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则笑作者: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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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则笑作者:陈留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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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涑鋈ァK呓叵峦3党。俗诓康缣荩苯拥蕉卟恪猌L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区。
  安澜走出电梯,周围灯光明亮而耀眼,黑晶瓷砖与洁白的墙壁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璀璨。安澜心脏砰砰乱跳,他记得五年前见过董事长一次,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红胡子老头儿,不过听说去年董事会重组,不知道新任董事长是什么样子。
  安澜在办公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做了几个深呼吸,屈起食指和中指,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击房门。
  “请进。”刻板沉稳的声音。
  安澜毫不迟疑地推开房门。
  办公室不算很大,只有两个男人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资料,正在交谈着什么。看见安澜进来,两人一起抬头看他。
  其中一个男的是顾辰,另外一个大约五十多岁,是亚裔男子,身材却很高大,相貌与顾辰有五分相似,然而神态严肃,目光坚毅,看起来很不好惹。
  “你怎么在这里?”安澜怒视着顾辰,心里猜想顾辰大概已经抢先一步来董事长这里陷害自己了,不禁又气又恼,一张脸涨得通红。
  顾辰看见他这样,觉得好笑又心疼,忙站起来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昨天为了找你,一夜没有合眼。”他的眼睛的确是布满了血丝。
  安澜恨得咬牙切齿。顾辰不等他开口,介绍道:“安澜,过来,这位是ZL公司的新任董事长,你一直在中国,大概没有见过他。董事长,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过的安澜。”
  安澜收敛怒容,上前一步,恭敬地握手。
  董事长不露喜怒,点点头,让他坐下。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安澜,让他解释事情的缘由。
  这些资料就是安澜辛苦找到的那些合约。昨天夜里落在顾辰家里,安澜为这个懊恼了很久,没想到顾辰竟然替他送来了。
  安澜整理思绪,把梁思远案子的始末详细地讲了一遍,关于这些资料的来历,他说自己是花高价从梁思远的家人手里买的,并没有提梁思远与瑞安的下落。
  董事长很认真地倾听,而顾辰则在旁边拿着纸笔,飞快地做记录。半个小时后,安澜讲述完毕,在记录本上签字。顾辰把这些资料全部装进文件袋里,交给董事长,然后对安澜说:“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要等全体董事看过资料之后,再讨论决定。”
  “哦。”安澜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顾辰起身,与安澜一起离开。
  “辰辰。”董事长忽然叫住顾辰,用中文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中国?”
  顾辰想了一下,说:“就这两天吧,那边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抽空去看看你妈妈。”
  “知道了。”顾辰有些勉强,但还是答应了:“爸,我先出去了。”
  安澜无意间窥到顾辰的身世,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细想,倒也在情理之中,不然顾辰这么年轻,又怎么会身居高位。而自己如此努力,还差点饭碗不保。
  安澜此时身无分文,身边只有顾辰可以依靠,虽然他心里对顾辰有很多疑虑,但还是无奈地跟着对方走了。毕竟顾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陷害自己。
  回到家里后,安澜迫不及待地脱掉了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和拖鞋,去浴室洗澡。洗完之后发现自己没有衣服可换,只好穿上了昨天新买的衣服。
  顾辰坐在客厅的电脑前看邮件,听见安澜在他身后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有些闷热似的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并问安澜:“我们乘坐明天的航班回去,可以吗?”
  “这么急?”安澜有些惊讶,嘟囔道:“我还想在柏林玩几天呢。”
  顾辰有些无奈:“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警方随时都有可能传唤你,何况,你在德国不害怕被人追杀吗?”
  安澜一听见这个,就有些窝火,那些人还不是你派来的吗!你还敢说。不过安澜弄不清楚顾辰的意图,所以并没有接话,只是柔顺地表示:“那就明天走好了。”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德国,安澜想出去逛街,喝酒。
  他刚提出这个想法,就遭到了顾辰的严厉反对。
  “老实在屋里呆着,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万一你起不来,我可不管你。”顾辰说着,把电脑合上,拿起车钥匙,说:“今天你睡我的床。”
  安澜的脸刷的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我今晚要去爸妈家里,可能不回来了。”顾辰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安澜误会了,他自己也有一些尴尬,就转过身去拿自己的大衣,想了想又说:“要是真的想出去玩,就在楼下街道逛逛吧,不要走太远,临睡前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安澜察觉出顾辰对自己的关心,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辰离开之后,安澜一个人在屋里玩电脑,夜幕降下来,街道上传来汽车声和欢笑声,安澜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当即拿起手机和钱包,跑下楼去。
  下楼之后,他自然不会只在这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转悠,这里太没意思了,他又不是小孩子,逛几家糖果店服装店就能满足的?
  安澜坐车到市区繁华地区的酒吧,他德语水平有限,也不愿意与陌生人搭讪,只是端着酒杯乐而不淫地欣赏身边的各类男色。
  这是一家同性恋酒吧,大多数男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宣泄欲…火。安澜这种亚裔男子的到来,多少引起一些人的性趣。奈何这名亚洲人含蓄保守,看起来似乎对每个人都放电,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安澜喝了几杯酒后,感觉头重脚轻,他酒量很好,不至于喝几杯啤酒就晕倒。安澜怀疑自己被下药了,这种地方酒杯里下药也并不稀奇,他忙结账离开酒吧。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夜风吹过来,他顿觉清醒了不少,于是站在路边拦车。
  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他胳膊上打着石膏,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怯怯地跟安澜打招呼:“你好,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安澜上下打量他一番,这人看起来像一个大学生,头发毛躁,脸上还冒着几粒青春痘。
  “可以啊。〃安澜用蹩脚的德语,很热情地回答。
  年轻人手里的纸条上是一串电话号码,他想给这个号码发一条短信,但是他胳膊受伤了,手机也没电。
  安澜拿出自己的手机,帮那个年轻人发出去短信。年轻人连声感激,站在路边和安澜聊天,说自己是本地的大学生,每天夜里在蛋糕店兼职。安澜想起自己大学时代也曾经每天夜里出去做兼职,心里生出一些亲近之感。
  路边冷风很大,年轻人提议两人沿着街道走,前面不远处有公交车。安澜欣然同意,走了一段路之后,却发现道路越来越狭窄,路灯也渐渐暗下来。
  安澜正想问年轻人是不是走错路了,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人,将安澜拦腰抱住,那年轻人的手从绷带里解脱出来,按住安澜的双手。安澜原本就喝醉了,浑身无力,这下子更没有力气挣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从黑暗里窜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在安澜身上摸索一番,掏出手机和钱包,又把安澜身上这件新买的衣服扒掉,逃走了。

  第 22 章

  安澜没想到自己在异国他乡还能被打劫,心里很郁闷,不过幸好损失不算很严重。他坐在地上,身体软绵绵的不能动弹,脑子却转的很快。现在要去附近的商店打电话给顾辰,说明一下情况,让他来接自己。不过这样一来,少不了一顿骂了。
  安澜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扶着墙壁站起来,刚迈出几步。一辆漆黑色的车停在安澜旁边,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把安澜抓进车里。
  安澜眼前一片黑暗,他猛然想起少年时被绑架的惨痛经历,不由得高声喊叫,手脚激烈的挣扎。车厢里几个壮汉都按不住,只好在他脖颈处劈下一掌,安澜感觉身体一沉,软软地晕过去。
  他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现这是一间私人书房,屋里灯光明亮,窗户外面十分黑暗。现在大概还是深夜。
  窗户旁边是一把黑色椅子,一个男人背对安澜坐着。
  “你好。”安澜站起来,走向他。
  男人转过椅子,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身材高壮,头发银白,脸孔发红,一脸戾气。他是海森堡,在中国坐了一段时间的风控部门主管的位置,就灰溜溜地回到总部了。
  安澜心里感叹冤家路窄,同时隐约猜到了自己在德国的经历或许和这个男人有关。
  “好久不见。”安澜露出热情的态度,亲昵地叫着海森堡的名字:“莱克特,自从你离开中国后,我们这些员工都十分想念你。”
  “收起你这套虚伪的礼节吧。”海森堡冷着脸站起来:“你是一个狡诈又聪明的人,不过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在和谁打交道。”
  安澜的确是没有调查过海森堡的家世,难不成也是某位董事或者股东的公子。不管是什么,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澜伏低做小地说:“莱克特,我们之间大概有什么误会。”
  “把CIF改成DES也是误会喽!”海森堡咬着牙说。
  这种事情明明也是你不细心造成的,要是你审查合同严一些,这种错误怎么会发现不了?还轮得到我陷害你吗?安澜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他装作困惑地样子看着海森堡,然后做恍然大悟状:“你是说那次沉船的货物吗?我记起来了,小灰好像问过我一些合同上的细节,不过我对他明确说过我已经不插手风控部门的事情了。你知道,年轻人嘛,做这种事情肯定没有经验,出了祸事,也不敢承担,只好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了。”
  海森堡眼神森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咬牙说:“很可惜,我不是小灰,也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了。”他拍拍手掌。
  房门打开,两个打手模样的高壮男人冲进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针管。
  “本来我想杀了你的。”海森堡懒洋洋地说:“不过我家老爷子说了,不让我随便杀人。这次就给你个教训吧。放心,他们只是打你一顿,不会要你命的。另外,我知道你身体弱,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一支杜冷丁,注射这个之后,就算把你打得骨头牙齿全部碎裂,你的大脑还是会很清醒。”
  海森堡朝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伸手要抓安澜的胳膊。安澜大叫着后退了一步,夺门而逃,不料还没碰到门,脚下一软,先跪在地上,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药力在起效。
  眼看那人手里拿着针筒,越走越近,安澜咬牙,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
  “莱克特,没想到你对这个中国男人如此执着。”顾辰推开门,不冷不热地说。
  海森堡看见他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顾,又是你来破坏我的好事!”
  “这并不能算是好事。”顾辰俯身把安澜扶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海森堡:“想想看,明天报纸上头版头条:国会议员家的大公子,追杀残害一名华裔青年。你父亲大概不会希望看见这种新闻。”
  海森堡高傲地“哼”了一声,有恃无恐地说:“我父亲知道我和这个人的纠葛,他虽然不同意我杀他,不过他默许我揍这人一顿。要是我揍人的事情也能见诸报端,那无所谓,反正柏林市民对我的品行早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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