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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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针-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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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高台之上,沈魄所在的地方,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穿着银色锦绣大袍的男子正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等待着面前的人苏醒。
  虞自知冷冷地看着混战的众人,目光关注着对敌手心慈的方怀璧。
  沈魄伸手捏住后他下巴,让虞自知看着自己:“为何不下去找你的情人?”
  虞自知绽出极为媚骨的笑容:“我想要陪着你!”
  “哦?”沈魄冷笑。
  虞自知没有在看沈魄,只是掰开沈魄的手看着躺在地上尚未苏醒的楚叹墨,问:“他如何?”
  银色锦绣大袍男子勾了勾唇:“很快就醒了!”
  果然,银袍男子话刚说完,楚叹墨的眉头便微微皱了皱,跟着慢慢睁开了眼睛,等他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之时,他还捂着头低低地“嗯”了两声,但当他看到银袍男子的时候,立刻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下去叩拜:“属下拜见欲主!”
  银袍男子淡淡地哼出两口气:“想起来了?”
  楚叹墨看了看旁边的虞自知,点头道:“是!”
  “那说罢!”银袍男子继续说道。
  楚叹墨依旧跪着:“属下找到了他,就在赵国帝都的奉恩公府,那晚属下带着兄弟去找他,可属下不知为何,竟然与他对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自己应该转身离开,至于那两个兄弟,属下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
  银袍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而此时,正酣战的萧浮等人竟然将战圈移动到了沈魄所在的位置,萧浮和花晓色相互配合,冲开包围,直直跃向了银袍男子身旁,而梅九歌和方怀璧也跟着过去了。
  萧浮看着苏醒的楚叹墨已经跪在那人面前,就知道楚叹墨已经想起来一切了,趁着间隙叉着腰休息,故意拖长了声音叫他在外面的名字:“楚、叹、墨……“
  楚叹墨转头看到萧浮和方怀璧,以及其他人,朝萧浮和花晓色喊了声:“风荷公子!雪妖公子!”
  萧浮仰头随便笑了两声:“有什么秘密也要跟我分享一下嘛!楚大哥!”
  银袍男子看了萧浮一眼,又看了楚叹墨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楚叹墨点头称是:“云鸾公子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姜缺’,他和赵国的二十多岁的奉恩公蒋延住在一起,他们的事在赵国帝都人尽皆知……”楚叹墨没有再说下去,云鸾曾经的地位谁都知道,这也是如今这个银袍男子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云鸾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他们之间隔着父仇,更因为他带走了太多的秘密,也让银袍男子因为他与自己的父亲几乎决裂,所以,他吩咐楚叹墨带人出来找他,死生不论!
  而原本在一旁与围上来的人周旋的梅九歌突然听到那两个字,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杀伐得更加狠烈、果决、残忍。
  萧浮依旧叉着腰笑起来:“嘿嘿!我就说老四最讨厌老男人了!果然一跑就勾引了一个年轻的公爷!不错不错!”
  银袍男子的眼一沉,手中的茶杯立刻摔地粉碎,他眼里带着杀戮血腥,萧浮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更加令他气愤。
  萧浮和花晓色在这边悠闲的“谈天说地”,梅九歌和方怀璧却在外围死命奋战,方怀璧内功强大,几百年出手处处留情面,倒也占了上风,尽管已经激战多时,方怀璧的体力却还是那么好,很难看出来,他平日里是个安静腼腆的孩子。至于梅九歌,因为先前受过伤,此时听到楚叹墨说的话又不免心生愤怒,力气已经慢慢不敌,方怀璧看出梅九歌渐渐趋于劣势,便赶忙过去帮忙,不意身后有人偷袭,然方怀璧虽然察觉,但若转而防守,那么梅九歌将危矣。虞自知先一眼看到方怀璧危险,但因为手上的事情未完,不便妄动,正心急如焚。
  危急之刻,楚叹墨腾身而起,单手劈死了那个正要偷袭方怀璧的人。虞自知跟着舒了一口气。
  萧浮倒是颇为惊讶,但是心中也不由得冷笑,如此,楚叹墨必死无疑!
  “宫主觉得好看么?”花晓色朝沈魄看了一眼。
  沈魄浅浅一笑:“精彩绝伦!”
  花晓色“哗”地一声打开折扇朝沈魄扇了两下,十分神秘地杂沈魄耳边笑道:“可能,宫主更好看!”
  沈魄立刻皱起眉头,他知道,花晓色绝对不是无聊到会和他开玩笑的人,沈魄立刻握起拳头,却赫然发现自己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那双眼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虞自知:“你做了什么?”
  虞自知的事情已经做完,倒也懒得理会沈魄,立刻跑到方怀璧身边支援。
  沈魄这才恍然大悟,虞自知怎么可能眼看着情人与其他人激战,而自己却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呢?沈魄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中毒了,可旋即,这个定论被沈魄推翻。单单是毒,他不可能毫无知觉。
  除非,是蛊!
  而反观梅九歌等人方面,虽说是勇战,但终究敌众我寡,时间久了,便慢慢趋于劣势,不管是谁身上都负了伤。
  突然,四处飞来无数的细针,带着凛冽的杀气朝那些人刺去,远处飞来一个赤红的身影。
  他终于坐不住了!杏花烟雨戚艳。
  萧浮轻笑。
  方怀璧看着尚远的赤红,脑子里想起了同样一身赤红衣裳的师傅——萧月来。那只她给的短笛成了他如今的武器,而短笛材质坚硬,竟然在与众多兵器交接之下依旧未出现裂痕。
  这一场混战,从中午战到了晚上。
  梅九歌、方怀璧、虞自知、楚叹墨、戚艳等人都很卖力地在认真战斗,只有萧浮和花晓色打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休息的时候总是萧浮主动去和银袍男子说话,总是惹得银袍男子想要立刻杀了他。
  至于玉留声和那个叫做碧桐的女子,则是且战且退,慢慢消失无踪了。
  “哎,这样真的很不公平啊,欲主,你说是不是?”萧浮叹道,故作可怜的看着银袍男子。
  银袍男子终于站了起来,一挥袖朝萧浮攻去,萧浮腾身一闪,花晓色机敏配合,银袍男子扑了空,眼中的杀意却从未减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银袍男子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朝萧浮说道:“本座为你设下如此大局,有仇必报的风荷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吧?”
  萧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当然!属下自当礼尚往来!”
  “哈!”银袍男子一拂袖,又坐了回去,“你还记得自称‘属下’?”
  萧浮叹了口气:“哎……咱们这样的人,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不能忘了规矩。只是,若日后大家都知道,欲主擅自编造出假的‘四君’,并于他们杀人的手令,其他的人又会怎么想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礼?”银袍男子不屑一顾。
  萧浮被风吹得有些冷,搓了搓手:“当然不是!老四带走的东西,才是属下要呈给欲主的贺礼!”
  银袍男子眼瞳一缩,他自然知道云鸾带走的东西有多重要,也知道,萧浮所说的“贺礼”根本不是要送给他,而是要以此威胁,甚至,□□!
  然而,银袍男子转念一笑,如果萧浮找了了那些东西,就不会故意让虞自知把楚叹墨带过来,再从那边杀过来,就是为了听楚叹墨说出他知道的事情:“哦?那本座可等着了!”
  萧浮拱手:“属下,不会让欲主等太久!”
  银袍男子淡淡一笑,这一笑,却很扭曲,他知道,萧浮这个人从来都是做的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得不严加防备。如今楚叹墨所知道的消息已经成了断点,要找到云鸾,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身上又云鸾气息的梅九歌。在来之前,他查过梅九歌的背景,但由于火莲教的手法太完美,他竟然找不到梅九歌从前一丝一毫的破绽,但他绝对不相信,梅九歌的从前,那么辛苦平淡。而这个消息,毫无疑问,只能是萧浮放出来的,因为萧浮也迫切的希望找到云鸾。
  战圈之中的人已经渐渐无力支撑,又因为中了戚艳的毒针而浑身无力,目下,真是各自虎视眈眈,却又各自暗自休息的时候。
  戚艳离方怀璧又五步远,中间隔着虞自知,虞自知虽然武力不如其他人,基本算是最弱的,但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在战斗中自保不成问题。
  而楚叹墨又在方怀璧的另外一边,恢复记忆的他战斗力更加凶猛,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
  至于梅九歌,他在战斗之中不时的注意着楚叹墨,他很想知道,楚叹墨和姜缺是什么关系。
  而身中蛊毒的沈魄慢慢地青了脸,身为盟友的银袍男子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沈魄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他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算是比较安静的时刻,一只雪白的小狗“汪汪”地叫着,凑个人群脚下穿梭过来,直直奔向了花晓色。
  它正是夏侯命宛的“猫儿”
  花晓色看着“猫儿”眯起眼睛笑起来,又弯下腰去抱它,“猫儿”舔了舔花晓色的手,又朝他怀里蹭了蹭,花晓色摸着它的头说道:“丑‘猫儿’,你终于认得我的?”
  “喂!你个小色狼,还不把这只‘狗猫’还给人家?”萧浮朝花晓色嚷道,尽管他看出来,花晓色与“猫儿”的主人其实相识。
  而慢慢从远处踱来的夏侯命宛走到战圈之时,便已经飞身而过。
  夏侯命宛有洁癖,讨厌脏,选了个自认为还算干净的位置落下,朝花晓色伸手,花晓色一副不舍的样子将“猫儿”还给夏侯命宛后,夏侯命宛又飞身走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一个哑巴,但他幽蓝的眸光却清澈如星。
  整场战斗,也只有他一个人真正的置身之外。
  啊,不对,还有白胖胖的“猫儿”
  “诶!我说你们打架不累么?”萧浮叉着腰朝那群人喊道。
  “除‘四君’,义不容辞!”有人依旧愤然。
  萧浮叹了口气:“欲主,你看,你把我们四君的名声玩儿得多差?你要是不任性,兴许江湖上还没人知道何谓‘四君’呢!”
  “本座只想要‘四君’二字彻底消失!”银袍男子傲然依旧。
  “欲主不干涉,世上便无‘四君’。”花晓色说道。
  “哈!本就存在之物,如何能‘无’?”银袍男子翘起腿来,“如何?你们预备杀完他们,再与本座一战么?”
  萧浮好笑地挠了挠耳朵:“我没听错吧?咱们这边的人都累的要死,欲主以逸待劳,算盘打得真响啊!诶?不过欲主若想要世上再无‘四君’,首先要铲除的便是‘四君’的叛徒,欲主您的得力干将,咱们的老大——雨楼公子啊!”
  银袍男子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想起玉留声居然阻止碧桐将萧浮指出来,心里就气愤。玉留声不是说只忠于自己么?到底他还记念及“四君”之间的情谊,最后居然带着碧桐跑了!
  “梅九歌!”银袍男子喊道。
  梅九歌一回头,他知道,这就是萧浮所说的……龙王。
  见到梅九歌转过来,银袍男子接着说道:“你认得姜缺?”
  梅九歌突然大笑:“当然认得!”
  “他在哪儿?”银袍男子问道,本来他可以找人去查,不过一时间恐怕也查不出所以然来,不妨先问问。
  梅九歌搓了搓手上凝固的血,嘴角的笑十分诡异,脸萧浮都有些惊讶,但却听梅九歌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
  银袍男子的眼睛也异常犀利,他知道,梅九歌开始谈条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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