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闷骚遭遇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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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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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的小刀从钢之犬的肚皮划过,“他”的手劲一使,小刀就成了杠杆,将嘶叫的铁水犬甩向后方又袭来的另一匹犬——
  铁水犬的腹部被完全划开,血液——灼热的铁水朝另一头犬劈头盖脸的浇去,两匹犬就在对方血液的高热下挣扎着熔化。
  每一栋高楼都开始放出埃罗恩的使魔,像是在源源不断的生产扰敌前进的幼虫。
  “他”像支直取目标的鲜红锐箭,月下流丽般的步姿携带着金红的火光,竟是从泥石流般涌来的黑犬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铁水犬开始从后方漫涌上来,从楼顶跃下的钢犬脚爪闪过锈色的暗光,埃罗恩总是百用不腻以数量取胜的炮灰战术。
  只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推断“他”的视野与反应力。
  魔兽正在收紧它们的包围圈,“他”的选择是继续前进。
  开始奔跑,顺带着反手抡给一匹从十点钟方向跃来的犬一刀,犬的脖颈顿时被熔出一条大口子,黑犬也“轰”的摔进了犬群中。
  “他”的脚步突然重重落下,火的波纹以他的落脚点为轴心,迅速的画出圆状、扩散开来,火势猛得蹿高,火墙呼啸着将形成包围圈的钢犬们吞了进去——
  从大楼顶部跃下的铁水犬则是被超高温的风浪挥开,就像是微不足道的粉尘,在铁水四溅之际撞上各栋大楼。
  铁水侵蚀着地面与钢筋水泥的楼房,“他”做出短跑运动员起跑准备的姿势——像一颗脱膛而出的火弹,直冲向钢之都最中心的铁塔。
  黑色的高楼开始坍塌,半腰被铁水熔断的大楼,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造成了连带效应,漫天的尘埃与钢渣见证着钢之都的步步崩溃。
  前方,高空也坠落断裂的大楼,“他”则借力一根挡路的钢梁开始起跳,只见一团小小的火焰就蹦跃在巨大的黑楼上,纷扬的金红火屑就是给倒下的大楼送葬的礼花。
  埃罗恩像是不惜掀飞钢之积木也要阻碍“他”前进的脚步,直道左右两方,各有断楼向“他”压盖而去——
  “他”的应对之道是,直接通过。
  挥手甩出火焰的小刀,火焰立马开始了极速的状态变化,只见啼鸣的火鸟羽翼一展,迫击炮般吐出去的火焰就将交叠拦路的断楼熔出可供通行的大洞,让“他”径直穿过大楼的腹腔而去。
  火鸟振动双翅,平静的注视主人远去,然后,它扬颈长鸣,火粉震落,在火光一闪中,它失去了踪迹。
  钢之恶魔埃罗恩很烦恼的舔着草莓味的棒棒糖,站在铁塔最高层的观光望远镜前,忍不住嘟嚷:“草莓味怎么这么难吃噜!”
  他专心的俯视脚下的钢铁之都,看那团火焰所经之处,他精心塑造的黑色大楼也只能如豆腐渣工程般齐齐倒下。
  “烬哥哥每次都搞破坏,我的搭房子游戏明明很好玩的噜~”埃罗恩将右眼凑近一台望远镜,不出意料的发现“他”已经来到了铁塔脚下。
  “强拆我的房子,烬哥哥,你等着看我惩罚你噜!”开心的将棒棒糖整个塞进口中,埃罗恩的手一拍,铁塔尖顶指向的天空就出现了阴云的漩涡,机械零件外露的钢之龙慢慢探出了它巨大的脑袋,就像沉眠在深渊里的恶龙终于被邪恶的巫师唤醒,准备着对勇者张开血盆大口——
  “他”正跳过铁塔的层层支粱前往塔顶,仰头见到此景,很不像他的,感叹般轻轻叹了口气。
  埃罗恩总爱构造外表庞大凶悍的兽类作为使魔,很像一进动物园就跑去看狮子老虎的、崇尚野兽力量的莽撞小男孩儿。
  他的使魔大是大,凶是凶,但对“他”来说,却只是可以随时熔掉的废铁罢了。
  “他”微微瞪大双眼,凝视着血口张开、即将吐出暴雨般铁钉的钢之龙——
  铁钉在脱口的一瞬间,就炸开了。
  随后是整个阴云覆盖的天空,迅速被火烧云侵袭,金红的烈焰包裹住整个龙头,“吡吱”的炸响声下,机械零件悲惨的熔化,钢之龙化为了纷下的火屑,红色的粉末铺天盖地——
  “他”直接破窗而入,玻璃渣就像水花般溅开,火的伞劈砍向埃罗恩的头顶——
  “呜噜噜!!”
  “哐!!!”埃罗恩用双手扛起的大剑挡下了火伞的劈击,但火苗迅速咬上钢之大剑,吓得埃罗恩赶紧脚一踹地——观景平台整个垮塌,带着“他”和埃罗恩都往下坠去!
  铁塔已经让埃罗恩改造成了中空,楼层的地板全被卸掉,两人就一直往下落去。
  伽利略的比萨斜塔实验说明,下落运动与物体的具体特征并无关系,如果不计空气阻力,轻重物体的自由下落速度是相同的,即物体的重力加速度均相同。
  埃罗恩就是忽略了这一点。他以为自己比“他”体重轻,应该能早一步抵达地面、进行反击,却被同时落下的“他”一伞穿心,强大的冲击让他的棒棒糖都被呕出了嘴巴。
  “呜——噜······”埃罗恩的眼前红红黑黑,剧痛让他无法思考,他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被“他”用伞整个带起、再重重往下甩去——
  十层楼的高度,埃罗恩就硬生生的砸上了冷硬的地面。
  坠楼已经让他的四肢角度可怕的断折了,“他”却火上浇油,一把火伞就直直的投掷下来,锐利的疾光将埃罗恩的肚子炸得稀烂,他的碎块就像被玩腻了的小孩抛出去的积木,“咕咚咕咚”的砸落地面、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
  “他”用火浪的反作用力抵减坠落的冲力,稳稳的落地后,身影一闪就找到了埃罗恩的头颅——面无表情的,他揪起埃罗恩染得怪异的头发,将小男孩的脑袋提到眼前,静静的凝视钢之恶魔已然闭上的双眼。
  “看”到了想知道的东西后,他就将小男孩的头随便一甩,头颅在落地的刹那,从烧焦的断颈处涌出火苗,钢之恶魔的头也在魔炎中、慢慢熔化了。
  “他”弯腰,从地上拾起摔得歪歪扭扭的棒棒糖棍儿,往头颅燃起的火堆那里一抛——火光一闪,“他”也不见了。
  钢之恶魔就象征性的品尝着最后的棒棒糖,渐渐化作了灰——虽然,他最讨厌草莓味的棒棒糖了。
  那么,“他”去了哪里呢——
  “他”的出现显然是极富戏剧性的。火鸟和“他”一同出现,不过电光火石间便化作了易持于手的小刀,“他”抄起武器就刺入了安纳斯耳旁的黑蝶。
  安纳斯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惊愕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黑蝶的口器里正吐出触手一般的细须,很显然是想偷袭,将触须探进安纳斯的耳朵、破坏他的大脑。
  肚子里藏着吃人大脑的魔物的黑色蝴蝶开始了燃烧,“他”干净利索的抽出火之小刀,目光投向安纳斯——
  “呜噜~~~”
  小巧的钢制匕首刺入了“他”的腹部。“安纳斯”还恶质的将匕首旋转了一圈,发出“咕咕”的坏笑——“烬哥哥,上当噜~!”
  不是安纳斯,声音就不对。那个软软糯糯、因为总含着棒棒糖而模糊不清的男童音,除了钢之恶魔埃罗恩,还会有谁?
  埃罗恩拔出匕首就往“他”的喉咙刺去——化作了与“他”身高相仿的安纳斯塔西亚,让埃罗恩的刺刀攻击更显凶狠——
  “他”单手擒下了匕首,虽然减缓了些许冲击,但整个手掌都要被割断!
  另一只手狠狠揍向埃罗恩的脸,男孩毕竟肉搏战经验不足,被打得连退几步,让“他”乘隙逃开。
  虽然虎口脱险,“他”已然失去了全部的优势。
  右手只剩一点皮肉还相连,彻底不能用了,腹部被埃罗恩一通乱搅,内脏破裂、内积血迅速压迫起神经,“他”的力气开始极速流失,只能捂住腹部、强撑着站立。
  “呼噜噜噜~~~对不起噜,烬哥哥,让你疼到了~”埃罗恩重新站好,手掌一张开,另一把钢制匕首就出现在他的掌心、被牢牢捏住。
  “我要赢噜!”埃罗恩捏紧刀柄,短小的刀刃开始了变化——埃罗恩他,就像崇尚野蛮力量的单纯小男孩,直觉的把最终武器设定成大型的砍刀——或者我们可以把它称为“开山刀”。
  用着安纳斯的脸,埃罗恩笑容满面的,从最标准的四十五度角斜劈了上去——
  “他”的魔力不剩多少了,但爆发一下,问题却也不大。
  可是,有一点,对埃罗恩来说只是碰巧,对“他”来说则足以致命——埃罗恩的外表,让他分心了。
  因为,“他”看着,“安纳斯塔西亚”朝自己挥出夺命的一刀,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那个宿命的未来——明知无法逃避,仍抱有侥幸,终于还是——
  逃不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不讨喜”——森森的被打击到了···小莫子对不起···亲爹人设的错吗···一把辛酸泪


☆、Soul   LVIII   Scarlet and B

    似乎战无不胜,但“他”此时,被魔怔住了般,竟是呆呆的看着砍刀朝自己劈来,毫无应对的意思——
  在夺命的刀光下,他是第一次,吃惊的瞪大了火焰与青空的双眼。
  因为,挥刀而来的埃罗恩被另一股巨大的冲力掀飞,子弹爆炸的巨响和硝烟一道腾起,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蹿出烟雾,挥出的枪托死死砸中试图站起的埃罗恩的脸——
  “冒充老子你找死啊?!!”真正的安纳斯一脚踢开掉落埃罗恩身边的砍刀,扳机一动就给了埃罗恩肚子一枪!
  “呜噜噜噜——!!!!!”埃罗恩哇哇大叫起来。这也难怪,将外表化作安纳斯的这具身体才是钢之恶魔埃罗恩真正的身体,本体被子弹穿透,此等痛苦,凭一个思想单纯的小男孩,压根无法忍受。
  埃罗恩还维持着安纳斯的外表,安纳斯就看着自己在地上蜷缩、挣扎,吐出痛苦的尖叫。
  没想到安纳斯对“自己”更狠辣,他一把揪住埃罗恩的头发,“哐!!”的将他的头往地上砸!
  “你的胆子是有多大才敢顶着老子的脸嚣张啊?!!!!!”安纳斯狰狞着表情,几乎要将埃罗恩的头发全拔下来。他砸着埃罗恩的头,就像在砸一颗顽固的椰子,那么“咚”“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让血糊了埃罗恩满脸,他凄厉的哀嚎也渐渐微弱下去,盈满泪水的双眼都要睁不开了。
  这个场面其实相当恐怖。因为埃罗恩的外表就是安纳斯,安纳斯对埃罗恩的虐杀,看上去就像安纳斯在疯狂自残一样。
  但他没有丝毫心软,反而在见血后,露出饱含崩坏前兆的笑容,无比温柔的说:“向我道歉就饶过你。”
  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的埃罗恩模模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强撑开眼皮,“噜噜”轻唤着,微微张嘴,“对不起”三个字即将出口——
  “你还真相信啊。”安纳斯的枪口硬生生捅进了埃罗恩的嘴,他手指一动,子弹就打进了埃罗恩的嘴巴——
  埃罗恩的脑袋被炸了个稀烂,而这样看上去,和安纳斯自己的脸被炸得稀烂一样。
  血和脑浆溅了安纳斯满脸。直到埃罗恩的手软塌塌的垂下,他才松开揪住埃罗恩前发的手,让小男孩被炸烂的头跌回地面,摔得更加稀烂。
  安纳斯抬起糊满秽物的脸,他的眼前,是捂着腹部的“他”,那平静的异色双眼。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浅葱色的上衣被染成了黑鸢色,而且那块污迹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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