四年禄王一案便是黎岱渊遣人所犯,那么在诛杀黎岱渊这一点上,大人与我可算是目的相同。”

  “要我助你夺权?”汪云崇哼了一声,道:“若黎岱渊确实谋划了此事,剿杀此人自自然是我分内之事。但至于慕容公子所想,恕汪某对这江湖权斗无能为力了。”

  慕容笛笑意不改,似乎也不急于与汪云崇商量这事,转头向着南叠枫道:“说到这里,倒要请教一下南公子,那置龙箫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南叠枫答道:“龙箫之中的玄机,在下也想知道,慕容兄是问错人了。”

  “哦?既然如此,那请问南公子为何也要争那古箫呢?”慕容笛锲而不舍。

  “师命难违,在下也是不得已。”

  “噢,原来如此,那敢问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南叠枫蹙眉,这个慕容笛看着漂亮可亲,可是心肠却是百转千回捉摸不透,当然不能跟他说自己师出陵鹤子,再者,师父的事已然告诉了呼延啸和汪云崇,已经逆了师父的意。

  见南叠枫没有要答的意思,慕容笛叹气一声,道:“唉,二位还是不信我。我这嘴若是不紧,二位大可将我的踪迹传露出去,我隔天必定没命,也用不着二位亲自动手了。”

  慕容笛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事隔十余年,但黎岱渊若是真的得了慕容笛的踪迹,以慕容笛这身手,怕真是没命活了。

  汪云崇看了南叠枫一眼,转头向慕容笛道:“慕容公子,我二人是何等身份,你当是清楚的,既是如此,又怎会如小人一般乱嚼舌根?何况是公子先用计用毒引得我们来此,这才有了方才的那些话,并非是受我二人逼迫。现在慕容公子却又要以话换话,未免过分了。”

  慕容笛回头看看列潇云,两人皆是一笑,双双站起身来。汪云崇南叠枫知这两人不好对付,也站了起来。

  江风轻拂进来,慕容笛内力不佳受这寒风不住,拢起袖子,一边示意邓吉取过外袍披上,一边道:“我自小跟着几位长老颠沛,学问浅得很,仁德道义这些东西知道得也少。我只知道,但凡有所想要,必定要付出代价。”弯起明媚的眸子轻轻笑了几声,又道:“既然我们一时谈不拢,两位不妨先在我这舫上住上几日,等两位想通了,我们再聊不迟。”言罢微微一笑,拉起列潇云转身而去,向一边的邓吉吩咐道:“你安排一下。”

  是夜,月色昏暗,天光阴沉。

  画舫泊在江心,舫上只挂着零星的几个灯笼,这个月份河冻水冷,白日里渔船都见少,现在看去更是半只也无,四周空荡荡的浓黑一片。

  南叠枫站在雕栏边,瞥了几眼距画舫数丈之遥的三艘船,船身上画着黑底紫墨的蛇形印记,虽不算显眼,但仍是可以一眼就辨认出那是远烈帮的船。几只船离画舫并不近,想是列潇云交代过的,但也并不远,救急是绰绰有余的。

  顺眼向下望去,被夜色浸黑的江水映着并不清朗的月色泛着奇异的油光,南叠枫摸出一块铜板丢下去,那铜板发出“滋”的一声响,随即溶化不见。南叠枫蹙眉抿唇——这是蚀骨化肤的毒药。

  船上有一个列潇云,一个邓吉,加上一个用毒如此厉害的慕容笛,外面列潇云带来的人早已将附近船只尽数驱赶干净,如影若魅地跟着这画舫,就是如此仍不放心,还在附近的水里下了毒,以免两人跳船而逃。

  真是机关算尽……

  “别想了,他能摆我们一道,必定早就有了后面的打算,今晚看来是走不了了。”汪云崇自后面走上来,迎着江风站在南叠枫旁边。

  南叠枫知道汪云崇所言非虚,望了一眼被重云几乎遮住的月亮,道:“呵,难道真个要帮着他找妹妹,夺阳灵教么。”

  “也不是不可啊……”汪云崇也眯着眼睛看那月亮,似乎看得挺陶醉。

  南叠枫转过脸来,精致的眉心依旧蹙着,道:“今日从呼延家出来之时,看大人神情,似是有要事要赶着回京的,此时何故又不着急了?”

  汪云崇扯嘴笑了一声,道:“着急没用的事情,又何必着急。”

  “大人此语,真不像是忠君爱国的为官之人该说的话。”

  汪云崇转过身来,挑起了英气的俊眉,后背倚上雕栏,两个手肘撑住身体,笑了起来:“我是忠君爱国啊。”蓦地笑容一散,吐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但做这个官,也不是出于本意的。”

  夜至三更,江上舫上更加寂寥无声。江水轻摇缓拍,细浪拍打船身,发出静夜之中唯一的声响。

  南叠枫本就不是睡觉踏实的人,原先在武夷青竹小居时夜里都会莫名地醒转多次,前些日子在呼延家的大船上亦是睡不安稳,此时被人这么半招待半关禁的,更是全然没了睡意,望了望船外不甚明亮的月色,干脆起身坐了起来。

  这画舫不比呼延家的大船,内室很小,尤其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又隔出了三四间,自然更显得拥挤。只是这内室之间不知是用什么隔着,旁边屋子里的动静竟丝毫都听闻不到。

  南叠枫靠在床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旁边左侧的内室是汪云崇的,右侧住的是慕容笛和列潇云,无论是哪边的动静,自己都实在不想听到。

  和他相反,方才汪云崇在甲板上吹了一会儿的冷风就面露倦意,打着呵欠说要回屋睡去了。说来也奇怪,明明该是烦心事最多的人,却看起来比谁都不在乎。

  说做官不是出于本意,难道还是被强迫的不成?而且,一做就做到十二卫总领,这还不叫心甘情愿?

  但是话说回来,汪云崇个性散漫狂狷,身上的江湖气息远比官宦气息重的多,顶着那么大的官衔却仍旧一副浪荡模样,不知是因为他进入官场也不过六年的缘故还是因为十二卫跟江湖武林打交道更多。

  南叠枫突然愕住,伸手摸了摸嘴角——想那个家伙的事情……自己居然在笑?

  皱了皱眉,用指腹揉揉太阳穴,想理出一点清明来,却发现脑中愈发的混沌,深吸一口气,打算出去到江面上吹吹风。

  站起身来来,却听门外窸窸窣窣地一阵轻响,刚要喝问是谁,但见门缝之间亮光一闪,一只利器直奔门面而来,南叠枫反应奇快偏身一闪,但见一支尖刀顶上带着一团紫色火焰自眼前飞速掠过,直直钉在身后的壁板上,火焰遂灭。

  刀身长约两寸,前端略扁后端修长,虽被去了柄,但仍可看出是万方刀无疑。

  如此轻快的手法,且那刀身自门缝之中射入,火焰竟还未灭,这样的暗器当然只有列潇云才使的出。

  等等,那火焰……

  南叠枫聚气集力,却觉得真气若一盘散沙,散在四肢百骸之中,就是提不起来。

  房门被轻轻打开,列潇云推门而入,抬眼看了南叠枫一眼,嘴角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反手将门关上。

  “是茶菱香?”南叠枫蹙眉问道。

  “嗯,看来你挺了解。哦,对了,你中过一次。”列潇云慢慢走进来,一边道。

  “茶菱香只有浸在茶里才有效用,更何况仅剩的两包都在宫中,你怎么会有?”

  “身边有个慕容笛,要什么样的毒没有?他说放在茶里太麻烦了,就顺手给改良了。”列潇云漫不经心地笑笑,忽然身形一晃,霎时欺到南叠枫面前,出手便袭南叠枫胸口风池穴。

  南叠枫本能地抬肘一挡,但内力未提之下哪里抗得过列潇云?但见列潇云运劲轻轻一吐,南叠枫胸口一震,直直退后三步。

  列潇云攻势不慢,又再次欺上前来,再袭南叠枫人迎穴。南叠枫不敢再与他有劲力接触,向右一晃闪避开去,却忽然觉得身体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怎么会?上次在九华宫里中茶菱香的时候,还能跟汪云崇打个难解难分,这次怎么会……

  只这犹豫的一瞬间,列潇云又欺上来,再发一掌,南叠枫只好勉力抬手一挡,却实在半分力道也没有,列潇云转拍为拿,扣住南叠枫手腕,左手在他期门穴上发力一按,南叠枫登时全身一软,尚未来得及反应,但觉后脑一痛,已然被列潇云按倒在床榻上。

  内力被茶菱香制住,后脑又撞到床榻,南叠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但听列潇云的声音徐徐道:“看来你对茶菱香了解还不够多啊,这东西中第一次,只是制住内力而已,但是若中了第二次,你身体之中对香毒已然有了记忆,就不仅仅是内力被封,而是连身体也会绵软无力了。”

  南叠枫缓了过来,这才发现周身几大要穴已被列潇云制住,蹙起精致的眉,沉声问道:“你干什么?”

  “呵呵呵,”列潇云笑了起来,左手探到南叠枫腰间,道:“论武大典上一见,南公子武艺超群风华绝代,实在是令人仰慕得紧,今日难得又遇上了,在下自然该是要抓着时机好好与南公子亲近一番。”说着手上一抽,将南叠枫腰间束带扯了下来,南叠枫刚喝了一声“列潇云你……”列潇云已然倾身覆了上去,顺手封住他哑穴。

  唇压上唇,南叠枫挣扎不得,只能抿紧嘴咬紧牙不让列潇云侵入,列潇云厮磨半天未果,抬起头来,捏住南叠枫下巴,半眯着眼看着那仿若细细雕琢过的眉眼,陶醉道:“果然是绝色。”手指划过他精致的脖颈线条,道:“你若不张嘴,想直接来,也行。”?

  说着俯首下去,撩开南叠枫中衣里衣,又继续探向亵裤——

  “深夜不眠,列少帮主好兴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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