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躺在床上，第一次这么久没有林渊陪伴，想一想今后的生活，对于木叶来说那是迷茫的。想到榈冠，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自己这些天不在有没有想自己，可是扪心自问呢？对林渊？依赖，向往，看不起自己，木叶还是很怕想这个问题，想到林渊，一切的脆弱都掩饰不住。
木叶摇摇头，想不清楚，倒是有些担心榈冠过得怎么样。平时在学校，他的钱要是不够花了，自己就多买一点饭菜和他一起吃，也不说破，最近有没有饿瘦。
“木叶。”随着一股香气，林渊的声音传进来。
木业赶快闭好了眼睛，没有答林渊的话。
林渊坐到床边，看得出来木叶在装睡，眼毛不安的呼扇呼扇的动，侧躺着不让自己看出来，一时林渊没有明白。
怎么了，不是刚才还是让我去看看的吗？怎么回来就不要理我，开始装睡。
林渊思考的同时打量着木叶身上的身体，心不在焉的想着办法，怎么能让木叶看一看，突然，他明白了，木叶在装睡，就是给他的最好的机会，让自己以为他睡着了，让自己以为他只是猝不及防，而不是没有廉耻。
林渊一时感觉到一种悲壮，原来木叶的心活的这么累，明明就是害羞，可是却给林渊一个理由，告诉他只是不想你觉得我没有羞耻心，原来，木叶明明骄傲的不行，可是还是给林渊理由，告诉他还能隐忍。就当作木叶不知道就当作没有痛苦，做一个你我都好办的选择。
“我给你看看了。”林渊小声地在木叶耳边说，明知道木也不会点头，可是还是告诉他做好准备。
掀开浴巾，木叶的伤触目惊心。
穴口是荔枝干涸的壳，不知怎么已经有些碎了，旁边是什么东西凝固的碎片，结实的充满其中，肌肉被撑得红肿起来，带着血迹，带着木叶身体不自觉的轻轻的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林渊没有看太久，赶紧给木叶拿了条毯子搭上。
安慰的抚摸着木叶的后背，看着木叶枕边的一滩泪水。
林渊把早就追备好的热水端过来，拿着新的毛巾在木叶的穴口处一点一点的擦拭，好久没有一点起效。倒是木叶已经能够紧张的弓起了腰。
林渊也不敢用力气去摩擦或者用什么工具去挖，那样的话估计睡的正熟的木叶一定会噩梦惊醒的。
弄了好一会，除了把木叶弄得更红肿了，林渊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叶子，你好好睡觉，我和你商量件事，”林渊的语气犹豫了。“我叫陈医生来好不好，不会让你不好意思的，你就好好睡觉，陈医生看完了就走，我绝对不叫醒你。”
木叶闭着眼睛，忍不住的流着眼泪，却是继续睡觉。
木叶听着林渊下楼，才放开了些声音哭泣，林渊明明知道，林渊明明知道我没有睡，自己表演的太差了。
陈医生来的时候，木叶早就擦干了眼泪，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林渊先进来看木叶似乎真的睡着了，倒是不忍心叫醒，正犹豫，木叶好像听到了声音，睁开了眼睛。
木叶的眼睛里带着些迷茫，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哪里。单纯的看着林渊，林渊突然有些担心，木叶着眼睛一睁开还怎么假装睡，陈医生现在过来，可是如何是好。
木叶转了个身，看见陈医生。
“陈医生。”木叶叫了一声。
一路上林渊和陈医生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情况，不光是伤势，还有木叶装睡的问题，哪想到现在倒是这种情景。
“怎么样，林渊说你受了伤，叫我过来看看，”陈医生说的很磊落，其实木叶很喜欢这个人，即便他排斥看医生，但是陈医生无疑是他见过的最有内涵的医生。
“是。”木叶回答的并不扭捏，眼神里恢复了那份自信的温婉。
不再为了讨好谁，不再为了让谁高兴，只是这样的性格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我给你看看吧，听林渊说他和一个医生都没什么办法，真是抛给我了一个新挑战，木叶，你总是给我出难题，考我的医术。”陈医生笑着，戴着手套，眼神里没有一点除了医治之外的任何东西，好像那里是木叶，或者是夜幕都没有关系。
“里面很深吗？”陈医生用手摆弄着，但是幅度并不大，没有给人看马牙齿的感觉。
“大概十几个吧。”这个答案完全是木叶说的，可是林渊不愿意木叶再去说一遍，就抢着答应了。
“这外面是红糖？”陈医生继续问，他倒是不太在乎是谁说的，只要情况准确就好。无非是想知道病情。
“是。”这个林渊不怎么了解，也不敢说，只好听木叶来答。听到答案的时候林渊的心还是颤抖了一下，红糖，那放进去的时候岂不是疼死了。现在说要弄出来，除非是皮开肉绽，不然陈医生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做不到的。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必须要把它弄出来，一点一点的扣，肯定是没什么效果的，浪费的时间也比较长，就算是有那个耐心，他也撑不住。只能是我用些药让他排出来。”陈医生摘下手套，说着。
“问题是，结晶的时候是先受了伤的，伤口应该是贴在上面，要是想下来，势必伤口会重新迸裂。”陈医生没回避，没有要林渊出去单独谈，因为他明白事情势在必行，而且木叶一定要受苦。
“这里恐怕是不行的，木叶，你要想考，做好准备，因为要你极度的配合才不会发生危险，可是痛苦会很大，所以我们需要要绑着你的手脚，”陈医生说的很专业，没有一点私欲，可是也不是没有考虑。
林渊又一点面露难色，绑着手脚，林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事情是，第一个想到的是男人那里，那些铁链子，可是看看木叶，大概要是回到那里，他是如何也不肯的。
“床上应该还算坚固，就在这里不行吗？”林渊建议到。
“倒是也可以，就是怕固定不住，你要明白那种痛苦，有些病人连锁链都可以挣断。”陈医生解释说。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你们明白的，半章。
我更了不少吧，我的网实在是太慢了，一会能不能回复完不好说，大家见谅啊。
62
62、痛苦 。。。
“木叶，把手给我。”林渊找了些软布，倒是很结实，在自己手腕上缠好用力试了试，不是很疼，才拿过来给木叶用。
木叶的眼神里有一些惊恐，可是还是试探的把手伸过去。探寻的想知道林渊会不会给伤害，信任和结果往往背道而驰。
手腕上是前几天的勒痕，淤血的痕迹还没有消，林渊把住双手的时候，木叶明显疼的抖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缩回去。抗拒着自己的害怕，要是说因为想要避免林渊的威胁倒是有一点不公平，只是想不要伤了以为会被相信的人的心。
直到林渊拿出了绳子，手上一用力要把木叶缠紧的时候，木叶才开始挣扎，眼睛里是满满的不愿意，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
“老实一点。”林渊的力气出奇的大，木叶的眼睛泛着泪光，男人把荔枝放进去的时候，痛苦的感觉，挣扎不开的绳索，脑海里全都是不堪的回忆，以为想不起来，以为过去了，以为可以回到从前，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木叶挣扎着，就算是拗不过也要抗争，那是源自心里的，而不是制气。
“过来。”林渊显得有些粗暴，他实在是太累了，好几天没有睡觉，回来又伺候这木叶，眼见着功亏一篑，哪里有什么好心情。
木叶除了哭的颤抖着身子在没有别的对抗，陈医生配着药，不去看这边，不是低下头的躲避，而是很泰然的没有打扰他。
“不要，求你，不要好不好。”木叶的眼泪止不住，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林渊的力气很大，自己身体不好，加上不敢真的用力和林渊弄，就更是委屈的不得了，无助加上委屈总是能让人心里一冷。
“求你，求你，啊，不要，绑在一边，可以吗？”木叶在讨价还价，眼泪流淌的好像断了线，林渊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神采，他明白自己还不习惯这样的方式。
林渊停下了手里动作，无助的看着陈医生。
陈医生示意他继续。
“不要害怕，可以吗？布很软，不会伤到你，我试过了，绑在一起怕你不舒服，再说也怕你挣开了，到时候麻烦。”林渊耐心的解释说。他告诉自己要习惯这种方式，给木叶一点缓和，而不是对命令的马上执行。
木叶倒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可是手却小心的压在身底下，不要林渊看见。小心的看着周围，试探着危机。好像住在贝壳里的小丑鱼，时不时的想要出去找一点食物，却是马上回来。
“我们开始好不好。”林渊的眼睛里带着疲惫。
木叶不忍心的扭过头，每次都是这样，我好想惩罚你，可是舍不得，我的舍不得，带给我的是你的伤害。
“别害怕，我在这里。”李渊的话说的缓缓的，带着温暖，融化了木叶的心。疲倦，痛苦，无助，木叶善良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就算是逃不开林渊的心，至少也要逃开自己的心，不要去自责。
林渊把木叶绑得并不难受，一会问问这样可不可以，一会问问这样难不难受，几乎是以最舒服的方式，木叶被绑在床上。
心里收起害怕，无能为力的躺着，听着后面的声响。
林渊的站立，陈医生的走动，好像是拿起针头的声音，过来了过来了，木叶几乎要尖叫，可是他不能。
“啊。”木叶叫的很厉害，然后开始不停地挣扎，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陈医生的手用了些力气扒开木叶的伤处检查。可是恐惧把他引导了这里，背后的情景他充满了未知，他不知道面对的要是什么。
“不要，我不要继续，我不要看，林渊，求你，不要让我看，我解开好不好，我求求你。”木叶哭的声嘶力竭，不停的动。
“别动，再动给你绑的更紧，听到了没有。”林渊吓唬着，却是把手温暖着木叶冰凉的指尖。
“林渊，放开我，我错了，你别惩罚我，”木叶慌乱的没有准确的言语。不要，不要，抗拒，没有道理。
陈医生适宜的看了林渊一眼，林渊点点头，陈医生的针头顺着木叶的皮肤和红糖之间的没有的缝隙，几乎是插进木叶的肉里，注射着。
木叶的手紧紧地握住床单，痛苦的时候注定只有一个人，只有你自己懂那种痛，那种无力，那种面对痛苦的精神和肉体的抗争。
木叶只觉得那种痛点燃了全身，比弄进去的时候还要撕裂，还要不能忍受，陈医生按着木叶的腰不许他乱动，木叶已经叫不出声音，挺起了身体，苦苦的睁大了眼睛，睁大了嘴，林渊的高度可以看见木叶狰狞的表情。
“忍一忍，木叶。”陈医生怎么一拉绳子，木叶只觉得更紧了，再也挣扎不懂，陈医生松开了手。失去控制的感觉很不好，他感受到离离开，手里紧紧地握住林渊不放，可是林渊的手已经失去了力度，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抓着一个滑溜溜的泥鳅，你知道终究是抓不住的。
“林渊。”陈医生叫他出去。
林渊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跑，恨不得快点回来，木叶这个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是要难受死了，一会心里又要委屈了。
“林渊，木叶一会会把东西排出来，我会上点药，可是伤口愈合因为面积太大，需要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