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不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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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不易老-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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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吻她,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明明离她这么近,我却不能碰触她,那些温柔就让它只在梦里出现吧,明明知道即将要分开,我却还要笑着面对结果。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
  “晓浅,我们分手吧,这些年,我累了,你去结婚吧,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了,我也会去结婚的。”我笑着对上了她错愕的眼神,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前一天的晚上我们还相拥而眠,互相温柔的道着晚安。
  晓浅的眼神由错愕变得安静下来,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收拾着行李,安静的离开,她的长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侧脸,连我最后一眼好好看看她的奢望都破灭了。
  连到别都没有。
  门被轻声关上。
  她拉着行李越走越远。
  这个房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将手掌我在眼睛上,有液体从指缝中泄漏出来。
  寂寞来了。
  将它淹没。
  她说:“高子涵,我在这个城市里默默看了你两年,两年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我看到无数的天使在她的周围飞翔,她的身上带着圣光。
  她说:“我知道我结婚了,有了孩子,已经配不上你了,可是高子涵,我爱你。”
  那些天使们对我喊着:“给她幸福,给她幸福。”
  她说:“你知道吗?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湿了,高子涵,我只对你有感觉。”
  无数的罂粟花漫山遍野的开着,风一吹,摇曳生辉,我和我最爱的女孩站在花田中,我低下头,她的笑容比罂粟更加魅惑,她说:“小涵,要我。”
  宾馆宽敞洁净的大床上,我将晓浅压入了床铺间。
  什么洁癖,什么顾虑,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起来。天使都说了要给她幸福,这个女孩这么美好,她没有理由不幸福,如果有什么罪罚,就只对着我一个人来吧。
  她的身体湿的不像话,我的手指没有什么阻隔的就滑了进去,我却在里面感觉到了一些干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干涩,干涩的就像……不谙性事的女孩,她的四肢像是章鱼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我,腰肢摆动逢迎着我。
  我用没有受伤的中指狠狠的要她,她用疯狂媚艳的热情给我,就像是要把这三年来没有在一起的遗憾补过来一般。
  她一直在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声绮丽,她不住在我耳边叫着:“小涵……要/我……”
  我就像是一个忠实的骑士,对公主的命令绝对忠诚的施行,我的手指不遗余力的贯穿她。
  谁都没有提回家这件煞风景的事情。
  我们的疯狂,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们相互拥抱着沉沉睡去,我忘了手上伤口的疼痛,只知道,那一晚,她睡得很香。
  我很踏实。
  “小涵子,这五年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我那时候说考虑考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算是变相的拒绝你,谁知道你竟然等了这么多年?”晓浅大三我们在一起后,她突然这么问我。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后,我就有种感觉,这辈子我都跟你拉扯不清了。”我轻笑着说,“你当时没有直接说不在一起,那就不算拒绝了啊。”
  “你怎么这么有毅力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追我的同时也在追别人?”晓浅假装板着脸黑我。
  我笑着捏她的脸:“你少没良心了,这辈子我就只爱你一个,再说了,我要是追着别人,这五年我追多少个都追来了,干嘛还死守着你一个?”
  “你个死黏皮糖,说个情话都不会说!”晓浅怒着脸扭住了我的耳朵,“赶紧给本宫赔罪。”
  “浅娘娘在上,小涵子给你赔罪了~”我捏着嗓子学着宫廷剧里的太监妆模作样给晓浅行了一个礼。
  “哈哈哈……看你这么乖的份上,本宫就原谅你了,跪安吧。”晓浅酥手一会,十分大度的说。
  我一把抱住她就亲了上去。
  晓浅吓了一跳,“不是让你跪安吗?”
  “跪安回家后我就是浅娘娘的皇上,赶紧来服侍朕……”我啃着她话语含糊不清。
  “你唬本宫……唔……”
  再次醒过来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我朦朦胧胧的感觉手指疼的抬都抬不起来,闭着眼皮转了转眼珠子,我才睁开眼睛,怀中晓浅还在睡得香甜。
  前一天的事情电影片段一般在脑海中闪现,身体的赤/裸触感已经证实那不是梦,我们,又拥抱在一起了。
  不伦不类是什么?伦理道德又是什么?我全都不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要让怀中这个女孩幸福。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
  侧头看了一眼搭在晓浅腰上疼痛的手指,不禁满脸黑线,昨天果然太疯狂了,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鲜血已经渗透了纱布。
  看到手上的伤口,我又想起了陆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晓浅呢?                    

  ☆、我会跟他离婚的

  “醒来怎么都不喊我?”晓浅睁开眼睛后对上我的双眼,嘴巴一嘟,对我撒娇道,不管过了多久,她的撒娇在我听来依旧如此赏心悦耳。
  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说:“看小懒猪睡得香,不忍心。”
  “你才是小懒猪呢。”晓浅酥着嗓子反驳,眼中的柔情晃得我心波荡漾。
  “后悔么?”我问道,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晓浅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很坚定,“是你,我不后悔。”
  我心中感动,抬手轻刮她的鼻梁:“傻瓜。”
  “你的手怎么了?”晓浅慌忙将我的手捧过去,“怎么会这么多伤口?胳膊上还有,你跟人打架了?”
  我无法躲避,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跟陆黎打架的事情告诉了晓浅。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啊,高子涵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晓浅支起身子来扭住了我腰上的肉,虽然生气,却满眼关心。
  “谁让他对不起你的?”我酸溜溜的撇嘴。
  “你……”晓浅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他出轨?”我大吃一惊,瞪着眼睛看晓浅。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晓浅将头搁在我的肩膀,声音幽幽:“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他。”
  晓浅这么一说,我心里不忿起来,“什么你对不起他?明明是他对不起你好吗?你怎么这么护着他?你是不是怪我跟他打架了?叶晓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护短啊?”
  晓浅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隐着笑意,唇角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声音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某人在吃醋啊?”
  心事被人拆穿,我闷闷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晓浅,一想起来她现在跟陆黎是夫妻,我这心里难受的跟蚂蚁咬似的。
  过了好一会,晓浅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刚刚缓和了一些我就生闷气,毕竟当年结婚不是她的意思,我也有责任,我应该跟晓浅道歉的,这样想着,刚要转身,晓浅从后面抱住了我,脸贴着我的后背,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
  “我会跟他离婚的。”
  “你疯了?”我回头叫道。
  “我本来就不爱他,当初只是赌气才跟他结婚而已,现在你回来了,我只要你。”晓浅的眼睛很亮,表情很坚定。
  我却突然有些没底起来,皱起了眉头:“成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没有爸爸或者妈妈吗?”
  晓浅将眼睛瞥道一边,任性的不说话。
  “你不要了?”我十分惊讶,虽然我跟成成才见过三次,但我确定晓浅是非常爱成成的。
  “他是污点,我不要了!”晓浅决绝的说,眼角勾起冷冽。
  我心中默然,“可他是你的孩子啊。”
  “他是陆黎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在这件事情上她丝毫不做让步。
  “那也不行,离婚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草率,成成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你不能这么任性。”我拉下脸很正经的说。
  “高子涵。”晓浅猛的坐起了身子,用被子护住自己的前胸,表情冷了下来,眼神凛凛,让我不敢直视:“你是不是又想逃?”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冷冷问:“三年前是什么原因让你离开了我?你明明还爱我为什么不敢跟我在一起?高子涵,我都敢结婚再离婚,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都做好了背弃一切的准备,为什么你不敢跟我在一起?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她的妈妈,她的极端让我恐惧。
  晓浅见我不说话,气压低了起来,咬牙狠声道:“我告诉你高子涵,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本宫这辈子跟定你了,你休想逃。”
  说完后很利索的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宾馆的门还在发着颤音,晓浅的声音还回荡在这个宾馆,凌乱的床上还残存着我们疯狂的热情,我的中指还能回忆起她的温度。
  打电话让前台送来了一包烟,我拆开,拿出一根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放在了嘴巴中,打火机哆哆嗦嗦的点着,刚吸了一口那烟味就将我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子都呛出来了。
  二十八年我都没有吸过烟,第一次尝试竟然这么狼狈,“靠。”我哆嗦着手将刚吸了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浑身难受。
  将自己收拾干净走出宾馆,拿出手机一开机,就提示我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我爸的,妍姐的,齐凡克的,还有……何总的。
  何总,妍姐的爸爸,我现在的一切都仰仗他当初的资助。
  打电话给老爸说我昨晚喝多了在妍姐那里睡得,太晚了就没有告诉他,老爸只是在那边说了我两句,嘱咐我好好照顾身体,然后就挂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给何总回了过去,声音平静:“何总,您找我?恩……好,我一会就到。”
  咖啡馆中,五十多岁的何总坐在我的面前,相比十一年前我见他的样子,他好像老了很多,头发依旧梳的很整齐,他没有带保镖,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抛开他身上那些商界身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高小姐,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他的身体倚靠在椅背上,声音淡淡,脸上带着些笑意。
  我笑了起来:“何总说笑了,您是我的恩人,我怎么都不会忘了您的。”
  “你记得就好,说明你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每个月都往清妍账户里打钱的人,是你吧?”他的眼眸透着精光。
  我低头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当年那些钱我知道何总看不上眼,我还给何总您也不会要,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哼,算你有点脑子,不过,我想要的回报方式你不会不知道吧?”何总冷冷哼了一声,身上的气场冷了几分。
  “抱歉何总,您说的,我做不到!”
  “做不到?当年我们清妍是怎么义无反顾跟你走的你应该没忘吧?她哪点不好?哪点比不上那个叶晓浅?”何总身子向前倾了倾,气势上压迫着我。
  “何总,把跟妍姐在一起作为报恩,这对妍姐来说太残忍了,以妍姐的自尊,她也不会接受的,况且,我只是把妍姐当姐姐看。”
  “那耽误了她十一年就不算是残忍了吗?”何总的声音大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周围有些人看了过来。
  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我没有办法反驳他,他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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