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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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注-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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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季北心中有些排斥这样的想法,总觉不舒服,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仔细想来,大概是那样的女子并不好找——总不好强迫,但自愿的话,难免又要小毕负责。而那样聪明漂亮的毕子灏,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配得上的。他可未必愿意随便迎娶献身给他的女子。
  在迟疑中,毕子灏动作越来越放肆,将方季北的衣襟扯开,露出大半上身。一只手和方季北的腰带斗争,另一只已经伸到他胯间,抚弄他的欲望了。
  方季北哪经过这个,一边闪躲一边继续想解决之道。
  ——好像不用女人也行吧,只要让他释放出来是不是就可以?那用手也行吧……
  等等!
  方季北忽然想起一事,顿时好像头顶浇下十盆冷水。
  ——小毕他是宫里的,已经去势过了,怎么能释放?
  想到这里,方季北心一下凉了下来,呆呆的任眼前人不规矩,脑中乱成一团。
  春药或者壮阳的药物道理都一样,只要释放出来就好。但对于无法释放的太监而言,是不是……只能憋着?会不会出问题?
  眼前人连皮肤都红了,白皙中透出来的尽是妖艳色彩。细细喘息从粉嫩唇中传出,一双眼眼梢上勾,勾得人心神不定。
  方季北不敢推开他,也不敢放他在房内自己去找太医,怕一离开毕子灏马上出什么问题。
  “小毕,我抱你出去找太医好不好?”低声跟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商量,那人却哪里还有神智,眯着一双眼,勾着方季北心神。
  方季北很是担心他:“小毕,你感觉怎样?想要做什么?”
  如果毕子灏说难受,或者胀得厉害,他还是马上抱着人出去的好。
  毕子灏将唇从方季北上身稍稍移开,和他四目相对,哑着声音:“到床上去好不好,我……想抱着你……”
  说完一边赖着人一边往床那里移动。方季北见他眼神迷乱,也就不违背他的意思,和他一起爬上床。
  他知毕子灏表面看起来虽然随和,心骨实际上极傲。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他恐怕会很难受,而且心底也着实不想把这样的他交给别人摆布。
  何况也挣不开这家伙。毕子灏力气大得可怕,眼睛都红了,在他身上不停索取。两人大半衣衫都散开,方季北近乎全裸,身上皮肤由于欲望和被啃咬的关系,泛起了一层红色。
  两人是侧躺着,毕子灏的手在方季北身上上上下下活动,渐渐从他腰侧向下,一只手抚上他欲望,另只手却伸到床头,不知按了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单手打开盒子,沾了一手脂膏,缓缓向后探去。在前面的手努力套弄,唇舌在方季北上身又咬又舔,绝不让身前人有机会恢复神智。
  毕子灏动作极为熟稔也极为厉害,方季北这方面完全是生手一个,哪禁得起他这样挑逗,气息急促起来,不自觉地挺身,倒是把人整个送到毕子灏手中。头向后仰,毕子灏舌尖在他喉结上轻挑,又用牙齿来咬。
  最脆弱的部位尽落人手,而越是脆弱越是敏感,方季北喉间已有了低低声音,眼神也渐渐迷散。毕子灏见势,悬在空中的手慢慢落下,落到方季北身后。
  这一点凉意并不能影响到两人间的热力,方季北甚至没什么感觉。毕子灏轻轻移动指尖,缓缓探入凹陷洞口。
  借着脂膏润滑,方季北虽有些许感觉,却也不甚明显。身前人唇舌向下,舔舐他胸前两点,引起方季北阵阵颤栗。
  等到第二根手指进去时,方季北方才反应过来不对,惊叫:“小毕,你做什——”
  还没问完就呆住了。
  渐渐向下的毕子灏,竟把他已起的欲望含在口中!
  方季北脑袋糊成一团,哪里还问得出话。不知不觉间,人已变成横躺,双腿被分开。毕子灏前前后后忙碌,喘息声笼住整间寝宫,为本已暧昧的周遭更添些淫亵。
  方季北只觉欲望越来越胀,那人口中每一点动作都让他有种要泄出的感觉,偏偏那人又在有意无意间堵住铃口,舌尖又在凹槽打转,让他后脑都如麻木一般。而后面……狭窄的甬道竟然有了些麻痒感,缩紧着夹住毕子灏的手指,却还不够。
  他并不知那脂膏带有催情成分,只是难受,微微晃着身体,偏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索求什么。
  他不知道,他身上那人却知。毕子灏知道差不多了,蓦然加紧吞咽动作,口腔紧紧套住方季北,舌尖恰到好处只一动,方季北便再难抑,泄出欲望来。
  方季北身体瘫软,脑中空白一片,全身绵绵的甚是舒服。毕子灏趁机把人翻过来,抽出手指,方才解开他自己腰带,拿住早已坚硬如铁的物事,缓缓闯了进去。
  方季北被吓得立时回神,虽然由于润滑得好他又忍痛习惯了,并不是特别的难忍,但这种行为……
  他努力回转头:“小毕,你、你不是太监……”
  毕子灏狠狠吻住他,开始缓缓抽送。在惊喘间隙放开方季北的唇,低声倦懒着:“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啊……”

  毕子灏不仅不是太监,而且精力旺盛。
  寝宫外,李歌已经满头大汗,拼命推门,门却从内闩死。
  那龙虎汤可是宫廷秘药,只要喝下,不和人交合是不行的——甚至一个对象可能都不太够,最好有几名女子一起承欢,方才合适。
  她用这汤也是兵行险招——被折腾到半死才好,那样方季北就算生气,也不会追究自己责任。而哥哥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可这破釜沉舟的妙计,怎么会遇到毕子灏这凭空杀出来的家伙呢?
  她盯着门板,心下焦躁。
  ——北哥到底喝下没有?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
  她一直在这里看着,门根本没开过,而寝宫里没有宫女,这点她很清楚。
  难道……
  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吓了她一大跳。她一边掩住口,一边告诉自己不要乱猜,但心底就怎么也脱不了这想法。
  她想起一直以来的谣言:北哥和那姓毕的关系暧昧,姓毕的就是因为在“那方面”讨好北哥才能当上副相的,听说他们以前都同榻而眠……
  她想到这里,只觉全身血都凝了起来。
  不!她不信!
  北哥怎么会是那种人,北哥才不会爱男人!
  可是……以前在军队里,从来不见北哥找过女人,难道……
  李歌咬紧嘴唇,人几乎贴在门板上,却什么都听不到——皇宫的建筑,当然不会有半点偷工减料,她要是能听到声音却也怪了。
  如果她能听到,一定会非常的吃惊。
  被压在身下不停侵犯的人,不是毕子灏,而是她的北哥。

  折腾了半夜,方季北此刻已是脱力,张着口只是喘息。身上深深浅浅痕迹不知多少,双腿连合上的力气都没,任由毕子灏托着。身下那里被进出得多了,甚至都没了疼痛,麻木之中有种奇特的快感涌上。
  但也实在是不行了。方季北在毕子灏一次释放后,抓着他肩头:“小毕……你……还不够吗……”
  毕子灏眼都是红的,忍了半天,终于倒在方季北身侧床上:“我、我控制不住……”
  方季北勉强挤出一个笑,一张脸红得厉害,嗓子也哑了:“我也受不住了……”
  过半天不见身边人反应,方季北奇怪,侧过身看他。却见毕子灏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泪水都在打转似的。
  “小毕,你怎么了?”方季北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便也忘了身上不适,连忙问道。
  毕子灏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分明是你……是我不好,我、我竟然……”
  他的手在方季北身上轻抚,心疼地轻按那被他折腾了半晚的所在,声音都哽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失控,就是想抱你想要你,我……”
  他靠在方季北身边,依然坚硬的欲望抵着方季北身侧,秀气的唇被他自己咬得乱七八糟。
  方季北差点允许他再来,但他的身体显然不能再折腾下去了,想了想,脸红着伸手覆上他的下体,笨拙地为他解决着。
  “这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发现小歌的心思。”方季北低声道,却是在劝慰他,“还是我给你喝的,是我不对,你也不会愿意和我这样的人……这样吧……”
  他越说越是尴尬,最后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
  毕子灏看他样子,忍不住激动,竟然在方季北那样笨拙的抚弄之下释放出来。方季北呆呆看着自己沾上浊液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毕子灏向上贴近他,在他唇边轻轻吻着,对他妩媚地笑。
  “我当然愿意……”毕子灏低哑着声音,一如最初产生欲望那时的嗓音,“皇上,我,喜欢你。”
  方季北傻掉了。过了好久,久到毕子灏已经开始认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声:“我、我是男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
  “你喜欢男人?”
  “……我没喜欢过男人,也没喜欢过女人。”
  “我、我不像那种人吧?”
  “很多人都不像。”
  “我长得不好,又没什么学问,我……”
  “我喜欢你。”
  “可、可我不……不知道……”
  方季北顿了顿,本想说“我不喜欢你”,却出不了口,最后只蹦出这么一句。
  毕子灏覆在他身上,一下下轻轻吻。
  “慢慢的,你总会知道的……”

  翌日——其实方季北睡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早上,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方季北才醒过来。
  身体像是被拆开过又拼上一般,疼痛难忍。被折腾得厉害的部位虽已上过药——寝宫龙榻床头就有药——还是火辣辣的疼。
  他呻吟一声睁开眼,对上的是毕子灏红红的眼睛。
  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夜色已去,两人……是不是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就当昨夜的纠缠是场春梦,等到身体上的痕迹没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强如方季北,在这种情况下,生出的直接念头也是逃避。
  可毕子灏不容他逃避,见他醒来连忙凑过来,几乎贴上方季北:“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疼?我抱你泡个澡吧……啊,要先吃早饭!”
  他手忙脚乱地去拿粥过来:“是我熬的哦,尝尝看?”
  碗递到方季北身前,方季北接过,慢慢喝着。
  这人……脸上还有一块黑乎乎的痕迹,大概是在厨房那里弄的,在白玉般的皮肤上看起来非常刺眼。一双漆黑灵动的眸子专注盯着自己,眼底尽是血丝,倒像是一直没有睡……
  “难道你昨晚没有睡觉?”注意到少年动作有些迟缓,方季北心底一抽,问道。
  少年体弱,哪里熬得了夜?方季北全然忘了昨晚是哪个体弱家伙折腾自己一宿,倒关心起凶手来。
  毕子灏看着他,眼眶越发红了。
  “我……睡不着也不敢睡……”他低头揉着衣角,鼓起勇气似的,“我……那药的药效根本没过,我忍着实在睡不着,而且我也怕你不见了……”
  方季北想不到那药药效如此强烈,想来毕子灏在自己睡后定然少不了自我抚慰,现下身体正虚,连忙伸手把他拉到床上来:“我有什么可不见的,我是皇帝这里是皇宫,我能跑哪儿去?”
  毕子灏上了床,侧躺着,似是胆怯地将手伸出,慢慢环住方季北的腰,抱紧他。
  方季北睡后已被毕子灏清理过,也穿上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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