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和玲珑先回医馆了”
“我和朋友有约，也要先回楼外楼，青雅你呢？”雅风问道。
青雅自然是要回楼外楼的。
“青雅，你能留一下吗？”欧阳謇起身对青雅说。
“那雅风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好吧”
直到雅风他们走远，欧阳謇才开口问道：“玉树还是没有来吗？”
青雅微微点头说：“他的那些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因为落杳和兰风的事情，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释怀了，吴叔走之前也很担心他”
“唉，树晓生前和玉树要好，我想他也一定希望玉树能够早日走出心结”
人生匆匆不过几十栽，实在没有必要把别人的过错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到头来还是一样为思绪所困无法解脱。
“可能我们没有处于他那种境地，没办法体会到他的忧虑和痛苦”
别人说些什么，也只不过是些风凉话而已，对玉树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更增添了他的无助，以至于怕见别人，怕听到别人的劝叨和安慰，才终日躲在深山之中。
“树晓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听说，你们已经有了蒋云山的下落了”
从欧阳謇的口中听到蒋云山这个名字的时候，青雅颇为吃惊，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和雅风秘密找人办的。
“你怎么会知道？”
对与青雅对疑问，欧阳謇只笑不语，青雅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原因。
“我说怎么屠木的手下办事效率这么高，茫茫四大国之中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一样，原来是你给他们施压了啊”
怕是碍于欧阳謇朝廷命官的身份，和他扯上关系的案子，自然会被重视了。
“我和屠木算是相识，便向他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你和雅风承担，就算是因为树晓，我也应当帮这个忙的”
“我们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你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的，继续和我们这种人来往，难免不会对你的仕途有所影响”
这也是他和雅风一起做的决定，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一定要把蒋云山给找出来。
否则，一生难安。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想到，如果当初没有树晓和楼外楼的各位，我欧阳謇依旧只不过是一个寒酸的帐房罢了”
树晓的兄弟就是他的亲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早在树晓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誓必定会照顾着楼外楼的众人的。
“是我说错话了”青雅抱歉的说：“现在已经有了眉目，相信我们和这个蒋云山见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欧阳謇对树晓的这份心意，真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了，一心一意的把他放在心上，即使树晓已经不在了，他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许是一辈子都会把树晓放在心上了。
何其幸运，有如此之人。
如果，树晓还活着的话，必定……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看的到了”欧阳謇感慨的说。
“怎么会看不到，看屠大人那个意思，应该不会超过一年就能找到他”
欧阳謇却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青鸾刚刚并入的边境地区缺少管理的官员，我被外放到了那里做官了”
“外放？！”青雅吃惊，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
“虽然说只有五年的时间，但是还是皇上一句话的问题，也许一辈子待在那也有可能”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倒不是我主动请缨的”欧阳謇也很无奈：“皇上本来已经有了人选，不过有人力荐让我一同前去，结果就变成两个人一同去赴任了”
“莫不是你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
上次就听欧阳謇说自己在朝中已经是公敌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有人刻意要把他从京城中赶出去的。
“是得罪了不少人”欧阳謇有些纠结的看着青雅，有些话放在了嘴里有憋了回去。
“怎么了？”青雅见欧阳謇欲言又止。
“青雅，也许我不该多问……你认识厉将军？”
第三十七章 厉大哥，雅儿有喜欢的人了
昨天，欧阳謇亲眼见到青雅被厉君谋带走，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平常，而厉君谋看欧阳謇的眼神满是寒光。
青雅意外，欧阳謇怎么会问起厉君谋，难道……
“是他推荐你的！”
这个人，居然在背后给欧阳謇使绊子！
看青雅的神情，欧阳謇就知道他肯定是认识厉君谋的。怪不得一向在早朝上少言寡语的厉大将军，居然会向皇上推荐他。
原来是因为青雅，怕是昨天他和青雅在一起的时候，让他有所误会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他怎么可以这样，仗着自己的权利打压欧阳謇，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般成就的，树晓为此付出了多少……
“青雅！你别去找他了！”
“可是……你就这么离开了以后怕是也不能经常来看树晓了……”
“就当是我时运不济才有这无妄之灾吧”
青雅自责，都是因为他。
“只是，我想提醒青雅一句，厉君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天下尽人皆知，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就连皇上都忌讳他三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青雅倒是常听人说起厉君谋的阴戾，他想是因为厉君谋从小就在战场上长大，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所以心就麻木了。
难道不是这个样吗？
“就算厉君谋一个人，再怎么轻贱人命，也只不过是一个单薄的势力而已，可是他的背后可是从开国时候就一直跟随的厉家军，再加上和丞相的联姻，俨然势力已经远远超过三大贵族了”
这才是让人畏惧的地方，虽然皇上坚信厉君谋不会拥兵谋反，可是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及。
青雅还是第一次听说厉君谋的这些事情。
“他再怎么样也与我无关”
他们两个现在没有任何交集，以后也不会有。
以前……就当是一枕黄粱梦，梦醒了，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青雅离开以后，欧阳謇在树晓的墓前有待了很久。
“对不起，本来想完成你的遗愿，让跟你一样身份的人也可以走入仕途一展拳脚，可是好像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恐怕你要多等一段时间了”
“可能会有点久，不过我一定会实现我们的约定的”
只不过是被外放而已，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这里的。树晓，那时候一定会在你的坟前种上一株杨花……
龙雅儿来找厉君谋的时候，是悄悄的从后门进来的，她知道潘云不喜欢她，每次看自己的时候都是左一瞥右一瞪的。
厉大哥夫妇之间的感情不好，哥哥们也经常提醒她要避嫌，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就算小的时候再亲，长大也不一样了。
厉君谋正在看书，就看见龙雅儿悄无声息的推开门，从门缝里闪了进来。小心的把门关上还留了一条细缝，正从屋里往外看。
“雅儿，你怎么来了？”
厉君谋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顺着门缝看龙雅儿究竟在看什么。
之间那细缝之外，潘云正从外面经过，带着几个下人不知道在院子里布置些什么。
厉君谋恼怒，不是说过不许她再接近这个院子吗？！
“雅儿你让开”
“厉大大哥你要干什么去，可别去找她！”龙雅儿拦住正要出去的厉君谋。
要是被潘云知道了她又过来了将军府，肯定又会去皇帝哥哥那告状了。
龙雅儿拉着厉君谋回去，这时有人过来敲门，她以为是潘云过来了，嗖地一下就跑到了内室之中，藏到了床上。
厉君谋看着她，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进”
厉君谋说完，就见一个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饭菜。
“将军，该用晚膳了”
龙雅儿在里面一听，是下人的声音，便从床上跳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厉大哥，我也还没有吃饭呢”
龙雅儿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她是一个人偷偷的从皇宫里面出来的，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看守她的侍卫才会少些。
“去，在添些饭菜过来”厉君谋吩咐。
“是”
那下人在看到龙雅儿到时候，吃惊了不少。这夜里孤男寡女的在同一间屋子里，而且这公主还是从将军的床下下来的。
难免不会让人有些猜测，难不成这将军府真的要换女主人了？
“厉大哥，有没有酒呀，雅儿想喝酒”
厉君谋看了看雅儿，她和平时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那下人退了出去，不肖一刻的工夫，就领着人带着丰盛的晚餐，拿了两壶酒进来。在书案前置了一张桌子。
“啊，这酒好辣啊”
龙雅儿倒了一盅，只喝了一小口，就已经辣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酒烈，街里倒是有女子喝的果子酒，我府里没有备下”
厉君谋倒了一杯水递给龙雅儿，她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总算嗓子里舒服了不少。
“酒还是喝这种烈性的好，胃里痛果真是好过心里痛”
果然，龙雅儿是带着事来的……
龙雅儿还要继续喝，酒杯刚拿起来却被厉君谋夺了过去，厉君谋豪饮而尽，将酒杯置在桌子上，又把自己夺杯子填满。
“雅儿心里有事？”
“是不是现在没事就不能找厉大哥玩了？”龙雅儿反问。
“当然不是，你什么时候来厉大哥都欢迎”
他厉君谋就这么一个妹妹，只要她高兴，自然是什么都好。
“只怕有人不这么认为”
龙雅儿一笑，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皇帝哥哥是，晟哥哥是，厉大哥是，她也是。
“雅儿什么时候也开始顾虑这些了，不管我们发生什么样的事，你只要继续以公主的身份任性下去就好”
什么规矩礼数，统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任性啊……厉大哥知道吗？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件事情龙雅儿第一次和别人说起，正是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也想任性一回，可是，是不是之前太多的任性把以后任性都消耗没了。
厉君谋脸色深沉，雅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皇上，知道吗……
“厉大哥，皇兄要我与黎邦太子成亲，你说我还能任性吗？”
第三十八章 用一生换取
厉君谋不知道灌了自己多少酒，好像要把龙雅儿喝不下去的那些，全部代替她喝下去一样。
“雅儿，厉大哥对不起你”
龙雅儿的眼眶酸酸的，她来找厉大哥并不是因为想要听到他的道歉，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皇帝哥哥的错。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那个人，她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她喜欢他。
以后，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你看，我就说，长大以后什么都不一样了”泪水湿润了眼眶。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雅儿永远都不要长大”
永远都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永远那么快乐自在。是他们不够强大，连累着雅儿也成为了这场棋局的一颗棋子。
“厉大哥，有喜欢的人吗？”
“我？”
正是因为有，所以才能体会到雅儿内心的苦楚。
青雅，这个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提也罢”
龙雅儿倒是经常听龙晟提起厉大哥其实是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