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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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十六岁-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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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惊,“驸马的才智灵气固然非常人可比,忠心也勿容置疑,可是年龄太小,如何能立威将士指挥军队?”

    皇帝道,“驸马又不是不会长大,再说了,目下忠心比什么都重要,若派皇子前去很难避免其拥兵自立,若派了朝臣前去,难保不有二心。”

    皇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驸马也该出去历练历练,总在长宁身边,只怕永远也长不大,”说到这里想起摘桃的事,“皇上是没亲眼看到,驸马就连摘个桃子都要长宁首肯,可见被管的多严。”

    皇帝大笑道,“哈哈哈,朕不用亲眼目睹,也能猜到三分。”

    “虽是这样说,拆散一对恩爱夫妻只怕也不太好,”皇后说到这里突地想到,“为何不让长宁和驸马一同前去,互相也有照应。”

    皇帝摇头,“怪只怪朕从小宠爱长宁,令得她在朝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旦突然销声匿迹,必然引起诸多猜疑,所以长宁必须留在朕的身边。”

    “皇上果然考虑周全,驸马自幼体弱多病,此番前去,大不了自称长年卧病罢了。”皇后说着,仍然难以放心,“说起来好似万无一失,但事关重大,皇上还要三思才是本王在此全文阅读。”

    皇帝点头,“这个自然。”驸马还需要考验一下。

    三日后,青河王部将在徽州起兵,历数齐明帝十宗罪,宣誓“讨伐昏君”,青城王和青川王分别在江西、巴蜀起兵响应,天下震动。

    三方探马接连飞报京城,皇帝虽早有预感,接报后仍大发雷霆,钟楼鸣鼓,招集文武百官,连夜出兵三路,加以镇压。

    次日晚,苏颢被招入宫,于乾和殿面圣。

    李公公看到苏颢,上前行礼道,“皇上在寝殿,驸马请向里走。”

    苏颢从未进过皇帝寝殿,踟蹰不前,直到皇帝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驸马只管向前走,无防。”苏颢这才敛衣低眉走了进去。

    皇帝见了,道,“驸马只当回家探望父亲,不必拘谨。”

    苏颢答一声,“是,”这才抬起头来,只见皇帝身着睡衣,披头散发,盘腿坐在御榻之上,脸色在烛光中忽明忽暗,身体的投影落在御榻后一列高耸的山水屏风上,有说不出的神秘之感。

    那座山……

    苏颢的目光落在山水屏风上,一时竟无法移开。

    皇帝心中一动,“朕身后的屏风平凡无奇,驸马因何为之驻目?”

    苏颢走近几步,喃喃地道,“这座山一定位于秦岭之中……”

    皇帝眸光一亮,“驸马何出此言?”

    苏颢道,“儿臣蒙父皇垂爱,生活闲适,进宫讲学之余颇有余暇,便到翰林院藏翻阅藏书,见其中地图颇为丰富齐全,便一一细读,加以描摹,回到家中,便凭记忆画出,第二日再到藏核对误差,反复修正,日子久了,便都铭记于心。”

    皇帝点点头,又问,“驸马为何会对地图感兴趣?”

    苏颢如实道,“儿臣颇忧天下之势,希望能用自己所学助父皇一臂之力。”

    皇帝笑道,“驸马希望打仗?”

    苏颢忙道,“儿臣惶恐,儿臣只是……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好一个未雨绸缪,”皇帝捋了捋胡子,“秦岭东西绵延一千五百公里,南北跨度三百公里,驸马能否看出此山位于秦岭何处?”

    苏颢凝目端详片刻,经皇帝首肯,在御案上铺开纸张,右手执笔,左手敛袖,笔走龙蛇,须余画出一幅秦岭全图,画完后在其中一座山峰上标了一个三角符号,随后将地图呈于皇帝过目。

    皇帝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大笑起来,“啊哈哈哈……”

    苏颢被笑的十分不自在,正要开口询问,皇帝已止住笑容,从身边盒子中翻出一张地图递给苏颢,苏颢一看,除了尺寸不同,这张地图与自己所画地图毫无差异,所标的山峰也是同一座,只不过不是标的三角符,而是写了两个字——“太山”。

    “太山其实已经不再是山,早在一百多年前便被太祖皇帝削山成堡,是一处隐密的军事要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驸马和公主殿下要分开了,所以啊,54章的肉肉其实是驸马和殿下的离别盛筵啊……q_q

    【这一对恩爱的小两口儿没被驸马老妈拆散,终于还是被公主老爸拆散了】(总之都不是苹果的错,表打俺,头顶大锅盖逃走……

第一卷 58五七章 吻别

    原来太山并不是山?

    苏颢讶异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这列山水屏风会被放在御榻后了。

    皇帝看着苏颢;“太山在;则大齐在。朕准备派驸马去镇守太山,驸马以为如何?”

    苏颢听了;先是一怔;美目眨巴眨巴;终于反应过来时,忙敛衣襟跪倒地上;“儿臣年幼;既无经验;才学又薄;只怕难当大任。”

    “驸马固然年幼,才学可未必薄;”皇帝扶起苏颢;指了指手上墨迹未干的地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整无误地画出这幅地图的人,除驸马之外,当今大齐只怕找不到第二个人风骚重生传全文阅读。”

    苏颢又道,“儿臣身为外戚,公主殿下一直嘱咐儿臣专心读书习字,不可过问朝政……”

    “哎,”皇帝连叹气带摆手,“驸马这般惧内,如何能成大事!”

    苏颢小脸一红,“……”

    皇帝见苏颢低眉敛目,一副小女儿般的害羞模样,不由指着苏颢,“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摆出一副严峻面孔,“驸马方才还说要助父皇一臂之力,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认帐了?”

    苏颢吓得再次跪伏于地,“儿臣不敢……儿臣,儿臣……”

    皇帝忍俊不禁,不由又笑了,“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又道,“驸马的伤还没大好,可别跪出新伤来。”

    苏颢心中一暖,站起身来,除去君臣间的客套,在内心深处,苏颢真心觉得父皇与她投缘,先是钦定她为头名状元,后又将公主下降与她,如今又处处待她如亲生一般。

    皇帝捋着胡子凝视苏颢片刻,忽地感叹道,“朕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棘手的难题,一个呢,就是怎么把长宁嫁出去,这个难题是驸马帮朕解决了;这第二个难题便是派谁去坐镇太山,哎呀,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驸马了……”一边说一边拿龙目睨着苏颢察看他脸上表情。

    苏颢被逗乐了,笑着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龙目闪耀,满面红光,“驸马是答应朕了?”

    “父皇有旨,儿臣敢不孝命,只是……”

    “驸马就别只是了,”皇帝一摆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驸马今晚起程!”

    苏颢吃惊不已,“今晚就动身?”

    “驸马母亲、曾祖父及心腹佣人皆可随行,”皇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在马车上了。”只不过都是“睡着”的。

    苏颢展放一点樱唇,“……”

    皇帝伸出大手拍了拍苏颢小脸,“朕身为皇帝,做事必须斩钉截铁当机立断,驸马以后也学着点。”

    苏颢猛然想起,“师傅……”

    皇帝道,“是不是那个教你练字的吴相?他也随行。”

    父皇对儿臣的家事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苏颢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感动,只觉脊背有些发凉,想来还是殿下冷冷的一句,“驸马只要专心读书习字便好”最为温暖。

    苏颢想着,不由喃喃地道,“公主殿下……”

    “长宁就不能陪你去了,太山乃是隐蔽之地,长宁若是去了,便太过引人注目,一定会被反贼跟踪,到时太山的方位便会暴露,成为反贼进攻的目标,不但难以成事,反倒坏了大事。”

    苏颢木木地点了点头,“喔……”,继而大声道,“那儿臣可以和公主殿下告别吗?”

    皇帝道,“可以,不过,你只能跟她告别,不能跟她说话。”

    苏颢此时尚不明白皇帝的意思,直到由大内圣卫陪同来到乾和殿一处静室,看到长宁两手放在胸口静静躺在榻上,显然已经失去意识——殿下不可能在这样地方入睡,一定被使了什么手脚。

    苏颢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就算是皇上,也不可以随便动她的殿下,她的妻神仙日子。

    大内圣卫看出苏颢心情,解释道,“老朽只是点了公主的几处穴道,公主现在与熟睡无异,并无痛苦。”

    这位圣卫名叫武凉,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并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苏颢全然不惧,撇着小嘴不满地瞪了武凉一眼。

    武凉虽是侍卫出身,但因地位超然,一身霸气丝毫不逊王侯,平生未曾受过白眼,此时在苏颢这里讨了没趣,对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实在生不出气,便咳嗽了一声了事。

    皇帝看出苗头,指着武凉的额头吹胡子瞪眼道,“朕让你传唤公主进殿,你怎么敢对公主动武?你这颗项上人头还想不想要了?”说完亦咳嗽了一声,示意武凉配合他。

    武凉忙道,“属下知错,请皇上责罚。”

    苏颢明知两人在演,也不去管的,只是走到榻前,在长宁身边坐了下来,凝视良久,伸出小手轻轻拿起长宁放在胸前的一只素手,在手心摩挲抚摸。

    殿下,苏颢要走了,可惜听不到殿下一句离别的话语……好想知道殿下如果醒着会对我说什么呢?是不是还是一样冷冷的面孔,语言也一样清浅没有感情?

    苏颢想到这里不由笑了,殿下你啊,永远都是这样心口不一……殿下一颗心疼我、爱我、怜我,苏颢一直都是知道的。

    殿下淡薄名利,却无辜生在深宫墙,身不由己,卷入种种纷争,殿下让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希望我可以置身争斗之外,从而全身自保,母后和太子都埋怨殿下薄情寡恩,其实我知道殿下都是为我好。

    殿下处处将苏颢视做幼儿,全是因怜爱苏颢,一个人只有爱着另一个人时,才会觉得她小,想要保护她,使她不受任何伤害,而苏颢心中也早已感觉到了的,苏颢在殿下面前比在别人面前都表现得更像孩子,便是因为苏颢真心喜欢殿下,想要得到殿下的怜爱。

    殿下……

    苏颢俯身依于长宁身旁,鼻翼扇动,深嗅着长宁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唇轻轻触了触长宁的耳垂,又吻了吻她的额,继续吻下去,一点一点地吻着,非常轻柔,好似随时可能停下来地犹豫着,终于,苏颢将唇印到了长宁的腮上,细滑清凉的触觉,引起心中一阵悸动,不假思索地吻上了长宁有着完美弧度的水润丹唇。

    婚后数月美好像是瞬间消失,离别之后不知何日才能相聚,苏颢略感酸楚,伸出双臂搂紧了长宁。

    “咳!”

    “咳咳。”

    “咳……”

    武凉、皇帝,以及站在二人身后的李公公,看着面前的一幕,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先后咳嗽起来,尤其在李公公的咳嗽声响起时,武凉和皇帝不由回过头去看李公公,李公公脸色瞬时变得比死人还难看,收声敛目低下头去。

    “以后定有夫妻团聚之日,驸马不必太为离别伤情。”

    皇帝出声安慰道。

    苏颢轻轻放下长宁,转身向皇帝道,“儿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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