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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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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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晋推门走进景暮夕房间,“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还没习惯?”
  “你是不是受了伤?”景暮夕跟进来,眉头微蹙,“谁能伤得了你?”
  童晋已盘膝坐好,反倒安慰起景暮夕来,“没人能伤得了我,所以我也不是受伤,小景不必担心。”
  景暮夕无奈,果然问也是问不出结果的,不过四大护法自然理会得,也轮不到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与童晋对坐,景暮夕闭起双眼,把心思都放在了练功上面。
  景暮夕曾问过童晋为何传了自己内功法门依旧要日日以内力辅助自己练功,童晋回答说,一个人练功真气游走的周天有限,若是二人合练便可相当于一人练了两天,对二人来说都是加快内功修为的好办法,是以三个月以来二人一直是这般练功,从未间断。
  练功练到一半,童晋缓缓张开了双眼,端详起面前的景暮夕来。已经完全从伤病中恢复过来的景暮夕显得更加俊美了起来,白皙的面颊上因为真气运行而透着些许红润,直诱得童晋想要伸手去触;长长的黑睫如一把轻挥的小扇,搅得童晋心也乱了。鬼使神差地,童晋竟撤回右手抵在床上,支起整个身体向景暮夕靠过去。
  猛然感到童晋收了一只手,真气有来路无回路,且十分不稳定地激荡了起来,景暮夕惊恐地睁开眼睛,正看见童晋凑到自己跟前,本来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额头上也流下汗水来。
  “你怎么……”话还没问完,景暮夕的双唇已被童晋吻住,童晋那边传来的真气似是找不到出口似的胡乱冲撞。景暮夕心知这样下去必定有危险,抬起闲着的左手,狠狠地打在童晋的脸上。
  童晋吃痛退了回去,眼神陡地清澈了不少,似是找回了神智。感受到真气激荡的他明显也吃了一惊,看了眼景暮夕,左手按在胸前,眉头紧皱,再多一刻怕是便要受不住。童晋猛地把另一只手也撤了回来,行至一半的真气突然被撤回,童晋的胸口好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掌,一时撑不住,伏在床边呕起血来。
  相反景暮夕那边则是滞感顿消,深吸了几口气,景暮夕觉得胸口不再疼痛,便轻轻抚着童晋的背,使他能好过些。“你是怎么了,想害我跟你一起走火入魔么?”景暮夕本想再数落他几句,不经意间看见他吐在地上的血竟呈暗红色,心下一惊,“你中毒了?”
  童晋抬袖拭了拭唇边的血迹,由景暮夕扶起靠在床头坐着,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别紧张。”
  “没有?”景暮夕明显地不信,又看了看地上暗红色的血液,“那你这几日为何面色苍白,又为何吐出的血会是这种颜色?”
  看着景暮夕皱眉质问的样子,童晋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小景今日对我真好。”
  景暮夕见他仍是没有正经,便要跳下床,“我去找云护法来。”
  “我不是中毒了。”童晋拉住他的手,神色看上去已好了许多,“小时候曾被师父塞了个药丸,自那以后百毒不侵,我的血也就有了毒性,才会是那种颜色。”
  景暮夕似信非信,“真的?”
  童晋坐直了身子点点头,“真的。”
  “那……你刚刚……”景暮夕想问问童晋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举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童晋轻笑,伸手去抚景暮夕的脸,将本就好听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都怪小景太漂亮了,我最近身体虚,定力大减,看见面前有这么个尤物,怎能不教我心神受摄呢?”
  景暮夕躲开他的手,不快地道:“我不是女人。”
  童晋倾身向前,拉近与景暮夕的距离,“你知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若是女人,我怕不会多看你一眼。”
  景暮夕不觉向后仰了仰,见童晋越靠越近,又有些慌乱起来,“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见景暮夕要逃走,童晋顺势欺身上前,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景暮夕本是向后半仰着,一个不防便被童晋扑倒在了床上。
  有什么自童晋怀中轻轻滑落,二人却都无暇顾及。
  “小景,你该知道你当日答应了什么。”童晋居高临下的看着景暮夕,手指沿着他脸部轮廓轻轻带过。
  景暮夕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不要挣扎。”童晋皱了皱眉,面现痛苦之色。
  景暮夕虽不知他前几日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刚他强撤内力必然是受了伤,纵然是他险些走火入魔所致,也终归是他怕伤了自己才会毫不犹豫地收了内力去,景暮夕心里多少还是感激的,见他这般痛苦,便不忍再做挣扎。
  “真乖。”童晋笑笑,低下头来吻了吻景暮夕的额头。
  “你……”景暮夕以为他又犯了刚刚的毛病,“又发疯了么?”
  “我适才不是发疯,”童晋伸手解开景暮夕的外衣,“现在也清醒得很。”
  景暮夕握住他的手腕,“别这样……”
  “我答应你的事没有食言,”童晋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怎么小景,你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自己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么?”
  景暮夕咬紧了下唇,最终还是颤抖着放弃了反抗。侧过脸去,景暮夕将双目紧紧闭起,尊严那种东西,早已所剩无几,自己全当是还债了,迟早是要以死谢罪的人,难道还差给他消遣了么。
  童晋满意地笑笑,用力扯开了景暮夕的衣襟。景暮夕更狠地咬着下唇,血便跟着渗了出来。
  “小景这个习惯真坏。”童晋低下头去轻轻舔舐景暮夕唇上渗出的血,又忍不住将舌向他口中探去,意外地竟没有遭到拒绝。口中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童晋更贪婪地想要在景暮夕那里索取一丝丝甜美,可景暮夕只是放任童晋的舌在自己口中纠缠,不拒绝,却也不回应。
  童晋有些不舍地放弃,“小景只是这样是不会让我满意的。”
  景暮夕张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似是在看着童晋,又似是在透过童晋看着别的什么。
  “就那么让你厌恶么……”童晋低声喃喃,轻吻着景暮夕雪白的锁骨,动作竟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景暮夕握紧双拳,声音嫌恶,“你若是要……就快一点。”
  童晋不禁大笑起来,“小景是在鼓励我么?”
  景暮夕不再答话,心想这定会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童晋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替他拉上衣襟,“这次就先放过你吧。”起身下床,童晋对兀自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景暮夕坏笑道:“不过我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心。”
  景暮夕跟着坐起,理了理衣衫,不自在地看了童晋一眼。
  童晋突然俯□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抚了抚他的黑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待得景暮夕回过神来,童晋已经走出了他的房间,只剩血腥味还在房中弥漫,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景暮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地仰躺在了床上。左手却碰到了一件物什,抓起来一看,竟是一块通体血红的宝玉,形状似水滴,又因着它的颜色更似一滴血。宝玉的正中镌着个行体的“灵”字,想是童晋适才掉落的。这会儿自己去找他也是尴尬,不如等明日再交还他吧。景暮夕将宝玉塞到枕下,也不顾是什么时辰,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血玉令牌

  十四·血玉令牌
  “传闻说封藏在景家的竞天剑大火后不翼而飞,时隔这许久却仍旧没有再现江湖,”议事厅里,许坛主抱拳道,“现下流言四起,都说是匿在灵教之中,教主,咱们要不要站出来说句话?”
  一干教众都在等着教主回答,议事厅里却是一片安静。
  凤青鸾抬头去看,童晋斜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目,眉头微皱,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心知不妙,凤青鸾跨出一步道:“他们传便传吧,若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测,阴谋就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到那时流言不攻自破。”
  龙啸看了看凤青鸾,难得这位大护法会跟教主持相同意见啊。
  “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不等众人再说什么,凤青鸾急急开口。
  待得议事厅里只余下童晋和四大护法,凤青鸾才快步走到童晋跟前,“教主……”
  童晋右手轻轻摆了摆,没有说话。昨日险些走火入魔,身体受创,童晋这会儿实是有些力不从心。
  云翔走过来探了探童晋的脉,道:“中气亏虚。”
  龙啸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白泓澜也是一脸的担心。
  “再几天吧。”童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虚弱。
  “教主该不是……”龙啸此刻倒不似初时那般不放心了,反倒是有些玩味地想要试探童晋。
  童晋微眯起眼,“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没有。”龙啸连连摆手,又忍不住偷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白泓澜抬起手肘去撞龙啸的腰,“我叫你打哑谜!”
  龙啸硬生生地受着,痛得咧嘴,“小泓澜太粗鲁了……”
  童晋站起身来,立时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身旁的凤青鸾扶住了他。童晋本想对凤青鸾道句谢,却见对方面色颇为不善地看着自己,一时倒有些心虚,“青鸾,我一定按时来议事……”
  凤青鸾注视着他好一会儿,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教主明日不来也无妨,身体要紧。”
  “就知道你舍不得。”童晋轻轻拍了拍凤青鸾的小臂,“我没事,不用担心。”
  凤青鸾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午时过后,云翔为童晋送来滋补身体的汤药。
  四名婢女均不在,只有景暮夕一人坐在园中,摆弄着昨日童晋掉落的宝玉。练过功之后童晋疲意更显,在景暮夕房中便睡下了,景暮夕还没来得及提及此事。
  见云翔进来,景暮夕起身迎过去,“云护法。”
  云翔点点头,“教主需要补补身子,我把药给他送来。”
  “教主正睡着,云护法交给我吧。”景暮夕将宝玉收进怀中,伸手接过云翔手中盛着药碗的托盘,“等他醒了,我再叫人热给他喝。”
  云翔怔怔地将托盘递给他,眼睛却盯着景暮夕放入宝玉的地方,一时有些失神。
  “云护法,”景暮夕丝毫没留意到云翔的反应,“不知教主是得了什么病?”
  云翔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是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云护法?”景暮夕只得又提了提声音。
  “啊……”云翔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景公子说什么了?”
  景暮夕的脸上确是挂着担心,“我见教主这几日气色不佳,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童晋的警告在先,云翔自是不敢直言,“也没什么打紧,休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景暮夕点点头,“那我先把药给他送进去,兴许他就快醒了。”
  “等等!”景暮夕刚刚转身,云翔急忙唤住了他。
  “云护法可还有事?”景暮夕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云翔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是有一事相询。”
  景暮夕回转身将药放在石桌上,“但说无妨。”
  “刚刚景公子手上拿着的物什……”云翔的视线又禁不住移向景暮夕怀中,“不知是何物?”
  “这个?”景暮夕又将宝玉拿了出来,“我也不甚清楚。”
  云翔心中疑惑更盛,“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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