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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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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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停的下沉再下沉,沉在黑暗之中,没有看见什么牛头马面,阎罗判官,也没有奈何桥孟婆汤,只是一片黑暗的海洋。睁不开眼,不能动弹,任由一股股的波浪卷着我,带着我上下游走翻腾。
  心好像已经停止了跳动,死了吗?我问自己,谁能给我回答。


    第七十章 苏醒 (1461字)

  不知道黑暗要将我带去哪里,我无力放抗,任凭他将我吸进深渊之中。远处有一丝丝的金光闪过,那边是哪里?为什么隐约听见有琴音,有谁在念着什么。
  “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罚沙罚参,佛罗舍耶,呼嚧呼嚧摩罗,呼嚧呼嚧醯利。。。。”
  琴音伴着大悲咒传入我耳,是谁在弹奏?是谁在诵唱?
  没有抗拒,听从他言,
  忍耐修持,一切听其自然,
  自始至终永不退避,意为一切自在。
  突然像被火烧一样,每寸肌肤都在叫嚣着需要水,灼痛感不停的这我体内游走,顺着我的血液到达身体的每个地方。心跳的极慢,每跳动一下,都让我疼痛难忍。难受,非常的难受,嗓子痛,手指痛,后背更痛。
  一会又全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凝结成了冰一般,不流动了,停在那里,
  能感觉到手指脚尖都快结成了冰霜,
  一碰仿佛要碎了,散了。
  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贴近我,太需要这种温暖了,想再靠近一些,身体动不了,心里焦急万分。
  “别急宝贝,很快就好了。别急。”
  是谁在说话,好听的声音,平复着我的焦躁。
  “宝贝。。。听的见吗?”
  好熟悉的声音,是我认识的人吗?是我的家人?朋友?
  “追魂,你已经睡了五天了,还不够吗?快点醒来,好不好?”
  五天?睡了五天?看来我没死,他的声音让我心好痛,几乎要哭了出来,是谁在叫我?是谁在和我说话?
  “魂儿,你不想起来看看我?你就不怕我忘了你?快睁开眼。”
  不要不要,不要忘了我,我也想睁开眼,可是,好像千万金的重量压在我的眼皮上,怎么都睁不开,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记得,你的名字。。。
  “魂儿,你一定不知道,说起来是墨蛇救了你,要不是他吐出自己的内丹给你驱毒,我一定来不及救你。你不想醒来好好谢谢他?”
  墨蛇,墨蛇!想起了他的初次现身,想起了他庞大的身躯高昂的脖颈,冷峻锐利的眼睛紫红的信子。
  “怎么这么懒,还不起?你要我这样说几天?”
  你的声音真的好熟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感觉手被他拉了起来,有冰凉湿润的东西滴落在我的手上,
  你哭了?
  是谁在我前面流下了泪,
  却在我心里烫成了疤?
  “白悠,你别这样,追魂的毒已经清了,过几日一定会醒的,他要看你这样,会难过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叫白悠,白悠白悠。心脏在听叫这个名字时猛的跳动了一下,我的全身全心都在告诉我,我对这个名字熟的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样,但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清风流水卷芙蓉,白玉花开春意浓。一曲莫离君知否,悠然独倚暖阳中。追魂,等你醒了,再为我奏一曲‘莫离’,可好?”
  这首诗我记得,
  里面有他的名字,是我为他写的。
  莫离莫离,莫弃莫离。
  有软软的东西贴在我的唇上,印在我心里。
  这是我所熟悉的吻,我记得。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我记得。
  记起了在山洞的温泉中,在悠哉小筑,在英鞮山上,在云安寺里,
  我记得有一个人,我已经为他走火入魔成痴成狂。
  我已经将他的名字碾成末化成灰,喝了吞了,
  融在我的血里命里,铸进我的心里,
  谁要是扯动一下,就能要了我的命。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第七十一章 这算因祸得福? (2948字)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看着白悠欣喜若狂,难以自制的表情,我突然想吓吓他,随即表情茫然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白悠瞬间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淌出,我吓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后背扯着生疼我也无法顾及,焦急万分的唤着他朝他伸出双手,“白悠!”
  紫衣看白悠吐了血,吓的边喊边向白悠跑去,“慕山,慕山!”
  白悠愣愣的看着我,脸色复杂万分,眼泪就这么滴了下来,我心中痛苦不已,挣扎着掀被下床,“白悠,我不是故意的。”
  紫衣疾步到床边一把扶住我,痛斥道,“追魂,你这昏迷了五天,白悠寸步不离都没合过眼,你怎么能吓他!”
  我转过头懊悔道,“我这好不容易醒了,就想吓吓他,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向白悠,“白悠。。。”
  苏慕山快步从屋外推门赶紧进来,“怎么了?”他看见我醒了下了床,欣喜万分,又看见白悠嘴边的衣领上血,“怎么回事,白悠?”
  紫衣将我扶到白悠跟前,“你们聊,我去打些水来。”说罢她便拉着苏慕山出了屋间关上门。
  我用衣袖擦去他唇边的血迹,却擦不掉心中的伤痛,“白悠,对不起。。。”垫脚吻上他的唇瓣,冰凉的,没有温度,撬开他的双唇,将舌头探进去,甜丝丝泛着一点咸的铁锈味,是血的味道。
  “你怎么忍心骗我!”白悠面带痛苦的埋怨道,“我多怕你长睡不起,你醒了却假装不认识我了!”他一把搂住我,将我死死的箍在怀中,“你怎么忍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环着他的腰,轻抚他的背。
  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和他面对面,关切的问道,“要不要紧?”
  他冷冷的回我,“死不了!”
  心中还在内疚不已,就看见他没什么太大的事,焦急的情绪平复了些。这一缓过神来,所有的感觉回到了身上,许是刚才用力过大,后背那处疼的不行。这白悠又在眼前自然不想假装什么坚强,对他毫不掩饰道,“白悠,疼。”
  白悠一把抱住我的药,将我托起,我顺势将腿环在他的腰上,“谁叫你刚才下床时动作那么大的,活该。”
  他边说边将我放在床上,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心疼,“趴着,我看看。”看我转身,忙帮衬着我,“小心些。”
  将中衣从后面撩开,他的手指在我疼痛的地方小心的来回摩挲着,“你这处当时溃烂的厉害,要是不赶快切除腐肉,很快就会体无完肤了。”他用手指描绘着那块的大小,有手那般大小,“这么大一块,割下来,跟割我的肉似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猛的扭头对他说,“不准,你死了谁救我!”
  “祖宗,你动作小点行不行!”他低吼道,“就是因为心里想着一定要救你,才撑着的。”
  “墨蛇怎么帮我解毒的?”我好奇的问道。
  他一愣,“你都听见了,我刚才说的话?”
  “听见了,要不是你说的那些话,我哪里会醒。”我将下巴枕着手臂说道,“刚开始觉得难受极了,黑漆漆的,怎么都动不了,后来听见了琴音和有人诵经的声音,之后觉得忽热忽冷,比中毒了还难受。”我一边回忆一会说着。
  “我喂你水,你可知道?”
  “知道,那点水哪里够。”
  白悠勾起嘴角说道,“你一直缠的我的舌头不放,我真怕你把我舌头给咬掉了。”他低下头靠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紫衣和慕山可都看见了。”
  我脸一下就红了,干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看见就看见,反正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差点就记不得你了,不过,你在我心里的烙印打的实在太深了,一听到你的名字,你一吻我,我就记起来了。”
  “真的忘了?”
  “有那么一会,刚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你说话声音耳熟的很,气味熟悉的很,却记不起你的名字,记起了名字,有看不清脸。不过还好,都记得。”
  白悠松了一口气,“那我真是修来的福气。”
  “看见你的血,我倒宁愿是你失忆了。”
  他用手指抵住我的唇,“不准瞎说了,都过去了。”他轻轻的帮我摸着后背,接着说道,“那日墨蛇从钩蛇的体内将他吃了个干净,吞了他的内丹,从他口中出来后,许是知道你已经中毒昏迷不省人事了,他吐出的自己的内丹,推进你的体内,将钩蛇的毒全都吸附到内丹之中,我见他将依附了毒的内丹又吞了,想到墨蛇自身也是有毒的,他要是不怕钩蛇的毒,必定内体有能解这毒的物质,于是。。。”
  见他不往下说了,我催他道,“说呀,于是怎么了?”
  “于是,就割了墨蛇口里的一块肉。”
  我一惊忙要起身,被他压住,“没事,墨蛇没事,他自是同意我才取的,已经无碍了。”
  “我是怕你被他咬了!”我怒道。
  他安慰我道,“要救你,墨蛇哪里会不同意。虽说体内的毒都吸附了出来,可大部分已经浸到各个腑脏之中了。赶紧唤出白云,让他驮着我们回到钟山,给你喂了洗髓散先暂时克制一下毒性,片刻不但耽误,赶紧再让白云带着我回到了英鞮山去采莲瑶,回来配合墨蛇的血肉做成解毒散给你服下。”
  他说的倒是轻松,但是我和他一起去过英鞮山,路途遥远虽有白云带着,这一去一回也是辛苦的很,加上莲瑶又有灵兽看着,我问道,“上回是因为玄音白云才采到莲瑶的,这回你们怎么采的?”
  “这白云唤来很多大鸟,趁着他们与灵兽纠缠,白云进去采的。本来是我进去的,谁知我一将枝条摘下,手中的枝条就枯了,莲瑶瞬间化成了灰了,我才知他不能用人手去摘取,所以又麻烦了白云一次。”
  “白云真是个好孩子。”
  “幸亏有白云,不然肯定赶不及回来。”他吻上我的额头,“还是你命好。”
  “那是因为我有你,才会这么好命。”
  “我也给墨蛇喂了莲瑶,他的那处很快就好了。而且这次墨蛇和你生死与共,等你完全好了,他便可以和你融合了。”白悠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你昏迷时听见的琴音多半是囚牛在弹奏鹤唳。”
  “那我听见的经文呢?”
  “我想,”他摸着我脖子上斜在一边的玉牌说道,“应该是我师傅,在保佑你吧。”
  “啊。。。”我顿时懊恼出声,“这回人情欠大了,囚牛墨蛇白云还好说,可是你师傅的我怎么还啊。”
  “你快点好,就是最好的报答了,不然,大家都白忙活了。”他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子。
  我突然想到背后的伤,问道,“可会留疤?”毕竟是少了一块肉,不是随便划了道口子。
  “不会,这不是给你用着莲瑶嘛,别担心。只不过这处被毒侵蚀的太深,要长出新肉需要些时日。”他一边抚摸着一边问,“还疼吗?”
  哪里还疼,他摸的我酥酥麻麻的,我哀求他道,“不疼了,别摸了,弄的我心里怪痒痒的。”白悠坏笑着说,“可惜,你只能看,不能吃。”
  我一拍床,吼道,“等我好了一定要连这几日的份儿全不回来。”
  “好好好,等你好了,我任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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