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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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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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他也听过,偏偏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修缘只觉得身后背脊一阵冰凉,他一惊,想往后缩一缩身子,却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那人一言不发,只将修缘的上衣从腰间彻底除下,扔到一边,又扶起他,坐到修缘身后来。
  
  修缘正在犹疑间,那人已运气吐息,渐渐将双掌贴在他后腰上,修缘只觉得一股热气遍布周身,有些受不住了,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缘只觉得置身一片火海,身上烧得厉害,他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唇,依旧说不出话,后头那人却咬了他的耳朵,道:
  
  “使了八、九成内力,却逼不出来,当真要我对你种蛊么?”
  
  修缘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这一句话,却不懂那人的意思,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
  
  那人又叹了一声,只收了掌风,末了,将修缘按倒压在床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打了一巴掌大红印子。外头却又传来女人吃吃的笑,原来她不知何时却又折了回来:
  
  “宋上者,你输了,内力根本逼不出你想要的东西,如何回去跟宫主复命?不如让奴家用五毒教的蚀心蛊助你一臂之力。”
  
  宋颜却将修缘遮掩好了,并不回头,只平静道:
  
  “我自有我的法子,用不着你费心。或者秘笈根本不在他身上。当年谢青夫妻二人在临渊岛遇难,将秘笈著于爱子身上也只是传说而已,天下竟有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儿以身犯险么?”
  
  那女人却大笑:
  
  “上者有所不知,那秘笈乃天一教立教之根本,谢青夫妻之所以身陷囹圄,最终客死异乡,尸骨无存,全因受了那老教主刘恒明的重托,一心护着秘笈,怎会在紧要关头,却让它下落不明。”
  
  修缘听到这里,心忽然提到嗓子眼上,手脚俱冰凉凉一片,只默默凝神,要把话再理清楚一些。
  
  “如果这和尚身上没有秘笈,为何莲花生将他关在谷中月余,天一教如今也疯了似地在找他。”
  
  宋颜听到这里,并不说话,只是沉默,那女人又继续道:
  
  “天一教筹谋已久,这小和尚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容有失,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将他骗到手了,上者绝不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宋颜冷哼一声,先前自己大概下手太轻,竟没有把这个呱噪的女人赶走。
  
  他飞身过去,向她颈间劈了一掌,将女人拖了出去,远远扔在密室外的走道中。
  
  修缘趴在床上,感到有人渐渐朝他靠近,对方伏在他身上,将他捉回自己怀里,对着小和尚的耳边低语道:
  
  “难过么?”
  
  修缘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除了惊讶愤恨和疑惑,内心竟一阵阵又冷又寒,难以言喻。
  
  “不忙,我这就给你种一只忘忧蛊,今晚的事,前前后后,你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不会再记起。”



59、第五十九章
  
  那人说是种蛊,却迟迟不动手,修缘觉得疑惑,手脚却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只能细细听他说话,不觉脸上竟湿滑一片。
  
  不知他与那女人的对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言语间的意思,他自己的身世,竟好像与天一教有抹不开的瓜葛。
  
  那人将手伸到修缘面上一探,替他揩干净眼泪,道:
  
  “哭甚么,以后有多少伤心事,谁料得到!”
  
  说罢,又褪了他的裤子,道:
  
  “放心,我不动你,我只让莲花生不好过!”修缘尚未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屁股上就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只重重喘了几声,立时便晕了过去。那人牙齿离开嫩滑臀瓣的时候,几滴血珠渗出来,在粉透透的肌肤上晕染开来,牙印很深,似有一股狠绝之意,怕是此生难消了。
  
  宋颜坐在客栈床边,一切仿佛从未发生,小和尚只是沉沉睡了一觉,要是那只红狐狸没有跑掉,那便更好了。
  
  他很头疼,要如何跟修缘解释狐狸的事,他的忘忧蛊只能让修缘忘掉昨晚的事,若是野心再大些,将那唤作“平安”的少年也忘掉,也不是不可,只是损伤太大,小和尚未必能承受。
  
  他用内力,用银针,用虫蛊,用尽各种方法,却找不到传说中藏于小和尚身体内的秘笈,宋颜知道必定还有关窍,他琢磨不出。除了莲花生,又有谁知道。
  
  宋颜同那个女人说,秘笈不在小和尚身上。那女人叫白枚,是五毒教主白昕之女,白昕在浮屠山望川宫总坛给凌九重配置各类毒物奇药,不见天日。小和尚体质特殊,只有五毒教的虫蛊才能勉强一试,看能否将他身上的秘笈逼出来,因此凌九重派了白玫与宋颜一道来。
  
  宋颜心想,幸好凌九重只派了白玫,若是白昕在,恐怕就没这么好糊弄。
  
  白玫自然是不信的,但宋颜已让她试过几次,毫无头绪。宋颜道:
  
  “在聚贤庄我就探过他的话,他并不知道身上有甚么秘笈。方才你也用蚀心蛊试过了,又有甚么收获?”
  
  白玫无话可说,蚀心蛊可扰人心智,她问一句,小和尚便答一句,知无不言,白玫问他:
  
  “你最敬重谁?”
  
  “师父。”
  
  “最恨的人?”
  
  “天一教主。”
  
  “最在意的又是哪个?”
  
  小和尚却顿了顿,迷迷茫茫道:
  
  “……我的平安。”
  
  白玫转头问宋颜:
  
  “他答得对不对?”
  
  宋颜苦笑:
  
  “对与不对,都不会有我。”
  
  白玫又继续:
  
  “小和尚,你身上可有武功秘笈?”
  
  修缘双眼迷蒙,从怀里掏出半本《明澜经》来:
  
  “是这个么?”
  
  白玫问宋颜:
  
  “这是甚么?”
  
  宋颜收了,重新塞回小和尚怀里:
  
  “无关紧要,之前宫主派了戒十等人,只追回半本《明澜经》,确定并不是要找的秘笈之后,已经焚毁。”
  
  白玫又重新问修缘:
  
  “小和尚,你想清楚,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秘笈,是你爹娘传下来的,或许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
  
  修缘听了半晌,只痴痴道:
  
  “爹……,娘……”
  
  绕了一大圈,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小和尚自己却也不知道似的,没有半点秘笈的下落可循。
  
  “蚀心蛊的厉害,无人能抵,根本造不得假,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宋颜道:
  
  “你先回望川宫复命,若是宫主问起,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白玫也无话可说,宋颜既已全揽在自己身上,她自然乐于脱身。
  
  天光大亮,修缘渐渐醒了,白玫临行前为他中了一只忘忧蛊,他看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奇道:
  
  “昨晚……我不是与阿呆打地铺的么?”
  
  宋颜笑道:
  
  “半夜三更,你的狐狸循着味儿跳出了窗子,我当甚么人来了,也跟出去看,却见它被一只浑身雪白的九尾灵狐勾走了。我叫它它也不理,两只畜生并地跑得飞快。我回来见你睡得沉,没有叫醒你,你一个人睡在地上,狐狸也没了,可怜见的,我就把你扶上床来了。”
  
  修缘似乎还不能消化宋颜的话。
  
  “算了,一只畜生而已,又是养不熟的狐狸,不必伤心。”
  
  小和尚并不相信,起身道:
  
  “我去找找,或许还在附近。”
  
  宋颜便与他一同去找,结果可想而知。
  
  晌午二人坐在客栈里,修缘心情低落:
  
  “红狐狸跟了我许久,怎么竟跑了。”又想到平安,更是心中绞痛,原来前些日子竟如水月镜花,一去不返了么。
  
  “聚散皆有命,不必在意。对了,小和尚这是要往少林去么?”
  
  修缘点头:
  
  “我……一路游历,早想去少林看看。”
  
  宋颜道:
  
  “还记得昨日,追过来的天一教众么?”
  
  修缘正想打听个来龙去脉,便点头道:
  
  “你当时说,他们在搜寻少林老和尚的下落?”
  
  宋颜笑道:
  
  “我虽不知你与天一教有何仇怨,但他们找的,确实不是你。”
  
  二人说了许久,修缘才知道西南各地确实与当初万重光报给莲花生的情况一致,各门各派几乎都被天一教掌控了,就连少林,也未能幸免,那出逃在外的老和尚,原是掌管少林戒律院的,受方丈之托,带了少林若干绝学典籍在身,本想逃出天一教的势力范围,一路往江南聚贤庄去,投奔秦家,不知如今怎样了。
  
  修缘大惊:
  
  “没想到少林也在劫难逃,失了武学典籍,天一教又怎肯善罢甘休,不知其他人怎样了?”
  
  “少林方丈倒是铮铮铁骨,只可惜座下二弟子早跟魔教勾结,把个少林蛀得只剩空壳子。其他教派情况类似,虽不肯归顺魔教,却撑不了几时,端看哪个先做个表率,低头臣服。”
  
  修缘心下又惊又恨,百感交集,最后脑中浮现出谷中多日与莲花生的种种来,只觉自己作践自己,只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二人用完午饭,结了帐,修缘将东西收拾好,忽然奇道:
  
  “怎不见客栈老板?”
  
  宋颜笑道:
  
  “掌柜的一早便带了伙计往邻镇采买鱼肉家禽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修缘正将随身包袱扎好,忽有面铜镜落地,“哐当”一声,二人同时低头去看,小和尚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当日在山洞中的云龙镜,平安与他逃出密室后,便一直交由他保管。后来武林大会,直至到了秦家,再也没见平安修习过上头的武功,想必在密室那几日,他便将上头武功学了个遍。
  
  如此一想,小和尚不由一惊,平安的武学修为到底如何,他从来不知道,竟已到这般地步了么。
  
  思绪正飘飘荡荡,宋颜却手快,早将铜镜捡了,修缘刚要道一声谢,他却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间又将它翻到背面,赫然在目便是“赠姚霜”几个大字。
  
  修缘只见他脸上神色未定,眼中眸光一亮,开门见山就问:
  
  “小和尚,这面铜镜哪里来的?”
  
  修缘想到当日密室中一番遭遇,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况且眼前这人在危急关头也救过他一命,便捡了要紧的,模糊了背景,告诉宋颜。
  
  “这么说来,这面镜子是你偶然落入山洞,在密室中寻得的,密室外是一局残棋,还有九霄环佩?”
  
  修缘并未提到平安,只说与朋友同行,宋颜拿了铜镜,左看右看,然而只有瞬间失神,很快便恢复一贯的轻佻模样,摸了小和尚的脑袋道:
  
  “这铜镜本是一尺书生送与秦夫人,也就是姚霜的。”
  
  修缘睁大了眼,这武林秘辛并无多少人知晓,他也是听师叔说了,才略知一二。
  
  宋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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