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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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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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也只有他第一眼见到景岩的时候才有的,那种完美的像是上帝得意的艺术品,凡人真是难以找得到缺陷。
  但是两个人的那种美又不一样,景岩的美比较凌厉,轮廓感极强烈,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这个男人美得很内敛,仿佛那种美是从内心透出来的一样。
  严梧从第一眼起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夏铭之。
  那个庄励爱得死去活来求而不得的夏铭之。
  也只有这麽优秀的人,才能让同样优秀的庄励念念不忘,即使是被伤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夜里不经意间梦到的也还会是他。
  眼前的人终究为何而来,他不得而知,但是他觉得,夏铭之的到来,有点突兀。
  夏铭之盯著眼前年轻而又帅气的男孩子,也是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个就是当时给庄励打电话抱怨的人。
  一股子青春昂扬的味道,眉眼之间具是浑然天成的洒脱。那是所谓的年轻气盛,那是所谓的天地任我行的豪气。
  两个人在这边在门口对视著,谁也不开口,各自沈默,谁也不率先打破。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开口,麻将打不成,连话都不好开口。
  庄励觉得外面的气氛不对劲, 从厨房探出个头来,看到门口莫名对峙的两个人,心里一阵烦闷。
  “严桐你站那干嘛,当门神啊!”
  严桐一听,拔腿溜了,只剩下门口的夏铭之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作家的话:
我尽全力把每个男人的容貌大体说了一下,惟独忘了李森则老大。。。。恩,老大就是那种山东大汉的模样。。。我已经忘了我有没有交代过老大的籍贯什麽的了。。。。但是我脑子里给他设定的山东帅哥。。。恩。。。。。
话说今天去校门口拿包裹,後面一群男生在聊天,刚开始话题是有异性没人性,结果说著说著,後面有个男生说:我觉得现在只有基友,没有兄弟。。。。
於是,我华丽丽地觉得那个男生太有觉悟了。。。。。
好觉悟啊。。。有木有啊。。。呼唤我所知道的唯一男孩纸。。。。。




现实9

  庄励连围裙都没解开,就直接走到了玄关。
  夏铭之穿了一件格子短袖衬衣,下身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说不出的清新和书生气。
  装得还真是嫩啊!庄励在心中鄙视了一番。
  夏铭之看著庄励围著天蓝色卡通的围裙出来,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尽管是这样,眼前的男人也仿佛穿著夜礼服一般嚣张狂妄,眉一挑,邪气而又骚包,问道:“你怎麽来了?”
  夏铭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这麽直直地盯著庄励。
  庄励毫不避讳地反盯回去。
  一时之间,犹如高手对峙,四下寂静。
  而且还是顶级高手的对峙,丝毫没有任何火星四溅的场面,完全靠的是内力的拼搏。
  两个人确实不是天雷勾地火般的争执,而更像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地僵持著。
  一个表示:你怎麽在这?快走吧,我正在招呼客人,我没空招呼你?慢走不送!
  另一个则意味著:其他人来得,为什麽我来不得?你应该让我进去,而不是把我堵在门口。
  两个人堵在门口,谁都不说话,像是两个木头桩子,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就要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看谁先败下阵来。
  屋子里的人都看著门口的两个,有点尴尬,但是更多的估计是好笑。
  多幼稚的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半百的人了。
  最终,这个僵局还是李森则打破的,他说:“老二,老三都来了,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不是李森则爱管闲事,而是大学四年来形成的习惯,无论李森则在他们面前多麽的无厘头,但是他们习惯把一些争端和决定交给这个在外面正直聪明勤奋的老大。
  有时候,就是习惯了。
  尽管四个人早就各奔东西了,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在他们骨子里镌刻了一样:尊敬老大,爱护老四,任老二和老三相互折腾。
  若是其他人发话,庄励说不定会朝著他讽刺几句狗拿耗子之类的,但是今天,李森则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教训了他,那是他这辈子最美的时光,他不能破口大骂,把最後的美好坚守给亲手打碎了。
  庄励对夏铭之说完“进来吧”,就转身进了厨房。
  夏铭之听得出,庄励那句话,没有不甘,却有一种无奈。
  
  夏铭之进去之後,打麻将就多了一个人。
  严桐识相地溜进了厨房,夏铭之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
  “你来干嘛?碍事!”庄励看到严桐跑进来,皱了皱眉问道。
  “我来帮忙啊,我不是不好意思吃白食嘛。”严桐笑嘻嘻地答道。
  “你会什麽啊?哦,我忘了,你可能会捣乱。”庄励一边熟练地切菜,一边笑话严桐。
  严桐被庄励嘲笑得脸都快黑了,但是相对於出去,他更希望待在厨房,因为他看到夏铭之就忍不住会心虚,至於为什麽心虚,他就觉得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和庄励那几年,也不过是炮友而已。
  谁都没有动感情,只动了友情而已。
  庄励瞥了眼发呆的严桐,心下不满。
  老子把你当做枪使,你倒好,我喊了一声,就弃械投降了,现在又没出息地窝在厨房里占地方,真是没用。
  虽说庄励对於严桐这番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在夏铭之眼里,就是两个躲在厨房里亲亲我我,甚至庄励打击严梧的那些话,也成了打情骂俏,增加趣味。
  所以,夏铭之在这种纠结的思想下,一连输了好几副的牌,搞得桌上的人都开始嫌弃他。
  於是,他就顺水推舟地要求换人。
  他走到厨房门口,笑得十分地可亲,对严桐说:“国粹太高深了,我不太在行,你去玩吧,我来帮忙。”
  严桐没看到庄励眸光一冷,直射飞刀,稀里糊涂地出了厨房。
  厨房不大,在一旁洗菜的大米友善地朝夏铭之笑了笑,夏铭之仍是笑得纯良无害,看得人心情舒爽,当然,除了庄励外。
  夏铭之假装没有看见庄励那不怎麽好看的脸色,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有什麽需要的帮忙的吗?”
  装!真会装!帮忙?你进过厨房吗?
  当时,连碗都不愿进厨房端一下你还会来帮忙?
  庄励一想到以前自己那副把他捧上天的贱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提起一个黑色的尼龙袋,一把摔倒水池里。
  “一条草鱼,你去拣一下?”
  庄励的口气很冲,带著明显的刁难。
  他也确实把夏铭之给刁难到了,他微有些尴尬地盯著庄励。
  但是庄励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当下就吼了出来:“妈的,你不会你来干什麽啊?看热闹?好了,看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不仅是夏铭之,包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庄励会突然的爆发。
  所有人都愣了,庄励处於极度的愤怒中,行动比脑子快,扯著夏铭之的肩膀就往门外扯。
  夏铭之没有反应过来,被庄励拉著踉跄著走了好几步。
  “你回来干什麽?啊?你到底是回来干什麽啊?你不是出去了吗?你一辈子在外面不好吗?你他妈的不仅回来了,你还老是出现在我面前干什麽?夏铭之,你是来看我离了你过得怎麽样?好的很,你看到了,我好得很,比在你面前不断作践自己要好太多了!”
  庄励用的劲很大,直把夏铭之露在外面白皙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青痕。
  肖城去拉庄励,夏铭之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庄励,你发什麽疯呢?”李森则朝著被肖城扯著还是不断挣扎的庄励吼道,然後伸手去扶夏铭之。
  “我发疯,我疯什麽?他妈的到底是谁疯啊?他当初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地看,怎麽,现在要废物利用了?夏铭之,你是在外国被那些外国佬把脑子整坏了还是怎麽的,现在对著垃圾你也能装模作样喜笑颜开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是烂泥一坨,麻烦你滚远点,指不定不小心沾染上你那高贵的身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庄励声嘶力竭地怒骂,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翻。
  夏铭之仍是那样直直地盯著庄励,也算是能言善辩的一人,但是事到临头,也只能说:“我以为我们还有同窗情谊。”
  庄励冷笑出声:“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每次看到你,想到的绝不是当初我们的大学生活,而是我後来如何的像条狗一样,不呼也来挥也挥不去的贱样。每天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那样子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给杀了,真他妈贱得人神共愤。”
  夏铭之低著头,抿著嘴,最後还是没说什麽,推开门,转身走了。
  庄励经此一吼,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地瘫软在沙发上。
  这麽久了,压抑了这麽久的情绪,今日终於全部爆发出来了。以往总以为自己多麽能忍,但是现在看来,那都是装的。
  以前有多爱,现在真的就有多恨。
  恨他,更恨自己。

作家的话:
庄励爆发了。。。。。
夏天来了。。。好热啊。。。。。我发现我的腿好黑啊。。。呜呜。。。。。




现实10

  那些恨意,被压抑的很深,就连庄励都不曾意识到的那些恨意,就这麽喷薄而出。
  庄励一直以为自己选择了遗忘,遗忘那段难以启齿的痛,他把他的痛,一层一层地摊开,给严桐看。
  痛,但是他并不觉得他恨。
  夏铭之只是不爱,不爱而已。他也没有什麽错。
  错就错在自己偏执地想要去拥有他,不顾他的意愿将他留在身边,他不该恨他的,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这是庄励的自我催眠。催眠到最後,他都觉得他真的是不恨夏铭之的。
  对他不满,对他有偏见,那是应该的,但是那不该是有恨的。
  恨那个字,拖带了太多的爱。
  他不想再去爱了,哪怕他都知道自己对夏铭之有多麽不舍。
  是的,不舍,在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後仍是有种不死心的执念。
  那是一种执念,得不到的执念,无关爱恨的啊!
  到头来,庄励真觉得自己是自欺欺人到了极致。
  那些爱恨早就纠缠到了血液骨髓里,分都分不开。
  自己曾经企图放下的执念,根本就是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无不印刻著。
  庄励把头埋在双手之中。
  他突然很想哭,这麽多年来,他都没有能够逃过夏铭之无意间撒开的那张网,依旧被缠得死死的,自以为脱离,却仍旧缠得密不可分。
  
  仝童看著庄励,上前去轻轻地去拍著庄励的头,“师兄,你又是何苦呢?你闭著眼睛左右手持刀,一把刀推向自己的心脏,另一把往他身上捅。你是自己实打实的戳了自己的心脏,疼得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把刀,捅的是他的什麽地方?只有他愿意了,他才会用他的心脏去凑你的刀子,陪著一起痛。你确定他会吗?若是你没有确定他愿意让你去捅他的心脏,你又何必做这种,损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情呢?”
  庄励抬头去看仝童,笑得很勉强,看得嘴硬心软的仝童很不是滋味:“仝童啊,要是我确定了他的心思,我就不会拿刀子去捅他了,真的,我宁愿我自己万箭穿心。至於我为什麽要做这麽傻的事情,明知最後可能没伤到他只会伤了自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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