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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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淩旧事-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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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嘴滑舌~”
  “不,比那更喜欢!以后你是我的正妻!”
  “嗯~不对!正妻?难不成你还想娶小的?!”
  “嘎?没那回事!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倾心的人!”
  “、、、哼,走啦,一会儿还要默兵书。”
  “哦哦,别皱眉,这么漂亮的小脸儿起了褶子多可惜。”
  “、、、”
  少年青涩的声音越来越远,程倾涵脸上的萧索却越来越重。
  两人沉默走了好久,萧从瑜突然开口:“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念书,一起习武。在由原放纸鸢,在淩江凫水,在骊园看戏,在西苑,骋马。那是我最最快乐的时光,快乐到希望就那样过一生。可是,他娶了妻子,可以说是我写的婚书。我笑着第一个送上礼物,与他的妻子兄弟相称。只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成为别人的妻子。”带着极其清欠的笑意,萧从瑜伸手接住一片褐黄的枯叶。
  程倾涵带着审视看了萧从瑜许久,东宫一路上的活泼灵动让自己快要忘记他至尊的身份了。其实,这个瘦弱少年身后的背负无形却沉重。家国天下,王图霸业,让他,他们,舍弃太多。
  手缓缓地放到少年肩上,犹豫后,还是轻轻地拍拍,带着理解和抚慰。
  萧从瑜感激地笑笑,把手中的树叶递给程倾涵:“像蝴蝶的树叶呢,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这对不容易,大家要支持啊~南之的包子开春才蒸上,影已经和面在了O(∩_∩)O~




30

30、沉醉为君 。。。 
 
 
  “敛之,敛之!小叔来信啦!”贺镜南摇着一封信,乐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为什么贺镜南对程倾涵有着天然崇拜,有时候程敛之都会吃自己小叔的醋。
  虽然如此,程敛之也是高兴的:“快看看说的是什么?”
  “唔~”贺镜南一目十行地看过,囫囵总结道:“小叔已经从肃宁启程,即日就可回京。他还问娘、小婶婶和我们的好来着,他给咱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嘻嘻,小叔真好!”
  “敛之,我想去霓衣坊给小婶婶做件好点儿的大氅,你说怎么样?”芸娘进门以来对程夫人很敬重,对程敛之他们小辈也很关爱,程府阖府上下对这个二夫人也是交口称赞。芸娘平凡人家出身,吃穿都不讲究。除了成亲时做了十几身春秋袍服,却没有一件撑得住场面的冬装。所以贺镜南才动了给芸娘做衣裳的念头。
  “好啊,从我账上支钱吧,你和娘也做一件。”
  贺镜南却摇头:“二哥这两天要来武淩,会把我在平州的衣饰都带过来。我就不做了,给娘做一件罢,娘年纪大了不耐寒的。”
  “、、、阿南、、、”程敛之长叹口气把贺镜南揽到怀里。贺镜南自然知道程敛之心里所想,满心甜蜜地回抱程敛之。
  
  “哟,少夫人来了。”霓衣坊的老板娘眉开眼笑地迎上来,程少夫人是大金主,可怠慢不得。
  “嗯,林姐。我想做两件大氅,有新到的天鹅绒么?”
  “有的,北疆新到的,细毛料,又轻又暖。来,少夫人里面坐,我这就把衣料拿给您看。”
  老板娘进了库房,贺镜南和点墨便坐在会客室品起茶来。
  “诶,那不是程府的少夫人么?”
  “哪个?”
  “那个挺白净的公子。”
  “是贺帝卿的嫡亲弟弟么?不像啊!”
  “是不怎么漂亮,腿还不好。真不知道程少是怎么看上他的?”
  “贺家的小公子,文清侯疼宠得很。娶了他等于抱了座金库回去,反正熄了灯都一样,呵呵、、、”
  “对啊,还能生孩子,程家赚死了。”
  一群衣装华美的少妇纱帕掩嘴,窃窃私语,伴随着有意无意瞥过来的视线,刺得贺镜南如坐针毡。
  点墨银牙咬碎,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没想贺镜南先他一步,步伐尽量稳定地过去了。
  “各位夫人小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嘴长你们身上,你们爱怎么说我贺镜南管不着。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贺镜南再怎么不济,可程敛之他只要我一个,不娶妾不纳小。程府上下是我这个少夫人说话算数!程家百年世家,世出忠烈,可不是向‘钱’看的!你们与其交头接耳、道人是非,还不如好好管家,把自家男人留紧一点。”贺镜南一身品蓝锦袍,配同色华带抹额,端的贵气逼人。嘴唇一开一合间已把那些交头鹅说得个大红脸。
  点墨在心里大声鼓掌,真觉得自家主子给自己长脸(= =真是没有小厮的自觉啊)。
  末了,看老板娘抱来几匹天鹅绒,贺镜南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林姐,今年的天鹅绒我都要了。人靠衣装么,没办法,我长相不够只能靠衣饰刷金。”
  老板娘来得也快:“少夫人说这话真是要折杀人了!您这通天贵气,林姐我活了小半辈子也是极少见到的。您说说,我这霓衣坊哪件衣裳是您穿不出的?!”
  接着就大声吆喝伙计:“少夫人是贵客又是常客,把少夫人留在店里的尺寸拿过来,我看还有哪儿要改改的!”复又笑脸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位贵妇“夫人小姐们,程少夫人要量尺码,你们去外间看看吧。”
  天鹅绒布寸布寸金,贺镜南一口气定下所有的绒料,让一干婆娘傻了眼。眼下又遭变相“驱逐”,脸色更加难堪。讷讷地退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刚才一时嘴快。
  
  约好师傅去府上裁衣,贺镜南有些郁郁地出了霓衣坊。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贺镜南总觉得路人盯着自己的腿看。
  紧紧拽着遮住右腿的衣袍,贺镜南一颗心又酸又疼。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外表没有两个哥哥出众,能力什么的也比他们差很多。但家里人都疼着自己捧着自己,一直开开心心,迷迷糊糊地过得很快乐。腿疾是自己的心病,一病就病了四年。其实表面的风光下,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是自卑而痛苦的。从前有那样的优秀的兄长,现在又有这样出众的丈夫。自己一直一直都是那样的,卑微。
  心里一乱,贺镜南的步伐越发不稳起来。眼睛酸胀,模糊中看到前面的四味轩,想也没想便抬脚走进去。
  “小二,来两壶,哦不,三壶‘桃花酿’,一盘牛板筋,一盘糟凤爪,一盘西施舌。”贺镜南常和程敛之常来四味轩换胃口,对这里的招牌小菜也熟悉得很,几乎是闭着眼睛就点了这些。
  点墨自然知道主子这样是所为何事,也不好开口劝阻,便叹口气给贺镜南烫起碗筷来。
  乘着贺镜南胡吃海塞的时候,点墨出门招呼了脚夫去兵部传口信。除了姑爷,眼下是没人安慰得了主子了。
  酒过三巡,贺镜南早就满面绯红。歪着酒杯往嘴里倒酒,口里还喃喃自语个不休。
  杏眼蒙雾,两腮绯红,贝齿微露,发带不知何时断了,一头青丝披在身后。烟视媚行间,贺镜南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过来。
  咳,还真像敛之,贺镜南自道。
  “阿南,别喝了,咱们回家好不好?”方才点墨已把霓衣坊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程敛之,带着心疼和无奈,取走醉酒之人手里的酒壶和酒杯。
  “不要!”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贺镜南护食一般地抱紧酒器。
  不信任地瞪了程敛之一眼,贺镜南嘟嘟囔囔地念着:“别以为你长得像敛之我就听你的!你们这些坏人,就知道笑话我腿不好!嗝~只有父亲和敛之不嫌弃我的腿,敛之是最好的,他会像对宝贝一样对我的腿,不嫌他们难看、、、”贺镜南说着使劲捶了捶自己的右腿,仿佛捶在程敛之的心上,高大的身形滞了滞。
  “又不是我想它这样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敛之,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呜呜呜、、、”嘴一瘪,贺镜南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只是没掉出来。
  程敛之心疼得不能自已,早就一把把人抱到怀里:“阿南,你配得上,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你以后莫要自毁了,不然你让我怎么心疼才好?你说得对,我程敛之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只有你才是我儿女的生身之人。阿南,这辈子只要你,只要你、、、”
  点墨在外间听着,平日里最最要强的他也掉了眼泪。小公子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主上也总归没看错人。
  
  从宿醉中醒来,头自然是疼得要裂开一般。贺镜南揉揉酸胀的眼睛,手很快被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拉开了。“来,用热巾子擦擦。”
  其实模模糊糊中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贺镜南把潮热起来的脸埋到枕头里。“我自己来,你把巾子放着罢。”
  程敛之无声一笑,附在贺镜南耳旁:“行了,快起吧,小叔今儿到,你去帮小婶婶准备午膳。嗯?”
  挥手扇扇耳旁湿热的气息,贺镜南模糊地应了声,就着程敛之的手梳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凑合看吧,写得挺没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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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风起青萍 。。。 
 
 
  贺镜南进了厨房,芸娘正搅着锅里的汤,头也不抬竟知道来人是谁:“阿南,要不要尝尝这鱼汤?”
  贺镜南摇头,发现芸娘是低着头的,方说:“不了,待会儿一起吃。婶婶,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你昨儿个回得晚,去歇歇罢。这些海味菜品你哪做得来?”芸娘上前捋捋贺镜南的散发。
  贺镜南觉得奇怪,婶婶身上总有种让自己熟悉心安的感觉,仿佛两人认识了很多年一般。
  “怎么可能呢?一南一北,自己从前怎么会见过婶婶!”贺镜南摇摇脑袋“婶婶,您和李师傅一起做吧,这样您轻松些。”
  “好啊。”
  这个李师傅就是贺镜西送给弟弟的御厨,到了程府是厨房的大师傅,虽然不常做菜但还是让府里的人欢喜得很。程敛之、贺镜南没事爱尝个鲜,程倾涵在东海待了多年,也十分喜欢海味。
  不多时,李师傅就到了。“二夫人,少夫人。”
  贺镜南应了声就出去了,芸娘瞥了李师傅一眼,眼神颇有些复杂。“那就有劳李师傅了。”
  
  过了晌午程倾涵才回府,身上竟没有风尘仆仆的气息,倒是清爽得很。
  三月不见,程倾涵瘦了些显得越发高挺。芸娘上前接过他的黑色大氅,程倾涵看了她一眼颇为欣慰:“嗯,气色不错。”
  新婚没几天丈夫就出了趟远门,芸娘识大体没有一丝怨言。眼下见程倾涵说这话,脸倒是红了一红:“赶紧的,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小叔!”看到侄子侄媳乐呵呵的样子,程倾涵心里一暖。“小叔给你们一人带了一件皮袄,一会儿去试试。”
  程夫人笑道:“行了,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顿接风宴,席上贺镜南不住问程倾涵沿途见闻,很是激动。
  “真的?!讲武堂要迁到平州去?”贺镜南菜也不吃了,听了筷子盯着程倾涵。
  程倾涵给他夹了一筷海带丝:“嗯,今上有这个意思。延边离北戎太近,倒时候打起来讲武堂免不了要到波及。所以想这几年慢慢迁到平州那边,毕竟有山挡着,水路和武淩联系起来也方便。”
  芸娘淡笑:“今上很看重平州啊。”
  “平州毕竟是北都么,除了气候,都不比武淩差的。”程夫人离开故土二十载,感情倒是随着年纪越来越深了。
  “是诶,今上还是宁王时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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