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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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七岁-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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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连忙伸出右手想握住白谦的手,可是白谦已经收回去了,付七岁重重的靠在后垫上,快饿死了。
  白谦轻声笑笑,没再管他,车安静的驶向郊外,白谦找了个地方暂时停好车,某狼饿了,需要安慰,白谦探过半边身体,抱住付七岁,这一抱非常顺利,饿了半天的付七岁早就探过来了。
  他拍拍付七岁的背,这是一种无言的安慰,付七岁接受的非常快,马上就觉得很安慰,其实主要还是感动于白谦专门停车安慰他这个行为,付七岁理解这个行为背后的用心。
  最后,白谦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放开他继续开车,虽然这个吻蜻蜓点水,但也够付七岁咂摸了,吻啊,白谦的吻啊,可是怎么就一下呢,付小色狼不太满意。
  白谦也知道他不太满意,可是郊外车也不少,来来去去万一被人看到了不好,这里还是付七岁住的地方,万一不巧被熟人看去了,付七岁就是有两张嘴也说不清,估计付七岁也不想说清,少年脑子里只能放下一件事,别的自动忽略,他打开音乐转移付七岁的注意力。
  流畅的音乐倾泻而出……
  “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
  是不是因为不敢期待未来呢
  你说世界好像天天在倾塌着
  只能弯腰低头把梦越做越小了
  是该牵手上山看看的
  最初动心的窗口有什么景色
  不能不哭你就让我把你抱着
  少了大的惊喜也要找点小快乐
  就算有些事烦恼无助
  至少我们有一起吃苦的幸福
  每一次当爱走到绝路
  往事一幕幕会将我们搂住
  ……”
  付七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听歌也闹哄,他很容易被吸引,后来听累了就和白谦说话,自觉的挑车少的时候说话,车多了他就安静的听音乐,很乖巧,中途想起来没吃晕车药,一股脑吃了两颗。
  旅途是无聊的,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付七岁更无聊,回去以后,付七岁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中途那两颗晕车药发挥了作用,大概是累了,还发出低低的鼾声。
  少年的睡颜和他的人一样美好,简单干净的一丝杂质都没有,他睡相说不上好,但是就是睡的纯粹,哪怕只是药物的作用,他晕车这么严重,本来一路上并不舒服,可仍然舒展着眉头,嘴角惯性的翘着,头微微偏向白谦的方向显示着他的依赖。
  白谦伸手理顺他头发,沿着他的额头慢慢滑动,付七岁有点痒,动动睫毛醒了,迷迷糊糊的问:“到家了?”
  “到家了。”
  “白谦。”付七岁精神振奋的跳起来大叫白谦的名字,借着就被弹回去,捂着脑袋继续大叫,“哇哇哇,嗷嗷嗷……”
  白谦按住他,拨开头发看了看,“有点肿,小心点。”
  付七岁龇牙咧嘴的说:“我忘记在车里了,白谦。”可怜兮兮的叫。
  “嗯?”白谦还在检查他的头。
  “抱!”
  白谦捏捏他的脸,伸出胳膊,付七岁马上扑上去,把白谦扑的一个趔趄,靠着车门抱着他,白谦顺手关上玻璃窗,从外面就看不到里面了,他如愿的抱着白谦,一直不起来,虽然头还在疼,可是没关系,头疼和抱白谦比起来根本不是个事。
  半个小时以后,白谦不得不再次提醒付七岁,“小七,该下车了。”在这么抱下去,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付七岁是个趴抱的姿势,几乎躺在白谦怀里,白谦却不得不直着腰抱他,半个小时不能动,腰实在是困了。
  付七岁这才不情不愿的哼哼了两声爬起来找他的包。

  新的学期

  在大学,至少在付七岁的大学,班长起的最大作用是传递学生会的通知,所以学生会的位置举足轻重,每一个部门都有它的职责,尤其是生劳部和纪检部这种涉及到年终奖学金考核加分的部门。
  付七岁以前和纪检部长关系处的好就是为了有什么检查好第一个知道,结果纪检部长根本不告诉他,付七岁要是知道了,那就等于1122宿舍的男生都知道了,这四个人知道了,就代表全班都知道了,那还突击个什么。
  杨二子当时是生劳部的部长,所以卫生检查对1122室来说从来不存在突击的问题,拿了几个文明宿舍,到学年末一加全是分。
  后来杨二子成了副主席,对付七岁来说就更方便了,学生会有人确实是能省不少事,比如说,让杨二子帮着新学期报道注册,以免杨溢又在办公室等他。
  算好一切,付七岁才下楼打算回去,白谦说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
  在楼下看到杨溢时,杨二子朝他摊了摊手,意思是爱莫能助,然后拿着学生证走了,付七岁抓狂了,现在心理学大行其道吗?白谦就算了,连杨溢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敢见我,不过,你要是不想每天被我打几个电话骚扰的话就等我说完。”杨溢靠在墙上,脸色很臭。
  “你说。”
  “我觉得这么追你太累了,平时你又不在学校,打电话你完全可以不接,我太被动了,总不至于上门找你吧,退几步说,就是我上门找你了,你也能不开门。”
  “不会不开门。”他还不至于这么绝。
  “你说说寒假我打的电话你接了几次?”
  “有几次。”付七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不是故意不接,只是没看到,过后也不会打回去,毕竟杨溢不是白谦,而且,他有个阴暗的心思,避免跟杨溢多接触,兴许杨溢也就放弃了,谁叫杨溢是个说不听的。
  “哼!”
  “你找我就为了哼我来的?”
  “谁有空哼你,我是想说,我不追你了。”杨溢瞅瞅付七岁的脸,那张明显很高兴又憋的有点内伤的脸,“我决定等你好了,反正白谦那种人靠不住。”
  付七岁不高兴了,“他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是,你怎么不选我。”杨溢的声音提高了点,要不是顾及周围的同学,他肯定会吼出来,没有人能做到对情敌大方。
  “哦。”付七岁总算体谅了一下他的心情。
  “我猜你也不想看见我,我走了。”
  “再见。”
  杨溢又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付七岁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感慨,其实他并不是不想看见杨溢,他很想像以前一样和杨溢相处,他也自信能做到,但是杨溢做不到,直到现在杨溢在他眼里都是大一那个热情的小干事,可是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和他打闹了。
  已经走远的杨溢突然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付七岁来不及躲开,目光就那么撞上去,杨溢的表情他其实已经看不清楚了,可还是能深切的感到杨溢身上的沉重,他有一点内疚,给了杨溢一个笑脸,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
  杨溢好像顿了顿,又走了。
  付七岁的心情也有点沉重,客观的说,杨溢喜欢他不代表他要答应,可是杨溢表现的这么难过,他难免就内疚了,内疚是一种很沉重的情绪,于是他沉重了一路,回家见到白谦才恢复过来。
  ……
  新学期默默的开始了,杨溢再没有刻意出现过,好像真的安安静静在等他,杨二子偶尔说起他来,也还是夸的时候比较多,说几个主席都有意在培养他,付七岁便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上次考的迷迷糊糊的六级居然过了,不只他过了,宿舍另外三个人也都过了,人力资源管理的分数也出来了,宿舍四人全数通过,只剩下老大需要准备六级,吴味要考研。
  杨二子每月一次例会,其他时间如果辅导员不召唤就待命,付七岁也不去肯德基了,于是只有杨二子和付七岁清闲下来了,二人每天结伴玩耍,有点狐朋狗友的感觉。
  到了四月份,某一天付七岁正在家里练习厨艺,他想给白谦做一顿好吃的饭菜,手机突然响了。
  “小四。”
  “小三,你怎么哭了?”付七岁有点懵,他好像只听小三哭过两次,一次是厕所那次,另一次就是现在。
  “哇……”
  听说半哭不哭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你怎么哭了。”付七岁算是领教了,可是小三听起来是哭的很伤心,他想起上次看到程擎示亲白谦的时候自己的样子,同情心发作,很有耐心的听小三哭完,不哭完没法说话。
  小三只是干嚎,把心里的烦躁发泄了几分钟,正要说话,那边小二的声音传来,“三儿,别闹。”电话就这么挂断了,付七岁听人哭了几分钟,连什么事都没问出来,就被挂了电话,不甚唏嘘。
  到了晚上,他把做的不太满意的菜端上桌,还没来得及处理,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听到一声气壮山河的小三吼,“小四,哇!”
  付七岁吸取经验教训,“别别,你先说事。”
  小三,“杨二子不要我了。”
  连全名都叫上了,事情严重了,付七岁看了看表,离白谦回来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赶紧哄着,“没事没事,我去找你,你在哪呢?”
  小三,“鲤鱼庄。”
  付七岁,“我说,你不是吃了饭没钱付账等我送钱吧?”
  小三咬牙切齿,“这个点儿吃哪门子饭,你来了差不多就到时间了,快点,速度的,我请客。”
  付七岁,“哥们就到,钱带够了啊。”
  一般情况,兄弟几个聚餐,他还是会回去的,不能有了白谦就忘了兄弟,那么做不地道,再说付七岁本身就爱热闹,有热闹不凑那一准是有问题了。
  他给白谦发了个短信说和同学吃,白谦很快回过来,说要是晚了就给他打电话,付七岁都答应了就出门打车。

  收留一晚

  小三,“他不要我了。”
  付七岁,“有什么证据?”
  小三,“他说要跟我谈谈以后,能有什么以后,要么他跟我走,要么我跟他走,就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好谈的,这么说不就是不想要我了?”
  付七岁,“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强盗逻辑!
  小三,“我的逻辑,你怎么看?”
  付七岁嘴里嚼着一大口香喷喷的鱼肉,鲜的舌头都快掉下来了,“小二那是对你负责,要不直接不理你就对了,还谈什么以后,这要谈的事多着呢,首先你们都是男人,这个要跟家里说吧,怎么说呢?家里什么意思?多半是反对的,要是反对的话怎么跟爸妈做工作?万一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然后呢?”小三好像听进去一点了。
  “然后?没了吧?”付七岁不想工作问题,白谦在这里,于是他也肯定要在这里,毋庸置疑的,考虑都不用考虑,他最近一直在想怎么给父母做工作,说了半天其实说的是自己的心声。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你以为我没脑子啊,但是这不是得一件一件来么,我也知道我有点神经质了,可是那不是因为他是杨二子吗?要是换了别人我至于吗?”
  “嗯嗯嗯。”
  小三只顾了说,没怎么吃,付七岁嘴里填的满满的,根本没空说话,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三更郁闷,“你是来吃的吧?”
  付七岁,“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
  小三,“我以为你是来安慰我的。”
  付七岁,“哥们顺便,大老远的来安慰你,总要有点福利吧?要不我多亏。”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根本没什么事,小三就是在杞人忧天,所以也不忌讳开玩笑。
  小三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无比空灵的一叹,“小四,你真是不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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