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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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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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厉大哥。」
  听到琉琦的声音,厉永山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你继续说。」
  「你那天看到连公子对我做的,那还是最轻,我那一次看到,醉了的连公子将荷风哥哥吊在房梁下面,拿著自己的腰带狠狠抽上去,一边抽一边恶狠狠地骂著什麽,但是我听不清楚,他拿著那根九銙玉带,一下又一下,荷风哥哥身上都是被抽出来的伤,有几道还淌著血,顺著他的大腿滑下来,一滴一滴,在身下形成一滩小水洼……」
  後面的话琉琦再也说不下去了,水滴在眼眶里打著转,紧咬著自己下唇,手指不停地绞著自己的袖子,过了一会儿才抽抽噎噎道,「後来荷风哥哥就被连公子带走,再也没有看见,接著琪然哥哥,然後是琉纡……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有一天连公子要把我也带走了,我就……我就……」
  琉琦有点情绪失控地一下扑到厉永山身前跪下,双手抓著他的袖子,「厉大哥,我刚才就看你是个好人,我求求你,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金银玉器都拿出来,如果你嫌我身子不干净,我就给你做牛做马当个小厮服侍你,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厉永山自负堂堂一男子汉,却也被琉琦说著鼻头一酸,想这些孩子不知什麽原因被卖入这里,本就过的低贱,还要忍受恩客这样那样的要求,苟且偷生,也不过是为著有朝一日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著实可怜。
  他用袖子把琉琦脸上的眼泪鼻涕一把抹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脑袋,「跟著我做什麽,我一个捕快,一年的俸禄刚够养活自己,而且还是个不懂温柔也不会花前月下的粗人,你就再熬熬,说不定过几日,就有人愿意带你走了,现在随随便便跟了我,指不准马山就要大骂自己眼瞎信错人了。」
  「噗!」琉琦被他最後一句给逗得乐了,脸上挂著泪花笑起来样子扎扎实实地让人心底柔软了一把,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厉永山给打住了,明明自己不好男风的,不是吗?
  琉琦自己用手抹抹脸,坐回到椅子上,「厉大哥,还有件事情,不知道荷风哥哥和琪然哥哥他们是不是这样,就是连公子点我和琉纡的时候,从来都不要我们陪著他就寝。」
  「这是为什麽?」
  琉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完事之後让我们回自己房里,第二天早上去服侍他的时候他都已经起来了,不然就是直接坐轿子回去,总之他睡觉是不让我们在他身旁的。」
  厉永山将琉琦说的这些都记下来,准备回去告诉县太爷和师爷,看不知道对琉纡的案子有没有。他本来正打算要离开的,没想到琉琦非要他留下来再陪他聊一会儿,厉永山想,聊就聊吧,然後一坐就坐得忘记了时间,说到以前办案时碰到的那些有趣事,把琉琦逗得「咯咯」直笑,直到老板面色不太好看地来敲门,两人这才停下来。
  离开的时候,厉永山嘱咐琉琦照顾好自己,如果发现连玉楼有什麽不同寻常的举动就马上到县衙来找他,琉琦很乖地点头答应下来。
  从天香阁出来,整条汇香坊上各家的灯笼都已经点亮,厉永山走了两步,回头望望整条街,脂粉飘香,笑语莺歌,但是这来来往往的人里,有多少人能了解那笑颜背後的辛酸?
  厉永山并不急著回去,出了汇香坊直往西街巷子里去,巷口面摊的老谭一见厉永山过来,不用他开口就拿起两挂面扔进锅里,「厉爷,今儿个我家老婆子给我弄了点腌菜,酸爽可口,你要不要尝一点?」
  「好。」厉永山坐下来,等到面和腌菜端上来就呼啦呼啦吃了起来,从酒楼出来就一直在琉琦那里,他倒是还有点心可吃,自己却一直饿著肚子,没几口就将那碗面给解决了。
  饭饱喝足,和面摊上其他几个常客胡天海地地瞎扯了一阵,直到打更的敲过四更,面摊的老谭也要收拾著回去了,这才都算了。
  厉永山哼著小曲走在冷冷清清的街上,「啪嗒啪嗒」靴子落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寂寞,天际一轮弯月,皎洁的光滑,将周围的薄云染上朦胧的光晕,淡淡银辉撒落一地的银雪。
  在穿过一条暗巷的时候,厉永山忽闻身後响起一阵疾步靠近的脚步,正欲回头,就听脑後「梆」的一声,一阵剧痛传来,同时眼前发黑,两耳嗡鸣,紧接著就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

  哗!
  一瓢冷水当头而下,厉永山给激灵地恢复了神智,眼前的黑雾散去,视线渐渐清明起来,晃动的烛影里隐约看见有个人影正坐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翘著腿,手里似乎还拿著一把扇子,缓缓地摇著。
  厉永山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甩开被水弄湿後挂在脸上的头发,脑中嗡嗡的声音平息了下来,然後他看清楚,自己正身处在一间看起来像是囚室一样的地方,几盏烛火微弱的摇曳,潮湿的空气里飘逸著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而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著的那人,正是连玉楼。
  视线正对上,连玉楼合上扇子起身施施然地向他这里走过来,厉永山发现自己被绑在刑架上,但因为刑架的高度不够,他的膝弯弯曲著,形成一个不怎麽舒服的姿势。
  连玉楼走到他跟前,用折扇挑起厉永山的下巴,迫他抬头看向他,而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厉总捕头,幸会……」
  只见面貌清秀的青年,身著一袭白色锦袍,鸦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束进玉冠内,浑身上下笼著和他年纪不相称的老练,他嘴角带笑,却像搀了毒一样,让人不禁背脊上起了一层寒意。
  「连老板如果对本人有兴趣,大可直接来县衙找在下,连老板虽算不上美人,但也秀色可餐,只要连老板说一句,就是刀山火海在下也二话不说定然身先士卒,又何必费这麽大一番功夫?」厉永山咧开嘴回笑。
  听到厉永山这麽说,连玉楼嘴角那点笑意宛如昙花一现,下一刻立马淹没在冷厉的表情之後,待到厉永山说完,他怒眉一挑,勾著厉永山下巴的折扇「呼」地划破空气,抽在厉永山脸上激起「啪」的一声脆响,黑檀木的扇骨立时在厉永山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不要脸!」连玉楼骂道。
  厉永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抽得偏过脸去,只觉被抽到的地方火烧似的灼疼,他却也不恼,只回过头来用舌头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连老板,在下好歹是衙门里的人,你这样私囚在下,又施於私刑,就不怕担什麽後果?」
  「後果?!」连玉楼的嘴角又阴冷地勾了一下,「我连玉楼长这麽大,倒还不真知道後果这东西长什麽样呢?」说著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有两指来粗还带著毛刺的长鞭又走回到厉永山跟前,「厉总捕头还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在这里?」
  「还请连老板明示。」厉永山依然笑嘻嘻的。
  只见连玉楼眸中厉光一闪,突然抖开鞭子「啪」的一下招呼上去,「案子你们尽管查,想要从我口中知道什麽也尽可大大方方来问,若是不让我发觉倒也罢,却偏偏用那般下流无耻的模样出现,我是不是应该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厉总捕头那晚躲在屋顶上在做什麽?」
  厉永山脑中一顿,然後才反应过来,敢情连玉楼绑自己到这里来不是因为自己调查琉纡的案子的时候查到了什麽对他不利的线索现在要杀人灭口,而是因为自己那晚看著他和琉琦做那事时自渎又从屋顶上掉下去还在他面前露了鸟而惹到了他。
  这实在是……
  「哈哈哈!」厉永山不由地笑了起来,虽然脸上和胸口上被抽到的地方还一抽一抽的痛,但厉永山觉得这连玉楼的想法实在过於有趣,过於好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连老板,没什麽好害羞,大家都是男人,互相看一眼不会掉肉的……ωωω·τxτxz·cōm哈哈哈,而且那天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但我却是货真价实都露出来给你们看到了,怎麽说也是我亏了不是?」
  连玉楼被说得顿时两颊通红,一副羞愤难当的表情,「你给我闭嘴!不准再笑了!」
  啪啪!
  又是两下抽了上来,破碎的布片如枯叶一般凌乱飞舞,厉永山忍著痛,还在逞口舌之快,「不过就是看了一眼,竟然让连老板念念不忘,难不成是连老板看腻了琉琦那样的嫩雏,於是就想换个口味尝尝在下的大家夥?」
  「住口!」连玉楼手臂一挥又一鞭子抽上去,这次抽在了厉永山的下半身上,厉永山痛得一咬舌尖,差点昏了过去。
  厉永山痛得没力气再开口,但是连玉楼显然不解气,劈劈啪啪又是一通鞭子招呼上去,且大半都朝著厉永山的下半身而去,不多片刻,厉永山身上就伤痕遍布,道道皮开肉绽,碎布黏著血肉,有点惨不忍睹。
  见他如此,连玉楼总算是解气的样子,丢开鞭子拿过一旁的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其他的全泼在厉永山的身上,厉永山身子一颤,抬起来头来,血从他嘴角不住的挂下来,但他仍然咧著嘴「嘿嘿」的笑,「都说连老板年纪轻轻……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却老辣干练丝毫不输给那些混迹了很多年的老狐狸……咳咳……但他们大概都想不到,其实连老板顶多不过是个心眼狭小又记仇的孩子,又或者觉得输在一个後辈手里实在没面子,所以对外才把连老板说得那麽神乎其神……」
  连玉楼上前了一步,用手抓著厉永山後脑勺上的头发向後一扯,「别人怎麽说,都与你无关,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不过马上……你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连玉楼单手取过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瓷瓶,剔去瓶口木塞,非|凡論|壇厉永山见他这一系列动作,直觉上咬紧牙关,但谁想连玉楼曲起膝盖对著他的下腹就是一下,厉永山吃痛不过微微张嘴,就感觉什麽冰冷的东西被塞进嘴里撬开牙缝,随即一粒粒药丸咕噜咕噜顺著喉咙滑下去。他用力甩头脱开钳制,瓷瓶掉在地上咕噜噜地转了一圈。
  「咳,咳!」想将喉咙口的药丸都咳出来,但还是有一些被他吞了下去,ωωω·τxτxz·cōm「你给我吃了什麽?」
  连玉楼已经退回到了一开始坐著的那张椅子那里,看好戏般,悠悠地摇著手里的折扇。
  「说来,厉总捕头也该觉得荣幸,这间密室是我专门打造,以供我和那些小倌们在这里淫乐的,而厉总捕头是第一个有幸亲眼目见这间密室的外人……不过厉总捕头请放心,待会药效上来了,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道具可供总捕头自己满足,绝对比看著别人的春宫自渎要爽快许多,等到厉总捕头兴致高了,我便让人把总捕头送回衙门,不然总捕头突然不见了人影,县太爷也该担心的。」说完便不再出声,端过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似饶有兴致地等著药效发作。
  听他的言辞,厉永山自然知道他刚才给自己吃的是什麽,而既然是要看自己出丑,恐怕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淫药。
  果然,不一会,厉永山就觉的血脉里似有头发狂的野兽,不受控制地咆哮著横冲直撞,身上被鞭打出来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所以的思想全随著血脉集中在了胯间那高昂贲胀的物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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