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压寨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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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压寨夫子-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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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是这种人,可是喧烨宁也是言之凿凿,这让蒋六的头脑有些混沌了起来。
  颜渊并没有说话辩驳,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喧烨宁,刚要伸手去抓他,那边本是歪倒在一旁的暨歆华却一跃而起,将喧烨宁揽入怀中的同时,向颜渊刺出一剑,这边的颜渊应声而动,腕间一抖,便向暨歆华抽去,但是那边被暨歆华揽入怀中的喧烨宁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趁着颜渊半侧身的时候,直接送入了他的体内!
  “颜渊!”蒋六怒喝一声,目眦尽裂!想要上前,可是又被一圈人反掐了腕子,压制在地上。
  颜渊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还有些忿忿的喧烨宁,此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几个玄冥教的教众,趁机一拥而上,用锁链套住了颜渊的脖颈,将颜渊也制服住了。
  “别伤他。”暨歆华在一旁揽过喧烨宁,上下看了一下,人并未受伤,又对手下吩咐道。
  “师兄!这种人,就别股息他了!”喧烨宁靠在暨歆华的怀里,瞪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而面色苍白的颜渊。
  “毕竟师傅当初的遗言,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暨歆华安抚道,“将他们带下去吧。”又扶着喧烨宁离开了。
  “颜弟颜弟!”和颜渊关在一起的蒋六叫着因为失血过多有些神智渐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暨歆华刻意安排的,竟然将他们关在了水牢里。这鸾山山顶,本就是极寒之地,与其说是个水牢,还不如说是个冰牢,蒋六从怀中掏出一些金创药,才制住了颜渊的血。可是那人却还是昏迷着,体温又低的吓人,蒋六吓得将人抱在怀中,搓着颜渊的胳膊。
  “无碍的。”颜渊半合上的眼睛对蒋六说道。
  “就你吧,管闲事儿!这下子好了吧!”蒋六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埋怨着,可是手上却是半点不停歇,又伸手渡了一些内力过去。
  对于刚才的事儿,颜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蒋六怕地上太凉,受了伤的颜渊受不住,便将人一直半抱着怀里,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颜渊没有反抗,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一夜。
  其实,蒋六的心里也一直在嘀咕着,喧烨宁的话到底有多少的真实度,他不敢去深想,因为那就要面对着怀里的这个人一直戴着面具的现实,而且,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怀里的这个人还是和那个师兄两情相悦的。可是蒋六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于他又算是什么呢?他又是如何的看待自己的呢?就这样,怀着心事的蒋六一夜未眠,而颜渊因为失血过多,早就昏睡过去了。
  蒋六没想到,第二天,他便知道了自己思考的问题的答案,只是答案来的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此生再不见

  “师叔。”嘴角含着笑的华服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暗自调息着的颜渊,至于一旁的一脸戒备神色的蒋六,暨歆华就像是没看到,或者说是压根没放在眼中。
  颜渊一直闭着眼,只是冷冷的的说道:“滚!”
  暨歆华并没有生气,至少脸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哎呀,这种地方怎么能给师叔呆呢?”然后整个人蹲了下来,刚要伸手去掐颜渊的下巴,却让一旁的蒋六隔了开。
  暨歆华甩了甩手,慢里斯条的站了起来,看着挡在颜渊面前的人,冷笑,一抬脚,便将身上也受了伤身体并不比颜渊好多少的蒋六踢到了墙角。这一脚暨歆华用了七八成的气力,蒋六撞到了墙,捂着胸口,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暨歆华,你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如何!”颜渊豁然睁眼,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呵,怎样?”暨歆华嗤笑一下,“你帮了个大忙,我怎么会不感谢你呢?你当那朝廷现在能奈我何?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抓到了被朝廷通缉的主谋。”
  “你当朝廷是三岁孩童?”颜渊反唇相讥。
  “用你做投诚的礼物呢?”暨歆华再次蹲下身,和颜渊面对面,“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将宁儿藏在那烟花之地,我也不可能去找他,更不可能为了治好他的脸而去求那九子丹,继而,宁儿也不可能有了我的孩儿。”后面一句话,暨歆华说的极慢,字里行间却溢出一股温柔。
  “孩儿?!”颜渊惊讶的反问出蒋六的心声。
  “当然,师叔是不是也有兴趣呢?”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受伤的蒋六。
  “你不怕宁儿醒来的时候嫉恨你?”颜渊没理会暨歆华探寻似的眼神,反质问道。
  “有了孩儿,他不会的。再说,你和师傅那两个人,还是有些用处的。”暨歆华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样。
  “哼,你是在说服你自己,还是在说服我们?”颜渊一语道破。
  不想那暨歆华面露狠厉之色,一巴掌就扇向颜渊,一旁也受了伤的蒋六和虚弱不堪的颜渊,都没有料到他会转变这么大,颜渊脸被打得侧了过去,本就苍白的脸上,瞬时就起了五道手印。
  “哈哈!”暨歆华又用手掰过颜渊的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拍着颜渊的侧脸,“真不知道那喧夜华,聪明一世!怎么会爱慕你这么一个人!”
  蒋六只觉得一股怒气顶上了头顶,捂着胸口就上前,暨歆华又点了颜渊的穴道,上前衣袖一摆,便躲开了蒋六的蛮力的拳,右手出掌,直接拍在了蒋子捷的胸口,左手做拳状,双手交替,而本就受了一夜极寒,身上的伤还没有得到处理的蒋六又被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旁被点住穴道的颜渊大喝一声:“住手!”声如裂帛。
  “呵,难道这个是你新相好么?”暨歆华上去一脚踩住了蒋六的胸口,蒋子捷口中又呕出一口鲜血。“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当初想要拆散我和宁儿呢?”说完阴测测的笑了,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须臾,本让暨歆华打发到外面的教徒,便来到了水牢的门口,“教主!”
  “将这个人从后崖扔下去!”说完暨歆华又像是心情好了起来,转头问着颜渊,“师叔觉得如何呢?”
  “这个人是局外人!跟我没有关系,放了他!”颜渊眼中盛满杀意,冷声说道。
  “呵呵,没有关系啊……”暨歆华意味深长的重复道,又问道,“我记得上次你们就是一起来的吧?而且,这个人看你的眼神。啧啧啧,可比我那痴心的师傅还要深情呢,说你们没关系,我能相信么?”
  颜渊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澄明,声音也变得很寻常时的平板:“自然是没有关系,我只是利用他,毕竟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在一旁受了重伤的蒋六圆目大睁,本来暨歆华今天的话加上细想一下,昨天暨歆华在喧烨宁来的前后的差异,让他知道了这个人的真实的面目,虽然他还是不懂为何那个喧烨宁为何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至少他确定了,颜渊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可是,昨天最让他在意的不是其他的,而是那句让他如鲠在喉的“两情相悦”。
  “师叔,你当我是孩童么?”暨歆华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和师兄自小相互爱慕,否则我又为何这么执着的给师兄报仇?送上门的帮手我又为何不要?虽说不中用,但是好在够忠心。如今,没用了,你放了他,他与你无用。我也算是不欠他的了。”颜渊冷笑道,语义中已经再明显不过,一旁的捂着胸口的蒋六,听到后像是被卸了力气,脸色惨白。
  “哈哈!”暨歆华仰面大笑,“颜渊!你真够狠的!想必我师傅也被你玩弄在鼓掌中吧。”当着玄冥教的教众,暨歆华又拿出了昨天的那套说辞,当然是这个也是之前他成为教主之后,教中秘密传开的也是这么说的,具体说这本来应该是秘密的事儿,是如何传开的,自然就不用说了。
  暨歆华从腰间抽出软剑,附耳在颜渊耳旁:“既然,你不在意,那么就让我看看。”几个字说的极轻,颜渊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在意的挑眼看向暨歆华,暨歆华嘴角含笑,手指一伸,却是解了颜渊的穴道。
  “蒋壮士,托师叔的福,本来我是想你痛快的死,不过,我现在想和你打个赌了。”暨歆华抖了抖剑,向蒋六走去,蒋子捷也不躲,只是看向已被解了穴道的颜渊。蒋六本想开口对他说写什么,可是那人的眼底毫无不舍,蒋六嘴动了动,却只字未说,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与无奈,更多的却是不干,闭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颜渊暗自握紧了拳,只是呆愣的看着暨歆华的剑。
  “我也为你不值呢,要是活下来的话,记得,这种人,不要选……”暨歆华的话像是钉子,一字一字的订进蒋六的心里。话落,剑起,瞬间便挑了蒋六的四肢经脉,坐在一旁的颜渊脸上本就没有半分血色,如今更是变得铁青,往前扑去的身子被自己遏制住,那飞扬出的血溅到了颜渊的脸上。
  暨歆华又喊了刚才来的那两个手下:“将人扔到山脚下。”又用昏阙过去的蒋六的衣摆擦了擦剑身。
  再抬眼向颜渊只是淡然的将脸上的血渍擦了去,连四肢瘫软的蒋六被人拖下去的时候,也并没有看一眼。暨歆华似乎有些失望,也便没再折腾那将死的蒋六。
  “颜渊,好生佩服啊,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呢。”牢内只剩下颜渊和暨歆华二人,暨歆华的语气自然更加的不恭敬起来,伸手拍了怕颜渊的肩膀,却被颜渊向一边闪去。
  “你要杀要刮,随意!”颜渊转过身看着暨歆华,暨歆华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的痛苦之色,可惜都失败了。
  “呵呵,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宁儿的好师叔啊。”暨歆华轻言软语道。“我要你活着,看着我和宁儿幸福!看着我坐拥天下!”
  “暨歆华,宁儿真的醒过来,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颜渊平静的陈述着,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暨歆华这次没有刚才的那么失了心智,只是敛去笑意:“我最后还是会和宁儿在一起的,这个天下,也将是我暨歆华的!不像你!爱你的人,都为你而死。如果不是你当时怀疑我,去调查我,我也不会杀了喧夜华,如果不是你利用了刚才那个傻子的心意,我也不会废了他!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到底是我们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暨歆华仰面长笑出了水牢,又吩咐外面的人:“锁了他的琵琶骨,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
  颜渊恍若未闻一般的呆坐着,只是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拖着疲软虚弱的身子向前,用手将血渍沾了沾,又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凤目中一片平静。须臾,用额头抵住挂着冰凌的墙面,暨歆华最后的那几句话就恍若魔咒一般,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
  外面的小兵,拿着带着铁链的铁钩,要锁颜渊的琵琶骨,颜渊也不躲闪,也不反抗,疼痛,深入骨髓,更多的却是冰冷,指间都像是结了冰。
  因为疼痛昏倒之前,颜渊仿佛又回到那个下着雪的除夕夜,耳边是鞭炮声,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说:“颜兄。”依稀,像是梦境一般,不知此生是否能否再次听见……

  此路是爷开

  “六子六子!”一虎躯大汉从月亮门外喊着。
  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前,又是七月初,又是这个天气渐凉的时节。只是答话的人,如今却是躺在躺椅上,本来健硕的身子瘦了好大一圈。不够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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