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制情人 +续集(实体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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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情人 +续集(实体书版)-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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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代替她,延续作祭品。

在她刚刚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但是,我始终抛不下她。

我爱她,爱我和她的宝贝,就像我爱你。

对不起,小唯,哥知道无论说多少次抱歉都没有用了。

是哥连累了你,你可以怪我、气我、恨我,但一定不要放弃。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放弃接你回来。所以你也不可以放弃。

等你回来之后,无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孟伯伯,还有你嫂子,都会竭尽所能满足你,只要我们做得到。

小唯,你永远是我惟一的小唯。希望,我也能是你永远的哥哥。

看完了这封信,我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在脸上。

这一切实在很讽刺,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我早已作最糟的打算,然而结果却让人万想不到。

我非但没有遭到不幸,反而过得非常非常好。无论是在哪里,都不会像在这里这样好。

因为在我原本的时代,没有皇甫令雪。

能够来到这里,我真的认为,这是一件幸运的事。

讽刺的是,整件事却始于这样或那样的欺瞒。

我心里感到不舒服,这是在所难免,但我并没有很生气,因为不必。

生气,对于幸运者来说纯属多余,无趣又浪费精力。

我只是有一个感慨,深刻的感慨。

红颜祸水……

番外:乱斗嘉年华

今天,天气晴好,艳阳高照,风力三至四级,污染指数良,红外线指数弱,适合逛街约会、放风筝,等等外出活动。

我睁着眼睛躺了一分钟,在再度睡着前起床,穿衣,下楼。

来到餐厅,桌上摆着一杯牛奶,一盘荷包蛋,以及几块全麦土司。

我端起牛奶抿一口,喊:「牛奶怎么不热?」

厨房里出来一个披围裙的娇小人影,接过我手里的牛奶,对我陪着笑解释说:「你起得晚了些,牛奶凉了。我拿去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很快就好。」

她钻回厨房。

我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喊:「蛋也是凉的。」

女人跑回来,说了句和刚才雷同的话,再度钻进厨房。

我坐进椅子里,左右看了看:「今天的报纸呢?」

女人第三次跑出厨房,边说着:「我出去拿」。向大门口走去。

我单手托着腮,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身影,不禁感慨,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比如说她吧,只要我提出任何一点质疑,她二话不说,立即鞠躬尽瘁地把事情做好。

其实我并没有对她颐指气使,从来没有,可是自从我回来这里以后,她就这样对我。到现在,我也就被她优待惯了。

她对我有愧,在我面前点头哈腰,就连她老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任由老婆作佣人使唤。

所以说,亏心事绝对不能做。

不一会儿,她取了报纸回来,刚呈到我手上,屋里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我说:「去看看宝宝。」

「那……」她犹豫,「那牛奶,还有蛋……」

「我自己拿。」她这才放心去看宝宝。

我起身到厨房,端了东西出来,刚坐回椅子里,房子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简单运动装的高大男人走进来。

此人来到我身后,弯下腰在我脸上亲一口,说:「早。」

啧,到这里没几个月,入境随俗倒是非常之快,连这种亲脸寒喧都学到了。

好在他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早。」我说,「晨跑完了?」

「嗯。」皇甫令雪在我旁边坐下,拿掉耳朵上的MP3随身听,「今天天气不错。」

「还没吃早饭吧?」

「没有。」

婴儿的哭声已经平息下来,我叫:「嫂嫂!」

「来了!」柳如瑶应声过来,看见坐在我身边的皇甫令雪,不必指示,立即到厨房里准备了第二份早餐出来。

她把早饭好生生地放在桌上,推到皇甫令雪跟前:「教主,请慢用。」怯怯地退到一边,站着看我们用餐。

对我,她只是有愧,而对皇甫令雪,她则是畏惧到极点。

皇甫令雪一个眼神过去,她动都不敢动。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眼角余光波及。

有时候我实在想不通,要说女人再软弱吧,怎么也不至于软弱到这种份上。

或许就像我哥说过的,她只是一向仰视皇甫令雪成为习惯了。

这种习性渗透到骨子里,已经改不过来,导致她一站在皇甫令雪面前,就觉得自己是奴才。

虽然偶尔会觉得无奈,但我们无法纠正,也懒得去纠正。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拿起报纸细细翻看。皇甫令雪凑过来瞧,看不懂英文,便问:「在看什么?」

「应征启事。」

「应征?」

「对。找工作。」

「你?还是我?」

「我们俩。」

「嗯哼。」他意兴阑珊地应一声,专心吃他的早饭了。

我知道,他不急,其实也根本不用急。

有什么可急的?我们在这里吃的穿的住的,全部都有我哥提供得好好的。别说我们只待一年,就算待一辈子,我哥也照样养得起。

只是我始终认为,这样子游手好闲纯粹是浪费光阴,何况还是浪费十二个月,整整三百六十五天。

当初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最后,使出回去见我家人这个杀手锏,才让皇甫令雪勉为其难地答应,把教务和雪吟暂且交给四长老,他单独跟我来现代一年。

来年同月同日,再用同样的方式回去。

现在,既然来都来了,当然不能成天耗在房子里度过。约会,也没有那么多会可约。

找点事情做,既能打发时间,还能防止人发霉。

我继续细细寻找,猛然眼睛一亮,摔起报纸,发出一声狼嚎:「呀呜!我找到啦!」

模特儿,一个绝对适合皇甫令雪的职业,至少在形象上百分之百符合。

顺带,我也能沾到一点点小光,做未来顶级名模的经纪人嘛。

我兴冲冲地拉着皇甫令雪到指定面试地点,不出我所料,面试人一看到皇甫令雪,眼睛都直了,险些没滴下口水来。

附带一提,这两个面试人是一男一女。不过看到美人,人人的反应都差不多。

当下,签了一份广告合约,如果不出意外,今后还将有更多合作。

约签订第二天,带着皇甫令雪到拍摄现场,是外景,在海边。

我作为经纪人,只需要坐在遮阳伞等着,喝着矿泉水,和其它没事的工作人员吹吹牛即可。

既然来到海边,人当然要穿得很清凉。而皇甫令雪作为广告主角,自然穿得更清凉。

其实我原本是不介意他穿少一些的。

袒露在敞开的白衬衫下面,那一身漂亮的肌肤,分割有致而又丝毫不显得夸张的结实肌肉,毫无累赘感,看着多养眼。

可、可是……当我发现,除了我以外,其它几乎每个人,都对着他的上身露出那种,随时可能有流口水嫌疑的表情时,奇 …書∧ 網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尤其是那个造型师,每次都趁着给皇甫令雪整理服装的机会,在他身上偷摸两把,简直要气炸我的肺。

唉,都是我自找的。

我只能反复对自己说,这是工作,只是工作,不过是工作。

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咬着矿泉水瓶口,一脸怨妒地瞪视着所有接近皇甫令雪身边的人。

至于皇甫令雪本人,倒是自始至终都处之泰然。

他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快。不,不是很快,而是神速。

我曾经设想过,他一个古人来到几千年后,好多东西都没见过没用过,一定会闹不少笑话出来。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的确,他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一开始也无从下手。但是,就算身处的环境再怎么变,一个人的个性是不会变。

遇上陌生的事物,他不懂,就不去碰,直到我告诉他这个原理那个规则,才会去触及。

大多数时候,他太冷静,冷静得近乎冷漠。害我想看他出洋相都看不到。

还记得第一次看电视的时候,电视机箱里出现的小人,我以为他会被吓一跳。然而他只是冷冷看着,不问、不摸,显得丝毫不关心。

多看几次,很快也就渐渐习惯了。

就像现在,他面对着摄影机这种陌生的东西,照旧是冷眼相看,只做他该做的事。

不过,这不能说是他很配合,恰恰相反,他相当自我。

工作人员要求他摆这样那样的造型,他置若罔闻;叫他笑一个,表现得欢快些,他一概回以没有温度的一瞥。

用句现代的话说,这叫做有个性。

耍酷,不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的。但至少在这里,在他身上,就被接受了。

其实双方的语言本来就不通,指望着用手势表达意思,也实在有些难度。

要求了几次都得不到反应,工作人员索性放弃,由着他去,只管把美人拍下来就好。

过了一阵子,工作人员让皇甫令雪往海里走一些,大概到海水及膝的位置。

皇甫令雪看懂对方的手势,但对于具体的要求并不能十分理解,就这样一直往海里走啊走。

工作人员愣愣地看着他一个劲走,等到回过神来,想喊住他的时候,他突然身形一晃,在海面上失去了踪影。

到了这时,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皇甫令雪!」我一边大喊他的名字,一边往海中奔跑。

很久很久,也许并没有这么久,但在我的意识中,似乎已经找了他几百年。

当皇甫令雪重新浮出海面,慢慢地向这边走过来时,我听到身后人们松口气的唏嘘声。而我自己,险些浑身虚脱,一屁股跌坐下去。

无缘无故消失,害人担心,我生气;但是能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我又很高兴。

我心情复杂地向他走过去,随着越来越靠近,当他的身体逐渐更多地露出水面,我目睹他手里抓着拖在身后的一个东西,顿时,再也走不动了。

鲨鱼,海中的杀人恶霸,此刻即落魄到家,气息奄奄地被人拖着尾巴走。

皇甫令雪很快来到我跟前,把鲨鱼朝地上一扔,淡淡说:「好大的鱼。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鱼吗?这条够你吃十几天了。」

我简直没有话讲,干巴巴地问:「你、你抓鱼的时候,没有被他咬伤吧?」

「什么?」他显得十分诧异,「这鱼还会咬人?我不知道。我看见它朝我游过来,便一掌将它打晕,带回来了。」

「……」

晚上,餐桌边,我捧着报纸,继续我的寻职大计。 

经过了下午的鲨鱼事件,虽然当时那些工作人员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看皇甫令雪的眼神,我简直以为是超人走出萤幕来了。

或者……人猿泰山?就这情势来看,还是尽早谋下个生计为好。

就算他们不打算因此而中断合作,我也不希望皇甫令雪受到异样的目光关注,无论是善意恶意。

再说,我从下午就后悔让他去卖肉了,早点抽身也好。

不然的话,将来他要是大红大紫了,惹来一票又一票的粉丝,深受其扰的是我兄嫂,而最吃味的人还是我。

所以,模特儿生涯,我家的小雪雪要说拜拜啦。

我在众多应征里挑来拣去,最终锁定了一个勉强适合,而我们两人也都能轻松做得来的职业。

「令雪。」我喊道,皇甫令雪随之停下吃饭,转过头来看我。

我问:「你知道警卫是干什么的吗?」

皇甫令雪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坐对面的扈优重重咳嗽一声,不赞同地发话:「警卫?那怎么行?」

我转向他:「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虽然现在的你已经和从前脱离了关系,可你毕竟曾经是在特警部队里受训的优等生,怎么能跑去做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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