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青春高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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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青春高校生-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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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珠宝银楼,却没有对眼的,直到两个小时前才在披萨店附近买到中意的戒指。他才苦思着为她戴上戒指的时机,不料,事情来的这么巧。

“哪来的戒指?花了不少钱吧!”白金的戒指简单镶着一颗方型白钻,简单大方。看那璀璨耀眼的戒指,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就是钱。宇千露杀风景的问。

雷家非大富之家,而那只戒指看起来很值钱。

“只要你喜欢。”他不想在现在谈钱的问题,他右手拿出戒指,左手牵起她的手,将戒指轻轻的往她的无名指套上。“愿意嫁给我吗?千露。”

宇千露脸红的点点头,一向大咧咧的她有了少见的小儿女腼腆姿态。

“那好,我明天就到你家提亲。”宇文绢仿佛生怕雷速反悔似,马上接口。

“妈,当你的女儿很没面子耶!”害羞的表情维持不到三分钟,宇千露马上又展现出她恶女的形象。这不能怪她,是妈妈离谱过头了嘛!她们好歹是女方,难道就不能假装一下吗!又是拜托又是主动提亲的,这像话吗!她又不是真的丑到没人要的地步,要用这种强迫中奖的招数。

“阿姨,明天我请我妈找人来提亲可以吗?”眼看争端又起,雷速赶紧接口表示自己的诚意。

“好、好、好!”

“妈——”宇千露又是不满的叫了一声。连三“好”是要把她三振出局吗?她又不是瘟神,这么急于把她扫地出门。

结果明日才来提亲,今晚却已讨论到伴郎伴娘、酒席、礼服的细节。先斩后奏,谁曰不宜。

※        ※        ※

期末考将近,一向嘈杂的午休和下课时间沉静不少。有人熬夜太累在补眠,有人临阵磨枪的在看书,以应付下午的小考。一年级的课业还算轻松,但是同侪间的竞争比较在所难免。人一旦有所用心,对身旁的是非八卦就少了一分注意,范琦玉和宇千露就是蒙此所赐,人际关系改善了不少,除了旁人骂腻之外,她们自己优良的处世风格也功不可没——

一:不说人是非,不造谣生事。甚至她们还是八卦的当事者,在她们身上,同学们还因此得到很多的乐趣。

二:不招蜂引蝶。虽然她们两人联手“捞走”了最顶级的雷速和万擎,但是,在她们“手下留情”之下,还有更多的一流人选是“无主”的。不像有些花痴,老少咸宜一网打尽,就像吕安莉之流者。

也因为用餐气氛的良好,也因为户外的寒风凛冽,她们的午餐改在教室里解决。

“这什么东西啊,乱刺眼的。”范琦玉抓起宇千露的左手端详。

宇千露手指上的戒指映着午后斜穿而入的阳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光芒乱窜。

“这叫钻石戒指,漂亮吧!”戒指戴在她修长白皙的手上确实好看,只是她故意装假的动作实在好笑。她把手臂伸长缩短的展示炫耀,活像是个俗毙爱现的暴发户。

“漂亮。有什么特殊意义吗?”那么贵重的一只戒指,没有人会没事戴来学校上课的。

“当然有,它代表着我已经死会啦!”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对这个好友没什么好隐瞒的。

“恭喜。”范琦玉淡淡的道贺一句。也不知是恭喜她死会了,还是恭喜她赚了一颗大钻戒。总之,没什么惊喜之情就是了,因为,全樱峰高中上至校长下至校工伯伯,哪个不知道樱峰的“超级好男孩”被她宇千露给“签收”了。

“就这么一句恭喜而已?我要结婚了耶!”范琦玉平淡的反应让她有点意外,她又不是三不五时就结一次婚,为什么范琦玉一点也不惊讶?因此,她说话的音量也提高了三度,当然,班上的同学也同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竖尖了耳朵等下文。

“真的?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副很呕的样子,甚至还有点不情不愿的。”范琦玉停下筷子认真的打量她,想由她的神情看出一些端倪来判别事情的真伪。

“如假包换。日子就在这个月的二十五日。有空吗?当我的伴娘如何?”

“怎么没空,寒假多的是时间,闲得很。找谁配对?”

“还找谁?你要当伴娘还怕万擎不毛遂自荐的来当伴郎吗?再说,我可没胆量把你许配给别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咧!”说自己没胆,却得意的笑得很放肆。

她和雷速早挑好了伴娘伴郎的人选,而且配好对了。万擎和范琦玉当然是一对,然后,她替风间深雪选了邵钧。但是,雷速提起以万擎的作风只怕不肯。不肯?怎么可能!找范琦玉下手准没错。

果然,百发百中。

“你好奸诈,竟然利用我。”范琦玉笑骂一句。

“哪里奸诈了,我不过是认定你们鹳鲽情深,一定会妇唱夫随罢了。你敢否认,你们不是这样?”明明就是利用他人的小人,她也要硬拗成是“慧眼识英雄”的伯乐。

“是喔!谢谢你这么了解我。”范琦玉淡淡一笑,然后声音一压,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了,不然怎会把婚期订的这么快?”

十七岁,花样年华,人生中的许多精采才刚开始,若非有个什么“意外”,不太有人愿意就此结婚。

“什么也没有。唉!别提了,鸟事一桩。”可见她有多不爽,连“鸟”字都出笼了。

“和你结婚的人是雷速吧!”范琦玉问的小心。

“不然还有谁。”她奇怪的看了范琦玉一眼,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问题。

“那不是很幸福美满吗?为什么你还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

“如果是被当成赠品般的强迫送出去,那你说这样幸福不幸福?美满不美满?”

“有你这样的赠品,那大家岂不是抢破头了。”范琦玉笑谑一句,但,当接收到宇千露投来警告的白眼后,她赶紧敛起笑脸,哀悼般的可怜一问:“发生什么事了?”

相同的剧情重提一次,相同的怒火也同样的重燃一回,一分不减。

“那是表示你行情好,大家抢着要。”

“你以为人家要的是我?他不过是要我妈伤心难过而已,没安什么好心的。他如果真是爱我,为何这些年都不曾来看我,一次也没有,简直比死了还不如,死了起码在清明节有个坟可以上香,他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算什么?要不是我的身份证上还写着他的大名,提醒我的生父叫周桐,否则,我都要以为我是我妈雌雄同体自体繁殖生下来的。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在我身上用点关怀用点爱,现在居然冒出来要我叫他爸爸,这根本是天方夜谭嘛!说笑也要有个程度,偷只鸡都要蚀把米了,何况是父亲这种伟大的职称,岂是随随便便就当得的。天下事如果都如了他的意,那这世界岂有天理?”“父亲”这个害她被半买半相送的罪魁祸首,宇千露说来是愤恨难平。原以为对父亲这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早已没了感觉,没想到这一发飙,她才警觉自己的内心深处对父亲这号人物还是很在乎的。

“至少你还有一个爱你的妈妈和一个非你不娶的雷速,不是吗?”唉!人比人气死人。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范琦玉不免又是一阵小小的怨叹。

“干嘛一张苦瓜脸,你也有万擎啊!”

“但是,你知道被自己的父亲廉价出让的感觉有多差吗?”范琦玉由书包中拿出一张纸,那纸张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揉成一团再摊平的“遗体”。

“卖身契?!”宇千露接过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某某律师的朱红大印,挺刺眼的。

“差不多。”范琦玉低头吃饭,趁机掩下眼中的那一抹落寞。

范琦玉的父亲也要移民了。当然,他不打算带她一起走。住在同一个城市时都嫌累赘的各自过活,何况现在?前天父亲带着两百万元前来,早换了门锁的大门让他不得其门而入,盛怒之下一个画眉吟唱的门铃当场被他按成乌鸦叫,而范家的门僮早由万擎接任,开门的刹那,她父亲还以为走错了门,竟然又回头看一眼门牌确认。

“他是谁?”她父亲怒目质问。

“爸,有什么事吗?”对她父亲的盛怒,范琦玉视而不见。一声生疏的“爸”只凭添了现场的突兀而没有一丝温情。“他是谁?”寒霜罩脸,怒气更盛。

“我的未婚夫。”范琦玉站在万擎的身边,戴着戒指的左手对着她的父亲晃一晃。

“你好。”万擎揽过她的腰,淡淡的一声招呼,没有刻意的讨好或敬意。她父母对她的疏忽失职让万擎对他们极不谅解,若不是为了范琦玉,他是连理也不想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谁许的?”

“我自己。”范琦玉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从容。

好笑了,从小到现在无论是小至成绩单、家庭联络簿的签名或联考找学校这等大事,父母亲的角色一向是不存在的。所有带过她的导师都知道,范琦玉的事范琦玉说了算数。长年的漠视,事到如今居然又端出父亲的威严,太迟了吧!

“你眼中还有我吗?”

“如果事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才能做,我恐怕没命活到今天了,父亲大人。”她再也懒得掩饰心中的不屑,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就冷得彻底。

她腹部的手术疤痕尚在,曾经有过的绝望无助也还残留存着。那年的暑假,一次难忍的腹痛让她进了医院,孤单一人忍着疼痛排队看诊,医师当天判定为急性盲肠炎,需要立即动手术,然而,她联络不到半个大人来签手术同意书。父母各有外遇,他们瞒着她,她也不想知道,所以,她不知道该到何处找人,早已形同冷宫的家更是人烟绝迹,无奈之下只得姑且在电话答录机里留看口碰运气。

那段等待的时间有如炼狱的煎熬,尤其是那种无人闻问的凄凉更是令人想了就眼红心酸。等了两天总算等到花枝招展姗姗来迟的母亲,而她原本单纯的盲肠炎已恶化成腹膜炎。经过漫长的手术,小命是保住了,但也元气尽失。母亲在医院陪了她两天,第三天就在计较父亲缺席的怨恨中断然弃她而去。父亲的到来已是她手术后的第五天,来去匆匆的父亲停留不到一小时也旋即离去,唯一的贡献就是替她雇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特别护士。直到一个月后她出院,父母亲两人都不曾再出现。血缘至亲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她算是领教了。

“房子给你是让你安居,而不是方便你养个男人同居。”

“万擎,你不介意我到你家住吧!”范琦玉不打算在这问题上和父亲争辩。她抬头朝万擎一笑,甜蜜蜜的。

“走吧!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回去。”两边都是家,住哪里他都无所谓。他搂着她转身就想往房间走去。“别忘了,我还是你的监护人,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别轻举妄动。否则,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他是吃定了。”

“爸,你今天来是要接我过去和你一起住吗?”已经迈步往卧室移动的两人停住了脚步,范琦玉只微微转头盯着墙壁看,对于她父亲的威胁她一点也不惊慌,只是淡淡的问出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父女关系走到这种兵戎相见的地步实在是很悲哀的。她不愿对她父亲说出“法院”或“控告”的字眼,她只是提醒她父亲“遗弃未成年子女”的事实。

果然,原本疾言厉色的父亲蓦然住了口。

等不到回应的范琦玉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面对着哑口无言的父亲。

“爸,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无妨。”

“我就只是来看看你不行吗?”强辩的话句掩饰不住尴尬的神色。

“当你的女儿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我会不了解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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