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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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复制-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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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处,无意中一张从掌间漏出滚到脚边,徐者廉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勾,不小心开启了投影,模拟真实情景的立体影像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直直映入眼帘。
  
  徐者廉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酸涩的眼睛刀割般的痛——明知不要看不要看,眼珠却锁在前方,脖颈麻木,无论如何无法转开视线。
  
  悬在空中的是一副赤|裸美丽的身体,双手被高高吊起,两条腿仅脚尖点地,长长的黑发垂到腿部,成为唯一的遮蔽物。他的头部包着绷带,脸侧淌着鲜红的血液,眼睛呆滞而无神,偶尔,浑身会剧烈地抽搐一下。
  
  一个人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吊起的猎物,银色的头颅埋入扬起的脖颈,冷冽俊美的脸充满迷醉之情,伸出舌头舔食着徐者廉淌到脖颈的血液。他一只手玩弄着对方的乳|尖,另一只则灵巧地钻入隐秘的部位,三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没入,大幅度地抠挖。
  
  “……不可以……桑,请你住手……”男人的呻吟已经嘶哑,却仍然倔强而执拗地拒绝,费力地挪动着身体,成片的血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者廉,你这样毫无情面地抵触我,让我很伤心,我一伤心,恐怕又会伤了你漂亮的身子……”桑死死箍着他的腰防止他乱动,粗暴地挺身进入,口中长长地叹了一声,“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忘了端木吧。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小鬼了,他能给你的,我都给得起。”
  
  徐者廉疼得缩起身子,咬唇吞下了喉中的呜咽,肌肉绷起,大颗大颗的汗水渗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的鱼儿一般。折磨半的性|交持续了许久,直至桑泻出,舒服地搂住他不放,仍然埋在他的身体里不愿抽|出。
  
  他忍了一会儿,轻声恳求道:“求你放了我……他会担心……他会做傻事的……”
  
  桑怪笑了一声抽身而出,整理好衣服,扬手扇了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脸颊高高肿起,口鼻不断地冒血。
  
  扯着对方的头发,迫使他直视自己,桑向来银白平和的眸子泛着红光,癫狂般地喊道:“回去?你还想回去?!我哪里比不上端木唯!你说啊!”
  
  徐者廉勉强吞下喉咙里的血,似笑非笑地看着桑,眼角涌出的眼泪冲淡了凝在脸颊的血块。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人生很长,为什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现在的你像个孩子,越是得不到的玩具,就越想要,其实,你爱的根本不是我……”
  
  “这套说教对我没用。”桑冷冷的打断了他,“别逼我,我不想给你洗脑。”
  
  “你的威胁也对我没用。”徐者廉扯出苦涩的笑容,“我们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一个任你操|弄的玩偶,那请便。”
  
  “和你长得一样的玩具我有的是,可我想要完整的你。呵呵,别把头偏过去,慢慢听我说。”桑伏在徐者廉耳边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只要用些手段让你精神崩溃,忘记最近几年不美好的时光,然后将你的意识引向另一具身体,那个时候,你不再记得端木,端木也不认得你,可怜见的孩子,只有我这一个依靠。你现在从还是不从,结果都一样。”
  
  被他抱在怀中的徐者廉打了个哆嗦。
  
  “对,知道怕就好。看你留了不少血一定很疼,只要乖乖的,我就不会再罚你。”桑舔过他的耳廓,柔柔地笑了,“我爱你啊。”
  
  他微笑的时候,银眸微微眯起,高挺鼻子下珊瑚似的柔软嘴唇勾出优美的弧度,一缕沾染的血液挂在唇角,美到醉人心魄。
  
  最动人的美,往往是冷冷贯入心窝的一刀。残酷,疼痛,如梦初醒。
  
  咔嚓——
  
  他一脚踩碎了卡带,四周顿时重新陷入静谧,唯有粗重的喘息声不止。
  
  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可以摔得如此决绝而惨烈,眼看着心肝肺内脏均已破裂,却依然残喘苟活。
  
  他早该想到,在自己落入端木手中的时候,桑一直冷眼旁观,静候着猎物上钩的最佳时机。就是那时,他彻底放弃了端木,转而投向了桑的怀抱。
  
  他早该想到,桑之所以能做出如此完美到乱真的复制人,因为他就是徐者廉,他的身体换了,意识却不曾改变,只是模糊了将近五年时光。
  
  他早该想到,桑不止一次露出的残忍面目,才是他真实的样子。犹如伪装成人的猛兽,当受到威胁时,第一反应永远是使用利爪和尖牙,去冷酷地反击。
  
  谁来杀了他!杀了这个被骗得团团转的傻瓜!泡在蜜罐里等死的蠢货,不辨是非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
  
  “糟了!”
  
  他猛地仰起头,踉踉跄跄地奔出门外,试验体们扒着箱子,乌黑的眼珠目送他远去,嘴边挂着甜美僵硬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已经无语凝噎了……
早晚都要真相大揭秘,桑的尾巴马上马上露出来!
火速准备下一章。




☆、C33 真实面目

  刚冲出电梯,徐者廉险些与跑来的米拉撞个满怀,堪堪止住脚步,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索恩究竟在哪儿?”
  
  女人被吓得缩缩脖子,顾左右而言他:“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会面,我也不大清楚具体的细节。刚刚在院长的房间,你是不是发现了可怕的东西?”
  
  徐者廉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关于埃德温,你都知道些什么?”
  
  米拉连忙摇头,双手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一开始我也被蒙在鼓里,当初,我不知道当初实施意识转体手术的对象是徐少将!直到那一天,院长要把CM,也就是意识承载体整成埃德温的模样,我才发觉自己成为了阴谋的帮凶。哎呀哎呀,不关我的事!”
  
  “原来如此。”徐者廉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传来钻心的痛楚,刺得意识阵阵模糊,“那么,端木手中的本体有没有可能自行苏醒?”
  
  “我也不清楚……嗯,唯一肯定的就是,”米拉怯生生地瞟了眼徐者廉,“只要您活一天,他就绝不可能恢复神智;不过,您死了并不意味着他会醒,所以千万别做傻事,整个世界上可只有一个如假包换的埃德温!”
  
  徐者廉轻轻掰开女人搭在袖子上的细长手指,安慰性地放低声音:“索恩的行踪关乎一个人的生命,米拉小姐,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
  
  “可以去兰塔附近找找看。罗杰在那儿,或许索恩院长就在旁边。我知道这样残酷的真相谁都难以接受,索恩他……是个疯狂的完美主义者。假如到手的东西不再完好,哪怕是千辛万苦得来的,他都能果断地舍弃,我怕他会毁了您。”米拉咬了咬唇,“我真心希望,你们既然相爱,便能相安无事、平平静静地生活。”
  
  徐者廉点点头:“拜托你,把皮皮送到明畔街8号的卡勒家。”
  
  “好。”米拉犹豫地问道,“您还爱索恩吗?”
  
  “……”
  
  爱。
  
  爱到无法去恨,爱到痛彻心扉。
  
  飞艇已经滑入轨道,他一跃而入,坚毅挺拔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背影一闪而过。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徐者廉。
  
  (((((((((((^ ^))))))))))
  
  随意扔在软垫上的通讯器传来了端木唯的声音:“喂,者廉,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城西……”
  
  徐者廉蜷缩在舱内的座椅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唇角咬出了血,窗外绚丽的夜景飞逝,映在他空洞的眼中,竟都成了张牙舞爪的魔舞。
  
  “唔……”他呻|吟一声,双手捧着头,拼命地撕扯着头发,随着头皮上依稀传来的疼痛,大团黑发掉落。即便闭紧双眼,捂住耳朵,让浑身狠狠发疼,可那血腥淫|靡的交|媾场景仍在一遍遍回放,桑温柔解意的如风笑靥,转瞬间化为扭曲残酷的阴冷笑容,嘲弄着被肆意摆布而毫不知情的自己。
  
  他像脱了线的风筝,似乎获得了自由,却丧失了所有飞翔的勇气和力量。
  
  桑就是联系他与世间的唯一丝线,这条线一旦断裂,他向上无法高飞,向下无处着落,连生命的意义,也变成了纯粹的笑话——他,从开始的CM到后来的徐者廉,不过是桑一手操纵的布袋傀儡,演着预定好的戏码,一步步落入温情的陷阱。
  
  他这一年为何而活?
  
  竟是为了圆他人一段极端偏执的爱情。
  
  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感到任何绝望和痛苦,真正爱着端木的徐者廉可能苏醒,接下来的纠葛,不再波及他。
  
  徐者廉抬起头,解脱般地舒了口气,微微地笑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回答我!你在哪儿?索恩欺负你了?”
  
  “唯。”
  
  “你……”
  
  “嘘。”徐者廉轻轻地止住了对方急切的询问,“对不起。这段日子我对你不闻不问,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不必难过,因为我不是徐者廉,只是个劣质的复制品罢了,过不了多久,真正的、属于你的爱人就能回到你身边。”
  
  “……”端木那头陷入了沉默。
  
  “你要尽快安全地离开普灵思,不要说什么等我的傻话。我正和桑在一起,请不要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没关系。”
  
  没有任何墨镜假发的遮掩,徐者廉一身便服地走出停靠在路旁的飞艇,白衣黑裤雪色面容,宛如初生婴儿的无暇皮肤、血红晶莹的异族瞳孔、酷似埃德温的端正五官,立即在富丽繁荣的街区吸引了众多路人的注目。他罔顾旁人地走向兰塔,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目光仍然不自觉地被男人牵动,而窃窃私语中重复最多的词语,正是埋没一年的人名,“埃德温·徐”。
  
  徐者廉径自穿过人群,满眼的通明灯火,冲天的高塔环绕着耀眼炫目的光,明明热烈的景象,却给人一种极度孤冷的错觉。外表越华丽夺目,内部越空虚寂寞。正如这普灵思城最高的塔。他不由得想到了他们之间空中楼阁般的感情,好像,一株移植嫁接的花朵,美则美矣,怪异而不长久。
  
  暂时确认端木的安全,他便不急着寻找桑。出示了索恩的特权证件后,他跨入早已清空的兰塔,并没有循着参观者通常乘坐的电梯,而是走入了未曾设置照明设施的楼梯间。由于半边的墙壁属于透明材质,所以这里并不黑暗,被异色光芒渲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没踏上一级,就会踩碎一段梦幻般的光。
  
  在他与桑这段关系中,主动走向另一方的,始终是桑。
  
  那个俊美到极点、迷人到极致的男人,徐者廉命中的劫,少时便诱惑了他,长大了,则彻底改写了他的生命。
  
  自虐般地,一级级地上行。从一层到兰塔顶端,乘梯只需短短数秒,他却不停息地走了三个小时,踏遍了台阶上的光芒。时间已经流入后半夜,观景台上可以远远地望到空中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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