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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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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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葬礼後的晚上,我们坐在饭桌前,像大人一样交谈。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辍学,我的成绩中下游,而且我不愿意再去念书,我天生不是念书的料,我也不喜欢念书。
  
  我喜欢唱歌,我把我在景岩叔叔店里唱歌的事情和严梧说了,当然,我不可能告诉他,那是个GAY吧,而只是单纯地说了是酒吧。
  
  就在不久前,有个星探在酒吧看中了我,说要包装我,严梧的叔叔明显是认识他,他说要我考虑一下。
  
  我当时就委婉地拒绝了他,他把名片塞给我,说若是想通了,就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当时有点心动,但是知道父母不会同意,而且我也想和严梧在一起学习,所以我选择了拒绝。
  
  此刻我的心境完全不同,我需要工作,但是我什麽都不会,只有一张脸和一个嗓子,所以我只能靠他们。
  
  严梧睁著肿了很久的双眼问我:“你自己想做明星吗?”
  
  我毫不躲避他投过来的眼神,“喜欢。”
  
  我不是虚荣,我喜欢唱歌,我享受唱歌给我带来的荣光。
  
  
  我们结束了那个沈闷的话题,严梧算是默认。
  
  各自回房洗澡上床。
  
  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我完全无法适应这个安静得有点诡异的房子。
  
  只剩下了两个人,再也没有妈妈的唠叨和爸爸有点严肃的教导。
  
  他们都不在了。去了另一个地方。
  
  於是我们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人生从此开始绕著不同的诡计运行。
  
  人生不允许假设,我无法假设如果父母还在,我会怎麽样,我只知道,我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够放弃。
  
  我在浴室大哭一顿,温热的水冲刷下来,把我的眼泪冲得一干二净。
  
  洗完澡,我拨通了那个星探的电话,约好了时间详谈。
  
  躺在床上,我突然不放心严梧,光著脚跑到严梧的房间,却看见他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哥。”我轻轻地叫了一句,像是会把他吓到一般。
  
  “我睡不著。”他有些委屈地说道,像是在撒娇。
  
  我这才慢慢地安定下来,走到他窗前,和他拥抱在一起。
  
  “哥,不要担心,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有温热的东西沿著我的脖子一路往下流。
  
  我轻拍著严梧的背,像是在哄孩子,“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著。”
  
  严梧哭得越来越大声,像个无措的孩子,彷徨而又迷茫。
  
  哥,我们只剩下了彼此,为了彼此,我们都要坚强。
  
  那天晚上,我们像是小时候那样,相互搂著睡觉,像是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

作家的话:
哎哎,造孽的两兄弟。。。在後妈笔下。。。。。




严桐27

  我办了休学,签了合同,自此彻底地进入了另外一个领域。
  我已不再是学生,而是一个所谓的艺人。
  真的是要出了学校,才能察觉出老师到底有多好。
  我没有经过专业的声乐培训,更没有舞蹈的基础,一个多月来,我就只能从这些最基本的学起。
  我的声乐老师还好,舞蹈老师简直就是个暴君,天天恨不得拿鞭子抽我。
  “严桐,你只有一个手吗?为什麽平衡都掌握不了?”
  “你身体怎麽会那麽僵硬?那个身体是你的吗?”
  “你连你身体都控制不了,你说你能控制住整个舞台吗?”
  我被骂得像个孙子,但是我还不敢还嘴,人家又是金牌编舞又头牌教练,反正由他来叫我练舞,就是我祖上积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不容易一个月培训期过去了,结果公司上层整顿改革,介绍我进来的杨经理的後台都被赶下台了,本来给我准备的那些华丽丽的打造计划全部泡了汤。
  最後只能让我去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一个大型歌唱选秀节目。
  那是个选秀大热却没有限娱令的年代,选秀舞台上红过很多人,当然,红得快,消失得更快的也大有人在。
  我就是在那个坏境下出来,风光过一段时间,但是又差点被淹没的那类人。
  那个节目很火,还在分赛区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毕竟人长得不错,唱歌水平也不错。
  一路过关斩将,我很轻松,无论是评委,还是人气,我都是遥遥领先。
  我的每一次演出,都有大批的人举著我的名字为我加油,他们自称是“梧桐叶”。
  严梧也会在学习之余,在网上找我的视频看。
  有时候,我会陪他一起看,每次都会收到他怀疑的目光,“啊,小桐,那个真的是你吗?好帅啊!”
  我会很自恋地摆个充满力量的姿势,然後得意而又欠抽地问道:“你不觉得其实我本人更帅吗?”
  严梧无辜地摇头,最後两个人就笑闹著抱成一团。
  
  严梧高考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慢慢地从选秀选手转向一个合格的艺人,接一些不大不小的配角,寻求在电视上露面,和那个选秀节目的十强选手合出一张专辑,唱一首不温不火不是那麽好听的歌,在女歌手的MV里扮演男主角,参加些公司电视台里的活动,总之就是活动不断,但是没有那个活动能够让人印象深刻。
  高考成绩出来,严梧考了全市第八名,那个成绩算是他的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我刚刚帮他查完成绩,告诉了他,他就跑到爸妈遗照前嘀咕:“爸妈,我考了全市第八名哦,是全市,不是全班哦。哎,现在是全国名校随我挑啦,而不是学校挑我了。”
  严梧很得意,我也很得意,我跟我的经纪人,外加我的经纪人下面的那些没啥名气的艺人得瑟起来,“我哥今年高考考了全市第八啊!”
  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差不多,最大的也不过是22岁,平时一起被前辈欺负,一起抱怨,关系都不错,也玩得来,所以毫无顾忌地就跟他们得瑟起来。
  他们纷纷道起喜来,称赞我哥牛逼。
  对於这些赞扬,我是来者不拒的。
  “哎,小桐,你年纪这麽小,为什麽不跟你哥一起念书,看你也不像我们这些不肯念书的人啊!”年纪最大的Mark问道。
  Mark平时就像大哥哥一样关照我,我也不打算瞒著他,索性就告诉了他,“本来我也是S高的学生,不过成绩不是很好就是了,我父母出了意外,没钱,我哥成绩好,我就辍学出来赚钱养他。”
  Mark拍拍我的肩膀,“好样的,老子就是佩服你这种有担当的男人!”
  前段时间不是还把我当做小屁孩吗?现在居然就把我当做男人了?
  
  成绩出来之後就是填志愿了。
  我和严梧第一次那麽严重的冲突起来。他要学医,我不反对,但是他想去北京B大学医,这我就反对了,我希望他留在这个城市,T大和J大的医学院根本就不比B大的差,而且离家近,不能每天回家,一个星期也是可以的。
  “小桐,我那麽拼命地念书,就是想去最好的学校。你不能因为舍不得我就让我放弃我的梦想。”
  “哥,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怎麽能舍得去那麽远的地方。”
  “小桐,我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但是我们是兄弟,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距离而有所改变。”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哥,你想想我好不好?你在学校,你有同学陪著你,可是我呢?我每天回来就只剩下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说句话都是回音?你要我怎麽办呢?”我说著说著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难以忍受没有严梧在的日子。一天都难以忍受,纵使我回不了家,但是只要想到我最後的堡垒是空的,没有那个我爱的人在那里,我就觉得绝望。
  我听到严梧沈重的叹息,最後是那一句:“好,我答应你,不去北京。”
  即使是险胜,我还是心有余悸。
  若是严梧铁了心要去北京,我真不知道我会怎麽做。
  也许,我也会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在各自去学校之前,我们六个聚了一次餐,买了熟食在我家吃饭。
  据说是文定怕我走在街上被围追堵截,所以不肯跟我一起出门。
  其实,他真的想多了,我的人气没那麽高,最多被认出来,然後拍张照,签个名,我又不是大腕,没那麽多的粉丝上演那种追捕的戏码。
  严梧和季萱也没那麽形同陌路了,像是普通朋友那样相处著。
  肖凡考了全市第二,她不想去北京,就进了S大,文定发挥的也不错,进了T大。这让我怀疑肖凡是为了文定而选择留在S市的。
  景岩和季萱全部去了北京,景岩在B大,季萱发挥失常,在F大学法,也算是不错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马上变成了大学生,我心中还是隐隐有点羡慕的。
  似乎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作家的话:
继续懒,不想分段。。。明天最後一章严桐的回忆。。。。然後就开始现实了。。。。




严桐28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的星途一篇晦暗,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能赚到的钱越来越少,严梧的学费生活费一概不能少,严梧从小过惯好日子,生活品质更不能降低。
  所有人都以为我或多或少是个小明星,但是谁都不能想到我的艰难,受排挤,没有活动接,被大牌指著鼻子骂。
  我和严梧从小到大都没有金钱概念,我是这一年来才慢慢知道的柴米油盐到底有多贵,但是严梧还是不知道,他没钱,问我拿。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们的钱越来越少,而且所能预计的是,我能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少。
  到时候,估计就只能卖肾或者卖身了吧。
  我开始失眠,每天想著怎麽赚钱,再去“遥不可及”的GAY吧唱歌?然後顺便傍上个有钱的男人?
  睡眠不足,脾气就越来越差,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让我爆发起来。
  Mark安慰我:“你还年轻,多的是机会,不要急。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先借你周转一下。”
  我很感动,难得平静下来,从公司回到了家。
  周末,严梧在家,他的大学第一年不是很忙,回家的次数不少。
  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我进来,朝我笑了笑,继续打电话。
  我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靠著沙发背,一动都不想动。
  “知道啦,师姐你好烦啊,我会好好把视频赶出来的,一定不开天窗。”虽是嫌弃人家烦,但是那语气却是甘之如饴的感觉。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然後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嫌我烦?回学校我收拾你。”
  我紧紧地握著拳头,等著严梧挂断电话。
  两个人又扯了一段时间,才挂断了。
  我找准时机,就把严梧压倒在了沙发上。
  靠得极近,我看著严梧大而澄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清浅的呼吸著,嘴巴很红,微微嘟著,看得我极有把他拆之入腹的冲动。
  “小桐,你干嘛?谁惹到你了。”
  还问谁惹到我了?当然是你,可是你只要一这麽无辜而又可怜地看著我,我就不能把火撒在你身上。
  “哥,你是不是要交女朋友了?”
  严梧脸红了一红,随即移开了与我对视的眼睛:“是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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