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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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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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衫比刚才更湿,秦琅不知身上这汗水是给那悖礼的幻想所吓出来的,还是因情欲而透出来的,只知被褥上刺目的白液,强烈而无声提醒著他荒唐的肉欲,於是不敢再去想他脑中的裴帝有如何撩人,更不敢再去回忆方才高潮的瞬间脑子几乎已认定是裴帝的双手在刺激,秦琅把脏污的被子卷了起来,藏到床底,又把银铃上难免沾染到的体液仔细地擦拭掉,取来一条乾净的布帕包裹住,先是放到了枕头下,愣了愣,似是觉著不妥,又把东西重新收回怀里,将襟口掖好,方才了结。
  重新躺平,秦琅逼迫自己闭起眼睛,想著天明之後,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该如同晴空一碧如洗,烟消云散。
  却未预料不远处那漏出月光的窗缝,一双精明如狼的目光将一切看尽,无言而寂静,刻画一般地,把床上年轻学官的淫态印在脑海深处。
  * * * * *
  那日自国子监回宫,裴帝以抱恙为由,连续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结,深居寝宫,命道:谁也不见。可惜这谕令脱口,裴帝自己倒先莞尔,那昭王穆祁还未真正直闯寝殿,影子却已照旧在裴帝脑海里闯将进来。
  然而意外的是,裴帝连御医说词都交代好了,却始终没瞧见穆祁现身在他的床边,莫非这次那人真将他的谕令当一回事?唤了靖霜来问,却知穆祁早朝之後,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回了京中昭王府,还道,这两日来,昭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张灯结彩,似在大肆宴客。
  裴帝半晌默然,并未再多方思量昭王府宴客的原由,毕竟从以前开始,昭王府灯火人声通宵达旦,根本不是怪事,若说昭王那日早早就寝,其中反现猫腻。
  只是裴帝正为如何保全秦琅而愁,本要称病,藉此召臣入宫,长期佐政,好歹能将人护在宫里,这下穆祁理都不理,这出戏又要演给谁看?
  却不想自己一国之君,那穆祁纵有摄政王的名号冠在头上,难道还能张胆逆旨不成?
  阳奉阴违见得多了,最後好似连自己手里的权力有多少,也掂不出个重量。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作家的话:

  (13鲜币)二十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 * * * *
  待靖霜叩请移驾御池,不过半盏茶时间,裴帝心里千头万绪,却似早决定了什麽缜密的计画,换上轻便的衣袍,由一干宫女簇拥著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离寝宫不远的偏殿,这座偏殿几乎是挨著後山的岩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砖所砌隔,腾出了大殿上足有十来尺见方的水池,水池里白烟蒸腾,十分温暖,原来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温泉,池边有一龙形喷口,涓涓流泄冷水,藉以调和温度。
  皇家洗浴非常讲究,自是寻常百姓所无法想像的奢侈。不论其他,就是那从外邦购来的香料,混入水里,发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荡漾的舒泰之感,从而滋润肌肤,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寻常人堕了十世轮回,也未必可体验一次。
  无奈裴帝有所顾忌,那些享受的洗浴过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华的御池,服侍帝君的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灵巧,也不会让娇生惯养的帝君萌生不悦。
  裴帝正坐在一精致的矮椅上,四肢放松,随意搭著,靖霜屏息上前,先解开裴帝胸前的衣结,坦裸出一片胸腹,再拿著沾湿的布巾擦拭裴帝身体。
  矮椅纹路是九只银龙,互相盘绕,错落成椅,其中有间隙,却不会咯著皮肤,显示工艺异常精巧,椅背甚至顺著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弯曲,让人坐下时身子後倾可完全贴合身躯的曲线,尽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湿巾轻拭裴帝的身体,那布巾不曾重复用过,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丢置一边,取来全新的湿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懒倚著矮椅,胸口大敞,随著靖霜手头力道越发轻柔,裴帝双眼更是舒服地眯起来直到剩下一条缝,他注视眼前忠诚的内侍,不必顾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欢愉痕迹有多显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裴帝想起,据宫里老总管提起,当年选的一批内侍里,为靖霜最是乖顺,习事聪颖,又懂得察言观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宫来伺候皇族。
  当时裴帝也不过淡然一笑,许是那老总管收了谁多少贿赂,结果只让人守在门外,不消一年,如今身边就唯独对靖霜最为倚重。还想起後宫传闻,靖霜年轻,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总管调教过关乎龙榻上的礼仪,贴身内侍最後沦为帝君男宠这并不罕见,可惜裴帝听了这传闻只得摇头苦笑,心忖躺上他龙榻的,如若是这般年轻乖巧的对象就好了。
  可无论如何,裴帝总觉得在靖霜的眼中虽是把一切看尽了,却又好像什麽都没瞧见,那些不能让旁人察觉的隐密,到了这内侍眼里,便像是结了冰,封了土,谁也撬不开。
  沐浴的过程并不繁琐,只是有些耗时。从前老皇帝惯於享受,在这时候总喊上若干宫女,一人捶肩,一人捏背,一人捧脚,诸如此等放松身肢的按摩,常教人迷了心智,御池边时刻春色绵延。
  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性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著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於帝君的自由,那些後宫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後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後,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著几分牵强的韧性,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著,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沈嗓音打破沈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著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精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湿巾困绑在椅子扶手上。
  手腕一挣,那湿巾宛若流沙般越陷越紧,偏偏屁股下的矮椅十分契合身体线条,身上三处一被困住,再加上脊椎骨往後贴合,简直是将身上所有脆弱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去,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裴帝开始觉著有些心躁,对空低喊著:「王兄,你怎会在这……」
  「微臣当然是来关心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那回答说的迅速又理所当然,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矫作,可裴帝却是不信,扯带一抹乾笑,眼神暗自瞟往四下,视野里没见到靖霜,正自纳闷,那声音又响起:「陛下休息两日也该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务还多著呢。」
  「是,王兄说的是……」裴帝喃喃附和著:「既是如此,朕这就回御书房去。」
  话音甫落,裴帝就能明显感觉到耳边被人呵了一下热气,旋即听见穆祁低哑的声音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陛下继续洗浴,容微臣详禀吧。」
  裴帝颈项被这热气吹得猛然一缩,同时嘴里下意识呼喊著:「靖霜?!靖霜!」
  可这次那聪敏的内侍却是不见,反而惹得穆祁呵气的嘴唇贴得更近,说话时候的每个开阖,几乎都要轻啮一下裴帝玲珑的耳垂。
  「国家要事如此机密,陛下怎能给一小小内侍在场?」
  闻言,裴帝几乎是吼了出来:「……且、王兄且慢!」
  「嗯?」
  「朕颇感不适,你先让朕回去御书房再商议国事!」
  「哦……」很显然的,睿智的昭王马上抓到帝君话里的重点,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看著裴帝慌张而逐渐泛起胭红颜色的身体,道:「陛下龙体何处不适?太医院那群庸医帮不了陛下,微臣略通医理──」
  言语陡然作结,下一幕却是从裴帝惊呼抽气的低喘开始:「不要!王兄……!等──」
  一道湿滑的触感从颈後开始,滑溜地漂动到裴帝胸尖,似若觅食的游鱼,绕著浅褐色的鱼饵打转啃咬,即便饥饿,却不肯大啖,就这样万般舌舔,意犹未尽。
  裴帝猛然被这透著酥痒的滋味所慑,一面又怕这场面被他人撞见,便将喉间的呼喊活生生咽了回去。
  那掺了花香的胰子不过几下搓揉,立即揉出细滑的泡沫,一滴半滴从穆祁的指缘渗下,可早就沾满胰沫的指尖上仍是滑腻的很,刻意攀在裴帝胸前突起的部位旋转绕圈。
  裴帝但觉胸前乳粒被这样玩弄,不仅无法生气,反教他浑身虚软,体内似有无数附骨之蛆蠢蠢欲动,恨不得满地打滚止痒,又在这时候,另一侧的乳头也被同样的手法捻弄,穆祁手巧无比,几下挑逗,教裴帝终於忍耐不住:「王兄……别……别再这样……啊!……」

  (10鲜币)廿一

  穆祁抚摸那就连後宫宠妃亦不曾有多少机会可以碰触到的躯体,眸中笑意见深,骨棱分明的长指刻意再将裴帝发硬的乳头捏著,压出几分难辨的痛楚与快意,直待他如愿听见裴帝喉间逸出急促的抽气,才故作正经开口:「大景国幅员辽阔,陛下是想先听听北方的消息,还是南方的?」
  知晓自己即便叫哑嗓子都无法阻拦穆祁的举止,裴帝咬住了下唇,刻意不再说话。
  穆祁等待片刻,发觉并未听见裴帝的回应,面上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眸底玩味的兴致更浓。他沾满皂泡的手指已然滑到裴帝腹部,不过是绕著裴帝玲珑的肚脐抚摸了一下,立马引来裴帝身体不住轻颤。
  「陛下怎麽发抖了?」穆祁在裴帝耳边昵声道:「是不是冷了?」
  扬起的语调里全是满满的作弄,穆祁笑得狡诈又得意,看著大景国帝君身上敏感的腰际在他的抚摸下泛起情潮的疙瘩,全身如同甫破茧的彩蝶一般颤颤著抖动,既美丽又脆弱的模样,穆祁忍不住把手指再往下探……
  裴帝克制著体内被挑起的欲念,口中低呼:「王兄,你……你罢手吧……啊!」
  却不想穆祁已经将手掌包裹住裴帝硬起的男根,并开始细微地撸动。
  一股异样的舒爽立即涌上裴帝身体内,躁郁的情念彷佛随时要冲破他体内的每一条血管,然而在情动的同时,碍於帝君尊贵身份的羞耻感亦随之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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