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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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良-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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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介意的。”来人的笑声中包含某种暧昧,盯着两条雪白的长腿,“文慕,你越发的风情万种了,以前从没看你穿成这样过。”
  “总要尝试着突破过去,对吧。”相文慕起身向好友走去,阻止他向床铺靠近。
  “是是是。”来人瞧到乱糟糟的被子,“你的改变确实很大,从前干净整洁的一个人……”
  相文慕摸摸鼻子,不予辩解,将话题直接岔开:“你怎么回来这儿,书楼。”
  “只许你出来吗?”傅书楼在相文慕的手势下,坐到桌边,一只手非常自然的揽住他的肩膀,“你出来许久,是时候回去了。”
  相文慕看眼肩膀上的爪子,“你先出去,我换一身衣服,然后带你找间客房安顿下来,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韩默起极轻极轻的冷哼一声,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有大大的问题啊,说没问题没人信的。
  “怎么……”傅书楼看一圈屋子,特意留意了一下凌乱的床铺,“难道你屋子里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啊书楼。”相文慕甩开肩膀上的手,正色道:“你何时变的如此粗心大意了?”
  傅书楼飞快的瞟他一眼,反问道:“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他复又凑近到相文慕面前,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荡开极荡漾的笑,“果然还是不该答应你的要求,放你出来啊,小瑾瑾……”
  尽管几床被子裹在身上闷热不堪,但韩默起仍是感到一阵恶寒,接着他意识到来人唤相文慕为……小瑾瑾?
  首先,看来相文慕能来到华城郡不容易,如果按他必须花大笔银子买药的情况来看,为什么不能在城里开店谋求生路?所以说,也只有守备森严的山贼寨子才会使得人出来不容易。
  再者,他用了假名,可疑性急剧上升!
  “你来不及后悔了,傅书楼。”相文慕嘲笑道,一脚往好友的要害踹,傅书楼敏捷地往后退,只听相文慕又说道:“在外面没人看着,你何必在我面前演戏,与我演断袖十分的有意思?”
  “喂,往哪儿踹啊你太狠了吧!”傅书楼惊魂未定,恨恨道:“这不是习惯了吗?早说了,你这姿色人间哪得几回看啊,一颦一笑就能勾走人的魂魄呀——”声音又无比的荡漾起来。
  韩默起反胃想吐。
  “我想吐。”相文慕冷冷的丢给他三个字。
  傅书楼蹲在相文慕身边,眼中泛起泪光,时不时的抽鼻子,袖口抹着眼角,哽咽道:“小瑾瑾,你怎么这样欺负我?我千里迢迢来此地寻你,告知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容易吗?你怎可负我?”
  “千里?”相文慕乜斜他一眼,“你是在两地之间来来回回了多少遍?还有,别叫我小瑾瑾!”
  傅书楼见他似乎生气了,连忙恢复了正经模样,“好啦,不演戏同你闹了。和你说正事。”
  “先别说。”相文慕去拿了一套衣服,静静的看着傅书楼。
  傅书楼愣一下子,恍然明白他的一丝,笑道:“我出去,我出去。”说完,匆匆离去。
  门刚关上,相文慕立刻掀开被子,冷声问道:“热死了没?”
  韩默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而冰冷的空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内衫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身上,更添几分燥热难受,他挣扎着爬起来盘腿坐好,“差点就死了,你是想趁机杀了我吧!”
  “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床上,晦气!”相文慕丢给他一个白眼,放下另一半床帘,“我换衣服,你敢看一眼试试!”
  “我才没这么无聊!”韩默起嚷道,送还了白眼。
  相文慕不搭理他,径直背对着床,换上干净衣服。
  韩默起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脑海中浮现出水雾中那光滑白皙的后背。鬼使神差的,他稍挪动□子,透过床帘的缝隙望向外面,又是背对着……
  难道他前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越这般想,他心里越是痒痒的,想到刚才那个叫“傅书楼”的山贼同伙说的各种肉麻话,相文慕似乎除了言语上有不满外并没有其它动作,虽然那两人关系看起来不一般,而他只是个……敌对关系的?但相文慕应该不会生气的吧?若真会恼,刚才小玄来早把他扔出去了。
  韩默起思来想去,十分的有信心,眼看着相文慕拿着中衣就要穿上了,于是不顾三七二十一,尖叫一声“有蜘蛛啊”滚下床来。
  相文慕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灵敏地闪到一边,躲开韩默起的“攻击”,非常不悦的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相文慕的胸口上有什么奇形怪状的纹身,就又是一项有力的罪证啊!
  反正事已至此,不看吃亏,韩默起厚着脸皮,冲相文慕□道:“小爷长的不错嘛,给哥们来笑一个?”说着,伸手去扯相文慕的手,想看看究竟有没有纹身。
  相文慕的眸子里闪过惊愕之后,更多的是嫌恶,“你热的脑子坏掉了吗?白痴!”用力甩开韩默起的爪子,如此一来他那如玉石一般的胸膛便展现在韩默起的眼前。
  别说纹身了,连一点伤疤瑕疵都没有!韩默起怔住,随后嬉笑起来,“好像……真的有些发烧。对不起,对不起啊!”然后,非常自觉地爬上床,掩好帘子。
  相文慕摇摇头,眉头仍紧蹙着,飞快的穿好衣服后,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仍由韩默起待在床上自生自灭。
  韩默起从被子对后面望向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心里嘀咕起来,莫非相文慕被他看光了所以生气了?又没看到重要部位,而且天热的时候哪个大老爷们不是光膀子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死山贼,扭捏的和娘们一样。”嘴上强硬的跟死鸭子似的,韩默起的心力隐约有些过意不去。
  生怕过会儿会有人来收拾浴桶,韩默起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抹把额头上的汗水,凑到门边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天助我也!”韩默起激动的叫一声,院子里居然没人,秦真源也没有在窗口探头探脑。
  于是他极为轻松的溜回大堂去,徐伯对于他失踪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反应,只看他一眼继续打算盘。
  韩默起抓起一块抹布往楼上跑,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找出相文慕,探听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


☆、隔墙有耳

  韩默起根据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捕快的经验来判断,相文慕之前说怕“人多耳杂,隔墙有耳”,只是说给他听的一个幌子,这家伙十之□藏在门前最热闹的几间客房里。
  他这段时间留心检查过,这些客房的隔音效果似乎比其他房间要好。
  韩默起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踱步,寻思着要怎样悄无声息的查探到相文慕所在的房间,蓦地眼角瞥见阿宝拎着一大壶茶水,忙笑嘻嘻的迎上前去,“阿宝哥啊,给客房里添水呢?”
  阿宝狐疑的看着他,对于这种过分的热络,心底升起一片疑云,“你发烧了?”
  “没有没有!”韩默起连忙否认,可惜因刚才闷热而微红的双颊“出卖”了他,无法令人相信。
  “我看你还是到后院里坐着,要么去医馆找大夫瞧一瞧。”阿宝神色微有些紧张与戒备,“别把病传染给……客人了。”
  呸,韩默起在心中暗骂,又不是多高档的客栈,住在这儿的人得是有多金贵?就算他真发热生病了,那也不可能轻易的就传染给别人吧?拿再平常不过的发热当瘟疫一样防备,你才有病呢!
  阿宝看韩默起呆呆愣愣,推他一把,“别在这儿挡路了,大不了我替你和徐管事说一声。”
  “不用了,不用了。”韩默起不高兴的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回头看到阿宝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于是转而往三楼跑去。
  三楼能看到远处华城郡内一景——十里烟柳,长河潺潺流动,袅袅轻烟笼罩在河面上,两岸垂柳摇曳多姿,宛如绿裙长袖的曼妙少女,在仙境中翩翩起舞,加之两岸酒楼商铺林立,日日皆是热闹非凡,成为华城百姓纳凉逛街、外乡人必要来看看的绝妙之处。
  此层的房间宽敞明亮,布置精妙,但价钱颇高,因此三楼住的客人不多,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半点声音,所以走廊上宁静幽然,没什么嘈杂声。
  韩默起负手在走廊上溜达,等阿宝忙完二楼的房间上来还要有些功夫呢。
  可是光走来走去的不是浪费时间么,韩默起摸着脸上贴的小胡子,决定冒险试一试,便从手边的门开始敲,开门的是个细长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一眼门口的人,问道:“什么事情?”语气十分的傲慢。
  “请问客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韩默起笑脸相迎。
  “没有!”话音刚落,门被重重的关上。
  韩默起做了个鬼脸,往下一间进发。
  就这么装成热情殷勤的店伙计,韩默起一路敲开最显眼的几间客房,开门的当口儿,他就顺道把屋子里的大量了个够,捕快么,讲究一个眼疾手快,不然怎么抓大街上的扒手。
  “奇怪了……”相文慕竟然不在这几间隔音好的客房里,韩默起正觉得奇怪,楼梯那边传来声响,跟阿宝待的时间最久,理所当然的能分辨出那是他的脚步声。他连忙往小楼梯的方向跑去,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像一只敏捷的猫。
  就在这时,前面一扇门毫无征兆的开了,窜出一名黑紫色劲装的年轻男人,事出突然,韩默起没来得及刹住脚步,硬生生的撞进那人怀里。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时,眼角余光注意到一片月白色的衣角在幔帐后飘过,他一个激灵,依然保持着抱住年轻男人的姿势,脑子飞速的运转——难道是相文慕?
  没错,相文慕是换上一件银色暗纹的月白袍子,那娘们十足的衣衫打扮,他怎么可能忘记?
  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在最后关头找到相文慕。
  只是……为什么明明已是初夏时节,可他现在分明感受到一股寒入骨髓的冷意?原本发烫的脸颊此时此刻仿佛敷上一层冰霜,连内衫也不紧贴在身上了……
  韩默起从惊喜中缓过神来,转过眼珠看向抱着的年轻男人。那人相貌普通,属于在茫茫人海中极为不起眼的一类人,但那人绷着一张脸,神色的眼眸中透出的冷冷怒意让韩默起觉得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样的眼神再进一步就要变成杀气了吧?
  韩默起识相的松开他,跳开两三步,连连赔罪:“不好意思呀客官,没伤到您吧?”
  年轻男人掸了掸衣襟,怒意悄然隐退,一言不发的径自离去。
  韩默起回头望着那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他自认为自己的个头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没想到那人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来,加上冰冷的目光,还有坚实宽厚的胸膛明显是个练武的,绝非善类,
  不知道死贼寇在盘算什么坏事。
  拐角那边有人影晃动,阿宝要过来了。韩默起想都没想直接冲进相文慕隔壁的房间。
  所幸房间是空的,没有客人入住。
  他趴在墙上,耳朵紧贴在雪白的墙壁上,活像只壁虎。
  凝神屏气片刻待确定无法听见隔壁房间的交谈后,他如狼似虎的窜到床边,看到隔壁的窗子半敞着。
  窗下两尺的地方是一道微斜的房檐,仿佛是悬崖峭壁上的一条栈道。他没有犹豫,鼓起勇气爬上窗子,小心的踩上房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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