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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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 第2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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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苦读,并非漫无目的,除了要掌握孙圣精神的核心,进而平息八道圣贤精神的隐患之外,邱言还靠着读写,震荡血肉身躯,平息暗伤。
    邱言的命修功法,与笔墨有关,靠书写牵引浑身筋肉,虽说之前靠着神力转化气血,已经弥补了亏空,但细微之处还有残留,要用心神去捕捉、修补。
    白日耕作、夜里读写,心平气和,勿忘勿助。
    “神息相依,守其清静自然曰勿忘,顺其清静自然曰勿助,这本是道家口诀,流传于世,算不得高深法门,却可用于补充我所创的这门文修之法,而今准备万全,正好以此为根基,带动血肉身冲击第三境,也好七魄化形。”
    邱言的命修之法,同样是自创而来,想要更进一步,需细细推敲,实际上,从他领悟了拳意为行后,就已经能够强行晋级第三境,踏入铸丹境。
    不过,修行不是一日之事,不争一时高下,踏入境界之后,依旧还要前行,所以在晋级之前须思考好日后道路,一旦走岔,很有可能进入死胡同,最终再无寸进。
    “且将肉身做鼎炉,心火上下,坤腹为炉,乾顶为顶,七门落身,以龙为根。”
    在这一刻,邱言不只是将书中见解、和一些道教口诀作为参考,更将炼化青龙地元丹时的收获,收拢过来,梳理思绪,运用到血肉身上。
    那青龙地元丹,以天地元气为根,收红英紫脉,合金公水土,炼黄芽白雪,成龙膏虎脑,本就集造化于一身,邱言在降服、炼化时,更将得自冥土阴阳塔内的七门之法融入其中,以此为立足点,循序渐进的炼化。
    七门,本就指的是人身七处。
    “那上灵道的上灵三转诀,也可借鉴一二,三转还丹,将魂与魄颠倒、血与念混合,气与神移位,每转一次,修为就要暴涨一次,不过想要一转,亦需要惊人积累,唐莱之孙唐仪,以百美图收拢美人魂,就是吸纳魂力,积累在身,一旦功转,魂力就成气血精华,令命修暴涨,再转,又回返性修,让神魂初成,第三转就会在生死关头层层突破,点化全身阴质,半成乾健纯阳!”
    邱言心中在想,似乎没有驱动血肉,但外风一吹,心火忐忑,勿忘勿助之下,血肉自发颤动,记忆中的七门之法流转出来。
    泥丸、尾闾、夹脊、明堂、玉枕、咽喉、绛宫。
    七处窍穴震颤起来,与五脏六腑相连。
    呼!
    夜半风起,那天地灵气流动起来,急急汇聚,从七门而入,在筋骨皮膜与脏腑之间流转,缓慢蕴养,穿梭血肉骨骼的七魄,似乎也被影响,有种要聚集过去的趋势。
    邱言眼中精芒暴涨,身上气息反而越发微弱,微一感悟,立刻知晓自身情形。
    “真意往来无间断,知而不守为功夫。待得蕴养七七四十九日后,七魄化形!”
    他这番蕴养七门,吸纳四周灵气,有不小阵势,若留在屋内、庙旁,恐怕会毁坏屋舍,再说那庙中还有小神,隐隐监视自身,是以邱言才步行至此,令那佟寿等人有了诸般猜测。
    正当邱言收功回返之际,远方,黑夜中突然光芒一闪,有红霞升腾,映红夜空!
    邱言停下步子,将视线投了过去,眯起眼睛。
    “好强烈的神力和灵气波动!东都城又有变故!”
    那红霞赫然是从东都城中升起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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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佛临门
    驻足观看了好一会儿,邱言摇了摇头。
    “那城中之事,与我并无联系,还是按部就班行事,先平了八道精神再说,况且那驭虚道主不知何时就会降临,也要早作准备,不过,他这次既是被邀来助拳,东都城里生出异象,想来亦有的忙了。”
    想到这里,邱言转身便走,朝屋舍庙宇而去。
    只是走了还没几步,他又停下步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嗯?没想到五沼之地,居然也有大瑞子民,信奉于我,却引起了这般变故!既是信民,那就不能不管,况且,这也是次契机……”
    ………………
    元守方站在寨子围栏之上,紧握手中弓箭,紧张到了极点,却兀自平息惊恐之念,一双眼睛却盯着外边,不敢有片刻松懈。
    夜色虽深,但在火把的照应下,依旧能将周围景象看个大概。
    他们的村寨,已被包围!
    突然,一个大嗓门从外面传了过来——
    “寨子里面的人听着,速速投降,捣毁邪神塑像,迎佛陀入心!否则逢林寨上下,鸡犬不留!”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而且运劲助声,这话滚滚而来,传遍了村寨上下,寨里的男女老幼,本就战战兢兢,如今一听此话,很多妇孺当即就哭出声来,一时间哀云遍布,众人心念摇曳,隐隐约约间,整个村寨被颓废之念笼罩。
    “爹,不能在犹豫了!不就是改信那什么佛陀么?算得了什么?拜哪个神不是拜?先度过了眼前难关再说!”
    寨子深处,一座较大房屋中,张薛正与人争吵。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此人面色苍白,眼圈发青,身上缠着布帛。布上能看到血迹。
    此人正是这逢林寨的寨主,**。
    **面色愁苦:“岂如你所说这般简单?那什么佛陀之事,我早有耳闻,这五沼中的不少部落都已皈依,只是此教甚为邪门,淫|秽过甚,几无人兽之别,还有什么五甘露之说,为屎尿阴精所铸,我等乃天朝后裔。岂能去吃屎喝尿?行野兽之行?”
    “这些事日后再说,爹今日若不答应,村寨都灭了,哪还有以后?”张薛摇摇头,随后咬牙切齿的道,“说起来,都是那元守方坏得事,此人归来后,宣扬什么灶公。令我等供奉,而今想来,说不定就是因为供奉灶公,恼了佛陀。这才有祸事!”
    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这事怨不得守方,就算他没回来。那些个供奉佛陀的沼人部族,早晚也要打来,先前是我疏忽了。以为这佛陀和五沼神灵一样,可信可不信,谁知居然逼人皈依……”
    话虽如此,却难打消张薛心中愤恨,他不禁又回忆起元守方回来时的情景。
    ………………
    逢林寨,寨如其名,虽因**之名而起,但亦位于密林之中,比邻九灵山。
    这座村寨并不在大瑞境内,而是在九灵山南侧,位于五沼之地,民风彪悍。
    与诸多山北村寨一样,逢林寨民不像沼人那样热衷劫掠,而是渔猎为生,不过有时也会做些无本买卖。
    这九灵山周围的树林,多妖类猛兽,逢林寨的猎户入林,同样要胆战心惊,好在山南的大瑞子民较少,竞争并不激烈,不需太过深入就能有所收获,但难免有人偶尔失陷。
    不过,这种情景在一个月前开始有了变化。
    带来的变化,正是元守方。
    说起元守方,不得不提一提他的曲折身世。
    元守方的爹,是个走投无路的商贾,孤注一掷贩铁,被边军发现,缴了车队,又被人追捕,在护卫的保护下逃入林中,却遇到小股沼人,护卫惨死,自己受了重伤,好在有些急智,这才保住性命,跌跌撞撞的逃到逢林寨,最后入赘,娶了猎户之女。
    有这等背景,元守方自幼多受嘲笑、歧视,只是其人有股狠劲,别人越嘲笑他,他越要做出点名堂,年纪轻轻就主动入林,很快也有了些许名气。
    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前有中原商队经过,令元父动了心思,没过几日就抛妻弃子,不知去向。
    元守方受母亲和外公之命,外出寻父,这一走就是两年,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他这次回来之后,立刻在寨子里掀起了风波,其人武艺大涨,挑战寨内勇猛之士,将之一一击倒。
    期间,自有一番挑衅、反击,一波三折,没过多久,元守方对逢林寨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发起了挑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子,张薛。
    受人歧视的元守方,与高高在上的张薛,这两人的交手,当然引人遐想,若有小说家知晓,说不定都能编撰出几万字的话本出来。
    这一战的结果,却是元守方略胜一筹,随后没有出现什么英雄相惜的戏码,反倒让张薛将元守方看成了眼中钉,处处挑刺。
    不过,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挑战,元守方在村寨中威望大增,甚至有了下一任寨主的呼声,尤其他本来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见,而今逆袭翻身,颇具传奇色彩,更引得寨中年轻一辈颇为佩服。
    借着这般威望,元守方说出自身变化的由来,原来他寻父不着,回来的时候,在山北,多次随猎户进山打猎,在和野兽的攻守中,练出了眼力、耳力和力气。
    但这个说法却换来了张薛的嗤笑——
    “笑话!山中不只有野兽,还有妖魔,猎户进山,根本不敢深入,最多打些山鸡野兔,能学到什么本领?而且你说多次入山?有妖类吞人,一月入得一次已是难得,但照你的说法,几乎三日一入,太过夸张!”
    对此,元守方却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而今山北诸村都祭拜灶神,能守安康、保平安,猎户入林,默念灶公,就不受妖魔侵袭,但与野兽拼斗,还要靠自家本事,我逢林寨民风彪悍,能与沼人争锋,但沼人毕竟比不得山野猛兽。”
    这话起先只是让人好奇,但随后几日,又有零零碎碎的消息传来,引得寨民蠢蠢欲动,试着立了灶公泥塑,随后尝试入林,果不受妖魔威胁,自此大喜。
    说起来,这逢林寨的寨民,虽也是中原苗裔,但迁居九灵山南日久,沾染了沼人习性,祭神拜神不用庙宇、祠堂,反如沼人般,在寨子里面竖起一座泥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逢林寨收获颇丰,虽也折损了不少人手,但比起所得,却又不算什么,和从前比,更是天壤之别。
    如此一来,尽管张薛对元守方满含敌意,却也阻止不了对方威望提升,甚至连张薛的父亲**,都越发欣赏元守方。
    谁知祸从天降。
    今日,**领寨民再入深山,却遭伏击,一番拼杀,**虽逃出生天,但其他寨民全部惨遭毒手。
    偷袭来的突然,事先没半点征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埋伏在**等人的必经之路上,若非**有些身手,难免全军覆没,那时对方回师攻寨,寨子群龙无首,逢林寨的下场可想而知。
    在**回寨后没过多久,在外活动的寨民就三三两两的跑了回来,个个狼狈,不少人都受了伤,并且带来了一个个消息——
    “有大股沼人在周围扫荡,我们一行十几人,只有我二人逃了回来!”
    “都被杀了!如果不是我装死躲过,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我等见势不妙,立刻就回来了。”
    不管这些消息透露出来的是勇敢、恐惧、还是胆小,但汇总之后,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逢林寨已经被团团围困,而且被消灭了不少有生力量。
    要知道,在这危机四伏之地,白天敢于外出的,多是青壮年,这样的人本就是村寨的主要战力,如今被突如其来的扫荡,造成的后果,可不是死几个人而已,而是逢林寨的武力被眼中削弱了。
    “这群沼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突然携手来攻?”
    在山南沼林生活了这么久,逢林寨对沼人并不陌生,有不少关于他们的情报,之前也曾多次交手,无论胜败,村寨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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