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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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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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您跟我急也没用啊!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沛剑眉倒竖,追问:“什么?”
  “您这不是喜欢人家吗?”沈京摊着手说。
  陈沛浑身一僵。
  “你在外面和别人厮混的时候硬不起来,是不是想到这人了?”
  陈沛点点头。
  “在家里解决的时候,想着人家就畅快淋漓,想着别人就不行了?”
  陈沛再次点头。
  沈京一拍手,说:“这不就结了嘛!”
  陈沛掐着沈京肩膀的手慢慢滑落。
  沈京睨他一眼,偷偷笑着,伸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陈沛沉默了很久,然后幽幽地说:“我不喜欢他。”
  沈京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对他没感觉,除了性以外。”
  沈京拧起眉,伸手摸上自己的鼻梁。
  “你说你要闻着他的味道想着他才有反应?”
  “是。”
  “嗯……”沈京摸着自己的鼻梁,在脑海里搜寻可能的答案。良久,摸着鼻梁的食指突然停下。
  他转头看着陈沛问:“你听说过荷尔蒙吗?”
  “听说过。”陈沛突然瞪大眼,“难道是这个吗?”
  沈京撇了撇嘴说:“嗯……应该吧。不过这个不是我专修的,我不太清楚。”
  “可是我以前也没这么麻烦的呀!管他什么荷不荷尔蒙的!”
  沈京一噎,又想了想,才说:“你知道头孢这种消炎药吗?”
  “知道啊。”
  “一开始有头孢一,头孢二,现在都有头孢二三十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沛想了想,答道:“人体有了抗药性。”
  沈京点点头,说:“你的情况大概是这样子。你现在硬不起来的原因,可能就是你的兴奋因子已经不吃老的荷尔蒙了。”
  陈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还有治吗?”
  沈京大手一挥,说:“同理可证,只要找到新药,你的病就有治了。”
  此言一出,有如妙手回春的老中医。
  陈沛将车开进自家楼下的停车场,他在车里,陷入了沉思。
  喜欢?
  他不知道喜欢的感觉是什么,所以对于杨立青,当然不是喜欢。
  果然只是头孢定律。
  男人恣意给自己的病症命名。
  ************
  “呼叫呼叫,小李飞刀,这里是沈王爷,收到请回答。”
  “去你的沈京,有什么事儿?你个大忙人竟然会打电话给我?”
  沈京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在自家的沙发上翻了个身。
  “哎,小李子,你知道我堂哥怎么回事吗?”
  李再天在那边拧着眉,半天也参透不了他说的话。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你李哥事儿多着呢!”
  “嘿!”沈京炸毛了,拿着电话坐起来。
  但他考虑到自己一喷,李再天肯定要挂他电话,这又话锋一转:“小李子,你上次不是想喝我那支红酒吗?我这儿有一箱呐!”
  李再天双眼一亮,改口道:“等我。”
  沈京嘻嘻一笑,说:“好。”
  李再天挂了电话。
  ********************
  早上清洗的时候,杨立青根本不敢照镜子。
  踹陈沛屁股的时候,向他竖中指的时候,自己确实很爽。
  除了看过他喝酒醉,杨立青就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他站在浴室的半身镜前,用手擦去镜子上的雾气。
  脖子上,胸前都是奇怪的痕迹,他转身,扭头向后看。
  去他的,这混蛋是属狗的么?
  肩膀上还有个牙印!
  自己昨晚究竟被怎么了?这么咬下来,就算没插进去也会染病吧!
  狂犬病不就是这样得的吗?
  杨立青抱着自己的双肩,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他怒了。等他穿好衣服走去卧室拿手机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完全转换为愤怒。
  陈沛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那个人时,就以最快的速度抄起来接了。
  “陈沛我操你!我要是死了也拉你垫背!嘟——”
  陈沛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呵呵……”陈沛竟然傻笑了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容就慢慢收敛了起来,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才将脖子上的毛巾摔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去停车场。
  杨立青正窝在床上用笔电看新福尔摩斯,这系列他已经看过三次,甚至对白都能背下来。
  正看到精彩之处,就有人敲他的门,而且敲得很急。他在床上磨蹭几下,才不情不愿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这情况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大晚上见鬼了。”杨立青将门摔上,干脆利落地跑回房间继续看电视剧。
  陈沛站在门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大冷天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甚至还保持在敲门的姿势。
  他从那么远的地方飙车过来,只为了被人摔门?
  真是闲的蛋疼了!
  他将手插进口袋里,慢慢走下楼梯。
  看那人也不像要自杀的样子,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那人在家里就是这种装扮吗?穿着的是以前的校服裤吧?
  陈沛站在雅阁车旁,兀自一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作者有话要说:女生节,与三八节一日之差

    ☆、拾壹

  两周之后,杨立青又去做了一次检查。
  结果呈现是阴性。
  幸好没惹上什么病,但是三个月之后还要去验一次。他松了口气,心想要是阳性,他连从君安顶楼跳下来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心头闪过,又如同流星一般消失在天际。
  因为他俱高,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怕是没着地就吓死了。
  他甚至是惧怕死亡的。
  他认为,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背叛。
  目前为止,他怕自己因为意外死去,剩下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独自过活。如果真是这样,他妈一定恨死他。
  恨他跟他爸一样。
  陈沛抬手看表,秒针再转一圈就下班了。他齐了齐桌面上的文件,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西装。
  经过青年的办公桌时,青年站起来对他说:“陈总慢走。”
  迈出去的脚步猛然收住。陈沛回过身来,瞪着杨立青。
  青年还是一脸假笑道:“陈总忘了东西?”
  陈沛走到他桌前,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了?陈总您不舒服吗?需要我开车送您回家吗?”
  陈沛瞪着他,一言不发。
  事情都过去两个星期了,这人对他依然是这种态度。
  “你是想逼我开了你吗?”陈沛狠狠道。
  “怎么会呢?”杨立青看了显示器的右下角一眼,木然说:“下班了。”
  陈沛不怒反笑。
  “我有仇必报,但公私分明。”杨立青甚至不与微笑地说。
  “行。”陈沛点点头,对他说:“你在楼下等我,我去开车。”
  杨立青木然看着他,不动。
  “加班。”陈沛边走边说。
  孙菲看陈沛走远了才敢走向杨立青的办公桌,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陈总怎么回事?吃了火药似的。”
  杨立青停住动作,侧过脸看她。
  “我要加班。”
  孙菲见他不愿意说,只好悻悻然走开。
  陈沛将杨立青带到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
  “这是加班?”杨立青轻轻摇着高脚杯问他。
  陈沛点点头,将自己切好的牛排与杨立青面前的碟子对调。
  杨立青放下酒杯,笑着说:“您这是干什么?”
  “照顾下属。”那人回答。
  杨立青勾着嘴角,拿出手机看时间。
  “加了一个小时的班,还要继续加班吗?”
  陈沛顿住,放下刀叉,十指在桌面上交叉,对杨立青说:“不加了。”
  杨立青垂瞬看着面前碟子上切好的牛排:“那么这些是……”
  “我请你吃饭。”
  杨立青笑了笑,说:“为什么?”
  “我要追求你。”
  青年浑身一僵。良久,抬眼看着陈沛,双眼中全是笑意。
  陈沛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安。
  他并不想追求杨立青,他只是不想杨立青这样对他。对方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他很烦躁。他每天几乎是满肚子怒气去上班,又满肚子怒气下班。
  明明可以一炒了之,但他偏偏不干。
  他就要留着青年,看青年能撑多久。一天?一个星期?半个月?两个月?
  可是自己呢?两个星期都撑不了。
  他不允许青年这样对他!
  他快疯了。
  杨立青勾着嘴角,将面前的碟子往前推了些,绞着双手撑在桌面上。
  “为什么?”他问。
  陈沛抬眼看着他,掀了掀唇,复又抿上。
  杨立青看着他,又笑了。
  陈沛一着急,连忙说:“我对你有好感。”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杨立青咧嘴笑了起来,他说:“陈沛,你我都是男人。这种话就不用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就明说吧。”
  陈沛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杨立青轻叹一口,说:“其实就是发情了吧。”
  男人一噎,嘴唇微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杨立青又继续说:“其实你有很多选择,不一定非要我吧?”他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
  “我懂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是吧?咳咳,我也是男人,我也懂这种心理,我能理解你。男人的这种征服欲啊,真是不得了。越是难驯的野马,越想驯服。一旦驯服了,似乎就能证明自己有多能耐。我懂、我懂。”杨立青兀自点点头。
  “但我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语毕,杨立青抬手拿起一旁的高脚杯,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说:“我觉得这酒很好喝。但仅仅是觉得好喝,好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您不同,您一口喝下去,能将它的醇度、年份给喝出来,这就是我们的不同。这酒好喝,也贵,我知道,也知道您不自在这点钱。可贵酒总有喝腻的一天,于是您想换换口味,停车在小卖部要一支两块钱的二锅头。尝了,太呛,可是够刺激,但终究还是不如红酒好喝。男人嘛,都想寻点刺激,我懂,也能理解。但别找我哈,谢谢。”
  杨立青说了一大通,看着面前的牛排,觉得不吃可惜,也就不计前嫌,吃了两块才放下刀叉。
  “陈沛,谢谢您的晚餐,我就先走了,您慢吃。”
  青年从自己的位置出来,经过他的身旁。他下意识觉得不能让青年离开,于是伸手抓住了他。
  “真的不再考虑?”
  “不不不。”青年一连说了三个‘不’,“您慢吃,慢吃。”说着抽回了手,边在自己裤沿边擦着,边离开餐厅。
  陈沛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胀,晕乎乎的。
  听到门铃声,沈京披了件毛背心就下床去开门。
  一开门,冷风呼呼地往里吹。他看到他堂哥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家门口,右手上还拿着两支二锅头。
  楼道里的感应灯突然暗了,将沈京吓得跳起来。
  陈沛屁股刚挨着他家的沙发,就说:“上次我给你送的红酒呢?拿两支出来开了。”
  沈京趿拉着毛拖鞋,盯着陈沛的后脑勺挪到一边的沙发上。
  “你大半夜的来我家喝酒?”
  陈沛抬起头来,侧过脸去看他,眼神似乎在说:不可以吗?
  沈京一噎,靠近他身上嗅了嗅,一身酒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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