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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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夏安-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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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峰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性子太直,动不动就是质问口气。
  我笑道【你哪里值得我作对?!】
  【你…】他一时语塞。
  看他气的要冒烟的样子,也是挺有趣的。其实萧峰是个很果敢的人。
  【呵~他不应该给我选白色的衣服。】我苦笑道,【你还记得,三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他说过的话了么!】
  萧峰沉默了。
  当年萧峰和宁纾都在的时候,他当着所有人面指着那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说:这么纯洁的颜色,你夏安永远也配不上!
  那言语中的讽刺冰冷至极,穿过了三年的时空,犹在耳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努力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不愉快的感觉。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不想待在这房间,太过阴冷。
  
  【好看么?】我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凌苍抬头,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了,皱了皱眉。
  【嗯。】尽管他在克制,我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我以为他会问我什么问题,可事实却什么也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很喜欢夏安这个名字,所以这次就献给这篇文的受角了,希望大家也会喜欢上这个名字。



☆、惹他不开心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还在争分夺秒地批文件,全神贯注。
  我坐在一旁无所事事,无聊得紧,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乱翻着。越看越无聊,就对萧峰说道【换我来开车吧。】
  【不行!】
  【不行!】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
  我只好趴在车窗上。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或许,是错觉,我用力揉了揉眼,闭上,再睁开,没错,就是那老狐狸。
  我看见他走进了一家大饭店。
  而此时,我们的车,也开进了这家饭店的停车场。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凌少爷,我不舒服,我想回去。】我转身对他说道。
  【哪儿不舒服?】他凑前询问,眼里满是关心。
  【就是,突然不舒服,要不…你们先进去,我在车上等。】我边说边思考理由。
  【既然已经到了,你非去不可。再忍忍,一会儿去医院看看。】他搂了搂我的肩,安慰道。永远坚持自己的行动,丝毫不为外界所困,拒你于无形之中,这就是凌苍,也正因为这样,才不枉作凌氏的继承人。
  【凌少,好久不见。】一进门,老狐狸就上来和他握手,穿着那件自认为很有风度的风衣。
  凌苍只是点了点头。
  【这不是小少爷么!】他故作惊喜,高声道【气色这么好,看来过得很不错!】
  【那是当然,拜你所赐。】
  【小少爷真爱说笑。】
  老狐狸很讨厌我,众所周知,又何必惺惺作态,不由很觉得可笑,径直走到最远离老狐狸的位置,坐下。
  【陈叔,东西都带来了么?】他沉声问道。
  【都在这儿,凌少,你看看。】老狐狸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到
  他面前。
  他看了很久。等菜上齐了,他还在看,然后他俩开始讨论文件里的内容,还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两眼。
  我不明白他俩到底在讨论什么。既然是工作的事情,何必把我这个一窍不通的局外人拉来作陪,一点都不好玩。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俩交接文件签字,然后萧峰按手印签字,之后又叫我过去,按了个手印签字,才说可以走。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简直度秒如年。
  老狐狸特别爱在他面前无事献殷勤,一路毕恭毕敬送我们出来,直到打开车门送我们上车。
  【小少爷,期待下次见面。】他临别时特地对我说道。
  【我不过是佣人,哪来的小少爷。陈叔,不见。】说完,我用力地关上了车门。
  这顿饭吃得很郁闷。
  更奇怪的是,一直聒噪的萧峰居然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
  【现在还不舒服么?】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
  【你对陈叔的意见很大。】
  【没。】
  【这次是我特地让他从国外回来一趟,事情很重要,非叫你过来不可。】
  【我觉得,这家饭店的口味有点咸。】不知该接什么话题,只好瞎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开始看资料。似乎发现我和他,永远隔了层玻璃,两个世界,看得到彼此,却无法沟通。我无趣地往车窗边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吃得太多变重了的原因,躺下时,我的小木床不堪重负,发出很大的嘎吱声,提醒我该减肥了,要不换个崭新的大床。可是我穷,买不起新的,所以只能减肥了。
  翻来覆去总睡不着。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又立刻起床,跑上二楼。
  敲了几下他的房门,没人开门,估摸着他可能是在浴室里洗澡。只好站在过道里等。
  这天气白天挺热的,到了夜里,倒有点凉凉的,毕竟是秋天。刚刚出来得太急,外套都没加,冷的我不耐烦,便在过道里踱来踱去。
  可还是冷,我决定再去敲下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的头发湿湿的还没来得及擦,水珠顺着额头淌下来,流过两颊,说着下巴和喉结,滑进敞口的浴衣里,不禁让人有些遐想。
  【找我?】他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惊讶,眼里还有一丝惊喜。
  我点了点头。
  【怎么穿这么少,快进来。】他笑着伸出白皙的双手作势要拉我进去。
  我后退躲开了。
  【不用,谢谢。我只是来问问今天给我穿的那套西装的价钱是多少?】
  刚说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不大确定刚刚听到的话,又问了一遍。
  【我不习惯欠别人东西。下个月发了薪水我就还你。】我直直地看着他眼睛,又重新表述了一下。
  【欠别人东西?】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于你来说,我是别人?!】
  【不好意思,可能我表述有误。我的意思是…】
  【夏安,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他的双手抓着我的肩,不容许我后退。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老是欠债,我怕以后还不起。】我解释道。
  【为什么一定要还呢?】他冷冷问道。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么!】他在我肩上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我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疼痛。
  【非要这样撇清一切么?】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此熟悉,这才是真正的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凌少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真抱歉。晚安。】他不愿告诉我就算了,我也是能估摸出来价钱的。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还是回去睡觉好。
  说完,我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转身下楼。
  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大概是我的言语触怒了他高傲的自尊和自以为是的施舍。真怕他一发怒就一个耳光过来。
  不过他站在原地没动【夏安~】
  我停住。
  【你变了。】
  那一刻,我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变了?
  我没变啊。
  你看,你叫我夏安。
  你是凌苍。
  凌苍曾经说,夏安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辈子的很多辈子都休想得到他凌家的任何东西,哪怕一根头发!
  也就是凌苍是不可能白白给夏安任何东西,哪怕一根头发!
  所以凌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夏安一套这么名贵的高档西装呢!
  所以我夏安穿了他买的衣服,就必须把钱还给他。
  我怎么可以让他食言呢。
  肩上还残留着一丝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绞痛。
  他当日说话的决然,我刻骨铭心,所以便牢牢将这警告记在心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
  逾越了他的规矩,惹他生气鄙夷。
  如今我这般照做,他却反而又生气。那我该怎么做?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惹他不高兴。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我强作镇定地一路下了楼,扭开自己房门锁的时候,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
  连它也要和我作对,试了好几次终于使上了力,打开了。
  关上后,便再也撑不住,倚门滑落。
  虽然这里不过是个不到八平方米的杂货间,但黑暗中,我却安心,可以放任自己,不必遮掩我无法言喻的累和痛。
  我只是需要一个这样安心的地方,自我放任,自我愈合。
  谁也不要来打扰。
  
  第二天醒来,照例做了早饭,想起该除草了,便到后院忙活了。
  这里有个角落的草不知吃什么东西,都秋天了还一个劲地疯长。上个月才刚刚除完,这会儿有冒出来了。
  因为杂草紧挨着特地从法国运过来的郁金香生长,所以不能用除草机,否则就把这里踏为平地了。
  他最喜欢这片娇嫩的郁金香了,要不然也不会不惜重金,从国外运回来。可惜现在被杂草占了优势,想了想,便只好改用徒手拔草。
  草很粗,根扎得很深,叶子上还有一些小倒刺,加大了拔草的难度。
  等好不容易干掉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已经快中午。
  身上和头发上都是草和土,脏兮兮的。不过好在这活做多了,也算利索。不过叶子倒刺太多,手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回到屋里想找个创口贴,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
  想想划伤的口子也不深,不贴也没什么,哪来那么多矫情,又不是女人。再说,就算找到了,连着手背手心的口子起码有十多条,也没法儿贴,所以,干脆没理。自己注意点就行。
  
  虽说不在意,但手一沾水,有点疼,多多少少影响了做事的进度。
  所以午觉也没法儿睡了。整个人困到不行。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一直打呵欠,后来实在撑不住,便进房间睡。
  夜里是在疼痛中醒来,胃又开始闹腾,摸索到药后,干咽了两片,打算再睡。可胃不肯罢休,一直翻腾,无奈,只好起来。这才想起没吃晚饭,便摸索着去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几片面包,那是我前天没吃完,放进去的,扔了可惜,现在想想是多明智的举动。
  又去倒了一杯水,便这么两口面包一口水地吃完了夜宵。
  回房时,看到二楼刚刚还亮着的灯已经灭了,他大概是睡下了吧。
  走到床头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深夜三点。
  上面没有任何信息,这段时间以来,他头一次,没有回我每天照例发给他的信息,心里有些凉凉的,不大好受。
  大概是那天真的惹他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擅自出门溜达

  第三章
  
  之后几天,便总是我起来,他在睡。我在睡,他没回,连着一周都没说上话。
  周末那天,阳光很明媚,想来自己一直呆在屋子里都没有出去,快要发霉了。
  估摸他今晚回来的也很晚。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出来后就后悔了,方圆几里除了零星的几座别墅,就是无尽的草坪,还有条盘山公路,蜿蜒而下,消失在山下的河边。
  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市区?我也没谱。不由埋怨有钱人干嘛偏偏喜欢住在郊区人烟这么稀少的地方。一栋别墅都快要霸占一整座山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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