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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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路上-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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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分'何素言盯着那个惨红的分数,语文老师的话犹在耳边:”当时还以为只是二卷的分数,一看是作文跑题了,砸一次没有关系的,别太放心上,我们要的是最后一次高考。下去多练习练习议论文。“而作文卷子上的25分让何素言没有话说。转眼,一篇文章就化为一堆废纸静静地飘落在课桌下。

    “何素言,你语文85分,怎么可能?你没找老师查查卷子,你砸也砸不到这分数啊。”刘静从外面有点惊讶地问何素言。

    “真的,作文跑题了。”何素言极力想轻松说话,但脸部的僵硬却不允许,从来都是最喜欢的给自己打击。那篇文章唯一地写到了林浩森,却被无情地判了25分,或许是暗示,这感情只能得这么低的分数,并被判了个跑题,跑错了地方,碰错了人?想着在纸上漫无目的地划着,把错了的典型题裁下来粘到纠错本上,而那堆白蝴蝶却连被修正的机会都没有了。忽然觉得有人,抬头便碰见林浩森的笑脸,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何素言站起了身。

    “怎么回事?”林浩森直接问。

    “跑题了!”何素言抬头笑着说。

    “怎么跑那么厉害,拿来我看看。”林浩森像哄小孩子的口气。

    “撕了。”

    “你下手也忒快了吧?我该早来的,你的作文从来都是被撕毁的下场,好了,坏了,你都撕,什么时候改改,都是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要不以后你别撕,我帮你收着。”林浩森愣了一下旋及说。

    “写什么了。老师也太没有情面了!”林浩森笑着替何“打抱不平”,“我还得了50多分呢。”

    “肯定是你们理科班的老师改的,冥顽不灵,食古不化。不写议论文就判跑题。”何素言不讲理地把一腔怒气洒在了别人身上。

    “改改脾气,等过了高考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也不差啊!”林浩森就实际劝道。

    身边有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地回来。刘静走过的时候回头那有意无意地一瞥莫名让何素言生气,难道连一个人找自己说话的自由都没有,都被成绩名次压的喘不过气来,还得小心翼翼地防着出了他们的格,还有担心他们乱七八糟的话,随心任性的自己那里去了?

    “别撑着,有事情记得找我,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你不想,不是还有周韵吗?你们不是一直都很谈的来吗?别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谁也不说。高三的压力都是自己压出来的。”林浩森说,照以往觉得何素言该烦了,便准备告辞了。

    何素言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立,而林浩森是身边实实在在的,萌生出想多待一会的感情来。便说:“对了,我的们数学卷子一样吗?最后一道题来是卡在中间那步算不出来,老师说要用你们在高三讲的二次导数的知识,我们只讲了导数,用不上,你帮我看看?理科班高材生在这里站着,多好的资源不利用,岂不浪费了。”

    “恩,是不一样的。不过我看看吧,说不定能做出来。咱数学也说得过去的。”林浩森眉头抖了一下,但却习惯性地抚了鼻子答道。

    “去教室吧,反正我同桌还没来,让你站着,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何素言破天荒地说,是第一次主动请林浩森到自己班的教室,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教室的人相对较少,但也不乏惊讶的眼光,何素言迎了这目光走回了座位。

    展开卷子,林浩森凝神看题,走过许多年后,何素言极力回想,才知道那是高三最后一次与林浩森的'和平',窗外绿意正浓,窗内日光浮动。自己这一举动将过往所有的努力摧毁,此后的反复无常对同学门的认为丝毫没有影响,人们都很喜欢事情向着多数人所想的路上发展,仅仅从某些细小的枝节就将这一以为一锤定音,而不管以后有多大的事实证据来推翻这一以为,人们津津乐道于自己的先知先觉,极自负地以为着自己的以为。 第五十七章 告别

          如火如荼的三练过去。留言本便满天飞。写了这个眼前的又堆了另外一个。何素言什么也没要,留言本,毕业照片,既然要走过这一段,何必留些纪念,忘记是对过往最好的礼物,虽然有那么一句: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但这并不妨碍去忘记。毕业典礼结束的晚上,从吵闹的教室走出来,五月下旬的风很轻爽,校园在明亮的灯光下静静的伫立,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样就要离开了。

    “素言。”子洁在后面轻轻叫了声,“我的留言你还没写。”

    “你还跟我要这个。”何素言笑着拉了子洁的手。

    “毕业之后注定要分开的,我知道过了高中我们不会能这样在一起了。只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落在那里。”子洁的平静中透着消极,“我怕见不到你会记不起你的脸,看着你的字会让我有点安慰。”

    “子洁。”何素言忽然涌出了泪,“真没出息,刚在晚会上都没哭,这会被你惹哭了。子洁,看着校园的景色,我们来了又走,凭只言片语又能留些什么。所以我什么也不要,留言,毕业照片,统统不要,这样没有记忆牵绊,在新的生活里我们能笑着开始,回忆不美好,当回忆有缺憾时,加重的只是失望。把回忆留在回忆里。我们真的负担不了太多。”

    不远处,浮现父母疲惫但闪现期冀的眼睛,闪过在窘迫之下的家,那始终有火药味的气氛,每天三班倒的姐姐。何素言摇头让泪落了下来,却发现无处安放。

    林浩森的留言何素言写了。岳云舟捎过来的是粉色的纸,何素言让换了张蓝色的。写好的留言被来找自己的周韵在无意中看到。

    “言言,你实话告诉我,在高中林浩森在你心里到底排到什么位置?”周韵问。

    何素言浅浅地笑:“排在所有人之后。”

    “你肯定是这样?”周韵不相信地问,“你能一直这样认为,这样肯定,不会动摇?”

    何素言愣了一下,但决绝的性格令她点了点头:“所有人之后。”但是逃不过逆序他却是第一,莫大的讽刺。

    不知道这是林浩森第几次上来。

    “不要再说同样的话,都不是理由。”林浩森先声夺人,“听我说。”

    “从高一后半期到如今,或者更长的时间,你始终占着重要的位置。”单刀直入的让人有点不敢面对。

    何素言无话可说,眼依旧望着远方,远处的山,远处的水。山是山,水是水。

    “从高一到现在,我一直在里面挣扎,我想出来,可是我努力了,我出不来,想移情他人,在试过之后,我知道我也做不到。为什么要这样?”林浩森问。

    何素言心颤了一下,自己本意并没有要伤他如此之深:“或许天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你真的太天真了,你相信一见钟情,相信不期而遇,你以为那是缘分,那只是巧合,太巧的巧合而已。如果算是缘分,我也给过你许多,高二那会我掐表看你几点几分出教室,几点几分去吃饭,几点几分回宿舍,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能经常跟你碰到,可你总是无动于衷……”林浩森郁郁问到。

    “我没有那个福分,我们没有缘分……”何素言只能这样说。

    “你太冷了。三年的感情只换来句无缘无份,我在里面陷着,至现在我才明白你永远只想做个局外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进去。你的执著,你的专一让我觉得钦佩也让我寒心。”

    “什么事情都说不准,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过了那些还是朋友。”何素眼说。

    “是啊,朋友?多好。”林浩森转过头,不再看何素言,何素言明显感觉到这些。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林浩森伏身倚在栏杆上。

    “别想太多了,我们都高三了。赶紧下去吃饭吧。”何素言劝道。

    “今天的饭还吃的下吗?”林浩森扭头问。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惯常坐的桌子上不是他。

    “你做的太绝了,太绝了,太绝了……”这样的话回响在耳边,有泪在眼里。 第五十八章 高考

          走出考场,身上重负卸了下来,轻飘飘的让人有不踏实的感觉,六月的阳光轻啄在裸露的肌肤上,灼热的痛楚。这样一路走回宿舍,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的笑是否依旧,只是觉得许多模模糊糊的脸,兴高采烈的脸,灰心丧气的脸,舒展的脸,扭曲的脸,逃避是唯一的念头。黑暗的六月,阳光明媚的六月与此刻的自己无关,自己对自己说,傻孩子,我们不谈高考。

    何素言回到宿舍,满屋狼籍的书本,随处飞的卷子,室友晓乐伏在床上低低地哭着,同学们劝着劝着也停了下来,陪着流泪,素言上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冲进了洗漱间。双手撑在洗脸池的边缘,抬头看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神迷茫,面容苍白,从心底涌上来的伤感冲破了喉咙,何素言掩口哭了起来,在狭小的洗漱间,在高考之后,在流水声中哭了起来。为什么?只想哭,把心底郁结的一切都哭出来;只想哭,让高考支撑的意志全然崩溃;只想哭,把自己强装的坚强卸下;只想哭,为出考场那一刻眩目的日光,轻飘的感觉。

    黄昏的阳光透着金黄金黄的质感,和诗亚在操场背对着夕阳而坐,身后是拉的好长好长的背影,寂寞拉的好长好长,温馨也被拉的好长好长牢固地充盈在心里,高考之后短暂的轻松充斥在校园内外,身后是踢足球的一群人,熙攘吵闹,心却是平静的,经历了高考之后的云淡风清。

    估分数那天,天淅沥地下着小雨,多了少了的分数一一裸露在面前,撑伞站在小花园,诗亚在无声的流泪,何素言轻轻地拥了她的肩膀,此刻任何劝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惟有这温热的手会让人心底有一丝安慰,何素言伸出了自己的手,却是冰凉的,怎么能给人温暖?报学校的时候,合着分数,小心翼翼,狠心不去看那些曾经的学校,只在所有的专业上都填上了中文,只希望有舍弃会有补偿。

    宿舍空荡荡的床位,惨白地露着木质,碎了的酒瓶残留着高考之后发泄的痕迹,同学们一个一个的离去,同学感情被毕业撕扯的支离破碎,加上前途未卜。而这一切,这个学校已与自己无关,只想回家,收拾好的行装堆在脚边。何素言想去和周韵说声提前回家,并且也想知道她考的如何及报了那里的学校。走廊里都是收废品翻检剩下的东西,有人拉了桌子横在走道打扑克牌。何素言探头望了望周韵的宿舍,空无一人,转身却见了薛亚楠拎了脸盆出来接水。

    “还没走?”何素言笑着问。

    “不想回去,再待两天。”薛亚楠口气里却带着不想与人说话的语调。

    “你见周韵她们都去那里了?我来找她,门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昨天听她们说呀去看老师。”薛亚楠端着盆子急欲走,何素言知趣地往边上斜了斜身子。无意间瞥见林浩森正坐在那里打牌,高考之后一直都没有见他,想知道林浩森考的如何,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林浩森抬眼也看到了何素言,正好一局终了,何素言走了两步说:“一会你帮我搬点东西,就到校门口,我一个人拿不了。”

    “好,那走吧!”林浩森扔了牌,说声:“你们接着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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