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门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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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门鬼城-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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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动也动不得。狱官脚尖使力,一点点往下摁。姬公公满头冷汗,一边哆嗦一边哀叫,叫完了又骂:“娄仲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本公公在先帝面前求情,你也没有今天!”
娄仲义放下脚,掠了眼牢门笑道:“公公您憋着点,等冯大人来了再出恭,我们倒是很想瞧瞧,阉人是怎么撒尿的呢?”
姬公公又羞又恨,忍不住抽泣:“你们敢!”
娄仲义蹲下身,对着墙上的镜子狞笑一声,又低下头道;“我们怎么不敢?你的老相好被皇上召去京城了,他可救不了你。实不相瞒,你这人就是特别教人恶心,不男不女——”手一路探下去,在他光秃秃的下…体间摩挲,“还那么傲,好像谁都得怕你似的。逢年过节,我娄某往你宅里送翡翠如意,金条银条,婢女小倌,公公你贵人多忘事,敢情是全不记得了。要说贪,还轮不到我呢!”
姬公公夹紧双腿,狠狠地拧过了头去。娄仲义食指作弄着他下面,渐渐来了兴味,正要打开他的腿,却听牢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他低声咒骂一句,笼着手起身道;“冯大人,你可总算来了。”
 冯仑是个瘸子,一跳一跳地进了牢房,睨了眼地上的姬公公,笑道:“怎么还没呢。”娄仲义道:“这不是等着你么!”回头又命令狱卒;“把他丢桌上,让他站着!”
两名狱卒拧着姬公公的胳膊,扯了他起来,强迫他站在桌上。姬公公手脚脖颈下都挂着铁链,链头被固定在地上的小孔中,那几股力牵制着他的身体,让他只能笔直地站着,半点也顿不下去。姬公公面对着镜面,麻杆似的戳在桌上,望着自己脱形的半张脸,残损的下身,和狱官们轻薄的蔑笑,不禁抽噎着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药方的内容,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冯仑从火堆里拣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摁着他肚子,拧了拧。姬公公只觉肚腹间一阵难忍的炽烫,尿水憋不住的呈伞状往外喷,浇得满腿都是。冯、娄二人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狗都比你射得准呢,没根的糟货,也不嫌自己恶心!”说完又举起烙铁,往他下身一阵乱捅。姬公公又哭又跳,一跳,铁链子就往身上撞,扯得浑身都是血沟子,骨头都好似被拆了一遍。
等两人耍完了,方才有狱卒上来,随意地用一块粗布帮他擦干了血尿,解了链子。娄仲义半分也不肯消停,一把将他撂翻地,强摁住脖子提了腰,解了裤头,攥着那硕大灼热的性…器抵了上去:“先皇玩过的东西,今天也得让咱们尝尝了!”姬公公半边脸贴着地,尖声叫骂:“没脸的畜生,你倒是给爷爷我舔干净了!”
娄仲义照着他的屁股猛拍两把,骂道:“少开尊口,少吃苦头,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说罢一顶而入,泄愤一般地在他体内凶狠冲撞。姬公公手抓着地,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口水止不住地向外流,再过了一会,喉咙口丝丝冒起甜气,双唇一绽,一口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冯仑在一旁打着转,见娄仲义没让的意思,自得没趣,干脆拽着姬公公的头发往后拧,迫使他张开嘴,吞吐起自己的性…器来。姬公公反咽了两下,双目紧闭,慢慢地没有了生气。冯仑挺了两下腰,见他没了反应,惊呼道:“可别把他弄死了——”突然眼前一黑,又是一红,胯间像被撕裂了般地剧痛。娄仲义从姬公公腰间拔起脑袋,见他脸色潦白,不禁慌张起来:“冯大人你怎么了?”
那冯仑脸如死灰,哆嗦着从姬公公嘴里抽出性…器。那根肉…棍已被咬断了半截,有似脱身的蛇头,嗤嗤往外喷血。冯仑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嚎啕大哭起来。娄仲义也被吓得没了分寸,一脚蹬开姬公公,惊呼道:“快来人——快来人呐——把冯大人抬出去,快!”
一行狱卒闻声而入,一眼望见满地血肉模糊,一个个都惊在了原地。姬公公尚还有一丝气,此时嘴巴一张,吐出一块血糊糊的肉,咯咯地笑了起来。娄仲义急的在原地跳了好几下,嚷道:“还不快把冯大人抬出去!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当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姬公公吊着半口气,一边笑一边接话:“短,短了,那是真短了。”娄仲义心中正窝火,听他这么一说,冲上去往他心窝上猛踹;“你个臭表子,这下可把我害惨了!”
狱卒们七手八脚地架起冯仑,抬着出了牢房。娄仲义原本只想将姬公公亵玩一番,不想竟会闹到这步田地,心中越想越怕,陀螺似的在牢房里直打转,却听牢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裘止高两眼通红地闯了进来。娄仲义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膝盖打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嗓子叫:“大人,大人我——”
裘止高不由分说,抬脚往他心口便是一下,踹得他满地打滚,暴喝道:“你这狗娘养的浊货,好好的审案,你净会折腾他!”姬公公神智涣散,精神已然濒临崩溃,恍惚间看见裘止高朝他这头走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起身来,拼命往那里爬去,边爬边哭:“止高救我!止高你快来救我!”
裘止高也顾不得娄仲义,当即扑上去将他抱住。姬公公虽是哭着,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噎了半天才说;“我难受。”
 “我知道。”
 “很难受。”
裘止高抬了抬手,把他的脑袋放在肩膀上,强咽下眼泪道:“我到底还是来晚了。”
姬公公轻轻地笑着:“你吃太多,老跑不快。”
裘止高脸上一凉,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下来,“我去求了皇上。。。。我没用。。。。我救不了你。”
姬公公浑身如坠炼狱,心境却很明朗,轻声道:“我求你件事。”
 “你说。”
 “杀了我。”
裘止高测过头,嘴唇在他额头上长久亲吻不忍离去。
姬公公已无半点留恋之心,从膝盖上捡起裘止高的手,拼尽了毕生的气力,狠狠咬了下去。他缓缓吞下裘止高的血,心满意足地阖了眼:“你比先皇好。”
裘止高绝望地惨笑一声,掐断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害蛮喜欢姬公公的。。。。
姬公公和穆饮都是比较忠君的人。。。





第14章 第十三章
出了崇怀门一路西行,便是斛国的边境之地,大片的平原黑土上人烟稀少,稀稀拉拉生了些红杨树,在骄阳炙烤下,像一块块染血的兽皮。到处都是屠杀过的痕迹,土下尸骨交叠,一不当心就能踢出几块来,黑的白的,都有些年数了,乍看之下,也分不清是人骨还是兽骨。
曹淹牵着马一路缓行,马上驼着死去的朱建元,秦长恩看他不上马,也只能跟着走。曹淹是个死人,虽然爱吃,可饿不死,秦长恩是个大活人,虽然不爱吃,可饿得肚腹中翻江倒海,眼前发晕,地上有个烂苹果,就捡着吃,看见形迹可疑的浆果,也捡着吃,才过了两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到了第三天,实在是熬不住了,只能问曹淹;“大人,我们赶紧把太子安葬了吧。”曹淹在前面说;“我想找个像样点的地方。”秦城恩不由地嘀咕了句:“不都一样么。”
曹淹听了沉默半响,忽然笑了笑:“说得也对,横竖都不是冥国,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又想了想,道:“太子喜欢水,我们找个河滩给他下葬。”
斛国边境虽然人少木乏,水源却很多,斑斑汲汲分布着不少河滩沙洲,曹淹找了方水塘,在水塘边的杨柳树下勒了马。朱建元死了几天,尸体又硬又重,两人废了半天的力,才把他从马背上拖下来。
两人挑了块还能入眼的地方,又找了几根尚且坚硬的腿骨,充当铲子,在土里刨出个坑来。曹淹抱着朱建元,木木地坐在坑边,半点下葬的意思都没有。秦长恩犹豫了半天,举着骨头说;“大人,还是早些把土给填了吧。”曹淹忙摆手制止他:“河边由棵枣树,你去捡些枣子吃,我再陪陪太子。”
那朱建元是中毒死的,死了两天,浑身上下都变了颜色,还发出一股恶臭,曹淹却半点不觉得,神色泰然,仿佛太子只是睡着了。秦长恩看他这副光景,心中惨淡,只能叹了口气,离开了树荫。
转眼暮色四落,天地渐凉,曹淹迎风打了个喷嚏,对怀里的朱建元说;“都是我没用,害的你这两日风吹日晒的,到死也没混个好模样,我要填土啦,你好生休息吧。”说完,慢慢地将他的尸身纳入坑内,从地上捡起腿骨,可就是不忍心下手。坑里的那个人,穿着粗布衣裳,脸色僵紫,看上去弱小的像个孩童,哪里是那个曾经气度非凡的冥国太子。曹淹想着他当太子那会儿,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可到了死的时候,却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不觉掉下两滴泪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扳指,当初鬼城大乱,太子为了保他活命,贬他去了边塞之地,临行前送了他这枚扳指。十年光阴,一晃而过,扳指是宫里的好物,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清净透亮,人却早都没了,死人送死人,真是送死个人。曹淹笑着叹了口气:“下官身上也没别的,也就剩下这样了。”拾起朱建元的右手,缓缓地将玉扳指戴了进去,戴到骨节之处,脸上蓦地一惊。
曹淹望了眼河塘边上,秦长恩因为饿得不行,蹲在那儿像只猴子似的往嘴巴里大把大把地塞枣子,几乎到了忘我的地步。他一声不吭地把玉扳指又摘下来,揣进怀里,并安葬了那具死尸。
两人离开水塘,又走了两天两夜,才见着人烟,听见犬吠。斛国人普遍身高体壮,肤色又黑,毛发又极旺盛,眼前一下子出现两只小巧的白猴子,目光中不觉透出一丝戒备。两人见着他们,也都觉得不自在。斛冥两国,光是表面上和睦,边界争端却很纷杂,改条款比掷骰子还快。
这些村民长相凶悍,心眼却不坏,路上碰见个挑夫,见他们没什么恶意,又是一副落魄的模样,便请他们到自己家住一宿。两人一听,连忙点头答应了。双方语言不通,曹淹稍微会说些斛国话,便示意挑夫,把担子上的东西放到马背上来。谁知那挑夫反而来了气,狠狠跺了两下脚,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话,大意是:老子没病,你们少看不起人。
又走了两里路,才到了挑夫的家。那挑夫原来是个鳏夫,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老人足不出户多年,见家里来了两位异邦人,居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说了一堆话。偏生她地方口音又极重,曹淹几乎把耳朵竖到了头顶上,也听不懂她再说什么,只好把脸给笑烂了。见完老母,挑夫指引他们去马厩安马,曹淹身上带的盘缠不多,分了些给他,让他炒一斤黄豆,两斤麦丕来喂马。当地人都靠种地为生,自给自足,与世隔绝,平时也没见着过铜钱。那挑夫只收了一枚铜板,当作了宝贝,便拿“好菜好饭”招待他们。
他们这儿的好茶好饭,也就是一些山羊肉,树皮口味,硬的像铁,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蔬菜,一长条一长条的,状如蚯蚓,味同麻绳。老夫人又很客气,一个劲往他们盘子里装菜,直到把他们吃的半死不活,才肯罢休。
两人的客房很小,当地只放了张大床。秦长恩在床边扭扭捏捏解着袍子,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激动:“大人,我晚上多让你点地方。”曹淹看他嘿嘿嘿傻笑不止,知道他肚子咣当咣当全是坏水,横了他一眼说;“太爷爷你可真客气,早上别顶着我就行。”
  夜色如水,星空明朗,除了几声犬叫,再没别的声响。秦长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都没睡着,眼睛瞪得比弹珠还大,终于忍不住拍拍曹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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