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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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缘-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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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桑韵敛眉,然後笑著对刘天赐道:“芋头,爹爹去看饕儿和离儿,你在这里等著父皇和父王回来。”见儿子用力点头,乖巧地答应了,白桑韵把人交给洪三,带著几名太监匆匆离去。 
  “金金,金金……”刘天赐献宝似地掏出衣襟里的玉佩,“天天,天天。”刘天赐眼里带著期望,他刚才梦到天天了,天天马上就回来了。想到天天,刘天赐嘟嘟嘴,等天天回来了,他要让天天吃芋头。 
  ────── 
  爹爹的顾虑很正常啊 

 

劫缘 下 
BY:neleta 


  劫缘:第二十六章 
  “父皇,要。” 
  “好,再吃一颗。” 
  刘天赐张大嘴,吃下父皇喂过来的栗子。甜甜的栗子,让刘天赐的精神都好了许多。虽然已是亥时,但刚睡醒的刘天赐在熟悉的宫里和父亲身旁已没之前的那般害怕。 
  拿起颗刚剥好的栗子,刘天赐喂到父皇嘴边,“父皇,吃。”刘淮烨幸福的吃下,轻轻咬了口儿子的手指,父子两个都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脸色不悦的白桑韵在蓝阙阳的陪同下回到寝宫。听到里间刘天赐的笑声,白桑韵微笑地走进去。 
  “爹爹、父王。”刘天赐一手拿了一颗栗子,从床上站起来要喂两人。白桑韵和蓝阙阳急忙走过去,张口咬下。 
  “芋头饿不饿?”白桑韵摸摸刘天赐比回来时红润一些的脸,问。 
  刘天赐摇摇头,搂住白桑韵:“爹爹,抱,抱。”白桑韵立马坐到床上,把刘天赐抱进怀里,亲了亲,刘天赐在爹爹怀里蹭著撒娇,在爹爹脸上“啾啾”。 
  “怎麽了?”刘淮烨小声问蓝阙阳。 
  “韵峥和惜赐罚饕儿离儿在宗堂跪省三日。”蓝阙阳听儿子在叫他,急忙对儿子露出笑脸。见父王听到自己了,刘天赐开始和爹爹聊他的江湖历险。 
  “胡闹!”刘淮烨压著嗓子道,“天寒了,若让我的孙子孙女跪出个好歹来,我看他们怎麽给我交代!” 
  “淮烨,韵峥和韵嵘对芋头一直很愧疚,从小对饕儿就格外严厉。父皇去世前把又把芋头交给了饕儿。饕儿那时也不过才三岁。饕儿把芋头的事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让他把不该他承担的责任也担了下来。”白桑韵看著儿子那双永远纯真的眸子,沈重地说,“芋头的事不该让饕儿他们来担,饕儿刚刚成人却比同龄的孩子老成许多。虽然他是太子,该稳重些,可这样下去,我看著心疼。” 
  “爹爹,不疼不疼。”刘天赐一听,趴在爹爹身上紧张地吹气。白桑韵抱紧儿子,摇晃,“不疼不疼,爹爹不疼,有芋头在,爹爹哪里都不疼。” 
  “嗯嗯,在在。”刘天赐继续吹气,看得刘淮烨和蓝阙阳忍不住把他从爱人的怀里“抢”过来。 
  “淮烨、阙阳,我想带芋头出宫。” 
  刘淮烨和蓝阙阳惊讶地看去。 
  “芋头这次受了惊吓,我想趁机带他去行宫。那里靠海,气候也好,最重要的是,让饕儿他们能全心地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我不想芋头成为他们的牵绊,成为他们的包袱。” 
  刘淮烨和蓝阙阳听了白桑韵的话後,仔细考虑了一番,然後点头,他们的小芋头也不会愿意成为侄子和侄女的负担。 
  深夜,钻在父皇怀里的刘天赐轻声哭著,呓语:“怕怕……不碰……天天……要天天……天天……” 
  “淮烨、阙阳,我想见见那个尉天。”拍哄著刘天赐的白桑韵,擦掉儿子脸上的泪後,对自己的男人道。 
  “桑韵,这件事你不能心软。” 
  “我只是想见见那个让芋头心心念念的人。” 
  …… 
  尉天一直在等宫里的消息,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刘离激动地跑来告诉他宫里有人要见他。 
  “尉天,我大皇爷爷要见你。只要大皇爷爷同意,你就能和小皇叔在一起,尉天,你一定要让大皇爷爷同意。”刘离让人给尉天换行头,再把他那张满是胡子的脸弄干净,叮嘱道。 
  “公主,多谢。”尉天突然跪下,给刘离行了个大礼,差点没把刘离的眼珠子惊出来。 
  “快起来快起来。”刘离赶忙把尉天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尉天一向不把她当公主,她也和尉天随便惯了。尉天突然这麽来一下,到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带你进宫。虽说是大皇爷爷要见你,但我还有两个皇爷爷,两个皇伯。就算大皇爷爷同意了,其他人不用意也不行,总之,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对小皇叔是真心的。” 
  在小辈的心里,从不管事的白桑韵是宫里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刘离口中的大皇爷爷,就是把刘天赐生下来的白桑韵。 
  “嗯。”尉天点头,做好了接受考验的准备。 
  跟著刘离进到宫里,尉天先被带到了皇帝刘韵峥的面前。一间并不大的屋子里,刘韵峥坐在正中央,蓝韵嵘和刘惜赐坐在两侧。尉天进去後,刘离退了出去。 
  上前两步,尉天撩起衣摆,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草民尉天,叩见吾皇,叩见王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韵峥没让尉天起身,仅是“嗯”了声。然後慢条斯理的喝茶,其他两人的视线落在尉天的身上,带著审视与气恼,同样是静默的喝茶。香炉里冒著青烟,尉天跪在地板上,没用内功,任寒气袭入体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韵峥才缓缓开口:“小赐儿是朕最小的皇弟,也是朕最喜欢最心疼的皇弟。” 
  尉天磕了一个头,沈默不语。 
  “那个叫霖南婉儿的女子,嘲笑小赐儿是痴儿,是长不大的娃娃,朕找了几百个痴儿陪她,让她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痴儿。”刘韵峥说话的语速很慢,甚至带著点漫不经心,可他的说出的每个字都带著残忍。 
  尉天依然是沈默地磕了一个头。 
  “小赐儿孩子心性,分不清谁好谁坏。你的居心,朕不能不怀疑。哪怕你是真的喜欢小赐儿,朕也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离儿在朕面前替你求情,朕可以不追究你,但两天之内,你必须离开京城,永远不许再出现在小赐儿面前。”最後一句,刘韵峥说得特别重。 
  尉天“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开口了。“求皇上让草民见芋……见王爷一面。草民从未想过其他,只是想对他好,让他高兴。” 
  “若是报恩的话就免了。不过是个猫眼石头,又不是什麽精贵的东西。”刘惜赐淡淡地说。 
  尉天继续磕头,脸上虽然仍是没任何情绪,可那一声比一声响的声音却透出了他的决心。 
  “皇上,国公问人何时能带去。”屋外传来太监的询问。刘惜赐看了皇兄一眼,让尉天退下。尉天叩头谢过,起身退出屋外,白桑韵身边的太监见一个额上带血的人退了出来,开口让他跟著,朝白桑韵的寝宫走去,尉天跟了上去。 
  “皇兄,你们看呢?”刘惜赐脸上的冷漠不见,好奇地问。 
  刘韵峥摇头,蓝韵嵘伸个懒腰,道:“就算他是真心,也不能把芋头交给他。”刘惜赐耸耸肩,不再发表意见。 
  …… 
  尉天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想见刘天赐一面。最近在梦里,总听到有人软软地叫他,他知道是刘天赐在想他。 
  走过长长的廊道,又拐了几个弯,前方的太监在一处幽静的宫殿前停了下来。殿前的小花园里摆了几把动物椅子:兔子的、狐狸的、小猫的……还有秋千、转椅。尉天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刘天赐就在这里。 
  里面出来两名太监,掀开门帘,尉天跟著人走进去,正厅没人,可尉天却听到了刘天赐的笑声,克制脚步,尉天握紧拳,在心里喊:芋头。 
  太监领著尉天向远离声响的房间走去,屋内有三名男子。尉天进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跪下磕头,“草民叩见太皇、叩见阙王、叩见国公……” 
  “起来吧。”见尉天额头上有血,白桑韵皱了皱眉,打断了尉天。亲自起身弯腰去扶他,尉天急忙向後避开,站了起来,“草民不敢。” 
  蓝阙阳把白桑韵搂回来,让他坐下,开口:“抬起头来。” 
  尉天立刻抬头看去,当他看到中间的那名白发男子时,他知道那就是惠耀传说中的白国公,白桑韵。为皇家生下四个孩子的传奇人物,刘天赐的亲生爹爹,也是他能否和刘天赐在一起的关键人物。 
  “洪三,去拿药箱来。”白桑韵开口,然後指指旁边的椅子,亲切地说,“坐吧。” 
  尉天没坐,看向白桑韵身边的两名男子。 
  “坐吧。”白桑韵不管旁边的两人有何想法,指指椅子,又说了遍,尉天对刘淮烨和蓝阙阳行礼,然後坐了下来。 
  洪三拿来药箱,一名宫女要帮尉天处理伤口,尉天急忙躲开,拿过宫女手上的湿布随便擦了擦犯疼的地方。尉天原本话就不多,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亲和的白桑韵,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桑韵笑看著尉天,看出了尉天平静下的小心与焦急。白桑韵亲切地看著尉天,他身边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就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仔细审视尉天。尉天没有躲闪他们的目光,抬眼让他们看清自己。 
  “原本我是不打算见你的。”一刻锺过後,白桑韵开口,见尉天的眼中闪过不安,白桑韵道,“你该知道芋头的情况,他不是……正常的孩子。” 
  “芋头很正常。”尉天出口反驳,然後起身跪了下来,“草民无礼。”接著他抬头,一字一句地道:“太皇、王爷、国公,在草民眼里,芋头是正常的孩子。他什麽都明白,有时候甚至比别人都聪明,他只是不会说,心里却清清楚楚。” 
  “但他永远都只能是个孩子。”白桑韵的笑没了,眼中是自责与难过。 
  “做孩子……不好吗?”尉天的神色有些恍惚,孩子心性的刘天赐笑得是那麽开心,谁还能像他那样,眼中不含一丝杂质,“十二年前,我在京城遇到他,他笑得那麽欢喜,三年前我又遇到他,他笑的仍是那般欢喜,如今,他的笑更是一点都没变。有什麽能比他如此欢喜一辈子更好?” 
  “那二十年後呢?”白桑韵转动手中的佛珠,“尉天,你爱芋头吗?” 
  尉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才开口道:“开始只想著带他闯荡江湖,让他高兴。” 
  “如今呢?你对芋头产生了男女之情?芋头可是个孩子。你竟对一个孩子产生男女之情?”刘淮烨冷声问。 
  尉天正视三人,恭敬地说:“恕草民斗胆,芋头为何就不能有男女之情?”深吸口气,不顾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怒火,尉天解释:“芋头……” 
  “天天!”一声尖叫,在尉天刚转身的时候一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力道之大把尉天都撞倒在地上,连同自己。 
  “天天天天天天天……”刘天赐四肢攀在尉天身上高兴地大叫,脑袋在尉天的颈窝处来回蹭,不满地喊,“天天坏!天天坏!天天坏!天天坏!”原本是来找爹爹的刘天赐,没想到会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天天,那股激动和兴奋的劲让在场的两名男子惊讶之余更是异常的吃味。 
  “芋头,你把天天压著了,先起来。”白桑韵上前把缠在尉天身上的刘天赐抱开,刘天赐的态度让他吃惊。可还没等尉天站起来,刘天赐就又扑了过去,眼睛里满是泪花,拉下尉天的头开始吹:“不疼不疼,天天坏,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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