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作者:十世(出书版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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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作者:十世(出书版完结+番外)-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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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真听得瞠目结舌,感觉好似在听故事一般。
  他生活在草原上,自然没有言子星在明国的生活那般丰富多彩。什麽才子佳人,恩怨情仇之类的小说、传闻,都没有听过,性子相对来说比较单纯,也没有那麽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陌生,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所以呆了半晌,半信半疑地道:“那我从前的部落叫什麽名字?我的父母兄弟都是什麽人?”
  言子星早知他会问这个问题,道:“你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是一个部落里的小族长,有些家业。你有三个兄弟,不过因为你太过聪明能干,你三个兄弟怕你抢去家业,经常与你有些磨擦。你父亲也是个糊涂的,让你很难做。後来你和我好上了,你那三个兄弟便趁机在你父亲那里进谗言,又故意陷害你,最後害得你被家族赶了出来,与我私奔了。”
  这翻话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似真有这麽回事。
  言子星聪明灵敏,可以说是狡猾。他深知谎言七分假,但一定要有三分真,才会让人信服的道理。所以关於拓跋真家族的事,他并不算胡编的,可说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上演绎的,他不信拓跋真会不信。
  果然,拓跋真听了这番话,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接著低下头深思,并没有再追问。
  不过拓跋真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你用汉话喃喃自语……你怎麽会说汉话?”
  言子星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明国人。我们的事之所以被你父兄反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拓跋真惊讶地看著:“你竟然是明国人?”
  “对。”言子星点点头,笑道:“你没看出来吗?我长得和草原人并不太像。我大哥是在草原上做生意的,我经常跟他的著商队来草原。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为了你,我三个哥哥也和我断绝了兄弟关系。”说著还神色黯然地低下头,神情甚是落寞。
  拓跋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
  反而是言子星率先打破沈默,抬头看著他,微笑道:“这没什麽。你也为了我抛弃了族人。
  我们不要再纠缠於过去了。现在我们除了彼此,都是一无所有。”说著他握住拓跋真的手,非常非常真诚地道:“阿真,让我们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拓跋真似乎有些呆愣住,被他握著手,半天没有反应。
  言子星心下佩服自己,看来他的功力比小王爷还要深了,看看看看,连拓跋真都被他感动了。
  终於拓跋真有些别扭地抽出手,颇为窘迫和艰涩地道:“我知道了。我们……一起生活吧。”
  言子星闻言,立刻做出大喜的样子,兴奋地扑上去,用力抱住拓跋真,‘激动’地大声道:“阿真,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失去记忆後,连我们的真情也忘记了。现在证明,你还是爱我的!山神保佑!我太高兴了!”
  拓跋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拥抱,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举著双手,心中迟疑是要推开他,还是要回抱住他。
  要做出决定,这对从前只爱女人的拓跋真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好在正在这时,有人突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谁知正看见拥抱的二人,不由愣住。
  言子星早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是故意抱著拓跋真不放的。此时仍装作不知,‘沈醉’在二人世界里。
  还是拓跋真反应过来,猛然用力推开言子星,窘迫地站起身。
  来人是纳日湖和乌吉。他们已将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了。
  纳日湖打个哈哈,道:“不好意思,打搅二位了。”
  话虽这麽说,他却一点没有打搅别人的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兴致盎然地看著他们。乌吉也是满脸笑意,笑眯眯地站在纳日湖身後。
  拓跋真脸上阵红阵白,颇为无力的样子。
  言子星却大大方方地道:“族长,乌吉,你们怎麽来了?快坐下,喝点马奶吧。”
  纳日湖和乌吉围著方几,与言子星一起坐下。
  拓跋真却因为刚才自己被言子星抱住的样子被他们看见,浑身不自在,局促地站了一会儿,匆匆找个借口道:“我出去看看墨风。”说著逃命一般离开了帐篷。
  言子星无所谓地耸耸肩,对纳日湖和乌吉道:“阿真就是这样,总是不好意思,又不是娘们。”
  纳日湖哈哈一笑,道:“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现在阿真病好了,乌吉,看来以後咱们可不能不打招呼就随意来阿星他们的帐篷了。”
  乌吉也笑眯眯地道:“阿星啊,你和你的契兄弟感情真好啊。”
  言子星颇有些得意地道:“是啊。不然我们怎麽会私奔呢。”
  自从他告诉纳日湖他们自己与拓跋真是契兄弟後,便将那套骗拓跋真的谎言想好了,只不过那时还不知道拓跋真会失忆,所以也只是粗略地说了说。好在纳日湖他们没有追根究底。
  草原上的人,只会热情地善待客人,从不会问人来历。
  纳日湖和乌吉又与言子星闲聊了几句,拓跋真‘照顾’完马匹後返了回来,与他们一起围著方几坐在地毯上,喝著热气腾腾地马奶。
  纳日湖觉得差不多可以说正事了,便直言道:“马上就要春天了,草木生长,牛羊繁衍,正是我们草原上最繁忙的季节。我们部落的青壮年不多,还有许多人要负责出外贩马,牧场人手不足。现在阿真的身体在慢慢康复,阿星也可以放下心事了。既然你们暂时无处可去,不如留在我们部落可好?”
  言子星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拓跋真,见他沈吟片刻,竟然流露出赞同的模样。
  这也难怪。谁让他告诉拓跋真他们都是背叛亲人私奔出来的呢?反正也无处可去,对拓跋真这个失忆人的来说,自然在哪里都一样的。而且听了言子星描述的他们以前奔波流浪的生活,现在可以和新的族人一起放牧养马,当然更和拓跋真的心意。
  不知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饶是言子星一向聪明过人,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乌吉此时也微笑著皱褶的老脸,期待而亲切地望著言子星:“阿星,留下来给我当孙子好不好?以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面对对他犹如亲爷爷一样的乌吉,言子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再一转念,现在拓跋真什麽都不记得了,自己还要让他彻底爱上自己呢。反正不管是明国还是拓跋真的势力范围,一时都回不去了,干脆便先留下吧。
  所以他看了一眼对他流露出赞同意思的拓跋真,点了点头,微笑著对纳日湖和乌吉道:“好。我们留下来。”
  晚上二人入睡时,拓跋真对枕边人道:“你好像不是很想留下来?”
  “为什麽这麽说?”
  “我看见你犹豫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这个建议只是暂时同意。”
  言子星闻言,不由佩服拓跋真的敏锐和聪慧。
  他想了想,道:“我确实不想长久留下来。不是因为这里不好,而是……我觉得男儿还是应该做出一番事业,安逸的生活容易使人钝化。”
  拓跋真认同地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
  言子星倒不意外。即使失忆了,拓跋真还是拓跋真,他的野心和壮志不会因此而消失。所以反而是拓跋真竟然愿意留下,让有些吃惊。
  言子星问道:“那你为何今天表示愿意留在这里?”
  拓跋真望著帐篷顶,缓缓道:“草原上的男儿要知恩图报。我们在大风雪中迷路,我又病了这麽久,多亏纳日湖族长和他的族人们收留和照顾。他们救了我们命,现在又正是缺少人手,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留下报答他们,是应该的。”
  言子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厚道’的想法,不由又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这个人男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麽无情。当日在峡谷听闻妻儿的死讯,拓跋真发出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嘶吼,将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怒完全表达了出来。
  当时言子星便深为震动。他始终觉得,对妻儿有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就如他的两位父亲和三位兄长一样。
  想到这里,言子星心里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别的。他偷偷伸出手,握住了被子里拓跋真的手。
  拓跋真微微一震,却没有甩开。
  言子星趁机翻身,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拓跋真的双目在黑暗中极为明亮。他的神情还很镇定,但是微微紧张的声音泄露了他的秘密。
  “做什麽?”
  言子星低低一笑:“做我们早该做的事。”说完一低头,吻上了拓跋真的双唇。
  拓跋真有一双略显单薄的双唇,这让人感觉他也许有些凉薄和寡淡。但实际上,这双温热的唇,尝起来甚是美味。
  拓跋真并没有反抗,反而随著言子星的闯入,张开了嘴。言子星於是堂而皇之地将舌头伸了进去,轻轻挑动那人的气息。
  拓跋真的吻技也十分高明,随著言子星的动作,不仅开始回应,还慢慢有抢夺主动的趋势。
  言子星察觉了,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优势。
  二人激烈地拥吻著,浓厚的雄性间状似挑战和竞争的气息,在黑夜中匀染出一副极为浓郁的情色之感。
  言子星紧紧压著拓跋真,双手箍住他的头,辗转深吻。而同时,拓跋真也用力攀著他的双肩,几次想将他翻身压下却不得,头颅随著他的辗转而不断扭动。
  到最後,这场拥吻不仅让二人气喘吁吁,欲火旺盛,同时还都感觉到一股愤怒。
  好不容易分开,彼此的唇舌间还残留著对方的味道,二人却怒目相视。
  言子星道:“你干什麽!?”
  拓跋真道:“做我们该做的事!”
  “那你就乖乖躺好!”
  “为麽不是你躺下?”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契兄弟!”
  二人彼此恨恨地对视。
  言子星咬牙冷道:“不要让我用强的!”
  拓跋真冷笑:“你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
  “你要觉得那样有趣味,我乐意奉陪!”
  话不投机……言子星仍用力地压在拓跋真的身上,但身下人僵硬得像块石头,整个人都仿佛蓄势待发的野狼,毫不示弱地怒瞪著他。
  二人僵持住,彼此心里都在激烈的战斗著。
  言子星在犹豫:用强?还是不强?
  拓跋真在犹豫:让步?还是不让?
  二人都下不了决心,一时保持著这样怪异地姿势和状态。
  直到言子星以退为进,率先放手,翻身松开他,背转身,面向里侧,裹了裹被子,闷声道:“算了。不做了。”
  拓跋真见他生气了,反而有些心软。
  在他生病期间,毕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言子星对他的照顾和关怀,这些都让他对自己刚才的坚持产生了歉疚之意。
  而且言子星比他年纪小很多,性格还像个大孩子,爽朗热情,还很会撒娇,有时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宠让他一些。
  拓跋真病好後和他相处了半个多月,已不知不觉习惯了二人之间的某种相处方式,便是有时要像哥哥一样忍让他,有时又要像‘妻子’一样听从他。
  “阿星……”拓跋真试探地唤了一声背对他的人,低声道:“你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重重地一声冷哼。
  拓跋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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