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照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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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照铁衣-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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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邦杰知道那是他之前遗留下的问题,只是说著,「让我来吧!」便将香膏抢过,就往郑以诚身後小穴探问。幽穴相当紧实,但似有股强大的吸力般,指头一下就没入。等到扩充到三指的宽度,杨邦杰立即抽手,用身下硕大坚挺的凶器狠狠贯入。
  「啊……你慢著点啊……」郑以诚抬起腰肢,迎接著男人的进入,挪动身躯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却没想到自己这般迎合的情态,更让身上的男人燃起征服的欲望。
  「是你太诱人了……」杨邦杰用力往甬道的更深处顶入,感受到肠壁炽热的包覆,密合无间,忍不住低低哼了几声,用力抽送起来。郑以诚受到刺激,忍不住呻吟著,杨邦杰俯身冲刺,将他修长的双腿架到肩上,规律而有节奏地进击著。
  快感如浪潮般袭击两人,郑以诚痴迷在欲望的情潮里,清脆好听呻吟声,难以制止地漾开。他随著男人的挺进,十指不自觉地在杨邦杰的背上抓出红痕,收紧臀部肌肉,扭摆著腰肢。
  杨邦杰持续身下的动作,喘息著问道,「子信……这样……可销魂?」
  郑以诚这时哪还说得出话,只能发出一串柔媚而浪荡的呻吟,杨邦杰听得激盪,俯身冲刺将郑以诚的双腿挂在腰际,顶入更深更幽闭的尽头。郑以诚不自主地扭动著身躯,肠壁几乎要裹住熨烫的肉根,杨邦杰仍是持续抽插,两人浸润在激情之中,同时喷发出一道浊白的体液。
  清理过後,杨邦杰紧紧搂住郑以诚,轻吻著他的额头说道,「此去千万小心,凡事不要逞强,若有事端,随时让士兵通知。我会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照应,你也别怕麻烦人家,大家都是兄弟。」
  郑以诚靠著杨邦杰,感受著他可靠的温柔,轻声说道,「有必要这麽劳师动众?有又不是三岁孩子出远门,鸿胪寺少卿、游骑将军才是正主,要出问题也是针对他们,再说,底下护卫士兵难道还少了?」
  杨邦杰从盒子里掏出一对符牌,替郑以诚戴上,「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个符牌你持一半,另一半我会交给暗中支援你的朋友。」
  「你上战场似乎都没这麽费事。」杨邦杰凝视著郑以诚幽邃的眸子,牵起他的手,迟疑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还有……你若真的憋不住,找了其他男人,我不怪你,只是别让我知道就好……」
  「孟轩,你放心,我为你守著便是……」郑以诚轻抚著那温暖的双手,却什麽话也接不下去。
  
  作家的话:
  终於,终於更到了之前砍掉重练前的进度。
  原本这边在第七章,如今到了十四章~~呼~~~


☆、(15)感子故意长…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十五)感子故意长
  出使西骜一事,因增补谭越随行的文书,又耽误了好些天。临别前杨邦杰自是千番不舍,目送郑以诚远去,直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草原上,他才转身回营。谭越与郑以诚均换上寻常侍从打扮,骑马跟随柳绍一行人的车队,沿途看北地风光,秋草枯黄,而远处山头早已覆盖上苍茫白雪。
  谭越见众人不注意,来到郑以诚身边,诚恳说道,「郑先生,先前帐内玩笑之事,切莫怪罪。」
  郑以诚笑道,「将军好意,何来怪罪之理?」
  「郑先生果然是明理人。」谭越再次抱拳说道,「先生与将军的缘分,实是让人料想不到,先前护送倘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
  郑以诚也抱拳还礼,「将军只是忠於职分,何需介怀?」
  「先生大量,不怪罪是再好不过,难怪将军上心。」谭越因为他是自己押解带来的,一直担心郑以诚会记恨当时之事,听他这麽说来,心上的大石终於落地。
  郑以诚淡淡答道,「上心什麽的,倒不好说,只不过陪著罢了。」双腿用力一夹,策马直驱,丢下一句,「别只顾著说话,都落下队伍一截了。」
  谭越连忙追赶上来,仍在郑以诚身侧说话,「这是真话,小将跟随将军也七八年了,知道将军是个情长的。你想,要是他较真起来,何需畏惧先前那位?他总是在意夫妻之情,不忍计较罢了。」
  郑以诚本不欲搭理他,见他说得热切,只得漫应著,「如此说来,将军倒是真情。」
  谭越又说,「自然是,先生没见将军被夫人逼休的那阵子,成天就在行伍里忙碌,整个人瘦下一圈。忠武将军倒是常来说话,好不容易才让他有点精神,直到先生出现,将军这才振作起来。」
  郑以诚回想当时,果然如谭越所言,点头说道,「我当时只道将军是军旅劳顿,没想到有这麽多缘故。」
  谭越再三抱拳谢过,「日後还有劳先生多加费心。」
  「以诚知道。」
  两人一路閒话,随队伍餐风露宿,让西骜向导看著天上的星宿引路。入夜以後,郑以诚却是怎麽样也睡不著,不免披上裘衣,出帐透气。就看夜幕低垂,繁星灿烂,思及自身际遇,不免慨叹万千。
  不想这一动作,却惊动了旁人。谭越睡得警醒,察觉到营帐里有动静,即刻起身察看。发现郑以诚的身影越走越远,只得跟著他一路来到河畔。他看郑以诚找了块石头坐下,掏出曲笛吹奏起来,不知吹得是什麽乐曲,悠扬婉转之中,带著些许哀愁与叹息。谭越怔怔听著,竟引起几许思念故乡的情绪,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叹息。
  静夜里声音传得遥远,虽不大声,却也足以拉回陷落在自身感慨中的人。郑以诚放下笛子说道,「谭将军既然来了,也就别呆站著。」
  谭越一个抱拳,也觅了一块石头坐下说道,「谭某冒昧,打扰了郑先生雅兴。」
  郑以诚慨然说道,「算不上雅兴,只是想起少年时的抱负,不免有些慨叹。」
  「我听著笛声,却勾引起想家的念头呢!」
  「谭将军竟是个知音人,我吹的正是思乡曲。」
  「只是这年头……」谭越的话说到一半,却接续不下去了──他也是家乡残破、父母俱亡,才投身军旅的。
  郑以诚若有所感,轻声叹息,「『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其实有个家乡可以思念,也是好的……」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郑以诚清俊的面容,在光影的投映下,覆盖上一层浅浅的银灰蓝。谭越眨了眼睛,不知为何视线显得有些朦胧。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麽。郑以诚又吹了一曲,吹得是烟柳画桥、风檐翠幕,一派江南风光,笛声依然悠扬,却彷佛戴上面具,不若先前那曲直指人心。
  一曲吹罢,谭越突然抬头问道,「先生是否还想著南周,并不是那麽甘愿地留在将军身旁?」
  郑以诚突生警觉,故作镇定地问道,「谭将军何出此言?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以诚怎敢多想。」
  谭越自知失言,尴尬地笑道,「也就是那麽一问。」
  「夜深露重,以诚先回去了,谭将军也早点安歇,明日还要赶早。」郑以诚说完,便立即转身回帐。谭越见没意思,也跟著回帐休息。
  行经两个昼夜,渡过末凉河往琴忻山方向,就见到西骜遣叶护阿史那盘靸,领著一队人马青衣黑曓酱癈
  安顿行李人马歇下,柳绍便由阿史那盘靸领著谒见西骜王里达可汗,递交国书,传达友好之意。郑以诚等人不便跟随,只得在帐中静候。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郑以诚捧著《左传》不知看了几卷,柳绍这才派人过来请见。
  柳绍捋著美髯说道,「此番有可敦相助,里达可汗颇有结盟之意,然而左贤王出言为难,与他相争,费了几番口舌。」
  郑以诚侧身而座,作揖应答,「大人悦色而归,想必是压制了左贤王声势。」
  柳绍亦谦让拱手笑道,「左贤王仍是反对,只是没了一开始的焰气。今夜里达可汗夜宴,想必众人无暇顾及他处。郑先生可趁机谒见吴太后,陈请谈和之意。」
  「小人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尚未打探太后营帐何处?」
  「先前探子捎来此图,先生请看。」柳绍从怀中掏出一块极薄的白色纱巾,递给郑以诚,「我等位於王帐西部,而太后营帐与其他女眷在王帐北方,以木栅区隔。先生可需更换西骜士卒服饰混入其中?」
  郑以诚欠身答道,「小人想著西魏服饰谒见。」
  柳绍不解,「先生的立意虽好,但如何可行?」
  郑以诚答道,「派人著西骜士卒衣衫,通报太后,就说西魏故相韩临、故大将军孙纬门徒郑以诚请见即可。」
  「日前在宣威将军帐下听说,先生竟为此二人高徒时,绍实不敢相信。不知先生如何识得他们?」柳绍说著,立即派人换上西骜士卒衣裳传话。
  「因缘际遇而已。」
  柳绍还想多问,郑以诚却有心岔开话题,只论风花雪月。过得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士卒领著一西骜侍卫回报,「启禀大人,太后听说是故人之徒,激动得不能自已,即刻要见先生。」
  柳绍拍掌而起,「果然如先生所言!」
  那个西骜侍卫卸下肩上的包袱,说著不甚流利的汉语,恭敬说道,「大人套上这个斗蓬,天黑之後由我领路,旁人绝不会有疑心。」
  「小人立即准备。」郑以诚行礼告退。
  等到夜幕低垂,郑以诚与谭越罩上斗蓬,一路闪避著人群牛马,摸黑前行。或有士卒前来盘问,见到那侍卫都恭敬行礼,不敢多看一眼。郑以诚与谭越交换著眼神,暗自揣测此人身份。
  来到太后帐前,不待侍卫通报,就听到一年迈妇人的声音,「是故人之徒吗?快快进来,让哀家看看。」
  郑以诚卸下斗蓬,露出西魏士人常穿的高领宽缘青花蓝直裰,行大礼拜下说道,「草民郑以诚,参见荣萱公主。」
  「快平身,赐坐。哀家几十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吴太后让著郑以诚坐於西侧,自己归坐问道,「以诚如何与韩临、孙纬有师徒之谊?哀家所知,此二人相处并不甚融洽。」
  郑以诚心知吴太后年已五十上下,观其容貌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风姿尚存,身著玄色西骜妇人常服,一副攥珠金凤项鍊,衬得雍容华贵。郑以诚再拜答道,「草民与两位夫子确实有旧,只是不在西魏之世。」
  太后听郑以诚这麽说,蓦地站起身说道,「哀家在大魏灭国以後,曾派人暗自查访旧臣,却是一无所获,後来风闻诸臣殉国,这才死了心。你莫要诓我,如何证明你真是故人之徒?」
  郑以诚再拜说道,「草民敢来与太后相见,自然真的。东齐灭魏之後,将不降的大臣全数充军罚作苦役。草民大周亡臣孽子,与众人一同充军,当时几位先生见我年幼,怜惜我孤弱无依,口授我诗书兵法。」
  「南周亡臣之子……你可是少时有神童之名的郑以诚?」
  「正是草民。」
  「我还道是同名者,不想竟是南周後人……」
  「可怜韩夫子已逾花甲之年,只因为替魏国传史,忍受苦役,凭著记忆,趁閒暇时写下这部《魏纪》,积劳成疾而终。」郑以诚说著,从先前备下的包袱中掏出一叠油纸包覆著的纸卷,上头全是蝇头小楷,写得密麻。
  侍女接过交给吴太后,太后看了,忍不住红著眼眶说道,「真是韩相字迹,以诚起来,别这样跪著说话。」
  郑以诚不肯起身,仍跪著说道,「孙夫子矢志复仇,与众人暗地里串联举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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