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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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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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了东西,夏小鬼说要去方便,看天色下雨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还好找到一户农家,木房子里就住了一对五十多的老夫妻,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樵夫,老妇很亲切,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有了。
  夜晚的时候下大雨,电闪雷鸣的,车夫是个话不多的男人,屋内没那么房间,他便坚决在马车上过一晚。我怕雷,虽然不是很夸张那种,也够我睡不着的,瞪了眼睛望了天花板很久也没睡意就爬起来,赵子兰的脸在微微的光下像块无瑕的美玉,让人想伸手去摸。我看了很久,就在睡意终于来的时候外面有轻微的动静,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房间不够,女孩子占了一间,这房的床也就够三个人,小鬼就去跟老樵夫他们去了。我准备轻掩上门的时候云川哥也跟上来了,我怕雷他知道,想来他也定睡不着。
  我们刚出了房间门我便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我顺着这味寻去,农户他们的房间开了半个缝,轻轻一推,满鼻子血腥味,夹着咸湿的晚风直让人想吐。我咬着自己的手才没让自己大喊起来。
  云川哥探了一下那两老夫妇的鼻息,已经断气了,又去探倒在地上的夏生的鼻子,轻扶了他起来,道,“他还有一口气,小穆快过来!”
  我和云川哥轮着拼命往他身上输气,但他还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脸上已经有死人的青黑。额上的汗冒了出来又被吹干,几回下来,我和云川哥的脸色已经可以装鬼吓人。
  赵子兰站在门边看着我们,他还穿着雪白的亵衣,皮肤比他衣服还雪白,看上去冷冰冰的,眼神平淡得像看一幅普通之极的山水画。我望着他,眼神带着恳求的急切,歪着站起来过去拉他,“兰你会武功你输点气给他,云川哥和我都快不行了!”
  他看着我,眼瞳像琉璃,“他快断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扯他袖子,紧紧的看着他,“你帮云川哥,你去帮他。”
  “你真那么想救他,你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他还那么小!我要救他,你不救我去找云纱。”我松开他的袖子转身去找云纱。
  “我救。只要你想他活我就救。”
  我停住了脚,转过头看他,他没有看我,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丸子,走进去递给云川哥,“给他吃,最多三个小时他会醒。”
  云川哥把药塞进他嘴里给他灌了点水,我去扶云川哥坐到一边,赵子兰靠着窗边看雨,有水珠打湿他幽亮的头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小鬼头的脸,小鬼头擦掉那些灰尘,小脸还是很秀气的,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黑幽幽的,和赵子兰的像得很,只是赵子兰的更黑一点,更大一点。
  刚好三小时过去的时候,小鬼头真的醒了,脸色也像人了,他干着嘴唇要喝水,我又弄了点给他,他的腹部穿过一剑,干净利落,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他慢慢移动手摸了摸脖子,哑着声音道,“玄寒玉不见了。”
  “什么玉?”
  “爹给我的玄寒玉,被抢了。”
  我摸了摸他额头,“先别说,休息一下。”
  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和云川哥把那老夫妇埋在屋子旁边,我们还没来的及问这两个好心的夫妻名字他们就被我们害死了,连牌名也都没有。云川哥像小时侯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我把头靠在他身上,云川哥总是比我成熟。
  我把视线抬起来的时候对上了赵子兰的眼睛,黑幽幽的,冰冷的但又像什么都没有。云丫头在旁边抬头望他,又望过来,猫儿眼圆溜溜的,像什么也看不懂。
  赵子兰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屋,云丫头走过来也拜了下坟,问,“赵大哥他怎么了?”
  我揉揉她的脸,道,“他大概不舒服,你就别管了。小丫头”
  丫头不满意,拍开我的手,“你才大我两岁!滚去看赵大哥!”
  我在他房间前站了会,准备敲门时罄儿从里面出来,又轻轻关上房门。我问她,兰呢?
  罄儿看了我一眼,道,“公子不舒服休息了,穆公子还是请便吧。”
  说是请便但罄儿就站在房门前也不准备移开尊步,我只好去看小鬼头。小鬼头虽然还虚弱,但血止住了睡得还挺好,小胸脯一起一起的呼吸顺畅,外伤好了的话估计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这让我心情多少好了一点。
  如果事情都像病痛一样,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那么简单的话,就太好了,至少有些东西不用决断得那么难,那么辛苦。
  云川哥拍醒我的时候我在桌上睡得快要流口水了,他指了指桌上的饭,“先吃点东西,快正午了。”
  我问,“云丫头他们呢?”
  “云纱在外面,她吃过了,罄儿姑娘他们说不饿,你快吃,等下夏生醒了我们就走。”
  我点点头,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追来想打我小命的主意,但死在城里起码还有人收尸,我一点也不想暴尸荒野。

  玄寒玉

  小鬼醒来时状态和我想的一样好多了,我抱到他马车上用衣服给他垫好,云丫头原本还想骑马,云川哥让她去照顾小鬼头她也就没再闹了。他怕又有什么意外就把包袱里佩剑拿上了还给了我一把匕首,然后和罄儿走在马车前,我在马车后面拿眼睛瞟赵子兰,他的脸色很差,就像很不舒服,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在他又眨了几次眼睛后我还是没忍住小声叫他,“兰?”
  他侧过头,眼神有点疑惑,脸色苍白白的,让人有想去抱抱他的冲动,我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对着我微微弯了弯眼角,我靠过去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我突然好想对他说,“兰我喜欢你。”
  他怔了下来,我又低声说了一遍,“我真的很喜欢你兰。”
  他腾出左手捉住我摸他脸的手,靠到他唇边低头亲了我手背一下,眼睛里有破碎的笑意,他望着前面对我说,“小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我点头。
  他抬头,声音低低的,温柔得像飘下来的羽毛,落得人心窝发痒,他说“有一只小蚂蚁,它一直住的洞里,它很想到洞外看看,但它母亲怎么说也不同意,然后有一天,来了一条蜥蜴,蜥蜴对它说,你出来的话我就带你看森林,但看完之后作为代价我要吃了你。它答应了。”
  我问他,“然后呢?它看到森林了?”
  “没有,因为它眼睛是瞎的,但他一直住在很黑的洞里所以它不知道。”
  我看着他,想知道他想讲什么,他却笑了笑不再说话。那个故事的名字,到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但有些东西,却已经无法挽回。
  考虑到小鬼头的身体,我们也没有直接去钱家庄而是在一家普通的客栈留了下来,这城的人文气息很浓厚,连座客栈也透出古老的气息,看起来有些历史。
  我还在看着客栈门赵子兰就差点从马上栽了下去,我连忙伸手去拉他,跳下马扶住他的肩,他的手冷的像快冰,根本就站也站不起来了。
  云川哥刚从客栈出来,看见我搂着赵子兰,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扶他站直一点,云川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先进去,他好象病了。”
  入夏有些时日了,客栈里也没有很多的被褥,小二把大夫请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他盖了三张被子,他还是冷得在微微发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老大夫摸着胡子诊脉,眉头不展的去拿笔写了药方,我把他的手放回被子,云川哥去问他,“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么冷?”
  “先天缺陷,大概是体阴气虚。”
  “体阴气虚?这个应该不会造成身体发冷吧?”我疑惑得问他。
  “恕老夫所学微薄,也没法找到原因。赵公子虽然脉急,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那请大夫去看看另一个伤者。”云川哥把大夫引到隔壁房间,云丫头在看着小鬼,罄儿拿了盘热水过来,道,“穆公子不用担心,公子只是犯病了。”
  她拿毛巾热了热他的脸,伸手去摸他腰带,我奇怪的望着她,“你找什么?”
  她道,“药,照时间来看公子还剩下一颗药的。”
  “黑色的药丸?”
  她皱眉,“你怎么知道?”
  “他给夏生吃了,”我急道,“没药会怎样?”
  她淡淡得看了我一眼,道,“不会怎么样。”说完就把拧好的毛巾端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下,道,“穆公子请看好我家公子,罄儿自然不会让公子有事。”
  赵子兰一睡就睡了大半天,天快黑了的时候醒过一次,精神状态还是很差,我还没把粥端进屋子他又睡过去了。小鬼头倒是精神了起来,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痂,能说能喝的我都怀疑兰的精神都去他那去了。
  云川哥听他说那玄寒玉的事,传言那是一块天然矿石,产自西域,整块呈半透明、质地细腻,是西域使者进贡朝廷的贡品,价值连城,不过二十多年前皇上将它赠了给太后,说是有消灾避祸的非凡功效,至于为什么会在他爹手里,他也不清楚。
  “为了一块石头,至于杀那么多人?”云丫头在旁边无聊得绞小丝帕,转过头又说,“还是一块没什么特别的破石头。”
  “的确,对江湖中人来说,即使是价值连城,也都是普通的东西。要为它杀那么多人也讲不过去,可能他们也不是仅仅为了那石头吧。”
  “不知道。”
  我问,“现在怎么办,一伤一病也不好进钱家庄,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给抢劫了呢。”
  “先留一两天吧。”
  云丫头站起来,问,“罄儿姐姐呢?”
  “还没回来。”我道,云川哥看了我一眼,像想起了什么,拿出那块牛皮纸问夏生,“那块石头是不是这个?”
  夏生歪着头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很像,不过是不是我也不确定。”
  那是牛皮纸背面的的一个章图,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一块石头的形状。
  我看了看天色,很晚了,我没有再留下就起来回赵子兰房间,他已经醒了,看着天花板在发呆,我往他脖子边压了压被子,对他说,“兰你再不好这些被子就要把你压扁了。”
  “快好了。不会变扁的。”
  他没有看我,我把头伸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形状很好看,大而细长,眼皮很薄,眼球黑的极黑,白的极白,我对他说,“兰,那是什么药。”
  “补血养气的药。”见我还在看他,他问,“不相信?”
  我没答他,再挨近点亲了他的眼睑一下,他的睫毛抖了抖,纤长如蝶翼,我说,“你快点好起来就好。要吃东西么?”
  “不,你睡进来吧。”他向外面侧了侧身打算让我睡进去,我按住他,“我趴着睡一会就好。”虽然抱着他会凉快,但那么多被子还是会热死我的。
  他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笑了一下也不再动了。
  半夜的时候赵子兰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有人轻轻进来扶了他出去,那味道我认的,是罄儿。等兰和罄儿都出了房间,我才睁大眼睛,刚才我不敢是怕他们感觉到,武功好的人总敏锐到可怕。
  房间里没点灯,我挨着门往外望,刚住进来的时候云川哥考虑到有两个病人,特地要了安静的内院。除了兰和罄儿,还有一个男人,比兰高了半个头,穿了黑衣服,在夜里并不显眼。兰被罄儿扶着,那个男人往兰的脖子带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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