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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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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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众人皆惊,成霖张张嘴巴,未发一声,轰然仰面倒地。

  成霖死了,成霖死了!城楼上慌乱一片。

  “兄弟们!安静!”酋德大喊,“大王只杀成霖一人,只要你们悔过,大王定会既往不咎!”

  混乱中终于有**喊了一声,“兄弟们,不要喧哗,笛仙说的对,阿布托成霖已死,快快打开城门,迎候大王回城啊!”

  城楼上一片喧闹声。

  守卫的士兵匆匆转身,轰隆隆一声,沉重的城门被打开了。酋德看到,几名身穿铠甲的将领匆匆走下城楼奔了过来,他们齐齐跪拜下去,“臣等罪该万死,惊扰了大王,请大王赎罪!”

  烈布哈哈大笑,朗声道,“错!将士们,今日除却奸人,本王重返兰陵,你们功不可没,我宣布,每个守城将领官生一级,每个护城士兵赏银百两!”

  城楼上一片欢呼之声。

  天慢慢亮了,烈布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气,回首跟酋德对视一笑。

  来,烈布回身对身边的护卫将领们招招手,“跟我一起迎候我的大军吧。”大家纷纷点头奉迎,跟随烈布的脚步一起踱出了城门。

  硝烟散尽,战鼓平息,兰陵城外竟是一片波涛平静,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众人心中疑惑,他们不解的凝望烈布,烈布眺望远处,满脸笑意。身旁的酋德也含笑不语。

  晨雾中,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向着兰陵城疾驰而来。雾霭渐散,众人惊异发觉,稀稀落落的队伍看上去不过几百人。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彼此对视,大惑不解。

  为首的男人策马走在前面,看到烈布等人,他急忙下马,疾跑几步,跪在烈布面前,“阿塞拜见大王!”

  “阿塞将军,快快请起!”烈布一把扶起了阿塞,阿塞双目放光,一脸欣喜,一张脸却乌黑肮脏。

  “哈哈,将军这是去烧山了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滑稽?”烈布拍拍阿塞的肩膀笑道。

  哈哈,阿塞也笑,“臣等忙活了一夜,烟熏火燎,自然满脸肮脏。”阿塞开怀,神神秘秘的一笑,“大王难道真的猜不出?”

  哦哦!烈布梦醒,心中豁然开朗。

  阿塞颔首,“昨夜,为了接应大王,我让部下分兵三路,一路点燃上千只火把,一路马尾拖上棌草飞驰,卷起烽烟滚滚,一路擂鼓呐喊,三路并发,可谓万马千军啊。”

  烈布指指阿塞,两人开怀大笑。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烈布未动一兵一卒,小施计策,竟然只身收服了兰陵。

  烈布重返兰陵,免不了安抚官兵,昭告百姓,召集群臣,当烈布正装威立大殿之上,群臣皆惊,烈布竟然死而复生。

  重返兰陵宫,酋德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他,竟然跟随这个男人再一此重返兰陵宫。前尘往事,让酋德思绪万千。

  后宫的嫔妃看到烈布归来,掩面哭作一团。烈布叹口气,本王还活着,你们倒是跟奔丧一般。

  女人们还是哭个不停,“大王不在这些时日,阿布托肆意yin乱,很多嫔妃被他欺辱,我们还有什么脸面侍候大王呢。”

  酋德心中叹息,这些跟随烈布的女人,看似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其实不过是笼中之鸟,风雨飘摇。想到肖妃惨死,心中竟有些黯然神伤。

  烈布摇摇头,一丝悲戚眼中滑过,“你们不要哭了,你们跟随本王多年,本王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这次阿布托祸乱,也是本王之错,我不想为难你们,如果你们有愿意回归故里,离宫再嫁,本王会一概应允,绝不追究。”

  女人们的哭声更大了,“大王这是嫌弃我们了么?”

  烈布摇摇头,“你们出身贵胄,很多远离故土,多年未能与亲人重聚,本王愿意让你们自主选择你们的未来,你们正值妙龄,将来日子还长,如果你们愿意离开兰陵,重返家园,本王愿意备下厚赠,为你们送行。本王答应你们,绝不会因为此事牵连你们的国家与族人,你们尽管放心。”烈布轻轻闭上了眼睛。

  酋德对于烈布的决定非常吃惊,“你难道真的打算遣返这些被阿布托侮辱过的嫔妃吗?”

  烈布叹息,“与其让她们自惭形秽于宫中,不如给她们一线生机,她们还年轻,可以重返故里,择人再嫁,未必是件坏事啊。”

  酋德惊异烈布的变化之巨,这次重返兰陵,烈布却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寥落横在眉间。

  酋德安抚,“怎么,大王竟然不感到开心,为何还有些失落似的?”

  烈布疲惫一笑,招呼酋德坐到旁侧,“回到这里,你似乎话语就变得少了许多,跟我也总有些隔膜似的,是吗?”

  那有,酋德微微垂头。

  烈布叹息道,“阿布托如此横行,朝中大臣却退避自保,无人敢应,素日,他们高官厚禄吃着朝廷的俸禄,而关键时刻,竟无一人挺身而出,祁汉这个老贼,自从他的女儿跑掉之后,就告病家中,不理朝政,这一次阿布托作乱,托雷篡位,身为重臣却视若无睹不发一言,着实令我心寒啊。”

  酋德理解烈布的心境,他叹口气,安慰道,“祁妃是他爱女,上次跟缇班潜逃,至今生死未明,他年事已高思女心切,大王宽宏,要多多体谅才是。”

  烈布鼻子哼了一声,“他的女儿不守妇道,还跟情夫双双逃走,我没有追究他的过错,难道他还有理由恨上我了?”

  酋德轻声一笑,知道烈布心理又别扭起来了,“怎么,你是在暗指我吗,祁妃与缇班是我放走的,你要是心理过不去,押送我去天牢好了,我也不是没在那里呆过的。”

  烈布瞥眼,看到酋德满脸委屈,竟是无限可人之态,烈布心头一阵涌动,一把揽住酋德肩膀,翻身压在身下,佯怒道“让你在得便宜卖乖!”

  ☆、第191章 我可懂得过你

  故地重返,酋德心中总有说不清的滋味,如果烈布提出让他久居宫中陪伴左右,他又该如何选择呢。

  烈布的依恋却日渐深厚,他没有那么问,获许是怕被酋德拒绝。但是,酋德心理知道,烈布是不希望自己离开的。可是他还要重回宫中做烈布的。。难道不是吗,历朝历代,男宠之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谁会真正看得起一个狐媚的男宠呢,那不过是王者的另类玩偶,百姓饭后消遣的谈资,暗地里遭人鄙夷耻笑的玩意罢了。

  烈布温情,时刻陪伴左右,夜夜缱绻,爱意更深。入夜,烈布跟酋德仰卧榻上,闲适聊天,烈布握住酋德的手,“那一日如不是你挺身而出,慷慨陈词,震慑那些军士,获许今日就是另一番光景。”

  酋德腼腆起来,“那是他们心中畏惧大王的天威,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烈布嗤的一笑,拧了下酋德脸颊,“怎么你不叫我烈布了,我还有些不习惯了呢。”

  酋德被逗笑了,“你也别说,那一日如果不是你早下决断,杀了成霖,如果天色大亮,阿塞的计谋被识破,他们是否臣服也很难料定。”

  烈布一笑,“这就是上天护佑,天意难违。”

  虽然酋德温柔恬静,烈布却看得出,他的眉间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许久以来,他反复斟酌,却不知如何开口,酋德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让酋德离开兰陵,他万万也是做不到的。

  烈布现在方知,当你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帝王与平民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会纠结,一样会惶恐。烈布沉思半响,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你有心事,酋德,你总是牵绊太多,想法太多。我了解你的平生所愿,你喜欢自有在在,厌烦深宫的繁文缛节,勾心斗角,更不愿意做一个令人不齿的男宠。可是,我们历经生生死死,好容易峰回路转,难道还要再分开吗,你难道真的忍心弃我而去吗?”

  酋德迷蒙的看着烈布。

  烈布抱紧酋德,“不要离开我,酋德,你放心,你是我的知己,我的心爱,不是什么男宠,你要记住。”

  酋德眼中一热,把头靠进烈布怀中,“我明白,大王,我不在乎富贵与荣华,我只愿能时刻伴你左右,今生不在分别。”

  真的吗?烈布捧起酋德已经湿润的脸庞,酋德眼中盈光闪动,他点了点头。

  可是,酋德忧心忡忡,“哈尼斯上次被托雷重伤,至今生死未卜,我答应过他的父亲,要照顾于她,我对不起哈尼斯——”酋德悲伤不已。

  烈布轻轻揽着酋德肩膀,柔声安慰,“她是一个明智的女子,托雷帮助她找到族人,也算了却了达布的夙愿,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酋德,我答应你,会善待哈尼斯的族人,他们可以独立一方,繁衍声息,延续亚罕国的命脉,重建亚罕国的兴盛,我想,即使达布在天有知,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酋德含泪闭上双目,紧紧依偎在烈布宽大温情的怀抱中。

  陈设华美的寝宫廊柱高耸,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帷幔飘浮,微风轻送。烈布穿着宽松的黑色睡袍,斜倚在躺椅上微闭着双眼,指间随着悦耳的节拍,轻轻点着拍子。

  酋德席地而坐,一身白衣盘坐软垫上,脸上一片祥和的宁静,双手举着竹笛,忘情吹奏着。

  “有多久我没有听到你的笛声了?想想当初,宛若前世,酋德,你可愿意为我吹奏一曲?”烈布温存的耳畔低语。

  酋德微笑。他理解了烈布的所感,是啊,他有多久没有吹奏过他的长笛,那种恬淡清幽的感觉似乎那么遥远。

  酋德忘情吹奏着,完全陶醉在笛声的悠扬中。只有在笛声中,他才能完全的释放自己,他的忧思他的思念他的哀愁,他所有的一切,都毫无遮拦的融进了他的笛声中。

  “我的心都在笛声中,只要大王冥神细听,你就会懂得我。”

  烈布望着酋德,心头微微颤动。

  音乐对于他一直以来都是消遣作乐的工具,他不止一次的听过酋德的笛声,他在纵情在酣饮,他骄傲的俯视着这个俊秀的男孩,傲慢的欣赏着他的与众不同,他的恬静,淡泊,甚至冷漠。即使他被成为再世的笛仙,晓谕天下,可是在他眼中,高居者是自己,什么神仙,什么圣者,他们都是附属与他烈布的藤蔓,只有他才是顶天立地的大树,即使是酋德,也不过是为他歌功颂德,举杯助兴中的佼佼者。

  他,真的懂得过他吗?

  烈布沉侵在如泣如诉的笛声中,心口像是被针刺中,竟一阵绞痛。

  他凝望着阶梯下俊美的男子,心中一阵热Lang翻滚,眼中竟不自觉的潮湿了。

  不知多久,酋德收住了笛声,他抬起头,烈布那边却没有传来任何声息,酋德心中纳闷,烈布今天倒是矜持起来了,竟没有给他击掌叫好。

  酋德徐徐走近,看着痴愣愣的烈布,噗的一笑,“怎么了,我的大王,不是我的笛声让您困倦的快睡着了吧?”

  烈布迟缓回神,“我可是一介只懂得攻城略地的莽夫?”

  酋德轻轻坐到烈布身旁,抚了下烈布额前散乱的发丝,柔声道,“莽夫只是匹夫之勇,如何懂得安邦治国?大王是雄霸天下的兰陵王,怎么了,干嘛这么问?”

  烈布悠悠回神,眼底盈满哀愁,“今天我方知自己不过是个粗鄙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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