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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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香-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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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细细地嘤咛一声,似是忍受不住已被挑起的□。叶青泽咳嗽一声,“既然如此你就快去找,杵在这里干什么!”说罢也不顾那人,对女子掩在发中的耳垂轻咬。
  大汉眸光扫过左手边开着一条缝的木门,低低啐了声离开。
  巷外一阵响动,很快趋于平静。叶青泽这才慢慢放开怀中抱着的人,白衣男子一头青丝垂到腰际,瞳仁泛光,面容晕红。
  “木樨兄,情况危急,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饶过小弟。”将藏在袖中的璎珞发簪还给木樨,叶青泽一张俊脸满是歉意。
  “无妨。”将头发拢好绾住,木樨抬眼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和同僚在这里喝酒,没想到醉过去,只能宿在这里。”天刚拂晓他就醒了,怕叶赋发现他彻夜未归,只能匆忙梳洗过从后门溜了出来。
  经他一说,木樨这才想起这条巷子一侧连着芙蕖馆。被你父亲知道你就惨了。。”话音未落,叶青泽就通红着一张脸捂住他的嘴巴。木樨眨眨眼睛示意他放开,“不过还是多谢你。”他本来以为逃不过一劫,却不想碰到刚从后门走出的叶青泽。
  叶青泽走到巷口,路上行人渐渐多了,他招招手让木樨出来。“你怎么得罪了楚渊?那人虽说自己是护院,可他的腰带我认得,是楚府的私兵才能佩戴的。”
  木樨伸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上次喂他外甥吃了回巴豆。”说完他又觉得不对,那件事情苏岚已经替他掩过,没有被发现的道理。
  木樨的话让叶青泽哑然失笑,“为了这点小事楚渊就派人绑你,实在太过小气。”
  “那些人分明下了杀手。”想到刚才险境,木樨深深吸了口气。“附近埋伏这么多人,想必守了好些天。”
  听到这里叶青泽再也放心不下让木樨一人,“你要去哪,我同你一道去。”
  知道叶青泽怕自己再度遇险,木樨也不拒绝。今日的事实在蹊跷,他也正好想找个头脑灵光的人解开疑惑。
  楚渊最近一直睡不安稳,待寅时迷糊过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所幸今日没有早朝,他也懒得去户部走个过场。让婢女换了衣裳,楚渊端了一碗粳米粥半倚在八仙椅上,脑中翻来覆去想着木樨的事情。
  “老爷。”
  他正走着神,之前派出去的人哭丧着一张脸回来,楚渊心中猛地一跳。“怎么了?”
  “盯梢的廖二被发现了。”大汉简单一句话,就将所有罪责推到伪装成货郎的廖二身上。“我们几个追上去的时候,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万良的眼睛给弄伤了,钻进巷子里就没了踪影。”他一气说完,把头深深埋在地上。
  “真是一群废物!”将喝了一半的粳米粥连碗一块摔到大汉面前,楚渊
  颤着身子怒道。“好不容易找着他,才一次就被察觉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不敢擦去溅到脸上的粥水,大汉低声回道。“那条巷子连着芙蕖馆的后门,奴才打发扫地的小厮找了一圈都没见到那人的踪影。”之后的话他没再说,想来楚渊也能明白,平日进出芙蕖馆的不乏高官大员,动静大了反倒麻烦。他小心翼翼抬起头,见楚渊一副沉思的样子,大着胆子继续道。“奴才在芙蕖馆后门见着一个人。”
  楚渊微微挑眉,“谁。”
  “忠仁候的儿子,叶青泽。”
  “他怎么会在那。。”这个名字倒是让楚渊大感意外,叶赋那样正直的人,怎能容得自己儿子在妓院过夜。“没被他看出什么吧?”
  “奴才胡诌了一气,司业正忙着偷香,哪有工夫想这些。”想到那一幕,大汉带了狭促说道。“许是昨晚伺候的姑娘很得沈司业欢心。”说到这儿他不禁开始意淫,那女子该是多么销魂,能让公子哥放不开手。
  再说下去肯定不堪,楚渊也实在没这心思再听。挥挥手让那人退下,他撑着头思量该怎么告诉楚潓。要是她知道了,一定又要大发雷霆。
  楚渊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不是女人的嫉妒心,哪来的这么多麻烦。事到如今,他真后悔自己趟了这摊浑水,想抽身也难了。


☆、顽毒

  木樨跳到马车,带着叶青泽钻进树林。马车是在车马行租的,虽然他每次进山都会租用,但从来不乘马车直接去药庐。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除了孟峣苏岚再无他人知道。
  山中仍有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行了一会,叶青泽便看见一处开阔的地面上盖着几间砖瓦房。用半人高的木条隔出的小小院落,走得近了便能闻到一股药香。
  “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叶青泽奇道,想不到烟霞山里除了大户人家的别院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舒雪桃恰巧从韩墨屋里出来,见木樨来了忙笑着跑了过来。“我以为哥晌午才会过来,一定是等不及了吧。”跟在木樨身后的墨衫公子一脸睿智精明,舒雪桃虽没见过叶青泽,但经木樨字里行间,也依稀知道这人身份。
  木樨瞪他一眼,将叶青泽领进自己的屋子。“我去沏茶,司业稍坐。”说完反手将门一关,扯着舒雪桃的袖子走去厨房。“师父当真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嗯,你先服几丸,不行的话我和师父再想办法。”把炉子上热着的水壶递给木樨,“这毒种得太深,想必不是一下便能拔除的。”
  泡上一壶碧螺春,木樨点点头。“你请师父到我房中,有事相商。”
  “楚渊派人杀你!”木樨特意掩去自己与凶徒纠缠之事,只捡了不是那么惊心的说了。饶是这样舒雪桃还是惊叫一声,粉红脸颊失了血色。“受伤没有?”他慌忙丢下茶盏,奔到木樨面前抬起他的手仔细看过。
  “舒公子不必这么惊慌,木樨兄并没受伤。”叶青泽被舒雪桃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安慰。“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谢沈司业救我家少主于水火。”韩墨正色说完正欲一拜,却被叶青泽一脸惶恐托住。
  “您这是要折煞晚辈。”从小叶赋便教导他要长幼有序,所以韩墨拜他绝对受不得。“木樨兄对晚辈有恩,理应这样做的。”
  见这一老一小客气非常,木樨笑着为叶青泽空掉的茶盏续上水。“师父你就别为难他了,只替我好好想想我们有什么得罪楚渊的地方。”他面色轻松全然不像死里逃生的人,仿佛对这类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捻着花白的胡须,韩墨沉吟着说道。“他妹妹贵为皇后,理应不会把我等放在眼里。”端木玦与楚渊交际几近全无,实在想不到有哪里惹得这位不快。
  一个不太敢确定的想法在叶青泽脑中一闪而过,“除去太医院的太医,端木氏门中有没有为宫闱中人诊病的人?”
  “只有门主一人,可以不受限制出入宫禁。”端木玦对原配用情至深,别的女子在他眼中不过脚下尘埃,丝毫入不得眼。
  木樨心中了然,想必这就是泱帝为什么能
  在桂宫见到父亲的原因。那座宫室在孝宗那朝一直空置,父亲最爱桂花,所以经常去到那里。
  “难道。。”听了韩墨的话,叶青泽又多了一分确定。“晚辈还有些事,就此告辞。”他做事一向稳妥,要等证据确凿才会将想法告诉别人知道。
  木樨没有再留,以他对叶青泽的了解,这个少年一定会将疑问解答完全。
  跟着韩墨进到丹室,木樨看着铺满桌面的书卷和摆了满地的药草,心中生出许多愧疚。
  韩墨从药屉中拿出一个织锦小盒,转身递到木樨手上。“这里有四颗解药,你先服两丸。”
  盒子里是四粒鸽卵般大的白色丹药,木樨拿起两颗放进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瑞脑般微凉的气息沿着咽喉直到腹中。他冲一脸紧张的韩墨笑笑,“没有什么不适。”
  “这几日你就住在这儿吧,让我看看有无成效。”韩墨心知木樨和苏岚是一刻也离不开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把木樨留在药庐。
  木樨突然觉得有些困倦,“师父,我先回屋里躺一会,想是起得太早,此时觉得困。”一席话说完更觉乏力,他摇晃着出了韩墨的屋子,慢慢走回自己房中,倒在床上便人事不省。
  到午饭时木樨仍未起来,不好让韩墨久等,舒雪桃便到木樨房里叫醒他。木樨衣衫未解躺在床上,头颅微微向内,舒雪桃走近一看,竟是连棉被都没来得及铺好。他轻轻的推了推木樨,“哥,你这么睡会着凉。”
  没有得到回答,舒雪桃只得站在脚踏上越过木樨的身子扯过棉被替他盖上。不小心碰到木樨脸颊,他心中一惊,慌忙翻过木樨的身体。
  原本有些红润之色的面庞此时有如冰雪,嘴唇也失了颜色,唇角还有尚未干透的血迹。
  不是正常的猩红,而是触目惊心的黑色。舒雪桃吓得倒退几步,定了定神跑出屋子。“师父!木樨不好了。”
  苏岚自木樨离开后心绪就有些不宁,用过午膳他本该处理日常事务,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老宋见他这个样子,便调侃他一半心神也跟着木樨走了。他扯着嘴角笑笑,总觉哪里让他不安。
  刚到未时,苏岚终于忍不住想牵马去药庐看看,人才到后院,便有童子引了舒雪桃进来。
  “苏岚,你赶紧同我去药庐。”一路疯跑到山下舒雪桃才拦到马车,给了车夫两个银角央他把马解了,骑着马一刻未停的冲进城。他本来不善骑马,可事情危急,只能咬牙颠簸着到了密阳楼。□已是磨起了水泡,火烧火燎的疼。
  见舒雪桃一脸慌张,苏岚便知一定是木樨出了事。跑到马厩牵出他的银雪,苏岚飞身上马, “让老宋给你找辆马车,你这个样子不能再骑马。”说罢他挥鞭一抽马臀绝尘而去,
  即使此番举动会惊了街道上的行人摊贩,他也顾不得。
  早知如此,便不能由了木樨,让他一人去。
  银雪脚程极快,不过半个时辰便载着苏岚到了药庐。足尖一点,苏岚使了轻功奔到木樨屋中。见韩墨端了一碗汤药站在木樨床边,眉头紧皱没有动作。
  听到舒雪桃呼喊,韩墨赶紧为木樨扎过一遍银针。拔出之后针尾发黑,他知道是骨香反噬,便熬了汤药想喂木樨喝下,谁知木樨牙关紧咬,贸然撬开必定损伤,正踌躇间,苏岚便赶到了。
  接过韩墨手中瓷碗喝下一大口药汁,苏岚抱起木樨坐到床沿,俯身贴上恋人唇瓣。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施力,舌尖顶入将苦涩药汁渡进口中。如此反复三四回,才将碗中汤药全部喂了下去。怕木樨呛住,苏岚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做完这些,他才恭敬喊了声师父。
  他的举动让韩墨一时愣住,等他出声才回过神来。“你来了就好。”老者上前看了看木樨,见他虽未转醒但呼吸已趋平稳,才舒了口气。“怪我太过急切。”
  苏岚知道韩墨为了这事付出许多心血,怎能怪他。“师父不要太过自责,再想别的办法化解就是。”
  “有一个办法。原本想着这样能解便不用那些,现在看来终是不行。”见苏岚疑惑,老人咳嗽一声低头说道。“骨香虽对宿主无害,但终究是毒,想是日积月累间腐蚀少主肠胃,一遇解药便会产生毒性。如果用药浴通过肌肤渗透,再配合习武之人内力,想必还有几分作用。”
  “药浴?”苏岚重复一句,想到这样便与木樨裸裎相见,脸上不禁烧红。
  “这个方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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