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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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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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严桐背上了楼,用严桐包里的钥匙开了门,还顺顺当当的把严桐背上了他的床。
  严桐的房间门上,挂著一个可爱的小猪吊牌,牌子上写了一个“桐”字,是当年严桐的母亲还在世时弄上去的。
  拖鞋,盖被,拧毛巾擦脸。
  一切都妥善安排好了,孟晓阳却舍不得走了,坐在床边上一眨不眨地看著睡梦中的严桐。
  紧皱的眉毛,又把孟晓阳柔软的心给揪起来了,他像是受了什麽蛊惑一般地伸手去抚平严桐的眉,这一伸手不要紧,还没伸到眉毛处呢,就被严桐一把抓住,带进了怀里。
  孟晓阳被吓了一跳,但是当感受到严桐的温度和他略显急躁的心跳後,他也就安心了,甚至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美梦成真,也像是天上掉了一个馅饼。
  孟晓阳这个有点缺心眼的孩子也确实是累了,晕晕乎乎地躺在严桐怀里就睡著了。
  
  一大早,严梧就起来了,做完早饭,习惯性地去叫严桐起来。
  一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给刺激地脑子充血。
  大床上的两个人,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缠扭在一起,亲密无间,毫无缝隙。
  严梧是从医学院出来的,连尸体都解剖了,但是面对自己的弟弟和一个男人紧密相拥而眠的场景,却觉得难以接受,视网膜几乎要被刺激得脱落下来。
  不知廉耻!败坏门风!道德沦丧!
  那些词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冲击这严梧,让严梧来不及去考虑,就直接掀起被子,拼命地把两个人给扯开。
  两个人在睡梦中,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怎麽都扯不开,受了阻力仿佛抱得更紧了。
  严梧气得要死,扯过一个枕头就往严桐身上打,边打边骂,“严桐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严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严梧寒著一张脸,自己怀里似乎还躺著一个人。
  自己的怀里躺著的不是严梧吗?热乎乎的?
  此刻孟晓阳也醒了,迷瞪著看著床前一个脸色不善的男人,再转过头去看严桐。
  严桐的神情有点无奈,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男人。
  “严桐,你是长本事了,居然既然敢把男人带回家了!”严梧的话非常尖锐,直刺的孟晓阳非常不舒服,更别说是严桐。
  “哥,你说话别那麽难听?”严桐宿醉未醒的头还在隐隐作疼。
  严梧一听火气又窜了起来,“我说的难听,你做的还怕我说的?你给我起来?你去爸妈面前说说看,你做了什麽事?肮脏!龌龊!不堪!”
  最後的那六个字,简直就是重量级的炸弹,直把严梧炸得跳脚,“严梧,你别太过分了!我哪里肮脏了?我哪里龌龊了?你倒是说说看啊?你不要我,我不强你不迫你,但是我就不可以去追求我自己的爱情了?谁规定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相爱了!我跟你说,严梧,我说的清清楚楚,我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女人了!我喜欢男人!我是个同性恋!我怎麽啦?我又不滥交不随便,我哪里脏了?”
  严桐一直在隐忍,隐忍严梧对他的避让和不接受,但是他不能隐忍严桐侮辱的他的情感。
  同性恋也是人,也有尊严,他们的情感也可以极其的真挚。
  他们活得不容易,处处受压抑,处处被排挤,他们很难遇到和他志同道合情意相通的人。
  他们已经够苦够累了,所以他不能接受严梧这麽侮辱他们这群人。
  严梧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没有想到严桐会这样地被激怒,句句反问,字字锥心,直把他驳得哑口无言。
  那些话,绝对不像是一次性被激怒所能够说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严桐是怨他的,那个以稚嫩之间扛起一家担子的严桐是怨他的。
  这个认知让严梧觉得非常地难过,他开始动摇,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不一定是对的。
  他总想把严桐引到一条正常人的道路上去,让严桐能的情感也能在阳光里怒放,以一种绝美的姿态摇曳,而不是喜欢一个同性,然後两个人遮遮掩掩地活在世人非议的眼光中。
  他没有歧视的意思,他只想要严桐好,严桐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希望他活得好。
  但是现在看来,他显然是错了,严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不能够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去强迫严桐。
  爱之深,责之切。是他太急切了。
  严梧挫败的离开,走得匆匆,倍感狼狈。
  严桐脑子很涨,他看著孟晓阳,孟晓阳不会多嘴,他是肯定的,但是总觉得尴尬。
  孟晓阳此刻再单细胞也察觉到不对了,连话都不说,直接溜走了。

作家的话:
同学去实习培训,结果呆了不到一天就回来了,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邪教组织。。。。。哎。。。本来也想去的,要是去的话,估计更新遥遥无期了。。。。。




现实25

  荆慕珩跟庄励打电话说他和苏然和好的时候,顺带踩了他的雷区。
  他和夏铭之的关系,以前算不上雷区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不去踩,现在倒好,一个一个,敢死队似的,踩得欢畅。
  当然,无论如何踩,炸得都是庄励自己。
  对於他给夏铭之的最後一个考验,夏铭之果然不负他的期望,让他失望得很。
  也许对於夏铭之来说,他的自尊和一个庄励,根本没有可比性。
  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毫无踪影。
  庄励当然不会後悔那日的作为。
  他和夏铭之说回不去了,然後掏出了一枚银制的戒指,“戒指本来是一对的,我不知道另一枚戒指你有没有看到,当初在天津的时候,我把它放在送给你的大衣里面,但是你没有要。”
  夏铭之急忙说道:“我看到了,後来我把那件大衣带走了,还带到了法国。我一直不敢穿那件大衣,我觉得我会玷污它。那天我答辩,天冷了,我却不安心,我需要勇气,於是我在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去拿了那件外套,我幻想那是你在陪著我,我就不怕了。我出门,一插进口袋,就发现了它,我蹲在法国的大街上嚎啕大哭。我知道,那天是我不识好歹,所以你才那样对我,我却因为这个,怨恨了你那麽久,我错了,我……”
  庄励打断了夏铭之的话,“我本来希望那个戒指丢掉了的,既然你看到了,那就扔了吧。”
  夏铭之瞪大了眼睛:“为什麽?”
  庄励站起身来,俯视著夏铭之,“因为我要把这枚戒指给扔了。”
  说罢抬腿走到门口,将戒指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枚戒指的内侧没有字,他当初抱著绝望的态度,想让夏铭之心甘情愿地给他亲手刻上相应的字母:XMZ?ZL。
  他把他亲手刻上字母的那个戒指,放在送给夏铭之大衣里的,他知道夏铭之穿大衣喜欢手插在口袋里,他期待又害怕夏铭之看到那个戒指时的模样。
  他的期待,他的害怕,在夏铭之的冷漠下,都成了浮云。
  於是他在震怒之下,做了错事。他强了夏铭之,伤了夏铭之,伤了身,还有自尊。
  愤怒不是做错事的理由,他承认他做错了。
  但是他曾千方百计想要去挽回,只是那人不给机会。
  不是不原谅,而是变本加厉地报复。
  用最残忍的方法报复,践踏了他的爱情他的真心。
  那个践踏他爱情他真心的人,现在回过头来想要唤回他的爱情和他的真心,但是他怕了。
  夏铭之确实变了不少,他做了很多以前从不肯做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怕。
  他站在四处是万丈深渊的悬崖上,他看不见,不知道该如何去行走,夏铭之在一边告诉他,跟著他走。
  或许夏铭之是真的想要带著他走出这段路的,但是夏铭之这份心有多真切,有多持久?
  他要的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毫无保留,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条路,他们一直走下去。
  他要确定他和夏铭之能够风雨兼程携手并进,确定了夏铭之的真心几许,他才能够跟著他前行,才能在满是悬崖峭壁的不平路上放心走下去。
  一次一次地试探,堪堪过了,最後一次了,夏铭之,你给我争气。
  那天庄励忍著腿疼潇洒地站起来,把戒指扔掉,仿佛是扔掉了过去大半的不愉快。
  他对夏铭之抱有很大的期待,对他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
  他在用这个说服自己,说服现在的自己,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夏铭之的退缩。
  三个月的时间,整整三个月的时光。
  一天多过一天的失望,那些过去的不快和伤害卷土重来,甚嚣尘上。
  
  严桐在和严梧大吵一顿之後,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严桐觉得严梧应该向他道歉,但是严梧就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两个人僵持著。
  当然,严桐觉得难过的绝对是自己,严梧那样,每天和女朋友亲亲热热,没了自己的,似乎他能活得更开心。
  严桐再进录音棚的时候,效果很好,从始至终刚一股颓废之气,无奈,绝望,却又偏偏放不下。
  新歌一发,就火得一塌糊涂,一路杀进榜单的前十,然後蝉联了许久的冠军。
  公司在给严桐举办庆功宴的时候,主角却不见了。
  
  严桐一听到电话里的那人说严梧出车祸的时候,就吓得魂飞魄散,尽管那人一直在说没有大碍,但是严桐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
  孟晓阳开著车把严桐送到了医院,车一停,严桐就要往下冲,孟晓阳一把拉住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蛤蟆镜。
  严桐戴上眼镜,飞速地跑了进去。
  在护士小姐花痴地带领下,严桐很快地找到了严梧的病房。
  病房外围了一圈的护士,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严桐冷静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范淼,也顾不得什麽,一把扯过泪眼盈盈的小姑娘,“我哥怎麽啦?啊?”
  范淼一被吓,就哭了,想说话却哽著,鬼才听得懂说的是什麽。
  幸好周围的护士好心,你一眼我一语的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不停不要紧,一听严桐更是气得恨不得打女人!
  那个范淼,家里穷,然後就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今天范淼和严梧一起出去吃饭,被她那富二代金主看到了,开车就往两人身上撞,严梧推开范淼,被撞了个结实,幸好那时医院门口,众人经过,把严梧抬进了医院,范淼和那个男的争执的时候,众人才知道,这范淼在和严梧成之间,居然已经和人家勾搭上了。
  严桐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那严梧现在怎麽样了?没事吧?”
  “没大事,骨裂,也不算严重,就是他说他要休息,我们才出来的。”
  严桐松了一口气,“我替我哥谢谢你们了。我进去看看他们,你们去忙吧。”
  那些护士听到严桐这麽说,纷纷走了。
  严桐进了病房,严梧睡著了,看起来情况不算糟糕,除了腿上绑了石膏,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
  “哥,你说你招的都是什麽人啊?”严桐有些哭笑不得,问得有些俏皮,但是声音却苦涩的不像话。
  “我把你当成我的宝,放在心间上,她们倒好,摔起来都不带心疼的。她们摔你,连带著我的心呢,次次稀巴烂,补都补不起来。”
  严桐说著,觉得自己说多了,心底憋屈,忍不住就把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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