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受--倾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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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受--倾醉天下-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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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那样深邃,仿佛要看穿我一样,他的手从我的眉心一直抚摸到我的嘴唇……
  
  “是你吗?”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迷离:“你回来了吗?你回来对吗?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冷,感觉背后一阵生硬地痛,被他狠狠地甩在那巨大的龙床之上……
  
  那人的脸越靠越近,他的鼻息变得粗重,热腾腾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
  
  “陛下,您这是……”
  
  他猛地推开我。
  
  “你是那个新来的太监!”
  他语气似乎很恼怒,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惹恼了他。
  “是,陛下,奴才是小春子呀!”
  
  “该死!”
  那人的手猛地砸在那碧玉的案上,玉石雕刻的边角都被他砸得碎裂,碎石纷飞。猩红的血从他的指节上流下俩。
  
  “奴才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恼怒?”我故作惊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不关你的事。”他的神色冷凝:“小春子,替朕着装。”
  
  我连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朝服,为他穿戴,服侍他穿好朝服之后,在镜前为他梳理发髻。那雕花的铜镜中同时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脸。
  
  那人的神色阴历,另外一张脸上写满了诚惶诚恐,是我。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该死的!为什么朕就偏偏忘不了!”他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朕已经拥有了天下,拥有了一切,为什么却还放不下他,却还忘不了他,这是为什么?!他必须死,朕做对了,不是吗?!”
  
  “陛下,您抓痛了奴才!”我连忙跪在了地上。
  
  那人的眼中显出失望的神色:“没有用,终究不是,你只是像他,朕的身边就是由再多像他的人也没有用,忘不了,朕还是忘不了……”
  




34

34、齐慕 。。。 
 
 
  齐暮走进那间紫檀雕花的门,看见那个修长的人影正倚靠着栏杆望着窗外的迢迢江水。
  
  在那青玉案上的紫金香炉里正燃烧着冉冉的沉香屑,沉香的香气郁郁地袭来,青玉案旁摆着一张风格华丽,颜色挑得厉害的玫瑰色的贵妃椅,在那贵妃椅上一袭散落的红色半透明的纱衣如同荔枝剥下的薄膜,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正如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事。
  
  那人是美丽的,摄人心魂的美丽,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一个男人,征战沙场,笑傲天下的男人却比女人更加美丽,最让他唏嘘的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美丽从没零落,岁月不曾在他凝脂一样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个时候当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热血少年的时候,他就是如今这个样子,多少年过去了,他的容颜却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
  
  可是这个时候那人的身形却是萧瑟的,让人心痛的萧瑟!
  
  他恨那个时候在他几乎乱箭穿心战死沙场的时候他却没有能随侍在他的左右。
  这口闷气在他的心里憋了这许多年,这伤痛在他的心里埋藏了这许多年,如今他终于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
  
  那些年他的愤怒已经慢慢平和,但是他平和的外表下面仍然燃烧着那愤怒的火焰,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师父。”
  齐慕走过去垂首立在他的身旁。
  
  “你终于来了。”影回过头笑了。
  
  但见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高鼻梁,挺挺直直;薄嘴唇,淡淡颜色;浓眉如剑斜飞入鬓,目如点漆,亮耀星晖,古铜肤色,头上束冠攒玉,一袭亮紫窄衫,更显得身形修长笔挺,神清气朗,年少正风流。
  
  影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更是惊叹岁月蹉跎,那时候初入楚京带着他们征讨黑苗的时候才是一个屁大的小娃儿,如今已经是执掌兵权镇守一方的重将。
  
  “师父!”齐慕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想当年不论是武功还是行军打仗的谋略都是师父教授给他,等师父出兵援助魏国抵御罗刹国的时候他却没有能随行,听到那战死沙场的噩耗,他终是不信,他师父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就如此轻易被那罗刹军乱箭射死,等到后来听洛风告给他楚王借刀杀人之事,他早已经是义愤填膺。
  
  齐家乃是代代为将,到他这一代,家族的威望更加上雷厉风行的手段他不几年就同他昔日的同门洛风,思无邪一起为楚国的三大将军,洛风在楚京之中担任禁卫军总将领,他镇守北疆,思无邪镇守南疆。
  
  前些日楚京之中突然神奇地出现了一个璇玑楼,名为歌舞茶宴的酒楼,其实笼络了楚京之中的文官武将,璇玑楼的探子们更是手眼通天,日前洛风 
 34、齐慕 。。。 
 
 
  突然到他府上告诉他璇玑楼的主人正是他们消失多年的师父,他赶忙来此拜见。
  
  师父他……果然没有死,这是他们重新起事的时候来了!
  
  齐慕看着斜依着栏杆的影,刚刚还是阳光晴朗,转瞬天气就已经变得阴沉,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细密地仿佛花针一样。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那细细的雨丝打在影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让那张漂亮到让女人妒忌的脸庞显得更加媚惑。
  
  他看起来那样……美丽!纤细,甚至是脆弱的,但是他的力量强到让人难以置信,跟随他征战多年,他一直觉得有一天如果能够有他的一半也就足够了。
  
  “师父,我昨夜和洛风密谈过,都城这面他已经差不多可以完全控制,在禁卫军那边他的人日夜都在皇城周围巡查,南疆那边,我们也已经发密信给了思无邪,想他不日应该也会回到京城来和我们回合,不日就可举事。”
  
  “我并没有要举事。”
  影淡淡地说:“谋反一事,如果稍有差错就会殃及无辜,这不是我想要做的。”
  
  齐慕有些惊讶地去看影,那白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楚王狠毒,罗刹国一战,甚至不知自损了多少楚国兵马,也要他埋尸塞外,可是他却不肯牵连无辜,但是若不举事,如何能够报仇?!
  
  “师父……那你要我们如何行事?”
  
  “你们只要按兵不动,不论出了什么事都先稳住局面,等我的号令。”
  “是!”
  
  楚王!影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杀了他太便宜了!
  他有更好的玩意儿款待他!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这个齐慕只是他的徒弟之一而已,还不是他最宠爱的徒弟,那个家伙叫水流云,还没有出来呢。




35

35、田非 。。。 
 
 
  田非跟着那蓝眼金发的白衣少年走过重重的曲廊来到后面水榭之中的楼台之内,只见那里重重的紫色纱幕在风中轻舞着,淡淡的沉香的香味在那雅致的屋子里弥散着……
  
  在那珠帘后面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丽人慵懒地躺在那丝绸的锦蹋上,仅着淡淡的红色轻纱,莲藕一样的白皙手臂露在外面分为地魅惑……
  
  那白嫩嫩细软软的人儿用那水一样的眸子望着他,黑眸之中水汽蒙蒙,盈然若滴。那人轻轻抬起手臂唤他来到自己的床榻之侧,那柔腻的嗓音让人听着骨头都酥了,那娇滴的媚态更是撩人无比。
  
  任是任何人也无法抵御的美人在前,田非却青白了脸,明明是一样的轮廓,一样的身影,却不是他想要见的人。
  
  刚刚那一刻的激动全然冷却,剩下的仅有失望。
  
  他还在奢望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早已经埋骨塞外,化成烟了,他还在期望着他回来吗?虽然所有的人都认定那人已经死了,但是他就是不死心。
  
  在那一舞他看见那绝世的身影,他几乎激动得要站起来,当谢幕的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到幕后看看那个多年思慕的故人,可是这一刻见到那舞者的时候他却失望了,彻底失望了!
  
  不是他!
  竟然不是他,满腔的激情都冷了下来。
  
  “田相爷,您怎么还呆来那么做什么?”那窈窕撩人的美人儿抬起手一声声地唤他:“您不是要见玉函吗?人家等了那么久,相爷您明明来了却不进来。”
  
  田非这时候不但是满是失望,更是升起了一阵厌恶,烟花之地庸脂俗粉他向来不屑。
  
  他向后退去,那玉函公子反而逼近过来,那柔软如蛇的玉臂搂在他的脖子上生生地将他抵在了墙壁之上。
  
  “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田非皱起了眉头。
  
  那玉函公子的手抚摸着他白皙的脸颊媚笑道:“对别人自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对相爷你就不一样了。”
  
  “公子请自重!”田非冷哼了一声猛地推开了那美人儿:“白白糟蹋了一张和那人一样的俊秀脸庞,我是瞎了眼还以为是他,你跟他根本就不能比!这世上没人能跟他比。”
  
  田非气冲冲地甩袖而出,身后却传来那玉函公子的哈哈大笑。
  
  良久,刚刚蓝眸的少年走进来问:
  “主人,您明明是希望他来,怎么来了又将他气跑了?”
  
  “他还是那么有趣!”
  那人躺在贵妃床上笑道:“这么多年了,性子居然没有变。”
  
  ……
  
  田非回去翻过来复过去想来想去都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冲动了又失望,失望了又觉得似乎还是有些东西在里面,藏着玄机似的。
   
 35、田非 。。。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一副狐狸一样的媚态,不仅仅是如此,可是明明心里已经认定不是他,又觉得似乎那玉函公子笑得有些不对劲。
  
  折腾了数日,田非还是决定再去一次璇玑楼一探虚实。
  他记得那时候他常常和叶十九在那临江的酒楼喝酒,如今酒楼已经被人买下,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修葺一新,便是现在的璇玑楼。他走进璇玑楼的时候,璇玑楼的那些守卫却没有一个人拦他。
  
  他一直走到那二楼他们从前一直喝酒的地方,这些年即使一个人他也常常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望着那迢迢的江水,追忆往昔。
  
  璇玑楼这夜没有开门做生意,早早地就打烊了,可是当他走上二楼的时候却看见那楼上的灯仍然亮着,在那昏黄的灯影下,一个纤细的人临着窗立着,就正在他们曾经把酒言欢的那扇窗前,那纤细修长的身影飘然如鸿,不是那人又是谁!
  
  “十九,真的是你!”
  田非站在那楼头反而不敢再向前走了。
  
  那人转过身看着他,荡漾在他脸上的笑容如春风一样暖人心怀。
  
  “你!”
  他紧紧搂了搂他,用力地拍他的背:“好兄弟,你果然没死!”田非突然推开他,恨得咬牙切齿:“那日也是你对吧,叶十九,你竟然敢耍我!”
  
  “子敬,如果没有试探,我怎知你还是我曾经的子敬?”
  “你!”田非哀叹道:“我们难道是普通的朋友吗?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楚王也曾经和我交情非同一般,可是最后却怎样,子敬,不是我过忧。”影的声音变得低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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