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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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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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轩宫是离宣景皓寝宫最远的地方,亦是离冷宫最近的地方。当初成轩也因为寝宫的事与宣景皓闹过,宣景皓却道:“静轩宫够宁静,很适合养胎,等诞下皇子后你便可搬回皇后寝宫。”
  成轩不言,她很清楚,很清楚宣景皓不爱自己。她也知道,宣景皓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在皇帝遗体运回京的那日她就知道了。
  那日,先帝的遗体刚运回京都。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得以进宫,那次进宫她化妆成小太监。为的就是借机见见自己的未婚夫,她从小便知道自己是要嫁给皇帝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对她说,你是未来的皇后。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也是这个世上最高贵最重要的女子。
  她听着那话很高兴,可当她见着宣景皓时,她才发现,自己将会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女子。因为她的夫君不是个正常男人。
  她路过御花园,瞧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也进入了御花园,她拉着路过的宫女问道:“那个男子是谁?”
  那宫女告诉她,那个男子是宣王。
  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宣王就是她的未婚夫,哪怕这事还未公开,可他的父亲说,宣王是未来的王,你是未来的后。你们是天造的一对。
  她原以为她的父亲是骗她的,当她看见宣王的容颜的时候她信了,宣王真的是人中之龙。那俊美的脸让身为女人的她都羞涩不已。
  她一路跟着宣王,直到进入御花园深处,来往的人越来越少。她远远的看着宣王与一个侍卫纠缠着,像是在争吵。
  她本想上前去责骂那侍卫,一个侍卫怎么可以与高高在上的宣王争吵,一个侍卫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自己的身份。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可当她看见那个侍卫吻上宣景皓的唇的时候,她愣住了,她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安静的附在假山之上,宛如石雕一般,动也不动,那一刻拂过背脊的风特别的凉,刺穿了她的骨脊,刺入了心脏。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宣景皓不会推开那个那人,她不相信宣景皓还会回吻那个男人。她看着两个男人像两条蛇一般的**裸的纠缠在一起,还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
  她羞红了脸……那是她第一次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
  是心痛还是惊吓。
  直到后来,宣景皓继位,她嫁于他为妻,她被放在离他寝宫最远的地方,她也像一个普通女子般争吵过,可她明白,宣景皓是不会将她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的,因为他要顾及那个男人的感受。
  可她仍旧在努力的争取着,她想,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输给一个男人。
  她入宫已近半年,在这半年里,后宫中只有她一位妃子,而她却仍旧是处 、子之身,她知道,在宣景皓不想要一个儿子之前,她永远都无妨躺在宣景皓的身侧。
  所以,她只有等,等到自己将宣景皓逼急了,等到宣景皓想要为那个男人做些什么的时候。
  而今,她觉得自己好像等到那个机会了,在她看见宣景皓腰上的伤的时候,她知道了。她派出去的杀手成功了,他们成功的将宣景皓逼急了。
  只是再将宣景皓逼急的同时,她也急了,因为她派出去的杀手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且她所派去的杀手一个个都是武林中的用刀高手。可却没有一人回来。
  宣景皓呀宣景皓!你到底是何人?她在心中问道。昂头望着天际,蓝的透明的天空仿佛在嘲笑她一般,一朵白云飘过。成轩一拳狠狠的打在圆柱上。
  在圆柱上留下了几点痕迹,手上留下了几点伤口。
  “娘娘!”随着成轩一同入宫的锦娘担心的握住成轩的手,“娘娘何必动怒!陛下……”
  “别跟我提他!”成轩怒的将手收回。







☆、第十八章:推测(下)

  宣景皓来的也恰是时候,刚好听到成轩的这句话。“到底是何将轩皇妃气的如此?”
  “皇上?”成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锦娘已跪在地,俯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宣景皓道,“轩皇妃!不让朕进去坐坐吗?”
  成轩尴尬的点了点头,扯下袖子挡住手上的伤口,歉意的道:“是臣妾疏忽了,皇上请!”
  宣景皓仔细的打量着屋子,道“近日夜里雨多,这屋顶也该让人来修修了。”宣景皓的手指抚过桌面。潮湿之感触及皮肤。
  锦娘道:“昨日刚修过。”
  “哦?”宣景皓看着自己的手指,那带着点点的鲜红,目光锁定在成轩的手上,“轩皇妃的手怎么受伤了?怎不宣太医!”宣景皓对宫中宫女吼道。
  成轩道:“无碍,劳烦陛下费心了。”说话间,成轩替宣景皓斟了杯酒。
  宣景皓接过酒道:“轩皇妃平日里喜欢喝酒?”
  成轩道:“解救解愁罢了,深宫大院,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喝杯酒也好受些。”
  宣景皓带着歉意道:“苦了轩皇妃了,何时想家了便告诉朕,朕陪你回去看看!”
  “皇上国事繁忙,此事怎可劳烦皇上。”成轩不急不缓的道,并在宣景皓身侧坐了下来。
  一路走来,除了桌沿的一点血迹,他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接着宣景皓又与成轩唠嗑了些家常。小榄子忽然闯进道:“陛下,内务府的刘大人昨日说了,今日下午有事要与陛下商量,看这时间好似差不多了。”
  看着斜入的夕阳,宣景皓道:“朕得走了,轩皇妃若是闷着了,可回娘家走走。”说罢宣景皓便留下了一块令牌,那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在京城,有这块令牌的人不超过三个,一个是上官凝,一个是成轩,还有一个便是越晨了。
  “谢皇上恩典!”成轩接过行礼道谢。
  宣景皓道:“这是应该的。”
  一句这是应该的便成了今日两人谈话的最后一言。宣景皓在来时便与小榄子说好了台词,只等时间一到,小榄子说出台词,宣景皓得以理由脱身。
  成轩看着令牌想了一霎,虽知道宣景皓其中的想法,但她却宁可相信自己。宣景皓是被自己逼急了,想要借此拉近与自己的距离,免了之前的尴尬。
  这便是一个女人的小心眼。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是假的,却愿意相信那假的事实。
  上官凝站在城下举目望了望城楼上那个站的笔直地宛如石雕一般的少年,心里一沉,那个少年便是宣景皓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你是什么人?”一个侍卫走近,推了推呆呆的站在大陆中央仰望的上官凝。
  上官凝后退几步,做出胆怯模样,道:“我……我……”吞吞吐吐的余光瞟向城楼上的越晨道“我想见他……”
  那侍卫顺着上官凝的目光看去,“你见我们越统领做什么?”
  上官凝支支吾吾的,越晨回过了头,道“让他上来吧。”
  上官凝感激的对那侍卫作了几个揖,傻傻的向城楼跑去,爬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直到太阳下了山,他终于喘着粗气上了城楼。
  这时,已到换班的时间,越晨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上官凝道,“有什么话我们下去说吧。”
  上官凝的手颤巍巍的指着越晨道:“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越晨冷眼扫过,自己下了楼,上官凝又跌跌撞撞的跟着下了城楼。
  跟着越晨去了一家酒坊,越晨一如往日般向老板要了两坛酒,给了上官凝一坛。越晨拆开封,道:“别跟我装了,我不否认你演的不错,但我也不否认这样演的够累的。”
  上官凝也拆开了封住酒坛的泥,道“你早知道了。”
  “也不早,就在你出皇宫大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越晨昂面大喝了一口。“若是别的我或许不知道,只是你出皇宫大门的时候身上的杀气太重了。而我又一向过的太敏感了。”
  “是吗?”上官凝晃了晃酒坛,“那么一向敏感的越统领,你可知我来找你是为何?”
  “若是知道也就不会想和你谈谈了。”越晨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上官凝道,“我想在你身边做个守城的侍卫。”上官凝说罢将随意进入皇宫的通行令牌放到桌面。
  越晨点了点头,心里一紧,他本以为那枚令牌只有他有的。
  见越晨不答,上官凝又道:“可是为难越统领了?”
  越晨道:“好吧,请我半年的酒。”
  上官凝楞道:“没问题。”
  越晨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上官凝的真实身份,可从上官凝那双深沉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嫉妒。
  上官凝道:“我叫上官凝,越统领不嫌弃,叫我阿凝便是。”
  越晨举起酒坛,“阿凝好,你和大家一样,叫我越统领即可。”
  越晨不想去了解这个人什么,他害怕,这个人带给他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可他又想将这个人留在身侧,因为他也觉得这个人会是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会是一个对景皓也有用的人。
  越晨按照约定给上官凝安排进了守城的队伍中,并于自己一组。
  两人相处了几天下来,这个上官凝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一直都安分的很,只是对自己跟的比较紧而已。越晨有时便想,这人或许是景皓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又或者说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可后者,他不愿相信,更不愿去想。
  今夜,越晨一如往日一般站在城墙之上最不起眼的黑暗角落,一个人安静的喝着酒,望着远处的皇宫。
  上官凝蹲在黑暗处,安静的蹲着,他想,或许那个用剑的黑衣少年还会再出现,只要他耐心的等下去,他一定可以等到那个用剑的黑衣少年。
  越晨看向那黑暗的角落,道:“要想喝酒便一起上来喝,躲在角落里算什么?!”
  上官凝来到越晨身边,接过越晨丢来的酒坛,道:“你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越晨冷笑一声,他好像还从未与除了宣景皓以外的人一起喝过酒。







☆、第十九章:那用剑的黑衣少年

  越晨望着那被烛火照的通红的皇宫道:“那座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可那座城却束缚了每一个人的自由。还有每一个人的生命。”
  他的语气很冷淡,上官凝的语气却更加的冷淡:“没有人逼着他们往里面跑,都是自己送上去的,怨不得别人。”
  越晨不言,上官凝的目光别样的凌厉,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他竟然发现了那个隐匿在夜空中的黑衣少年,那少年的目光仿若当初一般清冷无神。他清晰的记得,前几日他与那个少年交战时,那少年冷眼扫过,让他生平第一次在与敌人交战时打了个寒战。
  那冷静的双眸,手中寒气萦绕的利剑,无一不让人害怕,而上官凝却是个意外,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所有威胁到那个人存在的人。
  只可惜,他的脚步还未来得及挪动,那个少年就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浓烈的杀气传来,越晨侧过脸,正见上官凝望着夜空,眼眸泛着嗜血的神色,“怎么了?”
  上官凝点了点头,道:“看见一个人。”
  “什么人?”越晨也抬头看了看,他什么都没看到。
  上官凝道:“那个人与你交过手。”
  “哦?”越晨疑惑的沉思了会儿,与自己交过手的人几乎都死了,剩下的没死的便是一同守城的弟兄了,只是平日里交手打闹比武罢了。也不至于让人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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