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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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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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同戏珠 十

悔哉低头,青丝从脑后垂下来,悔哉一手撩起来挂到而后,侧着身子轻轻吻着樊襄额头,“昨天答应了王爷,我不进宫了。”
樊襄搂过他的腰把他按在怀里,“这也好,省的又惹出一堆事情来。”然后和悔哉滚做一处,悔哉闭着眼收手趴过去缩成一团,“但是王爷说的还是不对,今天一睁眼,该是什么就还是什么。”
樊襄挠他肋骨,“美人当真不进宫了,不为你那个郢轻掏心掏肺了?”
悔哉左躲右闪不让樊襄挠着,闹了一会突然坐起身子来,“他说的对,该死的人活不了,能割舍下的就割舍下吧,我定不了性子,对王爷也不公平。”
樊襄夸张的哦了一声,然后将他从床上抱下来,“走吧,你还是进宫去,不然真出了什么岔子,你这一辈子都得怪我。”刮刮悔哉的鼻子,“你以为我看不到你眼里的渴望?我又没说我把你箍在这里了,你愿意哪里去玩就哪里去玩,只不过你自己进宫我也不放心,我陪你去好了,宁愿要你嫌我烦……你嫌不嫌我烦?”
悔哉直接愣住了,然后小狗一样拼命摇头。
樊襄放他在地上,“那我去换身衣裳,进宫的不能随便,好了,不准哭,不然我一会要带个碗,一路接你的金豆豆了。”樊襄拍拍他肩膀,“然后叫君宝来伺候你更衣洗漱,别跟君宝闹脾气,听着了?”
“听着了。”悔哉用胳膊蹭了下眼角,“我不是小孩子。”
“我愿意把你当小孩子养。”樊襄拍拍自己衣服推门叫人去了,不一会君宝进来,拿着衣服,看着他有点不敢上前。
悔哉将衣服搂过盖着自己身子,“上次忙,都忘了问你最近在府里怎么样了。”
“主子。”廊子里早有人等候,“秦管家问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宫里好端端的又来了人?”
樊襄脚步没停,一路走到前堂,他师傅正给星儿讲茶,把个星儿听的意兴阑珊昏昏欲睡,樊襄拱拱手,“师傅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白发老者看他一眼,放下手里茶匙,“什么动静?”
“门客们没说过这两天朝廷有什么不对?”樊襄在根雕上坐下,手在星儿眼前晃晃,“忘忧的方子你还没给我。”
星儿用胳膊支着头,手朝后招招,后面有人递过一张黄纸,星儿在手里摇摇,“喏,就这个。什么忘忧,名字倒挺好听,其实就是放多了朱砂黄金,把人喝笨了而已,这是哪个没长眼的开的方子,直接叫人吞金自尽算了,还取个名字叫忘忧,忘他祖宗,呸!”
“又是个慢性长效的。”樊襄身后的人将方子接过去,樊襄端起白发老者夹给他的茶,“听闻是谁告了曹墨阳?”
白发老者眼珠转了转,又给星儿倒了一杯,星儿拿过去一饮而尽,“师傅你就饶了我吧,我都陪您坐了大半上午了,再坐下去屁股都要长毛了。”
“王爷只管忙去,剩下的我自会叫人打听。”老者转身瞥了星儿一眼,“修身养性,什么叫修身养性,你那一身的血腥气,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谁要嫁的出去!星儿打定主意缠您一辈子了!”星儿来了劲。
樊襄笑着摇摇头,拱拱手先走了。
秦仲鲁那里担忧的很,今天来的是内侍,像是后宫上的人,他总觉得心神不宁,王爷又朝服衣冠的,秦仲鲁以为是皇上传召,带着人拿着衣服直接寻来了,谁知道王爷心情好的很,王爷说无事无事,他家美人又惹祸了,他陪着去壮壮声势。秦仲鲁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真怀疑这是不是他家王爷。
樊襄确实心情好,小美人昨个夜里跟他说了什么?也就相当于出卖了他皇兄,这难道不是好事?进宫闹去吧,越闹越好,反正他这个闲散王爷自从回了都城就一直被架空着,手里除了兵权没一点实权,上不上朝都没两样,朝廷上下说什么的都有,按理说亲兄弟该一致对外,只可惜他皇兄戒心重。
收拾停当了樊襄与悔哉在王府前集合,一同乘车,这似乎与哪个典故照应上了,说是得脸的男宠与主子同乘,门客劝谏一类的故事,然而樊襄再看看悔哉衣冠,一点不怕谁来说些什么。
公皙家的公皙简是有官职的,不是个纯粹小宠。他有意让公皙简与他比肩共御樊煌,公皙简也是要样貌有样貌,要学识有学识,除了性子软弱圣人诗书读的太多,少数能配的上的人物。
试问如果是宫里那个郢轻,别说与他皇兄同乘,恐怕出了后宫同行都难。
定陶王爷常来宫中,只是到了分宫楼樊襄与那里太监废了一会口舌才得以与悔哉一同进去,悔哉一但进宫,脸上的焦急便再也掩饰不住了,提衣襟直奔他宫里,希望自己来的还不算晚,也是巧了,他一头奔进宫门的时候正碰上德妃伴着樊煌出宫门!
悔哉跪扑在地上,骨头撞地的声音听着樊襄心疼,樊襄无须跪,也恭恭敬敬行了礼。
“郢轻在哪里?”悔哉抬起头,着急的四下寻找。
樊煌抖抖袖子,似笑非笑,转身向德妃说爱妃先退下吧,德妃领命,带一众人走的时候还得意的看了悔哉一眼。
就是得意,不会看错。
樊襄看看德妃退去的背影,闲聊一样跟樊煌打招呼,“皇兄与皇嫂这是要去哪里转转?”
樊煌低头看着悔哉,樊襄讨个没趣,也不出声了。
“凡音说你知道治病的好法子。”樊煌握起悔哉的下巴,弯起一边的嘴角笑了,“朕会带他到朕的寝宫,不劳爱卿记挂。”
爱卿?!
悔哉仰着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我再不会害他的……”
樊煌错开他下巴,“嫉恨起来的人都是面目可憎的,原来你也一样。”
悔哉磕了个头,直起上身,“我说的是救他的法子,我是靠着法子撑过来的,不信可以问凡音。”
樊煌扬起手,悔哉眼一闭一缩身,樊煌把手放了下来,悔哉扑上去,“郢轻在哪里,我要去救他,不会出岔子的,我屋里的东西没人动过……”
啪——!
一掌将悔哉掀翻在地,樊煌从旁边拿过手绢擦了擦手,扔在了悔哉脸上。
悔哉捂着脸躺在地上,右耳一阵嗡鸣,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圣驾从他们身旁走过,但谁也没有瞧悔哉一样。
“美人要起来。”忽然有人从后面架起他身子,声音温柔的像是个蛊惑,“你没害人,就要去跟他解释清楚,这样躺在这里又有谁会可怜你呢?”
转头,定陶王爷笑的满面慈祥。
悔哉惊惶未定的看着定陶王爷,定陶王爷扶他站好,蹲下身子,慢条斯理的帮他拍打膝盖上的灰土,“美人忘了昨天晚上那一通哭了,不值得,为了他,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嘘。”定陶王爷用袖子仔细擦去他嘴角血迹,食指在他下颌上滑过,把他身子扳过去,让他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身影,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贴着他耳朵,轻声耳语,“德妃这边的人可都看着呢。别怕,王爷在这里。”
悔哉身子晃了晃,闭上眼,手在袖子里慢慢握了起来。

☆、佳人一难得 一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定陶王爷像是要催眠他。
悔哉侧过脸,只看到樊襄笑的嘴角,悔哉缓缓拿下樊襄的手,“去寝宫找他们,告诉他们我没有害人的心,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很好,就这么做。”樊襄满意的站起身,“我会一直陪着你。”
是安昌站在寝宫外面守着,于是这也不用通传了,悔哉和凡音想来是想见便见的,所以反倒是定陶王爷被拦在了外面,安昌怕定陶王爷脸上不好看,定陶王爷什么也没说,只是扬扬手跟悔哉说没事进去吧,本王在外面守着也好,悔哉不复多言,径直推门进去了。
偌大的寝宫只有四五个人聚在一处,不论是地上的灯奴还是最远处的屏风卧榻,他都再也熟悉不过。曾经有多少次,他就是坐着后妃的轿子来这里侍寝的。
悔哉一步步走过去,昂首挺胸。
先是半蹲半跪在台阶上的凡音注意到了他,凡音站起来挡住后面跪的坐的几个人,脸上很是复杂,“你怎么来这了,现在乱,你要不先去后宫等着,待会……”
悔哉不看他,“我要见郢轻。”
凡音很讶异,伸手要摸他的脸,“怎么红肿了一边?”
“他又来做什么。”樊煌的声音从榻上传过来,悔哉笑笑,拨开凡音踏上台阶,“饭菜里有慢性的药我早跟你说过,茉莉,夜百合和香绣球三种浓香的花刻我我也与你说过,除尽后宫的茉莉这令还是你下的,难道我吃一到夏天最喜欢吃的就是荷花花蜜,你不知道?”
郢轻仰面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胸前一片血红斑驳,有一个面生的太医正在给他把脉,樊煌就坐在一边。
悔哉蹲在樊煌面前,仰头看着他,“您觉得凡音会因为嫉妒郢轻而对郢轻下手么?”
樊煌低下头,面无表情,“凡音不会。”
“那么您觉的我会么?我和凡音和郢轻,究竟不一样在哪里?”
“你没有他们的专心。”樊煌拂上悔哉的脸,“疼么?”
“疼,怎么会不疼。”悔哉嘲讽的笑笑,“我才该是最专心的一个,只是您将我送给了别人。”然后站起身子,向另一个正在研究铜花生的太医要来铜花生,让凡音尽管去拿干荷花来,他吞给樊煌看。
悔哉今天太奇怪了,坚定的简直不像是他,凡音拽着他胳膊叫他别闹了,二爷肯定也不信你要害郢轻,要是二爷打了你那一定是因为二爷急,回头让二爷给你赔礼道歉去,现在耽误之急是郢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刚昏过去醒来眼见又昏过去,悔哉你就别再给我找事做了,回你王爷府好好歇着,待郢轻醒过来了再叫你。
悔哉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樊煌,樊煌冷着脸,“去拿。有些事情即使朕不愿意相信,也摆在眼前了。”
凡音一把把悔哉揽在身后,“二爷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节!不着急救郢轻却来质问悔哉了,他但凡有害郢轻的心趁他昏过去掐死不就好了,再说他又有什么好恨郢轻的,要恨也是恨你薄情!”
悔哉在背后揽住凡音的腰,头抵在他肩上,“你连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凡音哥哥,可见你是真的为我恼了。”
凡音眉头挂着川字,“我眼睁睁看着他不管郢轻刚醒就急着榨干他,又眼睁睁看着郢轻躺在这里他怀疑,让他怀疑去好了,哪天也怀疑到我身上,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毒杀你老婆孩子也不枉你怀疑我一回,什么玩意!”
“好哥哥,你多明事理。”悔哉说话说的好虚弱,“但是他不信的,有些用常理能推理出来明显不是的事,他也要亲眼看看才能相信。或者有些根本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过后他也会怀疑,我在他身边待不下去了。”
然而樊煌什么也没说,樊煌只是等东西拿来。
凡音拍拍悔哉的手,继续面向樊煌,“不是你后宫那些女人这样蛇蝎心肠,就所有人都是蛇蝎心肠,不是那个岑氏无人不害便所有人都逮谁害谁,你非要等到计划周详在有所行动,什么城府深什么部属得当,你要熬到所有人都不在才来补救,等到郢轻都死了你在置办皇后,还有什么……”
“凡音,你今天太放肆了。”樊煌将郢轻抱在怀里,“假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处在这样的位置朕也没有办法。”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东西拿来了没?”
安昌从外面跑进来,“回圣上,拿来了。”
“吞。”樊煌用两个指头捏起铜花生,闻了一闻扔到盘子里,悔哉从凡音身后探出头来,侧过身,媚笑,倚着凡音的身子将花生吞下去,只剩一根红线吊在外面。凡音捏捏鼻梁,咒了一句。
安昌说凡公子,您说什么呢?凡音哈哈笑了一阵,张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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