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一诺作者:忆舒若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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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一诺作者:忆舒若浮生若梦-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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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为君一诺
作者:忆舒若浮生若梦

文案
他的双眼仿若包纳了整个天下,却又空洞得什么也不剩下,
纵使得到了整片河山,胸中的一块地却永远无法填满。
在这三千红尘中,权力的巅峰也是寂寞的顶点,等待了太久的东西早已不复当初,
曾经沧海早已成为过眼云烟。美酒满盛,相思的人千杯不醉。
玉盘珍馐,断情的人食之无味。锦瑟丝弦,心死的人视如草芥。
谁是谁的殇,谁是谁的毒,谁成了谁的倾城绝恋?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君诺,黎曜 ┃ 配角:苏尧,重华,雪涯 ┃ 其它:天之骄子,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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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是夜,华灯初上,秦淮河畔的温柔乡。火影幢幢,各色笑声交织在一起,靡丽而堕落。京城名声大噪的酒肆唤作枕流阁,二楼的雅座一袭白衣临窗而坐,飘然出尘,遗世独立,与一切格格不入却又矛盾地和谐着,泠漠的侧脸在灯光中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幽深的巷子蜿蜒如蛇,此刻充斥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这个醉生梦死的地方显得诡异而阴冷。黑衣男子全身都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只销一瞬就绝尘而去,留下血迹点点。
  枕流阁里的姑娘是最为明艳动人的,然而更为出名的是阁里的小倌苏尧,他的美让女子都自惭形秽,三年前他被一个神秘男人赎了身,从此美人匿迹,这可折煞很多慕名而来的人。
  “这位爷,这儿的姑娘个个绝色啊,您来挑一个,我包您满意。”老鸨满脸堆笑迎了上去,笑容却慢慢僵在脸上,方才迈出的步子还没来不及收回,杀气如同有形,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老鸨知道江湖人最得罪不了,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又挤出谄媚的笑容,她眼前的黑衣人蒙着面,身形完美匀称,显然是个少见的高手,他环视一周,显然不是为了找女人而来,老鸨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不速之客点足飞掠而上,他去的正是二楼的雅间。
  屋内,一盏青灯如豆,白衣公子指尖飞快掠过书页,“公子,茶。”一个青色衣衫的少年端着茶向里走来,突然白衣人抬头目光如电,指尖一动,金锁链直直射出,少年微微一惊,刚想避开便听见锁链进入血肉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他缓缓转身,有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没有脚步声,只有血滴落的声音,那个人出手快如鬼魅,修长的指节在下一瞬已经扣紧了少年的脖颈,少年眼神惊惶地看向半饷都没有动静的白衣公子,金锁链在他手上没有收回的意思,而从前公子从没有在收割人命的时候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思虑。心电百转,即使眼下那个蒙面人做出了威胁的举动,他还是为那人破了例。“多谢阁下不杀之恩。”最后黑衣人开了口,声音邪魅诱惑,气息缓缓环绕着少年,危险却又有致命的吸引力。做着挑衅的事却在谢恩,明明可以躲过却又硬接下一招,明明完全处于弱势又是一派得胜者的姿态,真是有趣。“你才是枕流阁的新任老板吧?”黑衣人笃定地说出这一句会让他人难以置信的话,少年惊得开口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何会知道?”说罢才知失言,讷讷地低下头,蒙面人低沉地笑了两声,毫不在意地用剩下一只手拔去了嵌进肉里的锁链,然后摘掉了兜帽,露出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俯下身,嘴唇几乎擦着少年的耳廓说道:“我还知道你,就是失踪三年的苏尧,是也不是?”少年震惊得不能自已又因为这过于暧昧的姿势而迅速红了脸,“公子黎曜,今晚我要他。”黑衣人勾了勾嘴角,抬手轻佻地抚过少年的脸,黎曜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冷冷开口道:“你,这是何意?”熟悉公子黎曜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疏离却礼貌的,如今连敬称都省去了,可知他已经动怒了,苏尧是他三年前暗中血洗枕流阁才保护下来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狎昵去了?“字面上的意思啊,公子怎会不懂呢?”黑衣人故作不解状,却在下一刻搂着少年翻身滚到了一侧的软塌上,黎曜正欲出手,门口出现了七八个与屋内人打扮相似的人,他们向白衣公子微微鞠了一躬,道:“打扰公子了,可否见到一个深受重伤的蒙面人?”突然他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望向屋内,哪里还有那人身影?只有苏尧身上衣衫不整,床单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明眼人都看出发生了什么,“抱歉。”黑衣人们拱一拱手,悄然消失了,看身形和刚刚那人的轻功属于一个门派,心下了然几分。黎曜走进屋内,将无措的少年单手揽在怀里,心中为方才的纵容懊恼。而对于苏尧而言,方才的惊鸿一瞥恍若在心间埋下了一粒罂粟的种子,总有一天它会开花,不知道腐蚀的是谁的心。
  “小尧,跟我去一处。”黎曜淡淡吩咐下去,身后的少年忙不迭地跟了上来,他的容貌此刻哪有倾城之色,分明是普通至极。不起眼的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车内一派静穆,黎曜把玩指尖青翠欲滴的极品翡翠,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苏尧此刻正绞着双手,心里七上八下。自从公子替他赎身之后,他从没有离开过秦淮河一带,公子外出时从没有让他跟着,难道因为昨天那事。。。这厢胡思乱想着,公子已经开口了:“小尧,这次你得扮一个人。”苏尧猛地瞪大双眼,他心里已经有几分清明,谅公子的气度也不可能只是一个酒肆的老板这么简单,那么所扮的这人身份定也不会简单了,不管心里有多惊惧,苏尧还是点了点头,这三年来黎曜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乖乖照做,因为这个人将他从地狱里拯救了出来,这一点足以让他生死相随。
  曾经有一个少年浅笑温柔,站在洛水之滨,向他遥遥伸手,是邀请亦是诱惑,那一年桃花飘落如雨,他在漫天花瓣中抒袖起舞,恍若一朵绽放在天地间的纯洁青莲让人不忍触碰,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让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卷进了浑浊的权力漩涡?当年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如今他已经权倾朝野,但是这个孩子早已变得不复当初了,这是对他当年懦弱的惩罚,这个罪他将一直一直背负下去。
  马车行走了一天之后,假寐的黎曜猛地起身覆在了苏尧的身上,苏尧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尴尬便见得冷箭穿帘而过,他方才倚靠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苏尧突然有些憎恨起自己的无用来,这么多年来他只能凭色相养活自己,身子柔弱多病经不起折腾,他没办法保护自己只会拖累别人,想到这里他张了张口,黎曜仿佛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我会保护你,在这里别动。”说罢腾身而起,拉住了快要被马挣脱的缰绳,车夫早已被箭刺穿,断了气息,前方是嶙峋的山路,要是再晚一步,整个马车都会葬身悬崖之下,显然在暗处的劲敌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而黎曜也对此次偷袭早有预料,他公子黎曜要做到的事谁也阻拦不了,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他一人亦可杀出一条血路来。车厢里箭的来势不再迅猛,黎曜以身为靶,多少引开了一批杀手。没错,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跟踪了一路,有着极强的耐性与敏锐的判断力,知道什么时候出手,知道怎样一击即中。苏尧一直是极其相信和崇拜公子的,他的出手总是又准又狠,他心里也清楚公子骨子里是冷漠薄情的,待他如此已是天大的荣幸,就像不久前酒肆里,公子为他迁怒一样,可是那个人。。。他行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可以劫持自己作为威胁公子的筹码来交换安全,可是他没有,就那样来去如风,猜不透,亦抓不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苏尧被那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唤醒,怔怔地看向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第一次发文兴奋紧张啊,请大家多多支持,不足之处多多海涵~还有这文章是短篇,我已经完结了,绝壁不是坑~


☆、第 2 章

  马车已经行至山谷,黎曜一身浸血仍在缠斗,地上尸横遍野,杀手却源源不断而来,有人一袭黑衣侧身而立,玄发在风中轻舞:“你们竟敢在本座的地盘上撒野?”魅惑的声音听不出怒气,然而那人凌厉的杀气却是骇人的,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然架在了黎曜的命脉处,杀手的统领显然对眼前充满邪气的男子有深深忌惮,他眼底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但仍是恭敬地俯了俯身,道:“搅扰阁下,是我等疏忽,奉命前来缉拿此人,还望阁下将此人交予我们处理。”黑衣男人沉吟不语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其实他正用传音入密道:“欠公子一个人情,要花某如何回报?”这随意的语气哪里像是要报恩,就是下一秒翻脸不认人都是极有可能的,黎曜在他现身的那一刻就已了然,眼前这位必然是泠寒教教主花君诺了,此教坐落在荒原尽头,依傍悬崖而建,被众武林正道视作无恶不作的邪教,上次他被追杀必然是教内叛变了。黎曜从不会允许有人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但他却清楚地知道,眼下花君诺这么做为他得到了宝贵的拖延时间,所以默许了眼前的动作,他微抬下颔,涵义不言自明,保护马车里的人。苏尧虽没有武力的天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虽然一开始被黑衣人的惊险举动吓得面色发白,但看见公子的妥协,他也知道眼下一切,都是公子在设法保护他。“那好,本座也懒得处理这个麻烦,今天本座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故意拖长声音,“车里那个小美人可是要留给本座呐。”杀手统领权衡了下轻重缓急,朝他抱了抱拳,走上前去,出手如电,一根极长的锁链已经穿黎曜的肩而过,留下两个狰狞的血窟窿,黎曜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痛楚,车内的苏尧早就以手捂面,低低地啜泣起来,几时看过公子受这样的屈辱,受这么重的伤?都是自己无能,牵累了公子。花君诺本就看惯各类酷刑,他静静地看着杀手们将黎曜带走,没有任何动作,邪魅的双眼里异光一闪而过,快得仿佛不曾出现。待一行人走远后,他缓缓走向破旧不堪的马车,亲昵地搂过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年,面上恢复了初见时的轻佻:“小美人,你可是要去为你家公子殉情?”苏尧这才抬眼看了看那个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的容颜,一时间也忘了擦泪,呆愣在那里,花君诺挑了挑嘴角,倾身吻了下去,苏尧甚至忘了推拒,心跳如鼓,木讷地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完全像是未经□□的雏儿,然而那人却恶劣地在离唇两公分处停下,看着少年不知所措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花君诺率先起身,对候在身边的属下吩咐了两句,对苏尧勾了勾手,便向不远处的宫殿走去,也不回头,呵,跟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呢,苏尧摇了摇头,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被杀手押解着走了四个时辰,黎曜始终在沉默,白衣早已化作红衣,鲜艳得刺眼,统领打了个手势,杀手们会意地停下来休息,看着过于顺从的俘虏,统领一肚子疑问,从不久前的恶战来看,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妥协,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与朝廷有什么瓜葛,那他身份必然是高贵的,怎么会伤深至骨也不吭一声,还没等他理清思绪,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枚银针准确地封住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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