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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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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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眯眯眼囧囧地看着童辛,怎么感觉他还有点兴奋和期待。
  “所以你就先把我捆起来。”童辛边说边看手上的绳结,“这绑法果然专业,这样就算我挣扎也只会是擦伤,伤绝对不会重,正所谓小虐怡情更能挑起性趣。”完了还给眯眯眼一个我懂的眼神。
  “……”
  本就跌坐在地的眯眯眼全身一抖,滚得更远了。
  童辛又抬起左脚,“这只绑一只脚的绑法,绝对是跑也跑不了,但想让我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真是经典又独具创新。”又给眯眯眼一个原来你也深谙此道。
  眯眯眼捧心内伤了,他对天发誓,那是因为绳子不够才先绑的一只脚。
  童辛又四处看看,“不过道具就只有绳子而已,是不是单调了点。”
  眯眯眼特宽面条泪,“……”这娃他看春宫图长大的吧。
  一阵凌乱而快速移动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没一会儿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从残墙断垣处进来了,神色紧张,而且有人受伤不轻,不难猜出他们正在被人追赶。
  看了眼童辛,领头的人对眯眯眼喝道:“他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废材,你绑他干嘛,还要扛他跑路,累赘。”
  眯眯眼耷拉着头走过来,刚要给童辛松绑,就见童辛两眼放光的,“难道现在就开始了吗?”
  “哈?”眯眯眼愣。
  童辛忽然躺下四仰八叉的,“来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眯眯眼汗都下来了,“我只是想给你松绑而已。”
  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听又呵斥眯眯眼了,“到底谁才是绑匪,你那么怕他做什么?”
  眯眯眼委屈的回头,默默道,那是你刚才没在,都不知道他说过什么。
  童辛坐起身来很敬业的表情,“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肉票,作为肉票一天,就要坚持被绑一天。”
  “……”
  眯眯眼哭了,恳求道:“你别那么敬业成不。”
  童辛也求道:“你就让我绑着吧,我想多感受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跑的。”
  “……”被绑还能绑出瘾头来的?!
  眯眯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想放弃了可回头看看自家老大的脸色,“求你了,还是让我给你松绑吧。”
  最后童辛身上的绳子还是没松开,眯眯眼背着他跑路的。
  树木参天,杂草丛生,奔跑中不时惊动野兽蹿出奔逃。
  黑衣人一路不停歇,在他们感觉后面的追兵没那么紧时,领头的人拿出一张地图来看了会,又确定了现在的方位指了个方向,“说是在东北方的土地庙碰头。”
  童辛突然举手发言,“错了,那是西北。日出东方,看见那太阳没,那才是东方。前东后西,”抬起左手,“左北右南。东与北的夹角才是东北。”
  黑衣人囧,“……”他真的有当自己是肉票吗?



  21、不宽裕的日子(七)

  后方跑上来一个人,上身的黑衣已经湿透,不知是血还是汗,声音隐隐透着虚弱,“老大,人已经被我们引去南边了。”
  “做得好。”领头人称赞一声后挥手。
  那人领命转身又消失在树林间,童辛这才看见那人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
  “出发。”领头人一声令下,全体再度奔跑起来。
  眯眯眼虽然眼睛不大,可貌似耐力十足,别人都跑得气息不稳了,他背着童辛跑还依然呼吸均匀。
  童辛无聊的在眯眯眼的背上画圈圈,画着画着他像突然发现宝贝一样,“你这衣服破了个洞。”对着那洞就使劲戳。
  虽说皮粗肉厚的,可也是皮肉,会疼。
  眯眯就觉得快被戳成内伤了,“你是嫌那个破洞不够大,戳大点吗?”
  童辛趴眯眯眼肩头,一脸我很认真的探头看他,“我只是得你好可怜好穷,竟然穿破衣服。你应该提早说,这样我就知道带好银子在浴桶里等你了。”
  眯眯眼一个踉跄,差点两人都栽个跟头,“……我们是要绑架你,不是要和你私奔。”还提早说,囧。
  童辛耸耸肩,“都一样了。”继续戳。
  “……”
  穿过山中的涧流,爬过乱石坡,在一条几乎荒废的栈道尽头,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荒凉土地庙便在眼前了。
  小土地庙占地就一张方桌子大小,半人高。小庙外四周杂草丛生,庙顶满是枯枝败叶,土地爷塑像歪倒在内。
  终于来到指定地点,黑衣人们都稍稍松了口气。
  领头人走到土地庙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全身都摸了好几遍,而且还有越摸越欢快的趋势。
  其他人不敢问,童辛只好代表民意了,“老大你在干洗吗?”
  黑衣人囧,“……”他们发誓,他们想问的绝对不是这个。
  领头人有些窘迫道:“……谁带铜钱了?”
  其他都面面相觑,摇头。
  最后他们目光落到童辛身上。
  童辛看他们,“我已经过了和铜钱一起泡澡的年纪了。”一脸的我可是在湿洗的时候被掳来的。
  黑衣人汗,“……”哪个年龄段会和铜钱一起泡澡的?
  最后是眯眯眼从袜子里掏出两个枚铜钱来。
  领头人将铜钱丢进土地庙内那翻倒的香炉里,然后带着一干人到树林里藏了起来。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一只乌鸦飞了过来,看看香炉里的铜钱,很娴熟地叼起铜钱就要飞走。
  可刚飞起来就往下栽,一副被熏晕头的样子。
  童辛甚是同情,对眯眯眼道:“夏天你光脚丫子甩一甩,估计能顶蚊香使了。”
  眯眯眼:“……”
  乌鸦甩甩头,很坚强的再度叼起铜钱飞走了。
  又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栈道上走来几个人。
  领头人见有人来依然没动,反而隐藏更深,直到来人吹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哨后,他才带着他的人从树林里出来。
  “人在这。”领头人将童辛拎了出来,“钱呢?”
  来人身穿儒服,肩头站只乌鸦。
  儒生年纪不大颇自视清高的,对黑衣人他们一脸的不屑。他看了眼童辛后向身后招招手,跟着他来的人抬出一口木箱,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的银子。
  见那么多的银子,黑衣人中不少人都轻轻地倒吸了几口气。
  童辛毛遂自荐,“这么多银子,你们绝对数不过来,我在家时最会数钱了,经常能将一个数出两个来。”说完不用你们招呼,他自己就过去了。
  一干人:“……”
  眯眯眼小声地问自己老大,“老大,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
  领头人囧囧的,隔了好一会才道:“那是说不会边数边偷偷往怀里塞银子的。”
  “……”
  所有人都看见童辛在塞银子塞得欢。
  这时又传来踩踏枯叶的声音,除了童辛所有人都戒备地看着声音的来处。
  就见一个绝色女子疾步而来,对儒生道:“人呢?少爷和先生都在等着呢。”
  儒生就像是怕黑衣人他们吐出的空气都污染了他的手,随便一指又赶紧收了回来。
  女子见童辛蓦然惊呼,“怎么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吗?”
  童辛一听炸毛了,“我严重抗议你对肉票的性别歧视。”
  一干人:“……”
  “我虽然是男肉票,”童辛义愤填膺的,“但是我也牺牲了色相,付出了肉体的。”
  “……”
  儒生和女子听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看黑衣人的眼神都充满了,你们都对他做什么了?
  黑衣人囧囧,“……”从来都没觉得那么冤枉过。
  儒生最先反应过来,“难道抓错了?”
  领头人道:“可是你们说的,抓住西厢房的人,又没说到底是男是女。而且我进去时,就他一人在里面。”
  女子脸色蓦然一变,“糟了,中计了。”
  栈道上蓦然涌出不少弓箭手,看装束全是禁卫军,顷刻间荒凉的山野顿显肃杀。
  “不可能,我的人应该早把他们引开了的。”领头人对于迷惑对手,摆脱对手的追踪可是甚有自信的,他也是靠此在黑道中立足的。
  女子的鼻翼动了下,猛然抬头,“是香气。”
  见她的动作,都抬头看。
  只见三只金雕在高空盘旋。
  “没错。”声音中禁卫军中传来。
  眯眯眼低头,一脸你欺骗了我感情的受伤,悲愤地看着童辛。
  童辛特无辜的,“我告诉过你,我香喷喷的。”
  眯眯眼:“……”
  禁卫军从中劈开一条小道,军中走出三个人来。
  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白衣,面带鬼神面具,环手抱胸,“我们用的是千里追魂香,对吧,西门大官人。”
  段君恒惊愕地看着程功,“难道是你……”
  程功知道已暴露,再想脱身是不可能了故而没做垂死挣扎,反而镇定的问道:“嫣红住处的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吧。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细作?”
  童逸摊手,“不是我,是辛辛。”
  “他?”程功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
  童辛给他的感觉就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只会胡搅蛮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娇气公子哥。
  在弓箭手的威吓下,童辛有恃无恐地走向他们,“还记得那些和千面雄婆一起袭击卢家村的黑衣人吗?”
  程功微微一怔。
  “看来你明白了。”童辛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没错就他们给我了提示。虽然你已经故意下迟缓发作的毒药,以摆脱你自己的嫌疑,但他们还是死得太可疑了。而当时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人,除了你没别人了。”
  “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程功自嘲道。
  “没有,其实你做得很好,我当时也只是怀疑。”童辛看向段君恒,“因为你是师兄的朋友,我想相信你,但哥哥说,参加过祝家庄聚会的各门派在回去的途中全体毒发身亡了,应该是你们药王庄的人帮各门派的人清毒疗伤时顺手下的毒吧。”
  “什么?”段君恒一把抓住程功的衣襟,“我师父他你也……”
  程功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段君恒,“大师的毒我已经暗中清了。”
  惊怒慢慢平息,段君恒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功叹了口气,“师命难违。”
  段君恒此时的心情又复杂了几分,“没想到,连药王这般的人物都听‘那人’的差遣了。‘那人’到底是谁?”
  程功摇头,“我不知道。”
  虽然没有过多的解释与证明,但童辛他们知道,程功没有说谎。
  段君恒沉默了很久,忽然对童逸道:“能放了他吗?我欠你一个人情。”
  童逸道:“师叔言重了。”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劈开一条道,让程功离开。
  段君恒和程功都没想到童逸会那么干脆。
  童辛和童逸哥俩好地靠一起,齐声道:“我们依然当你是师兄(师叔)的朋友。”
  程功羞愧得几乎想一头碰死在峭壁上,可这么做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童逸对段君恒道:“这人是性情中人,经过这次,他永远都不会再出卖你了。”
  段君恒一愣,很快又明白了,原来双胞胎这是在帮他笼络人心呢。
  见段君恒依然消沉,童辛抬起还被捆绑着的手,“师兄他们欺负我,你看都出血了。”
  段君恒看着童辛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道被磨出的伤痕和乌青,寒玉般的眼眸陡然冷冽。
  眯眯眼赶紧解释,“是他自己说小虐怡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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