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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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缘-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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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娶妃吗?”
  刘饕冷冷回道:“你可会纳妾?”
  “我收回刚刚的话。”尉天亲自给刘饕斟满茶,并双手递过去,刘饕接过了,算是原谅了他的无礼。尉天心里的顾虑随著刘饕的不悦全部消除了。
  在对方喝下茶後,尉天小声道:“今早芋头起床的时候跟我说,要我不要告诉宝儿他病了,他说宝儿会难过。”想到芋头说话时的模样,尉天淡淡笑了。
  刘饕说:“他们是父子,不,他们是母子,性子,是一样的。”
  “宝宝,哈哈哈……”
  “爹爹,呵呵……”
  “宝宝,睡睡。”
  “宝儿晚上要和爹爹睡睡。”
  “宝宝想,爹爹想。”
  “宝宝也想爹爹。”
  抱在一起的父子两人都因为对对方隐瞒了一件事而目露愧疚。尉天和刘饕彼此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向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走了过去。作家的话:

  劫缘出书番外五:锁婚(一)

  练武场边上,一双大大的鹿眼瞪得圆圆的,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盯著前方比武台上的两个人。他的左边,太子刘饕抱著尉宝儿。尉宝儿刚睡醒,暖暖的太阳照得他很舒服,他窝在哥哥的怀里安静地玩哥哥的手指头。他的右边是离殇,因为爱女太调皮了,为了不让她影响今天的比试,刘离把女儿留在了府里。
  提著剑,刘离道:“尉天,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你不许让我。若让我发觉你手下留情,哼哼,你别怪我跟你翻脸。”
  “公主放心。”同样提著剑的尉天淡淡道。
  刘离笑了,接著又瞬间严肃。她平举起剑,指著尉天:“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寒心剑法有多厉害。”
  “公主请。”尉天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提著剑的姿势也没有什麽变化。
  “接招!”随著刘离的一声大喊,她手里的剑极快地来到了尉天的面前,尉天用剑一挡,向後退了两步,然後他的身子一闪,反手又是一挡,挡下刘离的攻击。
  尉天曾答应过和刘离比试,但因为後来发生了许多事,刘离和刘天赐又陆续生了宝宝,这比试的事也就落下了。尉天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哪想到刘离一直念念不忘,正好今天天好,刘离把尉天拽了出来,非要和他比了这一场。威逼利诱、软磨硬泡都使上了,为了避免今後的麻烦,尉天同意了。他一来,刘天赐是一定要来的,而且还要带上宝宝一起来,那宝宝来刘饕当然也就来了。
  比武台上的两人刀光剑影,飞上窜下,看得刘天赐是惊叫连连,他可没忘了天天以前被“寒剑”伤过手,还有离儿,他同样也担心离儿被伤了。
  “小皇叔,尉天和离儿有分寸的。”刘饕忍不住劝道。
  “痛痛。”刘天赐双手捂在眼睛上,透过指头缝看前方的两人。就在刘饕要继续劝说的时候,比武台上的两人停了下来,尉天手里的剑剑柄抵著刘离的脖子,剑尖点著刘离拿剑的手。
  向後退了一步,明显获胜的尉天双手抱拳:“公主,承让了。”说完,他就向刘天赐这里走来。
  “慢著!”没想到自己输得这麽快这麽惨的刘离拦住尉天,气绝,“再来!我刚刚没有准备好。”
  “公主,我记得当初只答应公主和你比试一下,刚才已经是超过了。公主要比武,输了就要认输。”尉天根本不喜欢跟人家比武,更不喜欢和女人比武,何况对方还是公主,是刘天赐的侄女。
  “你怎麽可能这麽快就赢了我。我要再比一次!”刘离耍赖,她不相信自己的功夫会比尉天差这麽多。
  尉天的眉峰蹙起,这时候刘饕发话了:“刘离,你和尉天相比差得远,输就是输了,身为公主连输都输不起吗?”
  “可是我连自己是怎麽输的都不知道啊!”刘离跳脚。
  “不气不气。”刘天赐起身跑了过去,尉天跳下比武台接住了他。
  “痛痛,不气不气,呼呼……”刘天赐朝刘离猛吹。
  刘离跳下比武台拉过刘天赐的胳膊摇:“小皇叔,你让尉天再跟我比一场嘛,我要看看自己是怎麽输的嘛。”
  “不比不比,痛痛,痛痛。”刘天赐却是很严肃地摇摇头,不忘看看天天的手有没有受伤。
  不愿让刘天赐担心,尉天耐心地对刘离说:“公主,我不会跟人家比武,剑一旦出手就很可能伤了你,所以我不能和你一招一式地交手,我只会尽快结束。即使是再来一场,结果也是一样的。”
  离殇也比划著手势劝说,他看得清楚,刘离根本就不是尉天的对手。他也害怕刘离在比试中受伤。
  看看小皇叔,看看大哥,再看看刘饕和尉天,刘离噘著嘴说:“好嘛,不比就不比了。”然後她把剑递给大哥,咕哝:“今晚找人解气去。”
  “离儿?”刘天赐眨眨眼睛,他听到了,但不懂。
  刘离立刻笑哈哈地说:“没什麽没什麽,小皇叔,我回府看看盈儿醒了没有。”
  “啊啊,盈儿盈儿。”刘天赐高兴地拍手,“宝宝,盈儿。”
  尉天的眸中是温柔:“芋头要带宝儿去看盈儿?”
  刘天赐大力点头:“去,去。”
  就这样,尉天和刘天赐、刘饕抱著尉宝儿一起去了刘离的公主府。尉宝儿没有睡觉,刘饕是怎麽也不会放开他的。
  ※
  从刘离府上回来天已经暗了,吃了饭的刘天赐来了瞌睡,尉天索性带著刘天赐去了半月楼在京城的总府,也是他和刘天赐在宫外的家。两人很少在宫外留宿,只是这阵子白桑韵趁著天暖出宫礼佛了,太皇刘淮烨和阙王蓝阙阳自然跟著一起去了,白忻澈也跟去了,老人家不在宫里,尉天也就不必要带著刘天赐回宫。
  把宝儿放心地交给刘饕,尉天给迷糊中的刘天赐洗了手脸,漱了口,带著他上了床。拍哄著刘天赐,不一会儿他就睡熟了。抽出被他含在嘴里的大拇指,尉天轻声下了床。拿过半月楼这三个月的帐册和营生奏报,他坐在床上一边陪著刘天赐,一边看了起来,现在还不是他睡觉的时候。
  “叩叩叩。”
  “楼主,外面有人求见。”
  尉天放下帐册,问:“是谁?”
  “他没说他是谁,只给了属下一个信物,说是楼主您见了就知道了。”
  尉天下了床,给刘天赐掖好被子後出了屋。门口的人在他出来後立刻双手呈上一样东西,尉天拿过来一看,道:“把人带到书房去。”
  “是。”
  尉天手上的东西是一块巴掌大的粉红色的六角石片,石片上刻了个“衣”字。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麽,但这个“衣”字他却不能不理。
  叮嘱下人看好刘天赐,尉天快步去了书房,很快的,人带来了。他一见到尉天马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跪下道:“请尉楼主救救我家宫主。”
  尉天心下有了计较,衣惜出事了。打开信,他快速看完,眉峰拧起:“你家宫主现在情况如何?”
  “宫主被那恶人关了起来,属下也不知道宫主现在的情况,这是宫主趁那人不在的时候给属下的,宫主让属下来找尉楼主。”
  尉天弯身扶起了他,道:“这个忙我一定帮。”
  “谢尉楼主!”
  让人带那个一看就是拚命赶来的人下去用饭歇息,尉天揉揉眉心。自从上回见了衣惜之後已经半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被人囚禁了起来。之前他就觉得衣惜有麻烦,但对方不开口他也不便多问,令他惊讶的是找衣惜麻烦的会是那个来历不明的月行云。坐下来思索了良久,尉天出了府去了太子的东宫。
  ※
  刚哄尉宝儿睡下的刘饕听了尉天说的事後一脸的冷漠:“他现在何处?”
  “断崖谷。”
  “你要去?”
  尉天沉声道:“我的朋友不多,他算得上一个。芋头和宝儿的事我也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宝儿。依我看月行云不会对衣惜怎麽样,但是衣惜开了口,我不能不管。我明早把芋头送进宫交给皇上後便去断崖谷,宝儿就劳烦太子了。”
  “你去吧,小皇叔和宝儿我会照看著。”刘饕没有半点勉强地说,“尽快回来,你不在京城小皇叔会睡不好。”
  “多谢太子,只是我需要跟太子殿下借一样东西。”
  “你说。”
  “衣惜被玄铁鍊锁著,听说当初月行云曾把那副玄铁鍊赠给过太子,後来您还给了他,我需要那把玄铁鍊的钥匙。”
  刘饕二话不说地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手上拿著一把钥匙回来,交给了尉天。
  说完了正事,尉天便离开了,离开前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就见宝儿占据了刘饕大半的床,如同在爹爹的床上一般安然酣睡。只是家里还有一个大宝宝,尉天快速离开东宫,连儿子也没顾得上抱一抱。
  刘饕没有安排人和尉天一起去,若尉天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不配做半月楼的楼主。尉天前来一是知会他一声,二便是跟他拿那把钥匙。对月行云和衣惜的事刘饕没有半分的感觉,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即使月行云曾喜欢过他,那也是月行云的事。他心中分量最重的除了小皇叔外,就是他床上的那个宝贝了。
  ※
  早上起来刚睁开眼睛,刘天赐就被尉天告知要离开京城几日,他在不舍之前被尉天说出的理由而吸引了注意。
  “衣衣哥哥需要天天帮他一个忙,比较著急,天天一会儿陪芋头吃了早饭送芋头进宫後就走,天天会尽快回来。”
  尉天给刘天赐穿衣裳,耐心地解释。
  刘天赐的小脑袋瓜子认真想了半天,最後用力点点头:“芋头乖,芋头等,天天快。”
  “芋头真乖。”尉天忍不住亲了口刘天赐的小嘴,当然,刘天赐是一定会回亲的。
  送刘天赐进了宫,和皇上刘韵峥又交代了一遍出京的缘由後,尉天便带著手下走了。前来送信的那位伶香宫的人跟著他一道,为他们带路。
  ※
  事情比尉天预料中的要顺利许多,月行云似乎被什麽事绊住了,当他们一个月後赶到断崖谷的时候,月行云还没有回来。月行云大概是认为这断崖谷没有人能找得到便没有留太多人。不过也多亏有人带路,不然尉天还真找不到这断崖谷的入口。
  很轻易地制服了月行云的手下,尉天找到了被囚禁起来的衣惜。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衣惜除了脚上有一条链子外,所处的房间赶得上当今皇上的寝宫了。而衣惜的气色也相当的好,没有被囚禁的凄惨,甚至比尉天上一回见到他的时候还胖了些。而最最叫他惊讶的是衣惜有了月行云的孩子,这是衣惜在信上没有提到的。
  “我以为你该做的不是让我来救你,而是和月行云好好谈谈。”在给衣惜解开玄铁鍊後,尉天蹙眉道。两人孩子都有了,还有什麽需要他帮忙的。
  衣惜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裳随意地套上,然後抱起八个月的儿子哼道:“我和他没什麽可说的。他以为把我绑在这儿我就能原谅他?作梦!尉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我和儿子找一处月行云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我再也不想见那个家伙。”
  “你有了他的孩子。”尉天的额角抽搐,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撇下芋头跑到这深山里。
  “有了他的孩子难道我就该是他的了?”衣惜指挥属下收拾行囊,道:“我衣惜什麽人没见过,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对当别人的替身没兴趣。”
  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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