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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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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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肖澄忽然扯掉了他的假发,露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他勾起一个肆意而嚣张的微笑,冷漠的目光划过每一个人的脸。“好好看清楚你们拿枪对着的人是谁!”
  
  奇怪的是,就当肖澄摘下假发的那一刻,路人甲们全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纷纷放下枪。而被肖澄按到在地的服务生惊愕地叫:“啊——特……”
  
  正当他要说出什么的时候,肖澄掐住了他的脖子,把剩下半个音节狠狠地扼在了他的喉咙里。
  
  “肖澄两个字,你也配叫?”肖澄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那可怜的服务生几乎快要窒息。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朦胧的违和感——根据口型来看,那个服务生要说的字,似乎不是“肖澄”吧……
  
  而这小小的违和很快就被后面汹涌而来的变故给淹没了。
  
  “肖少爷,我们无意冒犯。”路人甲中一个领头人物收起枪,恭敬地说。“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里。”
  
  肖澄放开了那个咳嗽不止的服务生,对头领翻了个白眼。“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可以随便对吴优下手了?小爷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玩儿这种把戏才特意隐瞒了身份把你们这群臭虫骗出来的。”他用脚踢了踢摔碎在地上的菜肴问那个服务生,“你们跟打电话骗吴优的人是一伙儿的吧。看他不上当,于是就要给我们送上‘加料’的菜了,我猜的不错吧?”
  
  服务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满脸恐惧。显然是默认了。
  
  “等一会儿,药效发作,你们几个就把我们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直接绑去见你们主子了吧?”肖澄冷笑,“这么好的创意,不写到电影剧本里真是可惜了啊。”
  
  头领眼中精光一闪,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看来您已经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了。那您也应该知道我家主人的苦衷。主人说,别的事都可以让着您,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说完,头领看了我一眼,道:“肖少爷,您不要胡闹,这个人对我家主人非常重要,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改天再让我家主人登门赔罪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腰后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
  
  心猛地揪了起来。一滴冷汗顺着发迹线流淌而下。直觉告诉我……那是枪!
  
  已经有一个人趁乱在谁都没有注意他的情况下摸到了我身后!
  
  肖澄这才注意到我身后的人。显然他事先也没有想到这点。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纵然短暂,可我看得清楚。
  
  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再怎么英明果决,也是个孩子罢了。
  
  哪怕身手干净利落,以他的心智也不可能测算无遗。
  
  “你们敢!”肖澄大喊一声。可谁都听得出他这一嗓子外强中干。就连头领也调笑他:“我们当然敢。肖少爷,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我的心一沉。看来,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我今天都得走一遭了。
  
  正当我已经不抱希望了的时候,忽然听见肖澄冷笑道:“谁说主动权在你们手上!”
  
  我抬头,正对上肖澄寒刃似的的目光。
  
  对方握着枪,他手里捏着切牛排的小刀。
  
  ……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武器嘛。
  
  可就在我们全都觉得他只是发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狠辣,握着小刀,狠狠地对着自己莲藕般的手臂滑下!
  
  嘶拉,猩红温柔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乳白色的裙子上,愈发触目惊心。
  
  “肖澄——”我惊叫失声。
  
  “肖少爷!”头领也震惊了。
  
  傻孩子,你要做什么!
  
  “抱歉了诸位,”肖澄的脸上仍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吴优是我的男朋友呢。我老爸从小就教导我,是男人,就要保护好自己的爱人。所以,今天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呢。”
  
  说着,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拿着染血的小刀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比划:“如果你们再不放手,我就要刺下一刀了哦,你们觉得我刺在哪里好?动脉怎么样?”
  
  我已经心疼得快要发疯了。他对他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快住手啊!
  
  我刚要挣扎,身后的人却狠狠地捏住了我手臂的关节,让我动弹不得。
  
  我简直恨死了我的无用。居然让澄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时,另一个路人甲杀手将一个电话递给头领,头领惨白着脸听了几句,然后对肖澄无奈地举起双手——
  
  “我家主人说:‘小祖宗,你赢了。’”
  
  随后的故事简直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刚刚还包围着我们的人潮水般的退去了。
  
  一分钟后,整个餐厅只剩下我,和浑身是血的跌坐在地的肖澄。
  
  他受伤非常严重。那一刀刺得非常深,表皮都翻开了。
  
  我强忍着眼泪冲上去搀扶起他,扯了一块干净的桌布把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上。“笨蛋。”我骂他。“你就让我跟他们走又能怎么样呢?!我从来都不跟别人结仇,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可总不会比你自残跟糟糕……”
  
  “大叔不要再教训我啦,我已经快要疼死了。你不知道刚才装得那么像对我来说有多难!如果我那一刀真没把他们吓走的话,我肯定没勇气划第二刀了。”肖澄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大叔你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找你,我可是知道的哦。你知道十二家族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又是十二家族。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见这个名词了。
  
  “知道一点点。”我低头处理他的伤口,潜意识觉得他接下去所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我知道现在他们内乱了。还说什么今天晚上会出太子的裁决结果。可是——自从和程骁在一起后,我们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说得对,”肖澄拍拍我的肩膀。“所以我也反对他们把你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大叔,你不知道,刚才那群人,根本就是想杀了你呢。”
  
  我一僵。
  
  杀了我?那群拿枪的杀手们,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了逼得他们非得杀了我不可?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咬牙道,“澄澄,报警吧。”
  
  肖澄好笑地看着我,“王法?大叔你还真是单纯啊,居然还有报警这么天真的想法。你觉得敢带着枪满大街溜达的人会把王法这种东西看在眼里么?KING不是有一句特别有名的话么,‘我就是王法’!”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将包扎的桌布用力收紧,肖澄疼得呲牙裂嘴。“难道你也是他们的一员?”
  
  从他出现以来,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早就猜想这小家伙肯定非富即贵了。既然他一直奉行神秘主义,我也从来不曾问过他的真实身份。可事到如今,我想我也有权利知道这个马上就要成为我男朋友的人到底是谁。
  
  “算是吧。”肖澄对我眨眨眼,“不过跟杀你的人不是一伙儿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大叔。”
  
  我点点头。
  
  能奋不顾身保护我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只遇见过两个。一个是你,一个就是面前这个想要成为我男朋友的小家伙。
  
  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年轻。
  
  可却已经懂得担当。
  
  他的表情十分恬淡,像一只贪睡的猫咪。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看上去非常没有精神。
  
  我扶着他站起来。
  
  他手里一直紧紧地捏着那把小刀,比在自己脖颈的动脉上。我看得直揪心,生怕他错手误伤了自己。
  
  “不要担心我,我有分寸的。”肖澄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们没有走远,还一直找机会把你抢走呢。反正都已经撕破脸,我们也不要奢望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和肖澄坐了进去。
  
  我刚要让司机直接开到医院,处理肖澄的伤口,他用眼神示意我闭嘴。
  
  肖澄报出一个地名。竟然是一家毫无名气的宾馆。
  
  本来还以为他一定会住星级酒店呢。
  
  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抓我的人也一定认为我们会住星级酒店,去医院。那两种地方都是他们重点埋伏的地方,我们只有两个人,去那里还真是自投罗网。
  
  不由得佩服他的聪明。
  
  到了那个小宾馆,肖澄拉着我进门,将几张百元钞票拍在前台,决口不提住店的事儿,而是对服务员说:“给我们两件旧衣服,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5分钟后,穿着旧衣服的我和肖澄没有住店,而是直接从后门串了出来,打了另一辆车,直奔本市最大的卖场。
  
  傻瓜都知道他是要甩掉那些尾巴。
  
  我暗自心惊。
  
  肖澄这种做法无疑说明了跟踪我们的人还没走!
  
  在卖场里,我们两个一个劲儿地往人多的地方挤。最让我心疼的是,他的伤口在拥挤的人群中又裂开了。衣服的表层依旧透出一小片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可他就像感觉不到发疼痛似的,又忙里偷闲地买了几件大众款的衣服,拉着我到厕所换上。
  
  这小家伙肯定学过反跟踪的技巧!
  
  一个小时后,我们走出卖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我穿着俗气的金底红花T恤,脖子上围着一串花狸狐哨的链子,脚上踩着仿冒耐克。鼻梁上架着一个蛤蟆镜,嘴唇上贴着假的络腮胡子,满头刺猬似的黄毛,十足一个街头混混。他为了遮盖血迹,穿着长袖的红裙子,画了个鲜红的嘴唇,头顶一头浓密的非主流假发,直接遮盖了半张脸。
  
  就这样一直在街头从一个卖场窜到另一个商场。
  
  肖澄低声告诉我,“只要熬过今天就好了。”
  
  我抬头看天,一轮月亮已经慢慢升起。
  
  “究竟是谁要杀我呢?太子么?”我低声自言自语。没想到被肖澄听到,他用一把粉红色封皮的扇子遮住了嘴,偷偷对我说:“如果是太子要杀你,你早就已经死了。不过,想要杀你这个家伙是太子的死党之一呢。他连太子都不怕,不就是仗着太子宠着他所以为所欲为么。”
  
  “你认识太子?”
  
  “我跟那家伙熟得很。”肖澄嬉笑,“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对哦,差点忘记小东西也是太子党之一了。
  
  “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认识他的人背地里都叫他:疯子,变态,神经病,纨绔子弟。长辈们对他的评价就是:他父亲萧燃是千年一遇的枭雄,他是萧家百年难得一遇的蠢材。”肖澄的脸被浓密的头发盖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上帝对KING的眷顾是有限的,他让KING几近完美的同时,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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