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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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春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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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不及待的翻开没上锁的日记,亟欲窥探他人隐私的心蠢蠢欲动。

    映入眼帘的是秀气的笔迹——

    ***

    x年x月x日天气:阴心情:晴

    他像秋日里温暖怡人的太阳,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炙热,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第一次,我知道什么叫感动,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动。

    温热的——

    心脏的强烈跳动,让我呼吸不稳,而他,却轻易的夺走我的呼吸。

    x年x月x日天气:晴心情:半阴半晴

    今日他的身手依然矫健如一只优雅的豹,从容不迫的态度营造出一股王者的气势。

    十日不见,再次见到他,我的症状似乎比上次更为严重,心剧烈的疼痛,无以复加的痛楚几乎将我淹灭。

    心悸。

    心痛。

    x年x月x日

    熠熠闪亮的眼瞳,好比上好的黑玉璀璨动人,自信与勇气,他可比我深秋中唯一的温暖。

    生命因他燃起了光芒,更加灿亮、动人,爱情犹如一首首美好的诗句,勾动人心宜深处的共鸣。

    心响应了这股鸣动,产生了感情。

    是心动吗?

    快速翻阅篇篇烙印上心情、点点滴滴的感情记事,韦风雁五指倏地一紧,将日记本抓着不放。

    他的手不停的颤动,一页页的飞快闪过眼前,字字句句净是情、是爱。

    潜藏在血液的残佞因子令他死命地梭巡着任何一句、一字。

    该死的白风翔,他爱上了谁?

    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整理紊乱的心情。

    心情似乎不管理智的制止,仍一意孤行,不顾一切的往可走。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陷下去,陷入情网,但好笑的是,当事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的眼底没有我的存在。

    存在是一件必要的事吗?

    谁能告诉我,这段感情如何继续下去,或者该让它结束!

    可以吗?

    我不知道该问谁,迷惘的一颗心等待有心人来解救。

    陷落情网中无法自拔的自己该挣脱吗?或者就此沦落?

    韦风雁快速翻阅下一页,但中间有好几真是空白,心急的他当然不希望线索就此断了,手快速的翻动。

    最后,他安心的呼出一口气。

    没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办法不去注意他,他的存在就像空气,而我需要空气,否则我无法活下去。

    这一页的字迹明显的相当凌乱,韦风雁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情,不过他选择忽略心中的异样情绪。

    接着,又是好几页的空白。

    然后——

    他的存在照耀着我的生命,一如从前。

    从没有想过他会走进我的生命,占据如此大的分量、地位,无时无刻不抓住我的目光,眼底只容得下他的存在,只看得到他的身影。

    我不得不承认心里住着爱情。

    进驻的人让我挣扎了许久,那痛不欲生的自我折磨,让我不想再来一次,决定将这份爱锁在心里。

    没有人会知道我曾有的爱恋,对一个陌生的人产生这种感情,这是我的秘密,一生守护的秘密,我要带着这份恋慕永远安眠。

    我会在一旁看着他,一直、一直的守着他。

    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么做,对他、对自己都是最好的。

    这个结果,只是个必然的结局,思念只在心中,回忆只属于我,没有人夺得走。

    梦中的他,永远是属于我的。

    呵呵——哈——

    韦风雁愤恨的合上日记本,狂笑中的他张狂的笑脸上有着一双恶毒的眼。闪着邪佞的光。

    休想!

    白风翔,你就带着你的回忆下地狱吧!他,我就接收了;那个你生前、死后还爱着的人,我会完成你不敢做的事。

    当他爱上我的时候,我再狠狠拋弃他,而他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白风翔,这是我对你留给我的伤害的一种报答,不知在地下的你是否满意?

    哈哈

 第三章

    「妈,风翔就读哪一所学校?」出声打破沉默的是韦风雁,他问出了从昨晚就计画好的第一步——打听消息。

    「府城高中,这所学校就在这附近。」白晓兰回道。

    乍见风雁时,她一度将他错认为风翔,虽经过了一夜,她仍是不适应,只不过纷乱情绪已回复,口气也比较冷静。

    很好,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要去走一趟。「喔,等一下我想去风翔的学校走走,可以吗?」他假装温驯的问。

    昨天一夜没睡,为的就是今天的行动,他几乎可以确定白风翔爱的人是谁,不过他还是想亲眼看到那个人才能做最后的确认。

    从日记内容看来,那个人应是和他同一所学校的人,而且是足球社的,这一点,由成堆的照片中可以证明。

    令他想不到的是,白风翔爱的人竟是男人!

    若不是他意外身亡,想必这秘密一定会伴着他一生,直到他死去。

    他的心情就会如日记上所记载的,永远是秘密,烙印在他脑海里成了不灭的回忆。

    「当然可以,妈等一下带你过去。」

    白晓兰不知道韦风雁的心思,一心只以为地想多了解自己的弟弟,想也没多想便高兴的答应。

    「啊!不用了。我想自己去走走,妈,妳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留在家休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让她去,那怎么行?韦风雁连忙出言婉拒。

    「这样啊,那让你爸陪你去好了。」白晓兰担心风雁的安全。

    「不、不用了,不用麻烦爸了。妈,妳不是说学校就在这附近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而且我想一人静一静,就让爸在家陪妳。」他又不是三岁孩童需要大人不时在一旁照料,真是看扁他了。

    「让你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好吗?」白晓兰憔悴的脸上写满担心。

    她也知道风雁不是小孩子了,若是给他太多限制有可能会让他起反感,尤其在他这个年纪叛逆心重,她要谨言慎行。

    而且,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若再失去风雁,教她怎么活得下去?他是她的命根子啊,做母亲的能不担忧、烦恼吗?

    「没问题,路长在嘴巴上,我保证会平安出门、平安回来,妈,妳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迫不得已,韦风雁举起手作发誓状。

    他在他们面前假装乖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完成他的复仇计画,无论要做出任何的牺牲他都愿意。

    白晓兰无助的望向韦诸彦,他只是朝她点个头,示意她安心。

    「一切以安全为主,小心为上,知道吗?」韦诸彦看着韦风雁交代了几句。

    「嗯,我知道。」韦风雁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我吃饱了,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去,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小心,慢走。」

    白晓兰与韦诸彦不约而同的对着已起身往内跑的韦风雁喊道,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这是在白风翔去世后白晓兰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她终于走出了悲伤。

    ***

    府城高中果然如白晓兰所言就在附近,出了白家之后,韦风雁找了一名短发俏丽的女孩询问,得到一条快捷方式后道了谢,随即依照她的指示走入树林中。

    穿越一大片树林后,一栋栋宏伟的建筑物呈现在眼前,滑下斜坡,韦风雁脚不停的朝府城高中前进。

    十分钟后,他已来到学校外围。

    由于今天适逢周休二日的假期,偌大的校园空荡荡的,彷佛无人出没。

    真是失算。算了,既然来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回。

    学校四周有一道不怎么高的围墙与外界阻隔,这个高度对他来说是小case,韦风雁轻易就征服了它。

    轻松攀过不算高的围墙之后,韦风雁的面前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而左边过去好象是通往大门的那条路,右边这条则隐没在树丛中。

    哈,他当然是选择右边啰。

    韦风雁朝右边那条小径走去,越过几株老树后视野一片广阔,只除了前方还有一栋不小的建筑挡去他的视野外,一切还算良好,至少管理校园的老伯还未发现他闯入。

    才怪!韦风雁心里才不这么想,那个死老头一定是怠忽职守,不知跑到哪里去摸鱼打混瞎扯蛋了,哪里还管得到像他这样的闯入者,准备对这所学校的学生不利。

    哼!还以为美好的休假日不会有学生来学校,想不到还日有些热血青年躲到学校发泄过剩的精力。

    韦风雁冷眼看着占地辽阔的操场上,约莫有四个人正追逐着一颗滚动的球。

    足球!

    倏地,韦风雁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虽然远距离遥望,但他仍可辨识出其中几名。

    韦风雁迫不及待的走近一看,他甚至心急的心跑步起来,随着步伐越来越快,他愈来愈接近球场和那五个人。

    他甚至没有想到他现在的处境,太过接近球场的韦风雁不知危险已降临在他身本来还在五人掌控中的足球偏了球路,又因其中一名男子用力不当,球在他们五人瞪视下飞了出去。

    「小心!」

    五人同时发出警告声,反应不及的韦风雁反射性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黑影向他袭来,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那颗球打到。

    痛!

    这是一瞬间的感觉,接着——

    砰的一声,他便倒地不起、不省人事。

    ***

    保健室内,五名高大的男人围在病床前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怎么还不醒来,偏偏今天校医休息,真是的!罗翼,你看他会不会死翘翘?」开口的是在五人当中最高大的男子,约有一百九十公分。他人虽高大,嘴角却挺恶毒的,标准的人面兽心。

    罗翼是足球社的社长,身形瘦长,长相却粗扩蛮横,他瞪了出口不饶人的文燕集一眼,文燕集登时闭上嘴。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闭上你的鸟嘴。」凝向倏地噤声不语的文燕集,罗翼的头忽然隐隐作痛。

    「孤云,你看有人吃瘪啰!」一旁的余为君不忘来个落井下石。

    除孤云人如其名,沉默寡言又孤癖的他面无表情的站着,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闷葫芦一个,我看除了足球之外的事他完全不感兴趣,真不知道他的脑袋在想什么,真想剖开来研究、研究。」

    余为君完全无视对面那只大金刚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的文燕集,转而向站在床尾的徐孤云。

    认识这家伙也快三年了,一向擅于洞察人心的余为君也摸不透眼前这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为君,你离题了。」罗翼抚着额际开口。

    「你要谈正题,可咱们最佳男主角又坚持当他的睡美男,难道还要我们在他床边祈祷吗?还是像童话一样由我们这群王子轮流献吻,看他会不会像睡美人一样,要王子的吻才能苏醒?」位于床中间位置的余为君摊开手嘲讽道。

    「不好笑,换点有趣的吧!」文燕集忍不住讽道。

    「那是你体内没有幽默细胞,全身僵硬得跟什么似的,大金刚,就说你没有『笑』果,所以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你说对不对,孤云?」说完,余为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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