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之墨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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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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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的内容无非是一些赞扬鼓励、班师回朝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真不晓得宇文锦是吃饱了撑的让一群人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说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宇文离拿着圣旨,笑的像只不安好心狼,可偏偏话说出来带着一股子热情好客的感觉:“容公公,这么万里迢迢不辞辛苦的来了,就住几天再走嘛!”
    容公公一哆嗦,就冲宇文离笑成那个样子,容公公也不敢啊!要住,也得有命住才是,赶忙摆着手:“不用了,不用了。”
    “来人啊,打赏!”宇文离大手一挥,拨给了容公公五十两银子和一千两银票,像是问别人,又像是喃喃自语,“想来容公公这么多年伺候父皇,也捞了不少油水,本王就不铺张浪费了!这些银子加上那些,应该够养老了吧?容公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容公公赶忙收下银子:“知道知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做,这就告辞了!王爷,侯……公子,珍重!”
    宇文离漫不经心的说,颇为自己省下了一笔钱而暗自高兴,没办法,自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又没有人给自己发俸禄了(话说那个俸禄全用来还给寒淡韵了,他也没剩下多少),自己也是要吃饭的,不能总是花淡韵的钱啊:“会的会的!容公公慢走啊!”
    “唉!唉!老奴知道了。”吓的容公公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只想跑的越远越好,有命拿钱,可不代表有命花钱啊!
    寒淡韵看着那渐渐缩小的背影,蹙了蹙眉,直觉告诉他,这群人中的有些人,绝没有容公公那么通事理,也就是说,这群人,不能留!他暗自对旁边的赵影桦说了些什么,赵影桦只是惊了一下,就迅速的照办了,公子让做的,就一定是有公子的道理!
    转过身,宇文离已经不知从什么地方牵来了两匹马,其中有一匹,和在战场上替宇文离挡了几箭的那匹马有八九分相似,甚至比那匹马还要英武一些,而另一匹,竟然是浑身雪白,毛色晶莹透亮,只有四蹄如墨:“淡韵,这两匹马是南蒙来求和的使节送来的……”
    只见寒淡韵走上前,一只手抚摸着那匹白马的鬃毛,脸上竟是不多见的欣喜:“好马……”
    宇文离看到寒淡韵那么喜欢那匹白马,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找对门路了,语气也得意:“是啊,谁人不知南蒙的马是最好,也是最有灵性的,这匹白马本王一眼就看中了,绝对是好马!淡韵并没有自己的马,这一匹,本王就送与淡韵了!”
    一边说着,宇文离一边看着自己身旁这匹全身黑亮的马儿,柔缓的抚摸着那匹马,眼中有一丝感激一丝后悔:“以前从没有好好照顾过那匹马,今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匹马仿佛也感觉到什么一样,仰天嘶鸣了一下。
    “等等!”宇文离回过头,只见旁边的寒淡韵已经跨上了那匹马,赶忙出声制止,天哪,那匹白马性格颇为霸道,南蒙的使节都差点被这匹白马伤到:“危险!”
    只听见寒淡韵不急不缓的声音在马的蹦跳和嘶鸣中传来,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早闻王爷驯服马儿颇有心得,不如与寒某比试一下,如何?”
    宇文离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二话不说就跨上了自己的马,只见这边这匹马的性子丝毫不逊色于那匹白马,甚至蹦跳的更加厉害,只见宇文离牢牢的捉住缰绳,带着不可一世的模样挑挑眼尾。
    两人的比试引来了诸多人的围观,有的甚至已经拉开了赌局,赔率还在不断上升。
    只见宇文离手持缰绳,随着马儿蹦跳的节奏勒紧缰绳,丝毫不给身下的马甩开自己的机会。
    斜眼看了一下寒淡韵,只见寒淡韵看了他一眼,以别人看不到的弧度扬了扬唇角,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扬起了宫颜扔上来的鞭子,灵活的舞动着。
    长鞭的末梢稳、准、狠的扫过了马的几个敏感的地方,只见那匹白马竟然在鞭声中神奇般的平静了下来,最后更是驮着寒淡韵悠闲的在旁边吃起了草,让周围的人叹为观止。
    但几乎同时,宇文离胯下的马也服了一般的平静了下来,凑到了那匹白马的旁边。
    宇文离扫了一眼寒淡韵手上的鞭子:“愿赌服输!”
    寒淡韵摇了摇头,把鞭子还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宇文离的宫颜:“不知王爷准备何时去归还西厥之物?”
    宇文离沉默了一下:“海林关离西厥并不远,也就半天的路程,这两匹马更是迅速,不如我们不如早去早回!”
    寒淡韵看了看天色:“好!”
    于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两匹马的主人已经一扯缰绳,绝尘而去……
    北方的春日丝毫不逊色于南方的春日,甚至带了一种决裂般的美。春浓之时,百花早已度过了那静如处子的姣静,不在是百种透红的淡雅倾心,连叶子,也早已不是那嫩叶青碧。
    它们浓烈的争相开放,似要燃尽自己剩余的一切,凄艳绝华的点在枝头,豪放之中带着泼辣,泼辣之中,却尽显苍凉……
    再美,也到了春末,任你再繁花盛世,也抵不过,风起,残红零落。
    一如晨梦。
    宇文离看着越来越慢的寒淡韵,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雪白的衣袂翻飞,卷落了一世繁华,飞舞的落英痴痴的反卷,似乎想要留住那抹坚强到令人心疼的身影,但终是,只留住了那一抹淡淡的茶香。
    宇文离打马上前,修长如玉的手拍了拍寒淡韵的肩膀,散落了几瓣樱花。
    寒淡韵抬眼,就望进了那似乎要包容一切的深情眼眸中。
    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不用话语,不用手势,只是一个抬眼,一个拍肩,就读懂了对方的一切。
    默契至此……
    相视而笑,长鞭一扬,两人随着那漫天的落英,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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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今天的第二更——别急,还有一更~~~



☆、第八十九章 把酒留君君不住

着一袭雪衣,橫一支玉笛,携一片彩瓷,其人如玉般冷华,清明的眼瞳摆明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冰冷的白色面纱,使那份冷傲更添一抹神秘。
    拓拔鸿在看到寒淡韵时,就是这么一副姿态。
    不是没有见过文倾侯,可是眼前这个干净到冰冷的傲骨男子,实在是和上次遇见的那个慌乱疲惫的文倾侯联系不上,因为自己的不屑,拓拔鸿自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看过寒淡韵几眼,甚至有一段时间,拓拔鸿还一直怀疑宇文离的眼光问题。
    现在看来,当时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寒淡韵是一个没有可取之处的男子。
    “宇文兄,好久不见。”拓拔鸿上前和宇文离打着招呼,却好像丝毫没有看到宇文离身后的寒淡韵一般。
    寒淡韵倒是不介意他的失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继续放到了窗外的一潭池水和亭子上,这里的格局还有点像临安的茗韵轩呢。
    宇文离皱了皱眉,警惕的看着拓拔鸿,按理说做为一带君王,这样做是很不得人心的,怪不得只能在这个小小的西厥称王,真是没有远见。
    可是宇文离肯定不会和拓拔鸿一般见识,因为毕竟是人家在最危难的时候救了两人一命,尽管宇文离再不想承认,拓拔鸿还是属于救命恩人这一级别的,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别说,这还是救过他。
    宇文离二话不说,从腰带中取出那枚扳指,丢给了拓拔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让本王亲自前来,想必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本王吧?不如我们放开了说,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本王和淡韵一定尽力为之。”
    这也是寒淡韵为什么不想借助外人的力量,毕竟什么都好还,人情却是最难还的。
    “宇文兄何必说的这么见外,不如这样好了,安排下去酒宴,二位在府上小住几日如何?来人啊……”
    一声空谷滴水般空灵的声音阻断了拓拔鸿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必了!”寒淡韵收回视线,稳稳的把目光落在了自进来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的拓拔鸿身上,带着说不出的犀利和冷冽,“寒某还有要事在身,王爷若是方便,自是可以多住几日,只是寒某就不奉陪了。”
    一句话虽然声音空灵、礼节尽在,可是拓拔鸿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人威胁着的感觉一样,非常不舒服。
    “淡韵!”宇文离一看寒淡韵这样,也慌了,只好转过身来,“将军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战事刚刚结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本王和淡韵去安排……”
    刚刚结束?拓拔鸿抽了抽嘴角,明明结束了将近三个月了好不好,连赶回来的饕餮营和魑魅营都已经休整好了好不好!真是好一个“刚刚结束”啊!
    “客人远到而来,做主人的怎么可以不进一下地主之谊,竟然两位不能小住,那吃顿便饭总是可以的吧!不然说出去,感觉我们西厥人很不懂礼仪一般。”拓拔鸿看了一眼梢有松动的宇文离,赶忙继续说,“更何况,再赶回海林关至少需要三个时辰,两位垫吧垫吧也好赶路啊!”
    “再拒绝不就显得我们太不识好歹了吗?”宇文离看着若有所思的寒淡韵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寒淡韵回过神淡淡的说道。
    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精致美味的饭菜就陆陆续续的都上了桌,这让宇文离有些后悔没把寒熠带着来,那个小家伙整天虽然用那和抹了蜜一样的小嘴逗的周围人都给他好吃的,可是他也有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么精致的东西了吧。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饭局期间,寒淡韵不住的看向拓拔鸿,感觉拓拔鸿总是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而寒淡韵也只是浅浅的把手中的酒杯倾斜,一杯又一杯的倒掉杯中的酒,他可没有兴趣吃一桌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安排的一桌酒菜。
    拓拔鸿也是很苦恼啊,他本来以为只有宇文离一个人来,说话的时候会没有什么顾忌,可是现在偏偏多出了一个寒淡韵,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其实这也是拓拔鸿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顿饭了。
    算了,竟然宇文离把寒淡韵带来,那就肯定是相信他的!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拓拔鸿把筷子放下,遣散了周围侍候的众人:“不知王爷可知,此次一战是贵国皇帝一手安排的?”
    宇文离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哦?不知将军从何得知?”
    “开战之前,我国曾收到贵国皇帝寄来的信件,希望我们不要插手此事……”
    宇文离皱着眉,宇文锦个蠢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不成!真是没脑子!
    宇文离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好几句,用手弹了弹手中的酒杯,清润的液体在杯中荡成一圈圈的涟漪:“于是?”
    拓拔鸿开导宇文离似乎没有反感的意思,也就大着胆子说下去:“据我得知,贵国当今圣上是一个极其感情用事且没有远见的皇帝,依我看,若是他这个皇位再坐下去,宇文朝迟早要败在他的手里!”
    只见宇文离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如常的摇晃着手中的杯子。
    “不知王爷可曾想过……夺宫?”
    宇文离听到这里,直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站了起来,眼神凌厉而危险,那种王室血统中带的高贵、硬冷和霸气扑面而来:“拓拔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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